我在西山基地工作的那十年 第421节
“就是它。”我心中一喜,王凌羽把书摊开放在桌上,哗啦——
书页翻动,最后停了下来,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夹在书缝里面,是一张黑白合照。
“相片~”王凌羽伸手把它拿了下来,转到正常的位置。
当我看清这张照片之后,我的脑子瞬间断片了。
这上面人的站位、人数、布置,这不就是我在高涵的理发沙龙看见的那张照片吗?
高涵的办公室,里面类似野战部队的布置,还有他收藏的匕首,出门的时候迎面撞见的两个壮汉……
就是他们,就是那剩下的三个人没跑了。
“咱们走!”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哇!”王凌羽叫了一声,似乎被我吓到了。
………………
“真的假的啊。”白夜合上电脑,抬头看着面前这栋大楼,“你知道剩下那三个人是谁?还知道他们在哪儿?”
“来都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关于这段的记忆我很清楚,我似乎还见过红头发版本的宋以沐,虽然也好看,但说起来还是有点扯。
高涵……
黄冠把车停好,刚准备下车,我下意识地拦住了他。
“我自己去就行。”
“那怎么成?”黄冠一口回绝,“就你这小身板儿能打得过谁?”
他二话不说开门下车,王凌羽则从后座钻到了前面,跟着我从副驾驶下了车。
倒不是因为担心什么,但是总觉得让黄冠和高涵见面,不是太正确的决定。
电梯关了,我俩只能从楼梯间一点一点爬上去。
终于到了地方,我还是拉住黄冠说道:“你先在外面等一下,那个人我认识的,他可能不太愿意看到其他人。”
“也好,我在外面等你,要是有什么动静,我可就冲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来到卷帘门前,透过卷帘门能看见办公室的窗口亮着灯,高涵应该在这里。
我试探着敲了敲卷帘门,铁门咣啷咣啷响了一阵。
“现在不营业,赶紧找地方待着去。”里面传来一声喊,听声音并不是高涵。
我清了清嗓子,回头看了黄冠一眼。
他见状,急忙藏到拐角后面,偷看着这边。
王凌羽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松开。
“高涵在吗?我是宋以沐的朋友。”我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一个人影快速靠近,将卷帘门掀了起来。
是一个壮汉,我不认识,但是面熟。
“基地的?”他眯起眼睛,“就知道逃不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壮汉注意到王凌羽,他凛冽的眼神竟然温和了下来。
“进来吧。”他一甩脑袋,示意我和王凌羽进去。
第326章 兄弟……
壮汉领着我进入办公区,推门进去,里面依旧是熟悉的布置,军绿色的迷彩网上挂着各种装备,其中就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相片挂在墙上。
我的目光从墙上,回到房间内。
另一位壮汉躺在一张医用躺椅上,高涵拿着纹身笔戴着口罩正在给他纹身。
就是他们手臂上那种黑色的纹路,上次不经意看见高涵洗手,就注意到这种怪异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纹身。
这些纹身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先等一下吧,等我忙完。”高涵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和王凌羽只能找个角落坐下,先前的壮汉双手环抱,站在一旁盯着我俩。
王凌羽冲他笑了笑,那大哥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只能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片刻之后,高涵放下了手上的工具,另外一名壮汉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走到后面冲洗去了。
高涵摘下口罩,脱下手套,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你们是宋老师的朋友?”
“对,是同事。”我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能找到这里?”高涵拿起身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是她告诉你的?”
“不。”我摇了摇头,“我们以前见过。”
“没见过。”高涵放下水杯,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的记性很好,别想那些没用的手段。”
我干咽了一下。
记忆中的高涵,并没有这样咄咄逼人。
“基地想干什么我也知道,我们是不会再回去的。”高涵说着,身边的壮汉也纷纷点头。
“但是请至少告诉我受诫仪式该怎么完成吧。”我换了个语气,“我知道你们在秦岭经历了很多,我也能理解你们的感受。”
高涵的表情愈发不对劲。
他身体忽然坐正,严肃地看着我。
“秦岭?”
我只是瞎猜的,看那本书的名字,我猜最初的诫言小组一定在秦岭那边发生过什么事情。
看高涵的表现,我猜对了。
“是谁告诉你的?”高涵的语气愈发冰冷,“白朗?”
我沉默了,不作回应。
“这不可能,高涵。”其中一个壮汉看向高涵,他们三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按下不表。
我决定先向高涵隐瞒白朗的事情。
我从兜里将那张照片拿出来,照片放在证物袋里面,完好无损。
“这张照片?”高涵立刻站起身走过来接过,他仔细盯着照片,有点出神,两个壮汉也走过来围在高涵身边看。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其中一个壮汉接过照片,质问道。
“这是白朗前辈的。”
高涵走到墙边,把那张裱起来的相片摘了下来。
两张照片是一模一样的。
他费了点力气把照片从相框中拿出来,然后翻转,相片的背面清楚地写着:
“希望你不要忘了同行的伙伴——丁”
而我姥爷送给白朗的那张照片背后也有这样一句话。
字迹相同,应该是在同一时间写下的。
“该死的。”高涵忽然颤抖着说道,“说好不再相见了,丁老师,你这是何意?”
两个壮汉看见高涵这个样子,也噤声了,壮汉把照片还给我,退到一边看着。
“明明这样,对彼此都好。”高涵叹息着,把照片放在心口的小兜里面。
他恢复了神态,转头问我:“白朗他在哪儿?怎么样?”
“嗯,在疗养院住着,精神挺好。”我回道。
“他退休了?”
“不……受了处分。”
“哼。”高涵轻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他不适合在基地待着。”
“先俊,你去收拾一下行李。”高涵看向一人,转而又看向另外一人,“陶行,我去看看库房,你把事情告诉他们吧。”
两个壮汉脸上露出了既诧异又惊喜的神情。
“你终于同意了,涵哥。”陶行咧开嘴笑着说道。
高涵脱下手上的冰袖,转身步入库房。
陶行就近坐下,先看了看王凌羽,再看向我。
“高涵和白朗的关系很复杂。”陶行说道。
“我明白。”
“你明白?”
“我明白。”我笑着点了点头,想必白朗就是之前高涵嘴里说得那个男人吧。
“算了这不重要。”陶行摇了摇头,“93年的时候,我们诫言小组去汉中执行任务……”
陶行没有说这段故事。
“结束之后,基地就打算取消诫言小组的代号。”陶行苦笑道,“基地给我们两个选择,留在基地继续工作,或者签署保密协议离开基地。”
“然后白朗留下了,你们和高涵离开了。”
陶行点了点头。
“留在基地的几个兄弟,都接受了B级记忆清除,很难再记起原来的事情。”陶行摇了摇头,“也就是丁老师,丁瑞明,他给每个人都留了一张照片——这是不符合规定的,丁老师后来因为这件事,主动申请调离基地,去了北方的草原。”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事情。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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