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后 第207节
赵有量见状,赶忙拉住大黄狗的秃尾巴。
“狗哥狗哥你先别着急跑啊!”
“咱们得想办法做一条‘路引’......救人能增长道行知道不?”
“就像人家给咱立庙,你不是就打人越来越疼啦!!”
大黄狗闻言这才犹豫着停下脚步,并且也没责怪赵有量拉自己尾巴的事情,狗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片刻后,对着赵有量就是一阵“汪汪汪”。
那意思十分明显,显然是让他前面“开路”。
赵有量无奈,只能像被鬼子拿枪逼着的伪军,垂头丧气的带头走进浓雾。
幸亏有常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量子别怕,遇到危险你先跑,我断后。”
看着常杰那慢吞吞加傻乎乎的样子,赵有量只能当他在给自己讲笑话......
进入雾气后果然和李二说的一样,路的两旁隔三差五的站着一个背对着的人。
这些“人”不言不语也不动,就像是路标,又像是正常公路两边的路桩。
好奇心驱使下,赵有量本想看看这些“人”正面的样子,不过一向稳重的他马上将这个作死的念头“熄灭”。
“狗哥狗哥,我的‘路引符’不够,现在画也来不及了,咱们咋办?!”
大黄狗在进来之前,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因此也不理会赵有量,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幽冥路”中间,抬起一条后腿,呲的尿出一点黄尿。
神奇的是,狗尿落地之后立即显出原来正常的路,直通小镇的那条。
大黄狗见果然有效,赶忙满脸谄媚的对着两旁背对的“人”点头哈腰。
片刻后见到人家没有转身揍他,这才夹着尾巴往前跑一小段,重复刚才的动作。
“我去,这样也行?!”
“狗哥你太厉害了!!”
赵有量一边感慨一边紧紧的跟随着大黄狗,给他保驾护航。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尿,一人一狗已经完成了大半的工作。
大黄狗的尿,就像路灯一般“照亮”了幽冥路,给那些不该死的生灵指引回家的方向。
也就是在这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大黄狗没尿了!
任凭他如何努力,甚至急的不停的“甩”,就是一滴都没有了。
如同停水的水龙头那般。
看着急的上蹿下跳的流氓狗,同时为了防止它狗急跳墙拿自己撒气,赵有量赶忙取出“引路符”。
“狗哥狗哥你先歇会,攒点尿,我用这些符看看能‘铺’多远。”
“另外我带了一瓶矿泉水来的,你先干了它。”
可惜的是引路符实在太少了:
虽然赵有量在不影响效果的前提下,尽量拉开距离“铺设”,可也没能坚持出几百米。
幸亏这时大黄狗又有点尿了,暂时接替了赵有量的工作。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人一狗轮换工作。
一个拼命画符,一个使劲憋尿。
直到赵有量画的手疼,大黄狗尿到“那啥疼”......脱水,才总算走出大雾,来到了另一端。
“哎呀妈,总算弄完了,狗哥辛苦了!”
感受到缓缓汇集过来的阴德,大黄狗哪里会觉得辛苦。
开心的汪汪汪叫了几声后,便嗖的一声跳上了自行车后座,示意赵有量“开路”回家。
0249:北斗
就在赵有量点头哈腰的要跨上二八大杠时,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阴寒。
随后就见大雾里出现一队人,一队手持白色灯笼,身穿白袍的长发人。
他们个个低着头,将手搭在前面人肩膀上往前走。
诡异的歌声从这些人体内发出:
脚下就是鬼门关,黑白无常在两边。
铁索在我身上打,烙铁直挫人心间......
赵有量见状顿时呆住,赶忙低头不看。
同时不忘提醒大黄狗:“狗哥狗哥快闭眼,是幽冥引路鬼!”
其实不用赵有量废话,大黄狗可比他机灵多了。
此时已经一只爪子捂住自己的狗眼,另一只爪子捂住了所有小狗腿子。
由于一人一狗的机警,幽冥引路鬼并没搭理他俩。
而是就这么唱着歌,缓缓的挪动,缓缓的消失在了大雾深处。
赵有量和大黄狗没看到的是,引路鬼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铁链则紧紧锁着那尊女性人偶。
人偶原本诡异、僵硬的脸上满是绝望,甚至不断流出浓稠的血泪。
女性人偶在发现赵有量这一人一狗后,似乎提起一些精神。
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块小石头丢了过来。
正好砸在赵有量脑门上,又反弹在大黄狗脑袋上,疼的这俩家伙呲牙咧嘴。
和这一人一狗相反的是,常杰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叭叭的抽着烟。
一对大小眼无精打采的看着白衣引路鬼,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
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无聊,便把女性人偶丢来的石头捡了起来,丢进了赵有量的裤兜里。
“行了量子、大黄,你们可以睁眼了,脏东西走了。”
“咱们回家吧,烟又没带够......”
“是么?”一人一狗闻言,赶紧通过手指缝向外看,果真只有雾气没有其他。
这才齐齐的猛揉自己脑门:“哎呀妈刚才的鬼可真坏,还用石头砸人!”
“好家伙,好大一个包!!”
等他们重回小镇,烧烤店都收摊了,只能一路回到扎纸铺。
进了堂口后,赵有量忽然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
仔细想想,原来是平时总是靠墙站着的赵宏伟不见了。
“哎呀宏伟呢?这大半夜的去哪了?!”
回答赵有量的是黄羽。
其实黄家仙并没说话,只是递过来一张纸条——赵宏伟写的纸条。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一来感谢赵有量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二来告别。
他的执念是收集七惨石,把自己炼制成七煞尸,所以不想连累赵有量和廖志远。
纸条的最后,写着因为太胖了,衣服又穿不下了。
所以只能将赵有量的床单带走,做个简易的大裤衩子遮羞。
让赵有量有时间自己再去买条新的。
看完纸条,赵有量久久无语。
终于缓过神来后,便叮嘱廖志远帮自己上香,然后一头扎到床上睡觉。
他是想赶紧做梦,赶紧好好修炼。
等自己道行够高,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而不是看着亲朋一个个被迫离开。
尤其是目前“生死不知”的问米婆婆和孙掌柜,当然,还有自己那倒霉的雀阴魄......
可能是执念太深的原因,这次出现在赵有量梦里的不是白胡子神仙,也不是可爱的小和尚,而是戴着面具的鬼佛无面。
不等鬼佛开口,赵有量就像委屈的孩子见到家长那般,把自己最近的遭遇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
鬼佛始终没有说话,就这么认真的听着。
等到赵有量说累了,委屈尽数发泄出来,才怪笑出声。
“桀桀桀桀!”
“众生皆苦,为哥哥可以普度!!”
言毕忽然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到了赵有量的面前。
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赵有量都能看清对方面具上斑驳的划痕。
可能是被大黄狗打怕了、打习惯了,赵有量见状吓的连连后退。
“大、大师......大爷,你想干啥?”
“你要是不喜欢,我不瞎逼叨了还不行么?”
“你别揍我行不......”
鬼佛并不理会赵有量,而是一指将他定在原地,然后抓住围绕着自己飞速旋转的书信,一封被血泡过的书信。
将上面的内容,一字一顿的念给赵有量听。
赵有量似懂非懂迷迷糊糊。
可每当即将“睡着”的时候,鬼佛便伸手在他胸前扎出一个血洞。
剧痛之下赵有量立即清醒过来,被迫继续听鬼佛念的内容。
就这样在昏迷和剧痛之间,整整持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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