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复苏之卖货郎 第24节
他的眼神充满了玩味，通过一些简单的反问，他大概能确定眼前这个驭鬼者不简单，他知道的很多，如果能把曹洋的秘密全都挖掘出来，自己绝对会收获研究灵异以来最大的惊喜。
王小明目光灼灼，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秘密。
“我驾驭的鬼刚好具备这部分能力，不过分吧？”
铺垫了这么久，王小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甚至一语道破了曹洋驾驭了第二只鬼的事实，面对这种人曹洋实在是头疼。
“尽管你说了这么多，但这不代表你就是对的，我只会说出我愿意说的，其他东西我一概不知。”
曹洋把头扭过去，不想看到王小明锐利的眼神。
李军回来了，同时手里还提着一口长方形容器，显然那就是王小明提到的灵异物品仿生镜。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死刑犯被关在另一间实验室里。”
“那就进行实验吧。”
王小明快步走出了实验室，曹洋跟在他后面来到了另一间实验室里。
“你的上半身已经基本报废了，理论上朋友圈倒是有个人能帮你，但可惜他是朋友圈的人，我不是很信任。”
曹洋和那个死刑犯走进了这间连玻璃和大门都被镀了金的实验室，李军则是打开了那口容器，拿出了一面差不多人脸大小的镜子，但奇怪的是这面镜子的两面都是镜面，镜面上还贴着一层金色的膜，似乎是为了防止其他人在镜面上留下倒影。
“李军，给曹洋一副黄金手套。”
曹洋戴上黄金手套，等待着王小明下一步的安排。
“仿生镜，原理很简单，能把这位犯人的身体部位替换到你身上，只要保证镜子的两面照到的是你们两的上半身即可。”
李军这边已经先手把死刑犯绑在了椅子上，虽然过程中他一直挣扎，但终究是徒劳。
“代价呢？”
曹洋转过头，隔着一层暗黄色的玻璃对着王小明问道。
“代价是他的生命，你觉得你这个上半身还给他，他还有活路吗？”
王小明神色淡然，在他眼中，死刑犯还未被处决的唯一意义就在于给各种实验提供样本，一百个死刑犯也不如一位驭鬼者有价值。
话音刚落，李军已经离开了实验室内部，面无表情地守在王小明身边。
“可以开始了，其中如果你有什么疑问，亦或者感到不适都可以问我，我会做出解答。”
曹洋闻言，两手平举着手中的仿生镜。虽然隔着一层手套，但上面阴冷的感觉并未减弱多少，甚至很快就让曹洋感到麻木。
仿生镜里是自己的上半身，另一面则倒映出犯人的上半身。
诡异的事发生了，曹洋目不转睛地盯着镜面，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胸膛的血肉在消失，但却没有痛苦的感觉传来。反观对面被绑住的死刑犯，一个拳头大的凹陷凭空出现在他的胸膛上，而曹洋自己身上的凹陷却消失了。
“不可思议的灵异物品，但代价绝不会像王小明说的那么简单，他或许隐瞒了什么。”
曹洋不动声色，起码到现在自己并未察觉到异常，破碎的身体重新变得充盈起来，这个过程并不慢，如果没有死刑犯惨绝人寰的哀嚎就更好了。
半小时后，犯人死了，被替换上那样的上半身，想不死也难。
“你可以放下那面镜子了，不过千万要小心，它时时刻刻都在替换着两面的东西。”
王小明对着话筒说道，声音通过特殊的设备回荡在空荡的实验室里。
曹洋小心翼翼地把黄金膜重新贴在镜面上，这才将其装回容器中。
“你先适应一下新的身体，看看是否有不良反应，八小时后见。”
王小明伸了个懒腰，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灵异，实验结束后的观察期是很有必要的。
第45章 信息
八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曹洋并未感到自己有什么不适应，新的上半身健康的可怕，不过自己的脸色依然苍白，脖子上下的肤色差距看起来有些奇怪。
“曹洋，你感觉如何？”
经过休息之后的王小明看起来精神焕发，只是他的表情依然冷淡，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有情绪波动似的。
“目前并未有不适应和不良反应。”
“你试着回忆一下过去，看看自己的记忆是否有空缺、割裂或是明显的断层。”
“没有，我的记忆很完整，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也没有割裂或是断层。”
“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伱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我需要对你的精神状态进行重新评估，确认仿生镜不会对你的认知产生什么影响。”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问答环节，王小明最终确认了曹洋的确没有问题，这才将其放出。
“那么，我想知道，是什么信息能让你几乎不用考虑就同意告诉我？”
王小明玩味地看着曹洋，这也是曹洋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
“哦？说说看。”
王小明神色微动，这个词，似乎总结的十分到位。
“或许你可以研究一下驾驭第三只鬼的实验，毕竟我还有一个名额没用，三只鬼之间的平衡恐怕比两鬼平衡的难度高出许多倍，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等到你试验成功的那天，毕竟即使驾驭了两只鬼也是会复苏的。”
对于曹洋驾驭了两只鬼，王小明丝毫不感到意外。
“之前听你说，驾驭第二只鬼的实验都是选取恐怖程度更高的鬼，试图压制驭鬼者身体里的另一只鬼，从而完成驾驭，但即使成功了，那些人也没有多活很久。”
“很惊艳的思路，难怪之前的实验会进入瓶颈，两只鬼的恐怖程度之间存在不小的差异，那对抗的结果必然是有一方会胜出，所以即使实验成功，但那些人很快还是要面临厉鬼复苏问题。”
“你接着说。”
“对了，干尸鬼的身上有一副盔甲，你想办法帮我把盔甲和鬼分开，我只要盔甲就行。”
“平衡？”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位驭鬼者驾驭的鬼的能力是低头必死，那最适合他驾驭的第二只鬼应该是拥有抬头必死或是与低头相反甚至相悖的能力。当两只鬼之间的灵异和规律产生冲突，那就会形成对抗。又因为双方恐怖程度相当，两只鬼谁都奈何不了谁，这样就会形成平衡。”
“不算什么重要的信息，算是我在驾驭第二只鬼的过程中的一些感想吧，或许能给你提供一点思路也说不定。”
“你的情报很有价值，甚至超过了我帮你修复身体。我个人可以给予你一些补偿，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或是想问的。”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驾驭第二只鬼的关键或许是——平衡。”
“平衡，我的理解就是让两只鬼之间形成一种共存的关系，这种共存要建立在两只鬼的恐怖程度相当的基础上，否则即使成功，也会很快失衡。”
“就这么简单？”
“这还简单？我的鬼烛在事件中消耗掉了，那要不你以个人名义送我十根八根？”
曹洋有些诧异，毕竟从厉鬼身上把盔甲弄出来在他看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看出来王小明居然还擅长这个。
“十根八根就别想了，鬼烛才刚问世没多久，文化宫事件一下批出去三根已经是极限了。鉴于你的特殊性，我可以先欠你一根，以个人名义。如果你想要更多的话，可以向副部长申请，毕竟文化宫事件你也出了不少力。”
王小明的话倒是出乎了曹洋的意料，不过现阶段没人能拒绝一根鬼烛，曹洋也不例外。
“可以，那就多谢你的建议了，这个总部我最相信的就是你王教授了。”
“这种话还是免了吧，从你嘴里说出来未免太虚假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有了你的启发，接下来我的实验应该会进展的很顺利。”
王小明下了逐客令，曹洋本来也没兴趣在这逗留，便直接离开了。
“嘟嘟~”
“喂，曹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王教授帮你修复好了吗？”
刚走出实验基地没多久，曹延华就打来了电话。
“放心吧叔叔，实验很成功，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就好，文化宫事件已经落幕了，没什么事的话你接着回去休假吧。这次的奖励我会安排好给你送过去，你只管接收就好了。”
“那就多谢叔叔了，我也的确该休息休息了。”
曹延华对曹洋一直以来都很关心，虽然两人的交流不多，但曹洋能感受到他的这份关切。
“文化宫事件持续了三天，估计距离敲门鬼出场没多久了，我得提前做些准备，鬼血可不是能轻易窃取的。夺取贺天雄的踩人鬼也该提上日程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驾驭的第二只鬼，但还是要多做些准备才行。”
“还有与鬼货郎的交易，鬼甲我是拿到了，但怎么找到或是召唤货郎也是问题，这些都是需要慎重考虑和斟酌。”
曹洋没有在大京市久留，目前的大京市已经有两位负责人了，安全程度毋庸置疑，自己还是回到大津市安心养老就行。
与此同时，大苏市，某个偏僻街道上，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忽地一脸惊恐的从一间店铺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他的表情狰狞，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黑色，手背上还长着淡淡的尸斑，满身血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遇到了杀人犯。
更诡异的是，男人的那层皮肤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一直在蠕动。
“鬼鬼啊”
男人的身体哆嗦个不停，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在他身后的那家店铺，大门半开着，阵阵阴风从里面刮出。现在明明是白天，但铺子里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噗噗~！”
店铺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猎猎作响。
这家店铺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是五个猩红欲滴仿佛是鲜血浇筑而成的大字：恐怖刺青馆。
第46章 与鬼谋皮
曹洋前脚刚回到大津市，后脚就接到了赵建国的电话。
“曹洋你好，文化宫事件的奖励已经发放了，奖金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了，还有一些黄金，我已经给你制成容器，不多时就能送到伱的办公室。”
“另外，由于鬼烛产量较少，暂时无法再供给，曹部长特批了另一件灵异物品作为奖励，总部将其命名为‘替死娃娃’。”
电话里，赵建国正在转达着曹延华的安排。
“好的，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就麻烦你帮我都折算成黄金吧。”
钱对于曹洋来说确实没用，完全不如黄金来的实在，虽然每次行动总部都会提供容器，但自己总会接点私活，足量的黄金容器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具身体的确健康，连重力鬼的躁动都减轻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鬼平衡还能持续很久，只是亡命牌吸血的问题依然存在。”
曹洋在分析着自己的状态。
“咚咚咚～！”
“进。”
这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永远在奔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