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复苏之卖货郎 第91节
“这只鬼居然还在，这根本就不是模仿，而是跟踪，我被鬼跟踪了！”
曹洋不用想也知道，在自己身后还有一道一样的身影，它们都和自己一样抬着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只手掌往前伸。
“太诡异了，唯心的鬼根本没法处理，先离开。”
几个呼吸的时间曹洋便做出了决断，哪怕是第二次进入鬼宅，他也依然感到心悸和不安，而且这种不安还在逐渐被放大，待久的话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走窗户。”
这房间是有窗户的，能看见外面的景色，的确是大京市，但路灯的光线却始终无法照射进来，一切光线都仿佛被完全隔绝在了鬼宅之外。
“能打开。”
这时候的曹洋管不了那么多了，打开窗户的瞬间，一枚鬼血棺材钉就被他扔了出去，棺材钉砸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化作一滩血迹，曹洋直接利用鬼血逃离了古宅…
曹洋离开后不久，那三块墓碑开始出现了一些异常的变化，每一块墓碑上的第一个字都显露了出来，从左到右分别是：张、秦、杨。
不仅如此，三道虚幻透明的身影坐在棺材上，最左边的是个老人，表情祥和，但看不清五官。中间的也是个老人，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脸上的皱纹深厚。最右边的则是一个年轻人，约莫只有二十岁，看不出什么特别。
第177章 代号：跟踪鬼
古宅外，曹洋成功逃了出来，但那只鬼也跟着出来了，一前一后站在曹洋旁边。
“该死，被盯上了。”
见此情景，曹洋明白躲已经没用了，自己明显被厉鬼锁定了，结果很简单，要么自己被杀死，要么关押了这只鬼。
“韩玉，我在大京市城郊鬼宅，有一只鬼从里面跑出来了，我会想办法处理，让总部做好随时疏散周围群众的准备。”
曹洋神色平静地拨通了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之后便让对方保持单方面接通，防止鬼的灵异通过电话影响到总部那边。
“唯心的鬼可不好处理，要是被你跑到城市里，指不定要闹出什么级别的事件，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要我来擦屁股。所以干脆今天就在这把你解决了，也省的后面再让我操心。”
鬼蜮已经展开，汹涌的血河在四周翻腾着，水面上时不时掀起一阵血浪，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在这片血河里，还没有哪个人或是鬼赢过我。”
这不是嚣张，而是自信，血河鬼蜮的强度已经明显超过了五层鬼眼，之前在鬼宅里被压制施展不开，但到了外面，五层强度的鬼蜮就足以勘破大多数灵异之地和现实之间的界限，也能让一些不存在于现实的鬼显露身形。
跟踪鬼也不例外，虽然鬼在模仿曹洋的动作，但它无法在血河之上站立，水面上探出一只只阴冷的手掌，一道道血浪拍打在那鬼影的身上，让它的动作变得愈发僵硬与机械。
不止前方，在曹洋身后的鬼也在享受着同样的待遇，但奇怪的是就连曹洋也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那些手掌拉扯着，身体都有些站立不稳，意识也有些恍惚。
“什么鬼，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就好像厉鬼把自己的感知转移给了曹洋一样。
腿上传来的撕扯感尤为剧烈，但曹洋的身体是由鬼肉组成的，对这些鬼奴有天然的威慑作用，更何况还有背人鬼这件特殊的鬼衣存在，鬼奴根本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才对。
低头看去，曹洋赫然瞪圆了眼睛，因为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具身体枯瘦虚弱，一眼看去至少有七八只手掌正在撕扯着腿部的血肉，两条腿上已经没多少肉了，露出里面的森然白骨，只是那骨头早已腐朽发黑，像是被炙烤过一般。
“互换感知？”
仅仅是这一瞬间曹洋就已经判断出现在的情况，自己的意识被替换到了鬼的身上，而真正的跟踪鬼则是要取代自己并且接管身体里的鬼！
但厉鬼不会知道，曹洋的记忆中还寄存着一只真正的鬼，一只拥有成长潜力的S级记忆鬼！
记忆世界再次降临现实，一栋高耸入云，极具压迫感的现代大厦出现在鬼宅附近，存在于记忆鬼的鬼蜮在延伸，并且逐渐遮盖周围的一切。
这具身体已经有一半都陷进了血河之中，但那些手掌依然还在蹂躏摧残着，就好像溺水的人会疯狂挣扎，试图抓住任何东西。
记忆大厦完全降临，曹洋也终于明白了这只唯心厉鬼的媒介——人，或者说是身体，和无头鬼影有些类似，这只鬼也存在那种种寻找一具合适的身体的本能，显然曹洋的身体成为了他的目标。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厉鬼在取代曹洋的同时，也让它自己彻底出现于现实之中，成为了可以被关押和限制的存在。但坏处在于，如果曹洋真的被取代，那大京市乃至整个国内都会受到灭顶之灾。
好在曹洋还驾驭了死机的记忆鬼，意识进入记忆世界，从而规避厉鬼带来的互换感知。
接着，真正的记忆鬼出现，这只鬼由曹洋本人亲自上号，掌握了源头记忆鬼的八成灵异，剩下两成则是为了维持记忆鬼蜮。
“想抢我的身体，这下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曹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鬼不清楚，但他自己却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其实才是关押和限制厉鬼最好的容器，鬼肉在外，血水在内，可以说一般的鬼直接塞进身体里就会瞬间老实起来。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具象化来形容就是这鬼就是一道意识，它把曹洋的意识从身体里转移出去，然后自己占据了这具几乎完美的身体，如果成功的话，跟踪鬼就会代替曹洋并且接管他身体里的所有厉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意识也属于唯心层面，所以这只鬼也被拉入到记忆世界中。接着，掌握八成灵异的记忆鬼袭击了跟踪鬼，两只鬼之间形成对抗。
“该下号了。”
曹洋的意识不能在记忆世界逗留太久，虽然记忆鬼死机，但意识长时间停留在记忆世界的话将会无法脱离，意味着他自愿放弃自己的身体，完全化作记忆世界的一部分。
属于跟踪鬼的“意识”被记忆鬼锁定，曹洋的意识顺利回归。
“唯心的鬼？那就永远留在唯心层面吧，伱会喜欢这份记忆的。”
跟踪鬼失去了入侵现实的媒介，但又被困在记忆鬼的特殊鬼蜮里无法脱离，属于记忆鬼的灵异正在将其同化，曹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默默感受着跟踪鬼被同化的进程。
他没有收回鬼蜮，万一记忆鬼没能成功，血河的存在也不至于让这只鬼跑掉。
不过事实证明，曹洋的这种谨慎有些多余，记忆鬼的恐怖程度毋庸置疑，尽管只掌握源头的八成灵异，但也足以对付闯入它主场的跟踪鬼，因为整个记忆世界，还有出现的鬼，从本质上来说都是记忆鬼，只有鬼才能对付鬼。
五分钟后，唯心的跟踪鬼消失了，被同化成了记忆世界的一部分。同时，记忆世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只有一座大厦，此刻却变成了两座。
但记忆世界的范围并没有扩大太多，两座大厦有一部分是重叠在一起的，看起来十分诡异。不仅如此，原本颜色鲜艳的大厦此刻竟模糊昏暗了一些，不如之前那般明艳了。
“有意思，记忆鬼也搞起跟踪了，两座部分重叠的大厦。不过跟踪鬼的灵异却不止在记忆世界有体现，现实层面我也可以动用。”
曹洋审视了一番自身现在的状态，侥幸驾驭跟踪鬼让他心情大好。
“韩玉，危机解除，厉鬼已经被我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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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新的思路
“这么快？！”
电话那头传来沈良的声音，显然他也在接线室里，就是不知道他是一直在等，还是偶然经过。
“怎么说我也是队长，要是解决一只小鬼都要费时费力还要拼命，那我这队长也未免有点太名不副实了，传出去的话怕是会被别人嘲笑。”
“算了，不多说了，沈队，加班费记得给我结一下，我也不要贪，总部帮我建一座安全屋就行。”
闻言，沈良先是一征，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怎么，有问题？”
电话里传来曹洋轻描淡写的声音。
“这…我去向副部长汇报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话倒是没问题。”
说完，沈良飞快地挂断了电话，生怕曹洋再提出什么要求来。
“这小子还真敢说，上任之初副部长就特批了大量黄金给他在大津市的办公室都镀了金，如今还要一座安全屋，还真不客气。”
这种话他当然不敢当面说，哪怕是隔着电话也不敢说，虽然曹洋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比较随和，精神状态也很正常，但他毕竟是驭鬼者，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会让对方瞬间暴走。
“居然都过去一天了，鬼宅的恐怖程度还是太高了，依我看，保守得把它提到A级。”
曹洋又绕着鬼宅巡视了半小时，确保没有跟踪鬼或是其他厉鬼再出现之后他才离开。
但曹洋不知道的是，鬼宅内部的那段楼梯上，一个有些模糊虚幻的身影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下一个人走上这节楼梯。
“去王小明那看看，我的三只鬼可都放在他那，以他的性格，指不定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曹洋身形一闪，开启重力鬼蜮便朝着实验中心的方向赶去。
几分钟后，实验中心。
“你怎么来了？”
王小明没有抬头，有权限找到这里的人不多，曹洋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是担心你拿我的鬼作死。”
曹洋随手拿过一把椅子，随意地坐着。
“暂时还不至于，不过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伱现在的情况？或许对我之前提出的那个方案有所帮助。”
王小明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一面小镜子。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曹洋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更准确一点，是视线受到了影响，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会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时候出现重影？
曹洋猛地揉了揉眼，但结果依然如此。
“不是眼睛的问题，是一种灵异影响，你快要厉鬼复苏了？”
王小明平静地说道，不止是曹洋，他也看到了这种异常，的确是重影，曹洋的身上出现了两道模糊的轮廓，像是影子，用“重影”来形容倒是十分贴切。
“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担心我？”
曹洋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也明白过来，这是驾驭跟踪鬼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影响，具体表现就是别人看自己会有重影，像是眼花了一样。
“当然是担心，我说过要把你推上那个位置，所以你不能死在这里，这个时候。”
“听说你在来之前去了城郊鬼宅，还遇上了灵异事件，是那只鬼的灵异在影响你？不，不对，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鬼已经被你关押了，虽然不排除会留有什么后遗症，但…”
王小明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问自答，曹洋一时间都不好插嘴。
“所以，你驾驭了那只鬼？”
曹洋面无表情，没有承认，但也没否定。
“方便跟我说说那只鬼吗？之前你有一点说的很对，驾驭一只相对完整的鬼风险很高。所以，我在思考一种能分担，或者说共同驾驭的可能。”
曹洋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把它取的代号叫跟踪鬼。”
说话的同时，曹洋悄悄张开了重力鬼蜮，实验室里到处都是最先进的监控，他可不想自己的信息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被泄露出去。
“跟踪鬼，有意思，你跟踪鬼，还是鬼跟踪你？”
“二者都是。跟踪鬼是一种唯心的存在，很难处理，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它。只有足够强的鬼蜮，或者鬼主动通过媒介入侵现实，你才能接触到它。”
“简单来说，这只鬼就是一种灵异现象，一旦触发规律，鬼就会在你前后分别构造出一个‘自己’，而且会将人的意识和感知全都转移到那两个‘自己’身上，让人产生了既被跟踪，同时自己又在跟踪别人的感觉。”
“我猜测这只鬼的媒介是人或者鬼的身体，当时我也着了道，不过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本就可以看做关押厉鬼的容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