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演员鬼计多端 第139节
林觉从包里掏出烟,递给对方一根:“有这回事?你具体给我说说,我回去得好好给我大姨告状,让她管一下自己的儿子。”
大爷拒绝了华子,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杆土烟抽着:“我和他都是泥瓦匠,负责给墙面抹灰,刚开始他还算好好的,虽然有陋习,但终究算是个正常人。”
“可后来他越来越不对劲,在脸上纹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刺青,嘴里经常念叨着什么苏醒,四官,血夜,恩赐之类的话语。”
四官,恩赐,血夜,苏醒。
林觉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词语,这四个词语之间并没有任何关联,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而且四官是什么意思?他只听说过五官。
不过后面那两个词语则是和那个五星剧本相吻合。
这也就说明,何友良可能是五星剧本中的关键线索,通过他说不定就能了解到剧本的大概内容。
第221章 一根舌头
“其实到这里我都觉得还能接受,但后面他的精神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工人大爷狠狠地抽了两口烟:“之前本来他是住在工地上的,和我还有另外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寝室,在那段时间里,他一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寝室里面,哪里也不去,就连饭也不吃了。”
“而且他还经常在墙壁上画着什么,不过因为他的床位在最里面,我又不喜欢这个人,所以很少过去,也没看到他画了什么。”
“就在前两天吧,工头忽然就把他赶了出去,说是这家伙已经变成了疯子,可能会威胁到别人的人身安全。”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后来工头就让我们把何友良的东西全部丢出寝室,当我去收拾他的床铺的时候,却发现一侧的墙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圆圈,就像是什么阵法符文一样,一个连着一个好像无数的眼睛一样在盯着我。”
大爷拿烟的手微微发抖:“那些玩意邪门得很,用水还是用其他去污的东西都没办法清洗掉,每次睡觉的时候总觉得瘆得慌,好像在黑暗中有一个个人坐着,在偷窥着我。”
红色圆圈?
应该就是丫丫爸爸床头上的那个图案。
还有……黑暗中有人坐着,偷窥……
好熟悉的情节。
在参演“说谎者”剧本的时候,瑶瑶说的那个故事里,也说了在她从客厅跑回卧室的时候,看到了有一道道身影坐在沙发上在看着她。
是巧合吗?
还是说二者之间确实有什么联系?
不过瑶瑶那个故事发生在九原的金玫瑰酒店,和曲明相距上百公里,应该只是巧合而已,人在睡觉感到害怕的时候,通常都会出现周围有人在偷看的错觉。
比如床底,比如打开的衣柜里,或者门的背后,那些目光又难以看清又十分阴暗的位置,确实会让人产生有人的错觉。
林觉收起心里的猜测,又询问工人大爷:“那你知道何友良离开工地后去了哪里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躲得远远的还来不及。”工人大爷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说:“不过工头应该知道,他昨天去找何友良结算工钱去了,不过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伤,脾气也变得暴躁,感觉两个人应该是打了架。”
林觉又问了一下工头的信息,主动帮大爷买了一份盒饭,偷偷摸摸地混进了工地里。
现在是下班时间,工地上人不多,也没有人在意有一个外人混了进来,林觉沿着大爷给他指的路线来到了一个集中箱群。
这里是工人们的寝室,同时也是工头住的地方。
汗味混合着食物的味道扑鼻而来,林觉找到一个工人,询问着何友良之前居住的寝室。
在去找工头之前,林觉准备先去看一下那些红色圆圈。
因为何友良行为怪异,在工地上还算挺出名的,林觉只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何友良之前的寝室。
寝室的门敞开着,屋里面有八张床,不过只有两张还有床褥,剩下的六张都是空着的。
见屋里没人,林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直接走到了房间最里面。
工人大爷说过,何友良的床位在最里面。
当来到房间最深处的时候,林觉停下了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右侧看去。
右侧的床铺是空着的,在暗沉的墙壁上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色圆圈,每一丝缝隙都被塞满,占据了整面墙。
果然和丫丫家里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远远地看过去,确实像是一个个镶嵌在墙壁里的红色眼睛。
林觉凑了过去,把背包挂到了胸前,低声询问背包里的商店大爷:“大爷,看到这么多图案,有没有记起来什么?”
“记不清就是记不清了,哪有看到数量多了就记起来的道理。”商店大爷有些无语:“臭小子,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吗?我承认之前确实有些事瞒着你,但这个东西我是真的不认识。”
“信任一旦崩塌,就得一点一点地重新建立起来。”林觉把脸凑到了墙壁上:“你辜负了一个信任你的优秀男人。”
他的脸离墙壁很近,他在观察着那些圆形图案,而那些圆形图案似乎也在看着他。
一股恶臭直冲林觉鼻腔,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这股味道的来源来自于墙壁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在墙里面了一样。
“这种用作寝室的集装箱的墙壁都很薄,都是由钢板和保温棉组成,厚度不会超过20cm,明显塞不下什么大型的尸体。”
林觉俨然把这里当成了凶案现场,因为那股恶臭他很熟悉,那是血肉腐败后的味道,所以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墙里面塞了个死人。
但这个推测明显不合理,有可能是老鼠不小心钻了进去出不来了,死在了里面。
他伸出手,在墙壁上的一个个圆圈上抚摸着,触感有些糙,有一些凝结的小颗粒,应该是用油漆画上去的。
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块很突兀又细小的凸起。
他把脸靠近了一些,刚才摸到的那一块地方的钢板明显和四周的钢板有色差,而且周围还有一圈缝隙,显然是后面新打上去的补钉。
这多半是个暗洞,里面藏得有东西。
林觉直接用力把那一块小钢板给撕了下来,墙壁上露出了一个大概拳头大小的洞,洞里面的保温棉已经被掏了个干净。
他把手伸了进去,摸到了一个像是布口袋的东西,但摸起来又有些黏糊糊的,好像沾了很多胶水。
随着东西的拿出来,他这才看清楚确实是一个布袋子,但是外面却沾满了暗红与黄色的东西,黏糊糊的。
布袋用一根麻绳系着,里面装得有东西。
林觉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看着手上沾染的那些恶心的东西,他大概知道布袋里装的是什么了。
暗红的是血迹,黄色的腐败后的蛋白质,软乎乎的则是……
他一把将麻绳给扯开,一团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掌心。
“我靠!”一直在背包里暗中观察的商店大爷怪叫一声。
只见林觉的手中,正躺着一只高度腐败的舌头。
第222章 命似烈火
从形状大小来看,这是一个成年人的舌头,切口平整,应该是被扯长后然后用刀直接齐根切了下来。
这是谁的舌头?
首先可以肯定,这并不是何友良的舌头,因为从腐烂程度上来看,这只舌头被割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在工人大爷的描述中,何友良前两天才被赶走,如果舌头不见了,对方肯定是会提一嘴的。
也就是说,何友良将某个人的舌头给割了下来,装进了布袋子藏好,外面还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圆形图案。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什么?
“有点像是献祭。”背包里一直沉默着的镜子女诡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以前我们村里搞祭祀的时候,会杀猪宰羊将血肉献祭给神明,祈求神明恩赐,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感觉有点熟悉,因为没看见过拿人的舌头来搞献祭的。”
献祭……
林觉的眉头顿时皱起,经镜子女诡这么一说,他隐隐感觉确实有点像献祭,如果真的是献祭,那么供奉的对象是谁?
那个仁父?
“血夜降临,仁慈的父将会在灰烬中复苏……这句话意味着那个仁父现在并不在这里,或者说并不在现世之中,可能在迷雾里。”
“而通过这种献祭手段,就可以让仁父来到现世。”
“如果我在仁父降临之前,把那个组织给一锅端了,这个剧本是不是就直接崩塌了?”
让剧本崩塌不是林觉想要的结果,因为五星剧本的奖励肯定很丰厚,但如果能在剧本开拍之前先解决掉一部分敌人,那么就能减轻一些拍摄的压力。
最好是能让那个仁父只能苏醒一半。
想到这里,林觉的手机升腾起了火焰,直接将舌头和布袋全部烧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走出了房间,去找那个工头。
工头的办公室在二楼,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在干些什么。
林觉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敞开的门:“李工你好。”
在来之前,他已经问清楚了这个工头的姓氏。
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的工头闻言抬起头,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时,脸色疑惑:“你是?”
“我来找何友良,我是他表弟。”林觉把刚才和工人大爷说的借口又一次讲了出来:“我刚刚问了外面的工人,他们说你知道我表哥住在哪里。”
在听到何友良的名字时,工头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去,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林觉的话。
听完之后,他才开始说话,语气非常的不爽:“你那个表哥不是什么好东西,纯粹就是个疯子,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了,免得挨一顿打,像我这样。”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那里还有一团没褪去的淤青。
“啊?”林觉装出惊讶的表情:“他为什么会打人啊。”
“我说了,他已经疯了,我上次好心好意地想把他的工钱亲手交过去,结果刚一进门,这家伙就说父亲不欢迎我,直接就对我动了手!”工头越想越气,还带着一丝恐惧:“可是他的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另外的人,哪来什么父亲?”
听起来何友良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完全被邪教洗脑了。
林觉正色道:“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去看看他了,他在这里没有其他亲人,我既然知道这件事,就得带他去医院,不然我回去也没办法给我大姨交差。”
工头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将何友良的地址告诉了林觉。
又稍微和工头聊了几句何友良的事情,林觉才离开了工地。
看着天边逐渐扩散而开的夜色,林觉眼中的笑意渐渐消散,化为一片平静。
该去会一会那个邪教徒了。
何友良的住址是一片棚户区,这里可以说是曲明县最穷的地方了,一个个集装箱错落在半山坡上,到处都是臭虫和老鼠的尸体,路边的污水沟里还漂浮一些奇奇怪怪的污渍。
这个县城的经济状况确实令人堪忧,并非是官方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迷雾笼罩整个世界,整体经济都跌到了冰点,这是一个自身都难保的时代,有些小区县只能被迫放弃,只能保住人口更多经济更好的大城市。
帽兜男虽然是敌人,很多理念都是颠倒无序的,但他说的有一句话放在这个世界是有道理的。
不要为了少数跌倒的人放弃整个队伍的奔跑。
他们处在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漂浮在迷雾之海的浮萍,被洪流推着走,当浪潮拍来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浮萍会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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