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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 第210节

  我气的拧他胳膊一下说:“少废话,你就说你怎么来的,跟谁来的?”

  王子俊嘿嘿一笑,看了看那边曲陌和沈冰,小声跟我说:“我是跟沈冰表哥来的,他说在这儿一定能等上你们。”说完这句,他的脸唰地沉了下去:“你也太不够义气了,带你马子爱去那儿去那儿,干吗带我的心肝来回跑,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咋地,你又对曲陌打起主意了?”

  我勒个去的,哪跟哪儿啊,这小子就喜欢胡说。不过我感觉特别奇怪,他怎么会跟张云峰来呢,张云峰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儿?靠,张云峰不会就是一直暗地跟我较劲的狗杂碎吧?也不像啊,就他那副腐败身板,酒色给侵蚀的快剩半条命了,哪有气力跟我斗?再说他那副德行,也不像个会法术的人。

  我问张云峰呢,王子俊说他中午喝了一瓶白酒,这会儿还睡的跟死猪似的。

  这时老黑走过来笑道:“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我笑道:“认识,你们这儿的事,还是他们提供的线索。”

  老黑哦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便不再问什么了。沈冰和曲陌也走了过来,我把这事一说,两个人都错愕的不得了,沈冰推开屋门进去,呵,一股浓重的酒气从里面飘出来,差点没把我们呛死。

  张云峰躺在一张铺着破草席的石床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香。我知道这个大舅子酒量不行,还喝一瓶,估计明天早上之前我们是叫不醒了。于是让沈冰把门关上,跟着老黑去了村东头。路过这个村子其他房屋时,都是黑漆漆静悄悄的,总感觉跟小官村有种相同的味道,跟鬼蜮似的。

  老黑跟我们解释,由于村子里没有照明物资,粮食也不充裕,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一顿,下午天黑之前一顿。然后天一黑,大家都上床休息了。

  来到村东头,老黑推开一间屋门,把我们领进来。靠,简直臭气熏天,沈冰和曲陌掉头逃了出去。我和王子俊都捂着鼻子,看里面乱七八糟的堆着桌椅板凳,还有几只残破的锅碗瓢盆。一张土炕上,连个草席都没有,只有一块破旧的棉絮,看着又脏又恶心。

  老黑满脸不好意思的跟我们说:“这个疯丫头自小父母双亡,脑子有点毛病,自己不肯种田,全靠大家接济过日子。有时填不饱肚子,就漫山遍野的找吃的去了,有时几天都不回家。我们这儿实在没别的屋子可住人了,你们就委屈一晚吧。”

  人家这么热心,咱又不好打击人家积极性,我只有强忍着臭气点头称谢。老黑走了之后,我们都走出屋子,坐在山坡上说话。沈冰当头就问起他和表哥怎么会来这儿的。

  王子俊说我们去西安,他本来不知道,还在家里刻苦钻研道术呢。谁知那天上午张云峰从省城跑过来找上他,说是收到了一只包裹,打开里面结果是一个血淋淋的胎儿!包裹里还留了个纸条,要他阻止习风去西安,如果没能拦住,就到秦岭竹虫谷等着,然后把习风劝回家。否则,他以后就别想过的安宁,就是以后结婚生子,也会跟这个胎儿一样下场!

  他在镇上没找到习风,打电话又关机,只有找上王子俊了。我们一出警局就关机了,以防警局再找我们麻烦,可以想象到当时张云峰打不通电话给急成什么样子。

  王子俊也不知道我们哪儿去了,跟着他有跑到了县城,一打听我们早上还在警局的,后来走了。又找到曲陌家,曲陌父母说女儿一大早说出去玩几天。张云峰一想,我们肯定去了西安。他们俩一合计,开车就追。到西安的时候,天还没黑,直接去了草甸,正好碰上陈明。

  我听到这儿就是一怔,草他二大爷的,陈明昨天咋没说这事?

  他们一见面都想起了彼此,王子俊告诉陈明说要去竹虫谷等习风,陈明说那个地方倒是有个村子,就是人挺古怪,要是不送点东西的话,都会死在竹林里的。王子俊和张云峰就地找了个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穿用品,又找了一个脚力给背着,当晚十点多就来到了竹虫谷。

  陈明好像跟族长还挺熟,说他们是好心人,来资助点物品。他们带了这么多东西,族长高兴的不得了,当即给他们拨了一间屋子住。安顿好他们之后,陈明就出山了。这两天一直等不到我们,两个家伙儿也是百爪挠心,还得想办法骗族长在这儿逗留,所以张云峰只有每天大醉,赖在这儿不肯走了。

  哦,我说呢,张云峰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这儿,居然有心情喝小酒,原来是这么回事。

  沈冰皱着眉头说:“没想到我又把表哥牵扯进来了,他也够倒霉的。”

  张云峰倒霉是一定的,谁让他是沈冰的表哥?其实我觉得真正的扫把星是沈冰,我没遇上她的时候,过的也挺好,自从认识她之后,我就没闲过。不过,都快成我老婆了,咱们是自家人,说这个就见外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陈明原来真的是内奸,故意带错路。这分明是个精心设计的计划,在路上干不掉我们,就到竹虫谷逼我们乖乖缴械投降。因为张云峰和王子俊过来,已经被了他们做了手脚,具体是下毒还是其他的手段,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们俩肯定是被狗杂碎拿来对付我的一张王牌!

  狗杂碎,他妈的够阴险,并且卑鄙,这是在我之前遇到的所有对手中,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王子俊说完这些后,忽然皱起眉头裂了下嘴,用手捂住了左肋。

  我心头一动,问他:“那儿不舒服吗?”

  这小子点点头苦着脸说:“自从进了这个地方,我跟老张都觉得肋骨作痛,里面好像有个肿瘤似的。”

第0299章 疯丫头

  这个结果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假装糊涂的跟他说:“可能是这儿气候太潮湿了,刚来不习惯,过两天或许会好。”

  王子俊可怜巴巴的看看曲陌说:“你都没啥说的?”

  曲陌白他一眼:“习风都说没事了,又死不了,让我说什么?”

  他“哦哦”两声,耷拉着脑袋站起身:“我得回去了,老张喝酒犯后劲,总是夜里开始吐,我得看着他去,别呛着了他。”

  靠,这小子啥时候这么长人心了?这也倒好,省我们操心了。王子俊临走时,忽然斜眼冲我有意无意的挤弄了一下眼睛,然后掉头走了。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小子跟我是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我还能不了解他,刚才那眼色绝不是无意的,到底是啥意思呢?

  村子也不管我们吃饭,再说我们也不忍心吃他们的。打开背包拿出几个面包吃了,喝了瓶水算是晚饭。

  屋子里太臭,我们谁都不想进去,只有坐在外面聊天。聊起了这村子,族长和老黑看上去还算是挺和气,可是总觉得这儿处处透着诡异,毕竟是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族长的那句特别有道理,在世人眼中,吃看鬼饭的,那就是不祥之人。如果别人不觉得他们反常,反倒不正常了。

  可是又说起陈明,王子俊刚才说他跟族长很熟,这小子看来经常来这儿。真是一头白眼狼,亏我们在黄山花那么大力气救了他,到头竟然差点害死我们。既然这小子是敌人,就不用再为他操心了。曲陌又提起灵狐的事,我忽然觉得四周黑暗中,好像有人在窥探这我们一样,令我心绪不宁,慌忙冲她打个手势,示意进屋再说。

  沈冰皱着鼻子不进来,给我硬是拽进了屋子。我让她们俩在屋子里扎起帐篷,钻进里面就闻不到臭味了。又在地面上好好的巡视一遍,然后里外贴了黄符。我把门闩好,跟她们道声晚安,自己躺在土炕上。

  你别说,在臭气熏天的环境里待上一会儿,这一习惯,啥都闻不出来了。我还翘起了二郎腿,透过没有窗纸的窗格子,看着外面的山影,心里在想着王子俊临走时的那个眼色。

  不知道沈冰和曲陌有没注意到,其实王子俊挺可疑的,按理说,我们好不容易碰头,就聊了一会儿,他居然惦记着张云峰就回去了,有点太不合常理。再怎么着,他会舍得曲陌住这么臭的屋子吗?

  想着想着,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草他二大爷的,这不会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闻多了臭气,就变成了香味。不可能,我心头猛地一惊,赶紧闭住了呼吸。下面帐篷口封的很严实,不用担心她们两个。

  我感到吃惊是因为小时后总听老爸讲,有些不良天师,会用一些鸡鸣狗盗的下三滥招数,使迷香祸害雇主家的黄花闺女。我虽然没闻过迷香,又不是黄花闺女,但臭气熏天的屋子里突然出现香气,太不正常了。再说老子还是黄花小伙子呢,万一给村子里那个寡妇老女人看上了咋办?

  捂着鼻子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窗格子上冒出一团黑影,草他二大爷的,正主来了!我慌忙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闭着呼吸,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往外偷偷的看过去。

  一只黑乎乎的脑袋从窗口下面露出来,眼睛现在已经习惯了黑暗,依稀看到似乎是个女人,头发很长,在脑袋两侧披散开来。妈的,幸亏是个人,要是鬼的话,这副造型,在这种漆黑诡异的环境里,真的太瘆人了。如果再加点料,她吐出尺多长的舌头,满脸是血,吓不死你才怪!

  这女人慢慢的把脸孔贴在了窗格上,往里探望着,这么静的环境,我居然听不到她的呼吸声,让我心里也不由扑腾扑腾的跳起来。我对自己的眼力开始产生动摇,这他娘的倒是人是鬼啊?

  我脑中忽然灵光闪现,这会不会是那个被我打伤的神秘女?一定是她,我不由心头一紧,今晚一定要抓住她!

  在这瞬间我算计好了出手时间、距离和速度,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与此同时,左手打开了头灯,右手攥紧了铜钱。灯光一亮的这一霎,姥姥的,果然是那个神秘的女人,正以那种冰冷无情的眼神盯着我,但被光一照,吓得捂住脸孔就要逃。

  我甩手把铜钱丢了出去,然后一刻都不带停的,猛地冲向窗子。“喀喇”一声响,这木头窗格子估计年代不少了,经过风雨侵蚀,没那么坚固,立刻被我撞了个粉碎,我人也跟着跳到了窗外。

  那枚铜钱打中了女人的左手腕,痛的她闷哼一声,但此刻已经转身往山上逃了。这次我跟她只有咫尺之遥的距离,比赛跑我就不信会输给她。几个大跨步,我就到了那女人的背后三尺之外,又发了一枚铜钱,这次打中了她的腿弯。

  她“啊”的惊叫一声,跪倒在地上了。

  我上前把她摁住,将她双手反扭在背后,任你本事再大,都甭想动上一下。

  撞破窗子和女人的叫声,在寂静诡秘的山谷中远远传出去,村子里很多人都给惊醒了跑出来。曲陌和沈冰也被惊醒,但她们是最后赶到的。可能帐篷透气,多少吸了点迷香,两个人手脚发软,脸色非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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