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勿扰 第11节
直到有天晚上睡癔症了,我抱着堂弟做了几下不雅的动作,可能嘴里还嘀咕了什么,我堂弟如临大敌,立刻告诉了我大伯,然后我大伯就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我开始还扭捏不肯说,后来我大伯吓唬了我几句,我只能把最近的变化告诉了我大伯,我大伯听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往你肚脐里塞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尸淫,这东西会让你不由自主想那事,而起还容易想到女尸。看来,这女尸没有打算放过你,还等着你主动送上门呢!你爷爷之前教给我过静心咒,你先记着,等有那念头了就想想,应该会有些用。”
我大伯这么一说我就有些绝望,按照我大伯的脾气,那肯定是事情比较棘手,我大伯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要不然他怎么会只让我念念经文?
“大伯,我爷爷之前不是留下一样东西吗,说家里有大难了就拿出来……”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性命,只能小心翼翼试探一下我大伯。
我话还没说完,我大伯就粗暴打断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不用管!”
我当时就想哭,我的亲大伯啊,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你亲侄子我的小命可就丢了,就算小命不丢,凭着我现在对女人的渴望,也可能会变成弓虽女干犯的。
但我大伯的态度十分坚决,我只能作罢。
还是我堂弟见我恹恹寡欢的,偷偷对我说,“哥,你记得不记得大伯问张老犟新媳妇是死的,张老犟骂张广涛那句话?我琢磨,这张广涛肯定多多少少知道点什么。这样,我找人把他约出来,到村头的小酒馆来几个菜,再灌他点酒,就他那酒量,三下两下我就能从他嘴里掏出话来。”
“卧槽,你早说啊,你哥我都快被害死了你才说!”我双眼一亮,猛然拍了我堂弟肩膀一下,豪爽说道:“你现在找人去约,酒钱饭钱算我的!”
我堂弟一溜烟儿跑了出去,没多大会儿就告诉我他已经约到张广涛了,让我赶紧去村头的小酒馆。
我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就赶过去了。
我到的时候,张广涛、我堂弟,还有张广涛的好朋友亮子都在,应该是我堂弟请亮子把张广涛约出来的,要不然凭张广涛的那脾气还有跟我们家的恩怨,他怎么肯来?
为了留住张广涛,我堂弟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了,还买了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就等着我来了。
亮子虽然跟张广涛关系好,但他平时是跟我堂弟一块跑长途的,所以卯着劲儿和我堂弟一起灌张广涛喝酒。
张广涛看到我本来还有些不自在,但喝了几杯酒下肚后,又被我堂弟和亮子奉承了几句好话,他嘴也很快就把不住门儿了,说话也放开了很多,不像刚开始那么谨慎小心了。
我趁机问他,“涛子哥,都说你这媳妇娶回来就是死人,真的还是假的?”
张广涛把手里的酒杯猛然往桌子上一掼,梗着脖子问我,“谁他妈说的?”
“村子里都这么说啊。”我决定诈诈张广涛,“村子里人都说没见你家去娶亲,也没见过新娘子的人,还有人说见你们家结婚前一天半夜抬回去一个人,都猜是你媳妇儿呢!”
张广涛的脸变了,蹭的站起身来,“卧槽,谁说的?”
我堂弟和亮子赶紧把他按了下来,我堂弟跟着说,“全村都传疯了,都知道了,就你家的人不知道全村都知道了,是吧亮子?”
亮子赶紧附和,表示我堂弟说的是真的。
张广涛喝了几杯酒,脸红的厉害,眼睛也红的厉害,他愣愣看了我们三个人很久,然后一仰头喝了一杯酒,接着捂着脑袋,好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亮子强行扳着他的肩膀让他仰起了头来,等张广涛仰起头时,我们才发现他竟然哭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张广涛平时在村里谁都不敢惹,要不是真的作难了,怎么会当着我们的面哭?
“这件事我本来以为谁都不知道,也没法说,再这么下去,我他妈就要被憋疯了。”张广涛抹了一把眼泪,又仰头喝了一杯酒,“我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忽然给我弄了个死媳妇回来,还让我跟她拜堂结婚,我问了我爷爷好几次,他就是不肯告诉我,谁他妈有我憋屈?人家结婚都欢欢喜喜的,我结婚……”
我激动了,没想到我随口胡掐了一句,居然说准了张广涛的心事,他自己开始诉苦水了。
我堂弟也很兴奋,不停灌张广涛喝酒,顺着他的话头鼓励他接着往下说。
现在只要张广涛多说一句,我们就能多一些线索,我自救的希望就会大很多。
可事不遂人意,张广涛刚要再接着往下说的时候,他们家老五张海洋找来了,死拖硬拽把他给弄走了,临走时还冷冷瞥了我们几眼,眼里都是警告。
我有些挫败,眼看着就能知道更多了,张广涛却被张海洋给叫走了,真是倒霉!
我堂弟给亮子买了两瓶酒当他约张广涛来的谢礼,然后搂着我的肩膀一起回家,安慰我说,“哥,起码咱们现在确定这新媳妇娶回张家就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张老犟让张广涛娶这个死媳妇的,以后再套套张广涛的话,事情说不定很快就明白了。”
女尸诈尸后,我真的被吓着了,我堂弟这么说了后,我也觉得收获不小,只要再追查张老犟为什么让自己的亲孙子娶个死人,这新媳妇是哪里人就能把事情了解个七七八八。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们打算找机会再套张广涛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
第11章 乱人伦
出事的那天,是我和堂弟找过张广涛套话的第二天。
那天中午,我正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玩手机,我堂弟火急火燎来叫我,“哥,不好了,张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现在我对张家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听我堂弟说张家出事了,我骨碌一下就下了床,跟着他就朝门外奔。
“张广涛和他二婶子吊死了!”我堂弟在前面跑,因为着急,他走的很快,最后干脆小跑了。
我心头大震,赶紧跟在堂弟身后朝村子西头跑去。
我们村子是东西走向,村子紧挨着山,西头已经到了山脚下了,村口有两棵两人合抱粗细的老槐树,我们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把老槐树围的水泄不通了。
我堂弟指了指南边靠山的那棵老槐树,“哥,你看,张广涛和他二婶就吊死在那棵槐树上了。”
不用他说,我远远的就看到槐树上吊着两个浑身赤白的人。
等走近了看清楚后,更是猛然张大了嘴,张广涛和他二婶申翠花两个人全身赤条条的被勒着脖子挂在树杈上,脸变成了紫黑色,眼睛和舌头都突了出来,身子丑陋的露在了众人面前。
那种情景实在太震撼,我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站不起来,昨天我们还找过张广涛聊天,他看起来很苦闷,但也不至于上吊啊,还是跟自己的二婶一块上吊!
村子里的人胆怯看着吊在槐树上的两个人,小声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都说张广涛跟他二婶有一腿,观音娘娘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这么惩罚他们两个人,要不这么高的老槐树,他们是怎么爬上去把自己吊死的?
我堂弟小声对我说,“哥,你说会不会是张广涛跟他二婶有一腿,正在办那事的时候被发现了,两人觉得丢人上吊死了?可这说不通啊,这么高的槐树,我爬上去都觉得吃力,申翠花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去。难道是张广涛先把她弄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去,两人一起吊死的?”
这绝对不可能,张广涛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二婶弄到那么高的树杈上!
“难道,有什么外力把他们弄上去的?”我看看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米的树杈,打了个寒战,除非是几个人合谋把两人给弄上去的,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而几个人合谋吊死这两个人的几率……是零。
再说了,这两个槐树紧挨着几家住户,两个大活人被活生生吊死,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我堂弟颤抖着声音小声说,“不会是那新媳妇把他们给弄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