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别缠我 第659节
我这不问还好,一问出口就被深深地打击了。
“太弱,太笨,太废,没可教性。”
慕桁一句话就把我打入谷底,我脸色一白,心底无来由的升起自卑感。
我在慕桁的心理居然废柴成这副德行。
也难怪他总是对我没有一点好脸色,
好半天我都没敢再说话,只是心里总是觉得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
大约是我想的太认真,就连车子什么时候停下来都不知道。
直到慕桁抱着钱顺儿的骨灰下了路虎,奔入钱顺儿家又被赶出来的刹那,我才气急败坏溜下车,跑去帮慕桁。
“骂谁没本事呢?骂谁白拿了家主的位置?”
眼看着慕桁站在钱家的门口,被钱顺儿的父母指着鼻子骂还不敢还嘴,我气急了地瞪着他们。
我平时文文弱弱,不是不会骂人,是懒得跟别人怼,我一旦怼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我话一出口,站门口上的钱妈就把矛头指向我,她逮着我就骂。
“骂得就是姓慕的怎么了?害死了我儿子,还不许我说了?想我钱家几代给他慕家服务,到了现代社会还不忘根本,他倒好,对我儿子呼来喝去不算,这次叫去偏远山区不算还害死了他。我骂他几句怎么了!”
钱妈对着我就是噼里啪啦地数落,矛头看似指向我,其实都是隔山打牛。
对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身边的男人看起来是钱父,对于慕桁带来的死讯,表面上没说话,但是心底对于慕桁也是痛恶万分。
我一听他们是为了钱顺儿的死而抱怨,顿时没了底气。
想帮幕后也没了着落。
我尴尬地瞅了眼越来越面瘫的慕桁,又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嚷嚷着要离开慕家的钱妈。
“钱伯母,钱顺儿是被僵尸害死的,慕桁他也是不愿的,如今僵尸被杀死,钱顺儿的仇也报了。你又何必抓着慕桁不放。钱顺儿的事,我们……”
我顶着压力张口,明明想缓解钱家和慕桁的怨,结局很不乐观。
我和慕桁还是跟钱妈和钱父不欢而散。
慕桁离开钱家后,周围的氛围都是低气压的,整得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或者呼吸。
一路上,慕桁都没说话,就连到了慕家,他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慕桁的家虽然没有我们蛇女族大,但是也是偏向于古式大宅的那种建筑,前后加起来一万多平方。
慕家建筑风格有现代化的风格也有传统的风格,东西结合完美无缺,但唯一不缺的是装严肃谨的氛围。
我跟着慕桁从前门到卧室楼七拐八拐,很久才到。
慕桁似乎很累了,打发了一个女佣带我去三楼客房暂住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一连在慕家住了三天。
这期间,钱顺儿下了葬,听慕家的佣人说慕桁也去了,还带了一笔大钱过去,可却被钱家的人拒绝参加葬礼。
听到这个消息,我想去安慰慕桁,可好不容易见到他的人,却被他赶出房间。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
慕家的田管家心善,看我心情不好就让甜点师给我准备了提拉米苏。
“谢谢。”我吃着甜点师给我准备的提拉米苏,心情难得的愉悦。
与此同时,我在想,甜点能让人心生足月,那彼时同样忧伤的慕桁是不是很需要这份甜点?
我想着想着,心里多了个计划,于是来到厨房向甜点师请教烘培的手法。
“梁师傅,麻烦你了。”
对于我的请教,甜点师梁师傅似乎很乐见,并没有拒绝,还耐心地教我。
等我好不容易完工,带着提拉米苏准备去找慕桁的时候,梁师傅和田管家居然笑眯眯地让我赶紧去找慕桁。
他们积极的催促,让我感到很奇怪。
我并没有说这东西是做给谁的,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要送给慕桁的。
我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当我问他们的时候,田管家居然打趣我:“你脸上写满了少爷的名字,我们怎么会看不懂你的意思?”
我脸上一红,单手捂着脸害羞的没敢再问,转身就是忙不迭地走向慕桁的卧室。
“慕桁,开开门,看我都给你做了什么?”
我敲了敲慕桁的门,却半天也没见慕桁开门。
我端着提拉米苏,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到了最后我又丧气了。
慕桁就像是无视了我,连一句话都没回我。
我恹恹地端着提拉米苏。
可我并没有放弃安抚慕桁的心情,接二连三地向梁师傅学习烘培料理。
在我坚持不懈地努力下,慕桁终于打开了门。
可他打开门的那一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念了声:
“笨蛋。”
第1018章 院子里的男人
“啊?”
我被慕桁骂了一句笨蛋,懵逼地抬起头看向慕桁。
懵懂的眼神撞入慕桁深如漩涡般的黑眸,我半天没了反应。
脑海里却是不停地冒出慕桁骂我的话。
好好的,他怎么又骂我是笨蛋。
我看着他,委屈地咬着唇。
我好心好意地想办法讨他喜欢,结果又偷鸡不成蚀把米,办砸了。
“拿来。”
我以为慕桁会转身离开,意外的是,他居然冲我说了这么两个字。
这两字突然蹦出来,我又没反应过来。
他又是闹哪样?
直到慕桁皱着眉头,伸出手拿走我手上的小蛋糕后,我才惊觉他这是终于对我的东西感兴趣了。
“这么笨,我该拿你怎么办?”
慕桁突然一句宠溺的语气,我浑身一个激灵,重新抬头的刹那,却发现他眼底的光泽又恢复了黯淡。
“慕,慕桁。”
我呆呆地看着慕桁,看着他拿走小蛋糕进入卧室,整个人傻傻地没了反应。
等慕桁不耐烦地拽着我的手臂拉入卧室的刹那,我才惊觉慕桁这是感动我的执着,终于肯吃了。
“你手上是怎么回事?”
突然,慕桁的视线落在我被打蛋器刮破皮的手背上。
我眼神一闪,本能地缩回手放到后背。
“什么怎么回事?一点事也没有。你快尝尝我做的黑森林蛋糕,担心你不喜欢太甜,我放的是动物奶油,不腻味。”
我岔开了话题,眼神却忽闪的不敢跟慕桁对视。
用打蛋器都能擦伤,我也是服了自己,要是告诉慕桁,准是又会被鄙视。
聪明如慕桁,一眼就看穿我心底的小九九。
他放下蛋糕,伸手一把抓起我手上的手臂,眼尖地瞧见我右手手背上的擦伤。
红肿的像个小馒头,我本来打算送完蛋糕就去擦药酒,没想到被慕桁发现了。
我在慕桁面前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
意外的是,这一回,慕桁似乎在意了?
“在我这里好吃好喝的,怎么还能受伤?”
慕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满是对娇生惯养的我的小瞧。
我不乐意地缩回手,抱着擦伤的手背远离慕桁。
“又不是死人不会动,擦伤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大惊小怪。”
我太在意慕桁对我的看法,也太在意之前的公主身份,以至于我的语气听上去满满的指责。
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害羞,动不动害怕躲闪的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出来都好几个月了,慕桁这看法还是跟以前一样让我不舒服。
听到我的反驳,慕桁挑了挑眉,不说我,也没再看我。
慕桁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叉子叉着我送的黑森林。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压抑而又苦闷。
我干巴巴地站在一旁,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转身就想离开。
“等下。”
我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离开,忽然被慕桁叫住。
我怔了怔,转过身,迎面就看到一个绿色的东西朝我抛了过来。
我本能地接住一看,是个小瓷瓶,瓶子里是药水。
我好奇地把玩着小瓷瓶,听到慕桁说:“不想留下疤就涂上。”
慕桁的话说得冷漠,可我就是能听出他话里难得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