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别缠我 第674节
“桀……桀桀……桀桀……桀……”
忽然,哭声戛然而止。
不到片刻,凄悲的哭声转变成了越发诡异的笑声。
笑声犹如恶魔的侵蚀直冲我的头盖骨,然后又灌入我的脊椎骨直流窜到脊椎尾。
冰凉彻骨的寒意打得我直哆嗦。
这莫名的哆嗦加上未知的胆战,我还不如从来没进过密室。
被骷髅给砸死,都比神经上的摧残好一千倍。
“混蛋,你剖我心,喝我血,我恨你,恨你……死了也要你陪葬……哈哈哈哈……桀桀桀……呜呜呜……”
密室的深渊里,哭声和笑声陆续响起。
女人又是哭又是笑,接二连三下来,我的心脏都跟时上时下,我似乎情绪被她也给带动了,眼泪不知不觉在我的眼眶里的打转,直到落了下来。
我的眼前又似乎进入了迷幻遐想状态。
清纯秀丽的女人在手术室被两个男人分肢解剖挖心的一幕,豁然袭上心头。
血腥的画面明明不属于我,却猛然出现在脑海,我瞳孔骤然放大又紧缩,情不自禁尖叫。
“啊——救命!”
脑海里,女人被解剖的画面,就跟是我被解剖挖心了一样,疼得我撕心裂肺。
我惨兮兮的尖叫着救命。
睁开眼的那一刹,一个只剩下头颅和躯干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阴恻恻的出现在密室回廊里的尽头。
瘆人的是,黑暗中,乌漆墨黑的,我居然视线格外的明亮,连女人裙子下光秃秃没有脚的一面都看的清晰。
就是太清晰了,都能看到她飘着一身躯干和邪恶的头颅,直剌剌的朝我而来。
“鬼,鬼!”
我受不了刺激的进入一种癫性状态,发疯的往另一个方向逃命。
我毕竟是个女人,关键时刻除了害怕就是逃命,一时间居然忘了我自己是个灵力者。
等我想起来要用灵力对付她的时候,她微微朝我勾起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我居然懵逼到一个趔趄从身后载倒。
彼时,我的身后就是一路向下的百层石梯,倾斜度45度。
我一个不察,跌倒成了滚落,眼看着自己从一百层就要滚落到地下更深层的一层石梯。
我浑身都跟着战栗,霉运来了,做什么都是悲催的。
石梯中间层,竟是放着一整排手术刀,尖头向上,后面的阶梯更是残酷的摆着钢钉锥刺。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
求生欲望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过,我拼命地伸出四肢扒着手术刀上两层的阶梯石面。
打死我也不要滚下去,照这样下去,不死都难。
关键时刻,想到慕桁,结果人不知道在哪里。
我吃力的扒着石头做的梯面,心里不停地的念叨着慕桁和容迦的名字。
但愿他们能心灵感应到我的呼唤,来救我。
可是事情往往总是事与愿违。
我即使扒住了梯面,那个不停朝我飞过来的白裙子女人,跟个魑魅魍魉似的对我阴魂不散。
她阴骛的出现在的我的头顶,邪恶的冲着我露出狰狞的表情:“你说,我要是轻轻将你推下去,在用阶梯最下面的搅棍棒搅烂你的四肢,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呢?桀桀桀……”
“……”
我无言的睁着双眼睛,关键时刻,丹田不发热流,灵力不四散。
我眼睁睁的瞪着这阴魂不散的女人朝我一点点飘过来,尽在咫尺的时候,她竟然指挥着自己头顶漆黑如墨的头发延长到好几米。
发丝如绳子般将我的身体裹在一起,狠狠地扔向阶梯后面的危险境地。
该死的,我想要抱着她不要滚下去,可根本就抱不住这个虚无缥缈的女人。
我的身体就跟绵软的球一样呈抛物线往下落。
生死一线。
“急急如律令,幻象,破灭!”
桃木剑分散成七柄从我的后方飞过来,带着凌冽的凌厉光射向将我束缚在头发丝里的罪魁祸首——无四肢的女人。
女人受到桃木剑攻击,仓促退离,束缚我的强韧头发丝也跟着消失无影。
随即,我的腰上一紧,一个黑影快速从墙壁上掠过,飞窜向我,又搂进我的腰。
“闭眼,抱紧我。”
熟悉的请清冷声乍现在耳畔,我心里倏地一松,害怕的心思在被慕桁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塌陷。
“慕桁,还好,你来了。”
我埋入慕桁的怀里,将所有的不幸运隔离开。
慕桁几个跳跃,破解了白裙子女人的幻象。
可惜慕桁在即将杀死她的时候,被她躲开了。
而在她消失的瞬间,密室里的灯也随之亮堂。
第1038章 路口
百层石梯下方还是个密室。
灯无由无故亮堂以后,我和慕桁发现这里面居然还有个更加深层的密室。
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手术室内的密室中机关暗道。
暂且不提为什么荒废的医院里会有密室或暗道。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们,这医院里的所有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没了女人的哭声,室内都显得空寂很多。
我从慕桁的怀里脱身下地,收视好紧张的心绪跟在慕桁的身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周围是个四通八达的窄小弯道。
弯道分五条,我和慕桁的左右各两条,中间一条。
而我们发现,中间的那条路显得比其他四条还要明亮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中间这条比其他几条来的会危险很多。
所以在慕桁准备朝中间这条路走去的时候,我二话不说拉住了他。
“等等,不要走这条。”
我不想让慕桁置于任何危险的地方。
但我没想到我这话刚出口,慕桁竟然会这样回答我。
他眸光异常认真的盯着我,问我:“朵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慕桁,没听懂他的意思。
我一个灵力薄弱的人能发现什么?难道说我用女人的第六直觉感觉到这条路很危险吗?
显然,我这个想法只能想想,说出口来,就没意思了。
慕桁看我一直没说话,眼底的光芒逐渐减淡,我心里不自在,也依旧没有回答他。
慕桁没有逼迫我回答点什么话,不过也不再继续往中间那条路走。
他反倒是从袖子里取出一方干净的领巾,撕成五片,逐一放在五条窄道的中央。
我奇怪的看着他的所作所为,直到看到五条窄道的其中一条,领巾微微移动后,手臂被慕桁突然拉住。
“走这条。”
慕桁拉着我,往左边第二条窄道走去。
我不明就里的询问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条。
虽然我并排斥这条道,但是用领巾来选择走向,还是觉得不科学。
他连符箓都没拿出来观望下,谁知道前方道路有没有妖魔鬼怪在那里等着我们。
走了好半天,又等了好半天。
我也没听到慕桁给我答复,直到我以为慕桁忘记给我回答后。
他突然停下脚步,盯着窄道墙壁,似乎是思考很久后,张嘴说话:“原本选择这条路,是因为领巾舞动一角,我以为这条路会是另一个出口,现在看起来,安全或者险境,就未可知了。”
慕桁说完这话,松开拉着我的手,抬手在左侧的墙壁上摸索。
我跟着他手指摸索的方向,逐一检查起周边情况,才发现我们两个人竟然到了个死胡同。
除了后退的路,前方三面被黑灰色的墙壁覆盖。
比较奇怪的是,当慕桁重新拉着我,要往回走的时候,我的身子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往前推了一把。
“哎。”
我身子受力往前扑,要不是慕桁拉着我,我直接撞上墙壁。
“怎么回事?”
慕桁左手大力的提着我的胳膊,看着我的目光里是不解。
我伸手摸了摸左背,那里还残留着被推后的酸痛。
“刚才不是你推了我一把吗?我这才往前冲的,你怎么反过来问我?”
这窄道里就我和慕桁两个人,我自然而然的开始质问慕桁。
可慕桁的回答,让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以及突生出对未知危险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