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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 第1016节

石虎要是没处理桑氏,就轮不到等冀州归于汉国之后的桑虞重归桑氏,桑氏的族人为官也是几代之后,家族嫡女更没可能伺候刘彦枕席,哪来现在的北方系大佬的身份。

类似与桑氏这种情况的家族非常多,刘彦立国并光复汉家旧土之后依然能够混得好的却是没有几家,除开一些眼光准早早投奔刘彦的,其余家族是消失在光复之战中。

桑妙就是再有千言万语,被刘彦只是注视而不说话,心理压力大直接受不了,行礼之后就退去。

对于亲情刘彦是看重的,对于感情也是会珍惜,但是以他的地位而言一般以上两种很难获得。

接纳桑妙为后宫之一,是刘彦出于政治目的考量,并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

不止是桑妙,连王后崔婉也是出于释放信号给北方世家和豪族的结合,其余的众多女人更是没差别,接纳一个要么是拉拢臣工,要么就是为了稳定地方,真没有一个是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

这么说起来,刘彦还是蛮悲哀的。

刘彦待在这个章台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可不单单是桑妙一再路过,出声呼唤刘彦的却只有桑妙一人。

这不,远处还在装作散步的几个人,她们看到桑妙的下场无不是露出了庆幸或后怕的表情。

她们是在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出声呼唤,要不该被刘彦怎么看待。

她们怕的是后果一点都不会简单,哪怕是刘彦以后只是对之爱理不理的代价就足够严重。

“没一个安份的。”刘彦背着手站立,将视线重新投向远处:“看到王后了吗?”

崔宗立即答曰:“禀陛下,并未看到王后。”

别看刘彦一直都是魂游天外的模样,大体上还能观察都是谁在反复路过,问一下崔婉是有其它用意。

“王后是个守本份的。”刘彦的话可以为是在说崔婉没那么蠢,崔婉更没必要做蠢事。他的一句话却是吓得崔宗身躯哆嗦了一下,又问:“也没看到德妃吧?”

崔宗不敢有任何犹豫,答道:“臣没看到德妃。”

德妃就是拓跋秀,她是很少有让刘彦觉得有感情的人之一,不单单是那个时候刘彦还没有多大的势力,也是两人的经历相比其她后宫之人丰富了一些。再来就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以刘彦的利益为利益。要不是因为种族的原因,真轮不到崔婉来当王后。

“对于国策转变,崔氏有想法吗?”刘彦根本没在意崔宗会有什么答案:“国策转变,又要再开分封,他们活跃起来是应该的。”

崔宗紧闭嘴巴,连呼吸都是好几秒才呼气吐气一次。

心惊胆颤的崔宗,他所知道的顺序应该是确认称帝大典日子和重启异姓分封,最后才是国策转变。

三件中的任何一件都可以说是天大的事情,结果是搅和到了一起,不热闹起来才是怪事。

事情越大,刘彦是什么样的想法就显得更加重要,没人愿意稀里糊涂,所有人都害怕自己接下来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见缝插针地想要了解更多也就成了必然。

第920章:三宫六院算个啥

刘彦现在后宫中有品阶的女人已经超过三十人。

这个数量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在众君王之中算是少数,只是与一些痴情的君王没法比就对了。

超过三十个后宫有品阶的女人之后,刘彦就记不住她们全部的名字了,很多时候甚至是会叫错。要是数量再多一些,他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必然会出现那种只睡了一次就不再见面,见了面也压根没有任何印象的情况。

这并不能说刘彦无情,是那些女人本身也不是因为爱情而入宫,可以视她们为自愿或非自愿的牺牲品,仅是一个入了皇宫的身份就足够家族获益良多。

刘彦的女人多了,子女肯定也就增多。

对于子女刘彦倒是非常重视,不会出现那种忘记子女名字的情况,就是依然会存在熟悉和陌生的区别。

熟悉和陌生与刘彦的主动性无关,是子女的生母在宫中的地位来决定。

刘彦就这么一个,应对的是整个国家,大多数时间并不在经营家庭感情方面,要真的是大部分时间用在陪伴家人,才是一个不合格的君主。

“我和她们对陛下而言就应该是一件工具。”拓跋秀穿得非常俭朴,她从不刻意地去进行什么打扮,亲手正在为刘彦泡茶:“工具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能吃里扒外。”

刘彦非常懒散地躺在类似于沙发的躺椅之上,半斜着身躯看着早没有少女婀娜多姿身形的拓跋秀,看到的就是一个粗腰的少妇正在忙碌着。

到了元朔十二年,拓跋秀已经是一个三十一岁的妇人,生养了两胎之后,骨架早就因为生育被撑大了,瞧着只会是丰韵,哪来的什么细长身姿。

就是那么个道理,女性怀孕就是一个身躯骨架被撑大的过程,需要进补也必然会长胖,除非是自顾自己不顾胎儿的母亲,要不是没可能保持原来风采。

女性怀孕和生育就是一个加速衰老的过程,最简单的就是肚子被撑大之后,孩子生出来必然会有一层层肥腻又皱巴巴的肚皮,不管爱不爱美短时间是不会消失,体态也没可能保持少女模样。

辣妈?亚洲四大神术之化妆术,外衣里面是一套束身套装,好看是化妆支撑,身形好的代价就是被勒得各种难受。

刘彦对拓跋秀的那些言词只是笑笑。

其实谁不是工具呢?包括刘彦自己,他是国家的君主没有错,但是从某一方面来讲他也是一件工具。

天地万物各司其职,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情,有益无益的行为都是一件工具的作用,有差别的只是享受待遇的不同。

“茶叶是您最爱喝的大红袍。”拓跋秀坐到半躺椅上,没有为刘彦用嘴巴吹凉茶水。她知道刘彦很排斥这种行为,尤其是食物根本不愿意任何人那么干:“喝着其实也就那个样子,搞不明白您派人大张旗鼓去找出来又保护起来,有什么好。”

对于不懂品茶的人来说,任何茶叶泡出来的茶水都是一样的。

懂的品茶的人,每一种茶叶都是不同的品味,很多时候不止是在喝茶的口感,还是在喝一种心境。

大红袍后世应该是被神化了,一种东西一旦经过品牌的一再包装,必然是会超出本身应有的价值。

刘彦派人找大红袍就是出于一种怀念,再来也是恶趣味的一种体现方式。

“不懂别乱说。”刘彦手撑着坐起来:“你也就对马奶酒能分出一个好坏。”

拓跋秀立刻不干了,茶杯放到桌子上,注视着一脸揶揄的刘彦:“又嫌弃我是草原出身了?”

“寡人连沙漠来的女人都没嫌弃。”刘彦从不觉得草原出身是拓跋秀的伤疤,拓跋秀对刘彦讲出身也不会有什么特殊反应:“日后少不得还会有更多奇奇怪怪的。”

草原已经是汉国的疆域一部分,汉籍而又出生于草原的新生儿一再出现,地域与地域之间的歧视不会消失,但以后会走向富裕和贫穷的对战,种族歧视会被一再淡化。

“比如桓温给您带回来的那些?”拓跋秀说的是笈多王朝的王后以及众多公主,按照惯例她们将被充实后宫。她想到了什么,接着说:“王猛什么时候成了红娘,一下子就给您带回了过万的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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