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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 第828节

“没事儿,他们死不了,一点儿皮外伤,无大碍。记得看紧房陵公主,李俊跟李杰是她作业处成都府留下的后手,难保成都府内还有其他人会救她,切记一定要严加看管。”李弘望了望成都城的城门,随即翻身上马。

而一直紧紧跟随在白纯身旁的温柔,看着满身鲜血、目光凌厉,如同杀神一样走过来的李弘,不由自主的往白纯身后躲了两步。

如果说昨夜因为天色的缘故,她还没有真正体会到李弘的可怕,那么今日一早,在太子亲卫队伏击折冲府开始,到太子殿下再次亲自参与到战斗中,便给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她实在无法把昨夜还把自己护在怀里,一边杀敌一边保护自己的太子殿下,跟今天早上,迎着太阳在残留的薄雾中,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李弘联系到一起。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热闹的城门口,除了折冲府的兵士外,并没有一个百姓的影子,就连进入城内后的大街小巷,也是变得异常冷清,所有的商铺、民居等等,都是紧闭着大门,只是偶尔能够看见,在大门的缝隙处,有一双双好奇的眼睛,悄悄的向外偷看着。

李弘率领着两百人的亲卫队,在包括成都折冲府的护卫下,在响彻整个街道的马蹄声中,向当年李素节曾经住的府邸,也是他临时的住所走去。

范怀义、范宁安竟然没有死,只不过两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伤,但这些并不是李弘该关心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办理即可。

包括温柔在内,在进入了许王府后,李弘就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与白纯走进府内的内宅后,就没有再想起过她。

这让温柔不由得心头感到一阵的失落跟空虚,对于昨夜发生在自己跟太子殿下身上的事情,也感觉越发的恍惚,就像是经历一场很长、很真实的梦境一样。

特别是每每自己偷偷在心头想起,昨夜里与太子殿下共乘一骑,彼此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无论是正面的时候,还是背靠在太子殿下怀里的时候,那股昨夜里的真实感跟羞涩,以及彼此身上那暖烘烘的传向彼此的体温,都让她感到怅然若失。

坐在椅背上的温柔,茫然的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此刻的她显得即落寞又孤寂,想要偷偷在心头回味昨夜的场景,但又因为此时清冷的环境,让她抓不住昨夜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温柔。

白纯娇喘连连,任由自己在给殿下沐浴时,李弘那双仿佛带有魔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探索,任由自己胸膛的雪峰在李弘的手里变换着形状,呵气如兰的紧紧抱着太子的腰身,尽力让自己感受自己被李弘揉进了他的怀里,身体里。

身上的一道道伤疤,是白纯最爱抚摸的地方,甚至每一次在被太子殿下冲撞着自己的内心深处时,白纯迷离、妩媚的视线,从来都是会停留在那些伤疤上,或者是在被太子殿下顶到最深处时,张开贝齿轻轻的咬噬着殿下身上那些伤疤。

瀑布一般黑亮的秀发散落在白纯的身上,黑白两种分明的颜色,让妩媚如猫的白纯显得更加的妖娆、性感,修长的玉腿、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膛还有那从樱唇里发出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李弘的感官,让李弘如同野兽一样,肆意的驰骋在白纯的玉体内。

漫长的温柔乡内,妖娆、妩媚的白纯如同疲倦了的小猫一样,洁白如玉的身体紧紧贴在李弘的身上,玉体上的一层细汗正在渐渐退去,只是那张美绝人寰的脸颊上,依然是带着诱人妩媚的红晕。

食指轻轻抚摸着太子李弘下巴的胡渣,时不时用脸颊在上面摩挲着,趴在李弘的胸口喃喃说道:“奴婢还是想不明白,折冲府里也有精卫的人,为什么您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上演这么一出?就算是您想要引出隐藏极深的房陵长公主,也不该把自己置于如此险境不是?”

李弘看了一眼柔媚的白纯,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则在白纯的腰身上游走着,感受着那细滑的肌肤与诱人的曲线,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这一次出征……怕是我这辈子能够离开长安最长的一次了,等南诏、真腊之事儿真正平静后,父皇必定会强制禅位的,那时候在解决剑南道的事情上,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果决、果断了。”

“但那时候岂不是更为师出有名一些?”

“可那时候怕是房陵公主等人就早已经洗白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父皇禅位、我登基为帝时,父皇跟母后必定会大赦天下来贺,那时候的我,如果反对父皇对皇室宗亲的特赦,容易落天下人口舌,就不如现在费点儿事,无论是在口碑上,还是在利益上,都得到主动权。”李弘的手抓起白纯那丝滑的秀发,在手指上缠绕。

接着继续说道:“今日一过,不管剑南道官场多少人头落地,但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还是文人士子,则就不会认为我李弘依然是一个手段残暴的太子了,毕竟,房陵公主火烧粮仓、刺杀太子,太子被动反击……”

“您要为自己以后在天下人的心里立下仁君非暴君的名望,同时也一劳永逸的解决掉我大唐在陛下治理天下期间,剑南道皇室宗亲把控的局面,从而使剑南道重新被朝堂控制,实现真正的盛世太平永久。”白纯调皮的再次轻咬着李弘胸口的伤疤,时不时伸出诱人的丁香小舌舔舐一下,同时感受着自己的小腹处,渐渐被太子殿下温柔的顶住。

“永久?呵呵,这世间哪有永久的太平,只是剑南道的事情拖的时间太久了,但不拖这么久,又没有办法把他们全部绳之以法,即便是在越王跟曹王刚死后,我就对剑南道下手,那时候房陵公主等人,依然是能够逍遥法外,同样还会制造如今的贪腐与叛国,所以啊……剑南道能够平静十年就很不错了,杀一儆百,剑南道闹的越大,其他道也自然会有所收敛,加上皇室宗亲的长公主被问罪,整个大唐或许才真正的能够清明一段时间吧。”李弘的手摩挲着白纯臀部曲线,时不时在中间用指尖划过,便会引来白纯趴在自己身上的躯体,一阵妖娆妩媚的扭动。

气喘吁吁的白纯把嘴唇放在了李弘的耳边,呵气如兰道:“世事无永久,不过白纯对殿下的心意却是永久不变的。”

感受着耳朵传来的麻痒感,李弘开始双手抱着白纯的腰肢,抚摸着那如绸缎的肌肤说道:“房陵公主不能前往长安,她必须死在成都府才成,所以此事儿还得拜托你。”

“嗯,奴婢知道了。”白纯在其耳边再次轻声说道,只是玉体越来越燥热难耐,特别是当李弘的双手滑过时,白纯便开始不由自主的挺起娇躯,开始主动迎合着李弘的双手。

而此时在客厅的温柔,正与包扎好伤口的范怀义、范宁安两人坐在那里发呆,如今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到底如何,他们自己心里也是一点儿都没底,只能是等候着太子殿下对他们的处置。

第810章 大逆不道

“狄仁杰原本想让范怀义留在成都府,帮助他处理剑南道的事物,但被李弘拒绝了。至于房陵……在自己的府邸饮鸠自杀了,倒是留下了这一封书信,是呈给您的。”妩媚把书信推到了李治的跟前,而后拿起最新版的《坊间天下》,上面赫然也有关于成都府叛乱一事儿。

只不过看上面的文字,就能看出来,无论是笔者的措辞、用意,还是满篇文章的立意,看似都是极其公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述说了成都府叛乱一事儿。

但只要细细琢磨一下,便能够看出来,太子李弘经过剑南道跟成都府的叛乱,完全是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文章以粮仓起火,太子殿下从常道观回成都府为线索,虽然整篇文章没有指明南诏人与房陵之间的关系,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无论是火烧粮仓,还是南诏人如何进入成都府,都与房陵公主、越王、曹王子嗣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何况虽然没有上纲上线,但文中在叙述时,特意把成都府的地位与重要性,也刻意陈述了出来,并把太子李弘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最后凭借你强大的正义感,以及折冲府的忠诚,最终把叛国投敌的房陵公主说服,但即便是这样,越王、曹王子嗣,依然是发动了手中控制的折冲府,对太子殿下的包围,太子殿下最后不得不忍痛发动发动对他们的讨伐。

总之整个版面围绕着成都府的事宜,是把李弘放在了受害者、迫不得已才大义灭亲的凛然大义中,着重描述了太子殿下在处置皇室宗亲时,内心的纠结与矛盾,完全与离开长安前的太子形象,大相径庭。

“这李令月跟上官婉儿怕是被李弘洗脑了吧?这样的文章也好意思写出来?就不怕人家笑话?”武媚对于头版的几篇文章,看完后便知道出自谁之手。

其中两篇乃是李令月亲自书写,另外三篇一看便是出自那上官婉儿之手,加上末版的总结性文章,总之,这最新的《坊间天下》,完全就是太子殿下委屈、痛苦、无奈、纠结、矛盾中被动的大义灭亲的形象。

“洗脑?我看这朝堂之上,被李弘洗脑的不下少数,这份《坊间天下》你看了是觉得李令月被洗脑了,但在朝堂臣子心里,太子殿下为大唐社稷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大义灭亲之时能够以江山社稷为重,而非是因皇室宗亲而网开一面,则是给予了高度的赞颂,今日的早朝,完全就是给他李弘来歌功颂德来的,朕登基掌管社稷多年,都从来没有像李弘这个太子一样,得到众多臣子们的一致颂扬。”李治放下房陵公主的书信,人已经死了,这封书信谁写的已经不重要了。

“汪楼,长安城的文人士子、文豪望族都是如何品评的?是不是都像这《坊间天下》里一样,一致站在了太子这一边?”武媚翻开《坊间天下》,看着第二版上对一些文人士子的模拟采访问道。

“回皇后,确实如《坊间天下》刊印的一样,如今都在为太子殿下重社稷、轻宗室而欣慰,一些原本不看好殿下的望族世家,这一次也反常的……”

“唉……这个《坊间天下》的威力啊,陛下您现在认识到了吧?”武媚扶着额头打断汪楼的话语,看着李治说道:“不同的声音完全不可能上的了这个上面,只记载对李弘有利的声音,皇室宗亲又不是没人对于李弘不经宗正寺、不经陛下您,私自在剑南道处置房陵等人有异议,但您看看这上面,都是一片赞同之声,哪里还有一点儿反对的声音跟影子。”

“这跟他东宫的有什么两样儿,罔顾事实、混淆视听,打压反对声音,这样下去,李令月迟早被……”

“儿臣校印了,但……后来许彦伯不让上,所以儿臣也没有办法,再说了,婉儿也不同意《坊间天下》发表不同于皇兄的声音,这个死丫头,现在一门心思替皇兄着想呢。”李令月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灿烂的微笑,而且还参杂着几缕春风。

武媚瞟了一眼进来的“大姑娘”李令月,合上《坊间天下》放在案头,淡淡地说道:“现在你知道你皇兄有多奸诈了吧?当初你还真以为真是为你赚钱着想啊,现在倒好,被人家李弘抓住小辫了吧,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这就是活该,不过你要是想不受你皇兄掣肘也行,趁着你皇兄不在长安,父皇为你做主,以后这《坊间天下》专门交给你一人打理如何?”李治讨好的看着李令月,这可是现在他膝下唯一留下的欢心,哪怕是已经被人家给惦记上当儿媳了,但现在好歹还是自己的公主不是,多在宫里留一天算一天吧。

“儿臣谢谢父皇的好意了,儿臣已经决定了,打算跟上官婉儿明年再制作一份刊物,跟《坊间天下》形成竞争者的关系……”

“这又是你皇兄给你的主意吧?”武媚平静的问道。

“咦?您怎么知道?难道是您授意皇兄如此做的吗?”李令月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替武媚揉着肩膀问道。

“不用猜都知道了,《坊间天下》用一年的时间,在大唐形成一股朝廷的权威,让它成为朝廷对天下人的沟通渠道,而后这个时候再制作一份,里面可以夹杂一些不同于《坊间天下》的声音,看似与《坊间天下》形成了竞争,实际上啊……完全是一个黑一个白,把天下人都放进了两份刊物中,垄断所有的话语权,完全促使天下世家、士子为其所用。”武媚拍拍李令月的左手,示意她这边可以用力一些。

“但是儿臣完全可以做主啊,不必像《坊间天下》那般还要受许彦伯的节制,而且每次要是有什么争执,儿臣去找许彦伯理论,总是李楚媛跑过来打马虎眼儿,弄的我的处处难受。”李令月干脆放弃了继续给母后的按摩,泄气的坐在了一旁,拄着自己秀气的下巴开始生闷气。

“转变、转变、再转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受你父皇的影响,不然的话,你在崇文馆学的那些就都白费了,即便是你再弄一份不同于《坊间天下》的刊物,看似是你做主,但到时候,李弘同样会有其他办法制约你的,在李弘那里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大唐关于商贾的律制、甚至是士农工这几个阶层,哪一个现在不是改来改去?有错改制、无错加赏,在关乎律制上,李弘向来不在乎什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脸面,任何律制在他那里,都不可能是一直延续不变的,只要让他发现了漏洞,哪怕是当初这些是由他亲手指定的,他也能否决而后改过。这一点儿你要是忘记了,还记着祖宗那一套的话,早晚会被李弘继续利用下去的。”武媚开始拆析李弘,帮着李令月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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