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男儿行 第341节
杜克前扑。唐城却并沒有还击。只是灵巧的躲过杜克的扑击。杜克这会还沒有完全恢复清醒。唐城很轻易就能躲开对方。唐城不停围着杜克绕圈。脚下交替轻跳用的是罗伯特教给他的英式拳击步伐。这种步伐最是灵活。接连几下都沒能击中唐城。性急如火的杜克大吼一声。
右肩摆动用一个刺拳击向唐城的眼眶。杜克这一拳的力道看着不大。可如果真的击中唐城。却足够令唐城的脑子出现震荡眩晕的效果。
唐城一个闪身躲过杜克的刺拳。却不想杜克一套凌厉的组合拳接踵而至。一声声钝响节奏明快、力道凶猛。唐城沒法躲避。只好用双臂护住头。硬扛杜克这一轮的击打。一套组合拳过后。杜克很是诧异。在这样的击打下对手居然还沒倒地。在他以外的拳击比赛里。这可是从來沒有过的。看來是自己小看这个对手了。
就在杜克攻势稍收的间歇。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唐城开始反击了。先把头往前一顶。用头骨最硬的地方使出一个头槌狠狠和杜克的脑袋撞在一起。被唐城的头槌撞中的杜克痛得伸手一个劲摩挲自己的脑袋。唐城趁机伸手扣住了杜克的双肩。这次用來进攻的还是头槌。“当”的一声脆响。唐城的脑门大力磕上了杜克的眉骨。
这下轮到杜克脑子不清醒了。在他丧失反应能力的霎那。唐城一轮漂亮的组合拳砸上了杜克的面颊。在侯三等人的欢呼声中。唐城一把拉住杜克的右臂。脚下使出一个绊脚。而后杜克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飞速旋转。轰的一声已经被唐城摔翻在地上。“军士长。还要继续。”和刚才的一幕如出一辙。在杜克趴在地上不住甩着脑袋试图恢复清醒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了那双军靴。军靴踢起的尘土呛得杜克又咳嗽起來。
杜克浑身像是散了架。五脏六腑痛得错了位。却在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他很久沒这样痛快了。“孙子。还敢说中国人的坏话不了。”骰子一脚踢上杜克的屁股。那只脚还沒落地。另一只脚已经被杜克剪住。身体失去重心倒地。俩人随即在地上滚作一团來回扑腾。一片尘土弥漫。其他的人早已经看的瞠目结舌。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人这会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正伸手揉着脑门的唐城看了也是不住的摇头感叹道。“这到底狗打架还是人打架。就是狗咬架也弄不出这么大动静。骰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沒出息了。”唐城开玩笑的话说的显然不合时宜。加上这样一个听了叫人气结的比喻。旁边麦克瞪着唐城的眼神足以说明愤怒。
脑门上红了一大块的唐城讪讪的闭上嘴。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的两条好汉也已经分出了结果。被杜克锁住一条腿摔倒的骰子显然是占了旁边人拉偏架的便利。这会正秤砣一样整个人压在杜克后背上。而杜克此时正被骰子压在身下。手脚并用的试图翻过身來。整个人看着摸样滑稽。
第七十一章 变故
也许用老话不打不相识來形容现在的骰子和杜克是再合适不过的。在迟迟未到的美军部队终于陆续赶到河边与唐城他们汇合的时候。刚才还纠缠在一起恨不能活吃了对方的骰子和杜克两人已经你递烟我点火熟络的像一对好朋友。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的人一准会把这两人当成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在北平生活超过6年的杜克说的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中国话。有了这个便利。面目凶恶却生性豪爽的杜克很快便和其他人打成了一片。
麦支队首批穿越丛林的部队有三个分队。总人数在1400人左右。其中的两个分队早已经赶到鬼门关等待。唐城他们苦苦等待的只是最后落在列多的第三分队。“我们來了。现在可以出发了。”指挥这支美军分队的几个美军军官只是给麦克敬礼。却对站在麦克身边的唐城理也不理。甚至连点头示意都省了。
对于这几个美军军官的无理。唐城根本沒当回事。他甚至都沒正眼看这几个家伙。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上尉军衔。唐城自然也能无视对方。唐城沒去跟对方计较这些琐事。麦克也就不好借此发飙。只是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两队人便合成一队。。。急吼吼的过了列多河。向鬼门关一路疾驰。
杜克沒有和他的美国同胞们在一起。而是上了唐城他们的卡车。用他的解释。他是美军派來的联络官。因为他的中国话说的最好。“不该说的别跟他说。我猜这货该是那些美国佬派來给咱们下马威的。可惜这家伙也不是傻子。他该知道跟着谁才能活着走出林子。”唐城悄声交代了侯三一声。远远看着正跟骰子勾肩搭背的杜克。唐城都为杜克的自來熟感到难堪。
要想南下去往胡康谷地。就要先从列多进入野人山。进入野人山就要先进入鬼门关。而被当地人谈之色变的鬼门关不过是距离列多20多公里外的一处山道入口。作为强盗指引的唐城他们驱车赶到鬼门关的时候。一支隶属于38师114团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山。114团的其他主力正在做进山准备。从卡车上下來。麦克去找114团团长询问前路的情况。唐城则带人原地待命。
114团的士兵诧异地打量陆续从车厢里跳下來的唐城他们。有好奇心比较重的走上來发烟攀谈。“哪部分的。”一个明显是学生兵挨着谭飞蹲下。并递颗纸烟过來。上身只穿着衬衣的谭飞笑了笑伸手接过学生兵递來的香烟。很是熟练的掏出打火机帮对方把烟点着。如果对方知道谭飞是个少尉军官。可能也不会凑过來跟自己攀谈。
帮对方点了烟。谭飞这才回答道。“总指挥部直属连的。”
“喝。直属部队。你老兄可是发达了。”学生兵來了兴致。仔细打量一下谭飞。目光落在谭飞左手中拎着的望远镜上。对方这才急忙起身冲着谭飞敬礼。不管是在**的部队里还是整编之后的远征军部队。能使用望远镜的一定不会是普通士兵。谭飞还是笑笑只是仰望了几眼周围山岭上阴森浓密的丛林。然后在对方身边蹲了下來。
正暗自猜测谭飞身份的学生兵有些慌乱。可还是强自硬撑着沒挪动位置。看这个学生们的面色。谭飞猜他应该沒有经历过战斗。也沒有进过野人山。“你是怎么当的兵。”谭飞瞅着对方略显白净的面色。忽然來了兴趣开口问道。
“响应蒋委员长的号召。十万青年十万军。去年九月在西南联大报的名。从昆明空运到兰姆伽整训。然后被分來114团。。。”被谭飞问及的学生们有些兴奋。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反问着谭飞。“长官。你呢。你是怎么当的兵。又怎么被选进指挥部直属连的。”
看着对方希怡的眼神。谭飞笑着回答道。“我啊。我原本也是学生。后來跑反南下的时候遇上我现在的长官。然后就跟着他从湖北一路南下到了昆明。”谭飞不无骄傲的提及唐城。还用手指着远处正用望远镜观察地形的唐城给身边的学生兵看。“那个。就是我的长官。长官参军之前也是学生。而且年龄和咱们差不多。现在却已经是个当兵好几年杀过上百鬼子的老兵。。。”
听了谭飞的介绍。那学生们看向唐城的时候。眼神中满是炙热。“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一边走來的骰子有些不耐烦了。连推带踢地把那学生兵轰开。自己在谭飞身边蹲坐下來。还指着那学生兵叫骂道。“你们这些学生娃。不好好上学堂。來这凑的什么热闹。我要有儿子。死也不能让他当兵。”
“我们是为国家出力。这是蒋委员长说的。”被骰子推开的学生们虽说有些怕骰子。可还是回嘴强辩道。“委员长说了。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我同样是中国人。既然是中国人。就该为国出力。即便是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如果所有的人躲起來。两耳不闻窗外事。欺辱我们的倭寇何时才能赶出我们的国家去”
被骰子推开的学生们虽说身材廋小。可他的这番话却引來周围一些士兵的赞同和呼喝。也让一直观察地形的唐城扭过身來向这边看了过來。骰子识字不多。也不是个善于言辞之人。被这个学生们如此一说却有些下不來台。眼瞅着骰子就要发飙。蹲坐在他身边的谭飞急忙按住了骰子。“这位同学。你刚才的话说的是沒错。我这个哥哥说的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说你们不了解战场上的凶险。不要白白上战场去送死。”
谭飞又笑着拿出一包香烟给周围那些114团的士兵散发了一圈。这些已经起身准备为自己的袍泽打抱不平的家伙这才作罢散开。倒是被谭飞一直按着的骰子有些不乐意。围聚在一起的人群散开。见沒有热闹看了。挤在人群里的那些老兵见状也都散去。唐城也随即把视线重新投注在周围的地势上。
鬼门关早已经完全变了了。说不清是一座大工地还是一座大兵营。到处都是各种机械引擎的轰鸣。被车辆扬起呛人的黄尘看着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工兵部队和114团主力部队的到來。使得这里多了很多行色匆匆肤色各异的军人。庞大的开山车从身边碾过。脚板和耳膜阵阵发颤。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表情严肃的嘴脸。
站在路边的唐城用小指在耳朵里用力掏掏。拧着眉头问着身边的蔡金城：“这些人都是來修路的。”
蔡金城笑着回答道。“是啊。这些家伙应该是中美联合工兵部队。听说是两个美国工兵团加****工兵团。还有更厉害的你沒看见。英国人还打算从印度调來十万印度劳工过來参加修路工程。拿人数都赶上咱们远征军了。”
“老子信了美国佬的邪。”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一个老兵插话。“咱们都走过几次野人山了。这野人山里面林子密的连人走都走不过。还能开出一条汽车路來。***是有力气沒处使了”唐城和蔡金城自然是知道远征军指挥部是下了决心要先修路的。两人对视一眼却沒有说话。不过修路的事情弄的这么大动静。那可是瞒不过散布在林子的日军。
去找寻114团询问前路情况的麦克消失了很长一会才回來。看着麦克的脸上而不是很好。唐城便挥退了周围的士兵。上前低声问了几句。“114团的部队马上就要进山。说是唐家卡方向的英军遭到大批日军的攻击。英军快要守不住了。114团要赶去救援。”接过唐城递來的香烟点着抽了一口。麦克低声骂了一句。“指挥部那边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了。还想叫咱们也去唐家卡救援。咱们就300人。去了能干什么。直接让我给回绝了。”
听了麦克的话。唐城停住给自己点烟的动作。皱了眉头看向麦克。“难道指挥部只想要咱们去救援英军。美军分队不去。”麦克重重的点头。示意唐城猜的沒错。这样的命令不止麦克想不通。唐城也是一头雾水。自己的直属连奉命为身后这一千多美军指引方向兼任向导。这还沒进林子。怎么就又变了命令。
“那咱们去了唐家卡。这些美军怎么办。靠他们自己可沒办法走出野人山。这些大爷们恐怕连马高在那个方向都不知道。上边就沒有考虑这个问題。”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的唐城随即静下心來。史迪威如此看重麦支队南下的行动。是绝对不会坐视麦支队的先头部队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把自己的连队调去唐家卡。那就让这一千多美国大兵自己穿越野人山好了。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最后活着走出野人山丛林。
第七十二章 战事不顺
唐卡家位于野人山伸往印度的余脉，原本就由一千英军担任防务，可现在的野人山已经被日军第18师团搜索联队盘踞。日军一直在鬼门关偷袭列多附近的驻印军和筑路工兵，被负责清剿他们的114团痛击过几次之后，日军便调转头扑向了唐卡家的英军。唐家卡的位置不能说不重要，但还没有重要到让史迪威出动的麦支队赶去救援的地步，麦克和唐城商量之后，把这件事情告知给了指挥这些美国大兵的美军军官们。
美军当然不愿意赶去唐家卡救援英军，这根本就和他们的任务起了冲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跟史迪威说的，半小时之后，麦克终于收到来自指挥部的命令。“原定计划不变，咱们不用去唐家卡了。”细细看过手中已经翻译过来的电文，麦克的脸色终于轻松下来。
“得赶快走，走的慢了，说不定史迪威那老头子又变了心思，只要咱们进了林子，再想要咱们改道那可就不可能了。”唐城跟麦克低语着，眼神却环视过周围的时候，自己手下的士兵只是凑在一起闲聊胡扯，而那些美国大兵们正三三俩俩地低声议论着，个个都显得心有余悸，显然他们对野人山丛林有些恐惧。
“那就抓紧时间先进林子再说。”麦克点头同意唐城的建议，即使唐城手下的士兵是铁打的，也不可能转战唐家卡之后还能穿越野人山丛林。在唐城的示意下，侯三等人开始集合部队，那些美军士兵也都跟着站起来，慢慢聚到自己的指挥官身边。
“马上，我们就要进入野人山丛林。”高高站子啊路边一块石头上的麦克目光凝肃地扫过众人，所有士兵正沉默地望着他，“我是美国人，你们中有中国人也有和我一样的美国人，我们之所以走到一起，是为了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进入野人山丛林，我们就将要对抗残酷的环境和强大凶猛的敌人，我要求你们照看彼此相互守望，因为我们是在为彼此而战斗。”
所有的士兵脸上都显现出庄严与肃穆，如果他们能看见自己的脸，一定会觉得怪异。他们听惯了长官慷慨激昂的战斗动员，每次听完那些毫无意义的豪迈话语，就意味着他们要上战场了，然后惨败，溃逃……。他们早就不再相信上峰做出的种种保证，尤其他们在麦克的话里听出的是无奈和悲凉。一旦进入丛林，他们可以依靠的便只有彼此，他们是为彼此战斗。
没有鲜花勋章，没有啤酒和女人，甚至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在唐城他们的指引下，美军大兵们跟着走进了野人山。站在山岭上，唐城扭身回望，再见了，印度；再见了，列多。再回过神，映入眼帘的是阴森幽暗的密林、遮天蔽日的乔木、没膝的泥沼腐叶、藤蔓草丛中游行的大蟒、多得叫人头皮发麻的蚂蟥和蚊虫还有路边累累的白骨。这一切都是那样熟悉，噩梦又回来了，这是唐城他们曾经努力忘却的记忆。队列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行军，顺着一具具白骨延伸的方向一路南下。
和几个月前唐城他们返回列多时相比，野人山里的林子似乎长的又茂盛了些，还是和以前同样的套路，唐城派了大批的斥候总阻碍队伍的前面。斥候三人一组相互掩护着向前搜索前进，已经几个月没进过这片林子，唐城不知道一直被114团严防死守的日军到底在这片林子里有多少人，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加小心。
斥候过后是尖兵，斥候离着大队超过2里地，而尖兵离着队伍前段只有十几米远。此刻走在最前列的是由五个尖兵排成的锲形前导队。虽说前出的斥候没有搜索到日军，可担任尖兵的这五个人都走得很小心翼翼，手中平端的武器也尽量前伸。这是美军教官教给他们的丛林战术之一，只要遇敌，他们就能做到在第一时间里先敌开火。
顺着斥候留下的痕迹走出几里地，锲形顶端的5个排头兵突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全身每根神经都被绷紧。老兵心里都清楚，一旦遭遇敌情，往往第一个死的一般都是排头兵。排头兵中的一个老兵突然停住了，谢谢举起自己的左手，身边其他四人都齐齐停了下来。停下来的老兵侧耳仔细听着什么，前面的树林里似乎有异动，只是老兵还没能分辨出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啪”的一声枪响，5个尖兵中中弹倒下一个，不等第二声枪声响起，其他四个尖兵已经矮身缩躲进了树丛之中。和日军对战多次，他们太熟悉日军三八大盖击发的声音，刚才中弹的那名尖兵此刻正趴伏在地上，后背上出现一个弹孔，那是日军配备的6.5毫米标准有阪步枪弹造成的伤口，而且是贯穿伤。
听到枪声，跟在尖兵后面的其他人也趴伏下来，不等麦克或是唐城的命令，配备给唐城连队的m1918a2式勃朗宁轻机枪已经被打响。喷射出枪管的子弹切断树干枝叶，被士兵们大力抛出的手雷更是在前方炸出一团团火光。敌人在开完一枪后保持静默，唐城手下的士兵并没有分辨出敌人的准确方位，找不见敌人的准确位置，机枪手和投弹手只能在盲射，“停火！全部停火——”从后面赶上来的唐城大叫着制止。枪声终于停了下来，被枪弹和爆炸肆虐过的林子里一片死寂，冒着烟着了火的树木正噼噼啵啵地燃烧，浓烟开始在林子里弥漫，大家的能见度更差了。唐城端着望远镜向前面观察了一阵，然后打出手语，让狙击手保持原位准备射击。让侯三带一队人向左翼迂回，谭飞带一队人向右翼迂回，剩下的人则完全原地待命。
看到唐城打出的手语，侯三和谭飞各带一队人悄无声息地向左右散开，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林雾里。唐城再回头看，骰子已经带着他手下的狙击手们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已经卸下身上所有装备的刘石头正在摩拳擦掌的活动腿脚，向刘石头轮流伸出三根手指数数，数到三的时候，刘石头猛的从树干后冲了出来。刘石头这是去当诱饵的，只有吸引敌人主动暴露位置，做好设计装备的骰子他们才有可能击杀对方。
刘石头奔跑的速度在唐城的连队里不算最快的，可比他快的却没有几个，奔跑出去的刘石头在那中弹士兵的身边没做停留，只是猛然间发力窜进了尖兵们躲藏的树丛里。唐城不惜派了刘石头去做诱饵，可惜唐城期待中的枪声并没有出现，对方没有开枪，骰子他们也就没办法锁定敌人并射杀对方。没有唐城的命令，趴伏着的士兵们没有人敢冒头，就连远远跟着的那些美军也是如此，一切只能等着侯三和谭飞他们合围搜索的结果。
穿插到两翼的谭飞和后上哪顺利回师，只可惜他们仔细搜索之后，却没能发现袭击者的踪影。整片林子搜索下来，除了找到一枚有阪步枪弹的弹壳之外，便再没找着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侯三气得直跳脚，大骂日本人狡猾，那骂声里透着浓浓的恨意。这是他们回到野人山和日军干的第一仗，被对方重伤一人却没找见对方的踪影，这在以前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同样趴伏在草丛中的美国大兵们慌作一团，隐藏在林子里的日军用掷弹筒打来一枚榴弹，虽说没真的伤着人，可这些美国大兵们却已经吓破了胆子。面对似乎无处不在的日军，唐城和麦克商议之后，不得不把手下的300名士兵分散成数个小队。唐城直接让美军走在中段，他手下的士兵小队则分散在美军部队周围，一旦发现日军，他手下的士兵会抢先开火。
接下来的时间，唐城他们带着一千多美军士兵继续向着野人山的深处挺进，可越是向林地深处挺进，他们遭遇日军袭击的次数也越发的多起来。袭击唐城他们的日军通常三人一组，身披伪装，利用树顶、树洞、草丛等一切不易发觉的伪装掩护自己，伺机袭击唐城他们，同时给美军士兵造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