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种战将 第874节
镇守在北方战环上的兄弟未经允许也投入战斗,分别针对两翼迂回包抄的鬼子兵展开雷霆扫射,打得一片火热。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几乎失去指挥调度能力,整个战场陷于沙浪笼罩之内,劲风也吹不散冲击波掀起的沙浪。
战环崩溃,兄弟们用手雷轮炸救援,皆卯足全身之力投入战场,杀鬼子。
战斗打得很艰辛,只因重火力太少,人数有限,面对蜂蛹而来的鬼子兵唯有血战到底一条出路。
日军指挥官不傻,他知道这一战唯有碾压而上才有胜算,勒令鬼子兵全速冲锋,迫使战局恶化,整片天地喧闹震荡,几乎只有一个声音、嗡嗡,耳畔嗡嗡不辩音律。
正当战环岌岌可危之时,西北方向杀入一支奇兵,远赴山峦驻守的重机枪组回援,他们见到日机从西南袭击战环时立即行动起来,向西南侧迂回包抄、挽救先遣队。
二十人分成三组依托三处土包架设重机枪,以弹幕笼罩鬼子兵侧翼,打得鬼子兵陷入弹幕汪洋之中,成片成片栽倒于地。
一根稻草,日军唯一获胜的一根稻草被碾碎,从西北方向东南方溃败,宛如割麦子一般步入地狱之路。
先遣队尾随碾压,与重机枪组成夹角模式围歼鬼子兵,秋风扫落叶,扫荡而过。
东方的鬼子兵处在被动挨打之局,当发现危机来临,战局败亡之时为时已晚,于慌乱中窜逃,但没有逃过旋转的子弹索命追魂。
战火硝烟渐散,遍体尸骸显露在阳光下,焦黑,血腥,狰狞,横七竖八满目皆是地狱景象。
“和尚,给老子组建突击营袭击铁路站台,以溃兵突入,务必拿下,夺取一切战备物资。”杨关屹立在战壕上果断下达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拿下铁路站台!”魏和尚抱着一条轻机枪肃立应令,转身吼道:“胳膊腿健全的兄弟跟我走,杀鬼子!”
一战方平、一战急行,战未平!
第17章酝酿
“兄弟,感觉怎么样?”杨关俯下身察看尚军的伤势,见他一脸苍白颤悸而泥泞的面颊内心如针扎,大腿上血R模糊,伤得很重。
“没,没事,死不了!”尚军咬牙忍痛说道,冷汗在脸上泥泞,双目中任然流露出愧色,对不起,自己害了先遣队,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兄弟?
“别多想,好好养伤,先遣队等你回来并肩作战!”杨关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伤势太重必须转移到山区中修养,好在附近有八路军游击队活动。
站起身来巡视战环,问候每一位受伤的兄弟,他知道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唯有时间去抹平伤痕。
先遣队若是拥有重火力,这一仗绝对不会打得这么惨,先遣队险些被日军淹没在此地,尚军心知肚明。
日军长驱直入中华大地,完全依仗飞机大炮铺路,军事素养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就是渣,重火力奠定对决胜负,而非奇兵突袭小打小闹。
**大部队火力不足,每每吃瘪,打得很憋屈,并非真正贪生怕死,怕死也是畏惧日军的重火力,那被动挨炸的场景太恐怖。
虽然重火力并非绝对凌驾战场,但是没有就得挨揍,特别是这种硬仗,先遣队可谓是险死还生。
尚军心中的疙瘩难以解开,没有对错之分,唯有愧疚,也不知道这一仗牺牲了多少兄弟?
“报告零号,战场打扫完毕,歼敌两万左右,缴获重机枪五十八挺,轻机枪三百多挺,手雷……”秦汉如数家珍,滔滔不绝汇报战果,脸色不愉。
“你小子就会喷泥,说重点,我们这一仗牺牲了多少兄弟?”杨关一脸忧伤,瞅着周围稀疏的人影心神往下沉,一阵阵揪痛。
秦汉抬起焦黑密布灰尘的袖子擦拭眼泪,哽咽说道:“伤亡过半,七百多位兄弟牺牲,具体数字尚在统计之中,这一仗打得太憋屈,零号,都是……”
“闭嘴,你小子又犯浑是不是?”杨关瞥了一眼自扇耳光的尚军吼道,痛与愧在他心中生根,这不是在他胸口上扎刀、*他寻死吗?
秦汉顺着教官的眼神发现那道愧疚而伤痛的人影,气愤的话语生咽下喉,内心复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没有错,但先遣队岂能吃败仗,这一面旗帜是整个先遣队员的风向标,一旦受损不堪想象,他又岂能理解先遣队在捍卫什么?
八路军穷,先遣队也不富裕,尽最大努力支援八路军没有人反对,可是造成如今的局面就是伤疤,谁对谁错?
“嗵嗵嗵……”重炮依在咆哮,为支援**送上一阵阵毁灭性的炮弹,战况不明。
“报告零号,李涛部来电,无需炮火支援,战斗接近尾声,现已展开全面围歼,向兄弟们致敬!”传令兵急匆匆跑过来汇报,肃立时一身灰尘散落风中。
“电告他们就地驻防,别忘本,依仗天险被日军追着打,老子替他害臊,构筑堡垒,层层联防,割麦子储备预备持久战。”杨关很窝火,隐约间觉得李涛又拾起**那一套,不知变通。
“是,不过零号,重炮支援他们没商量,但**不少人眼看着就要抢夺战利品,您看?”传令兵不待见**,认为支援总得回本吧?凭什么帮他们打胜仗还要奉送战利品?
“滚犊子,重炮轰炸下能有多少好货色,通告他们守好阵地,在这茫茫山区之中多设据点,预备打游击长期作战,谁撤走把战利品吐出来也行!”杨关谋划未来,不在意蝇头小利,认为这一片自古必争之地有前途。
日军仗着机动部队为非作歹,进入丘陵与山区地带就是一盘菜,想怎么吃就怎么伸筷子,随意发挥。
“是!”传令兵不敢多言,甩了一个军礼转身小跑离去,留下一缕烟尘。
炮声止息,战场逐渐宁静,但人人耳膜嗡嗡不止,战斗余音依在神经弦上回荡。
战场并未平息,士兵奔走其间搜刮物资,颗粒归仓,临了一把火焚烧赤条尸体,荡起一股股浓黑色的烟雾随风妖娆。
杨关巡视战场,在南侧山丘上驻足,疑惑地看着匆忙跑来的香美人,难道有新情况?
“呼呼”杜鹃喘着粗气登上山坡,人未到声先至:“截获一份电文,驻守在信阳的日军正在集结,估计是针对我们先遣队。”
“我们预留在后方的观察哨有什么发现?”杨关泰然自若,盯着她反问,日军来袭在意料之中,信阳距离此地几十里,但山路崎岖难行没必要紧张。
“暂时没有回音,你不要大意,铁路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杜鹃蹙眉,见他若无其事很担心,刚才这一仗该多悬,何况现在部队伤亡过半战力不存,哪有他想得那么轻松?
“你紧张什么?日军来袭的几率不大,全速赶过来临近夜晚,你认为小鬼子有这份胆子?”杨关席地而坐,支起旋轮刀盯着天色说道。
“咦,不对,日军又不知道是先遣队掠夺了重炮阵地,他们并不惧怕**、为什么不敢来?”杜鹃看天惊喜,继而想到先遣队并未暴露身份,日军狂妄自大,在遭遇重大损失与四个旅团失联的情况下一定会蜂蛹而来。
“你太天真,日军面对四个旅团毫无音讯不会轻举妄动,进兵造势一定会实施,但不是进攻,至少要等到明天才回抵达此地。”杨关破析日军高层决策,对于任何军队来说皆是一样,四个旅团在两个多小时之后了无音讯太恐怖,绝对不敢善动。
“你的分析没错,但你要知道损失太大,日军一时暴躁追查原因也在情理之中,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深谋远虑!”杜鹃嗔怪的瞪着他,先遣队已是半残之态,疲惫不堪,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大意。
“好吧,你去电告李涛与**注意协防,警告**封嘴,先遣队从来就没有来过,仗是他们打的,明白吗?”杨关话锋一转计上心来,现成的兵力不能让他们闲着,好处,高帽笼络其心,打迷糊仗比较好。
杜鹃三步一回头,走走停停,既担心又害怕的离去,先遣队跟着他真是提心吊胆,再来一次悬仗人心就散了、他难道不明白?
“轰轰”、“哒哒哒”铁路方向传来依稀可闻的战斗声浪,风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