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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第113节

  倒是孔弘绪低声向他道:“词是好词,字也确是好字。只可惜那字稍显稚嫩,终是微瑕,甲等也算中肯。”

  胡光建这才悻悻作罢。

  毛纪却又看向李兆先,那意思自是问他的意思。李兆先心中愤恨,如同吃了个苍蝇,面上却只得强笑点头:“当得,当得。”

  毛纪这才满意,自顾走到台中,大声向下面众士子宣布结果。随即,下面便山呼海啸般震天介的喝起彩来。

  台上苏默这边,张悦几人围着苏默兴奋不已,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徐鹏举更是脑袋快仰到天上了,就似乎这荣耀不是苏默创造的,而是他徐小公爷创造的一般。

  王泌静静的躲在人群后,嘴中仍在低声诵念着那阕卜算子,美眸中异彩频闪,竟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小丫头鹿亭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趁着小姐出神之际,也蹦跳着上来恭贺苏默。

  苏默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抬手拨弄两下她头上双丫,低声道:“哥哥能过关,这次全是鹿亭的功劳呢。”

  嗳?

  鹿亭迷茫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莫非是自己偷偷的为苏哥哥加油了,所以苏哥哥才赢了吗?是了是了,定是苏哥哥哄我开心呢。不过自己刚才很虔诚的祈祷来着,或许也起到了些作用呢?这样说来,应该也是有些功劳的吧。

  想到自己居然帮到了苏哥哥,鹿亭稚真的小心思里便全是满溢的欢喜。

  她却不知道,苏默之所以如此说,还真不是单纯的哄她。便在刚才他感受到王泌的注视后,回头看到的却不单单是王泌,更是同时看到了王泌身边的鹿亭。

  小鹿亭那会儿虽然着急,却也不知该怎么去帮忙。眼见苏默看过来,便唯有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表示自己的鼓励。

  于是,就在那一刻,那一个明媚稚真的笑脸,便在蓦然回中撞入了苏默的眼中、心中。也是在那一刻,主席的这一卜算子,便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苏默的心头。

  奇迹,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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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篷车。本来其实一直不想以任何单章形式,又或正文中夹杂一些诸如求票什么之类的文字。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大家一个干净的阅读环境。不过这些天似乎书评区好多疑问和建议,那好吧,今天就破例开一个单章简单说一下。嗯,仅此一次。

  先,是关于更新的问题。每天一章确实少,但篷车着实无奈。男人四十,这个年龄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篷车要照顾家人,还要工作,每天赶一章出来真的是极限了。记得当年闲着的时候,一天能写五六章,但是现在真心不行了,所以还请大家能多谅解。

  其次,再来说一下内容的事儿。有读者说有些章节过于详细了。怎么说呢?篷车只能说几乎每一章都是忠于大纲,贯穿着某种意图的。但具体是什么,请原谅,篷车拒绝做剧透党,呵呵。大家不妨耐心一点,或许日后在阅读到某一章时会猛然想起点什么,然后会心一笑呢,对不对?

  第三说一下所谓的历史考据吧。实话说,这一点篷车真心不想多说,也懒得多说。那就说一句吧,这是小说、是故事,不是历史!小说就是演绎,就是虚构,把没有的说成有,或者把有的写成没有的。总之,一切为了故事性。所以,请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历史记载如何如何云云。要考据历史,推荐去百家讲坛,那个真心不错。

  好了,就说这么多。最后呢,篷车求一件事吧。呃,不是求红包鲜花什么的。篷车只是想,大家看的开心时,就做个评吧。篷车没时间去打广告推介什么的,所以就靠大家帮衬着,能借大家的书评涨涨人气吧。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吗?呵呵,再次拜托大家,也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第153章:苏默的卑劣恶行

  

  天上日中当中,时间已近午时。

  毛纪和几位评委低声商量几句,又再次走到台中,宣布接下来由苏默作画,而后由李兆先以诗词相和。这一轮结束后,将休息半个时辰后再继续。

  台下众人登时轰然而应。他们虽不似台上几位大儒那般广博,但胜在数量多。有偏重书法绘画的,精于诗词的更是不胜枚举。

  方才苏默和李兆先第一局的开局,就出现如此惊艳的作品,让众人欢喜赞叹之余,都是深感不虚此行。

  不说苏公子的书法、诗词双绝,令无数痴迷两道的人如痴如醉;便是李兆先李公子的那副崖上梅图,也体现了极高的水准,令许多精擅画道的士子受益良多。

  接下来,两人要换位比斗了,真不知又将出现何等激动人心的大作。这一刻,所有士子哪还顾得上什么烈日酷暑,都是满怀期待的回到了台下,等待着即将送上的盛宴。

  苏默和众位好友点点头,又再对毛纪几位躬身为礼,这才沉稳的走到台前。

  先是抱拳团团一揖,收获了无数的呼声和尖叫,随即回身在画架前站定。

  经过方才短暂的停歇,他已经有了腹稿。李兆先和华龙自以为高明的机谋,却给了他彻底跳出窠臼的机会。

  他几乎已经预见到了,等他将这幅画完成后,那两个家伙怕是要愁的拔光了头的凄惨画面。

  当他俯下身打开旁边案几上的一个木盒时,台下的人因为高度的原因,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同在台上,就站在他一侧的李兆先,随着目光落到那木盒中的东西后,却是脸颊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脸的难看中,额头上不自觉的沁出密密的一层细汗。

  没见过!木盒中的任何一样东西,他居然都没见过。一个古怪的数个小格子拼组而成的匣子,每个小格子都是一种色彩;

  几只长短大小不一的笔,笔头却不是正常的毫,而是扁扁的,只留着极短的一截方方正正的笔毫。依据长短大小不同,那怪异笔毫的宽度大小也不一而同。

  除了这些外,再就是一只装着清水的笔洗了。这是木盒中李兆先唯一认识的物件。

  这究竟是什么鬼?李兆先不由的心中哆嗦。之前那种不祥的感觉,这一刻成百倍千倍的明晰起来。

  连对方使用的笔具都认不得,那接下来的胜算还能有几成?他心中惶遽,待见苏默取出一枝最大的怪笔,又将那个彩盒的盖儿拿起握在手中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等下!”他大叫道。

  台上台下众人都是一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苏默肚中暗笑,面上却轻轻一皱眉,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擎着笔,默不作声的停下,转头看向他。

  毛纪也是面色不渝,心中对李兆先的感觉又再差了三分。本来嘛,你方才作画时,人家苏默从始至终一言不,任你挥。可到了两人转换过来,人家这正要下笔了,你却冒然出声打断,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要知无论是琴棋书画哪一道,都最讲究个静心澄虑,最忌打扰。李兆先在此刻忽然叫停,已然犹如作弊了。

  “李公子,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毛纪神色淡淡的,语声虽不带起伏,但话中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重要的事儿!你丫要是没有到了“重要”的事儿,可休怪老夫不给你留情面了。

  李兆先话喊出来后也省悟过来,只是到了这一步却是退避不得了。当下一咬牙,也不理会下面传来的阵阵嘘声,对毛纪躬身一揖,指着苏默道:“诸位先生,我与苏默约定的是比书画之道。可如今,苏默所用器具,诡异非常,并非我士人所用笔砚。学生有理由认为,此非公平之道,还望诸位先生明察。”

  嗯?这是什么情况?

  李兆先这番话说完,毛纪等人也不由的愣住。几人互相对望一眼,同时默契的起身,从后面走上前来观看。结果一看之下,也是不由的目瞪口呆。好吧,太没面子了,自己好像也不认识。

  “咳,苏默,你这是?”毛纪轻咳一声,强作镇静的向苏默问道。

  苏默微微一笑,将手中调色板和画笔放下,躬身一揖道:“几位先生明察,这些都是学生自创的画具罢了。笔还是笔,墨也还是墨,无非就是根据需要,进行微调了下而已。这墨里加了些染色,与寻常作画时,常以朱砂点赤一个道理,学生这里不过就是更多了一些别的色彩,何来什么诡异之说?若是不信,诸位先生,甚至李公子都大可上来检查一番。至于说公平,呵呵,我能用,也没限制李公子不能用啊。既然大家都可以用,这不公平却从何说起呢?学生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全凭诸位先生定夺。”说罢,再躬身一礼,主动退后一步不语了。

  毛纪等人愣住,相互看看,不知该怎么说好。还是胡光建,先低头去细看案上的各种笔墨,甚至期间还用手沾了点彩墨,用两指对着磋磨了几下,最终直起身来,冲众人点点头道:“没什么怪异,确实如苏小友所言,不过就是加了些染色。”

  毛纪面上稍松,点点头转向李兆先,淡然道:“李公子,你还有何话说?正如苏默方才所言,你若要用亦可,没人会阻止。”

  李兆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尼玛,我用亦可?我得会用才行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没错,就是欺负人!还是那种欺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的恶劣行为。

  苏默的这种欺负人恶行,有效却很隐晦。若不是真正了解其中的差异,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都跟国人作画并无二致。

  中国画的色彩运用,早从汉代就已经有了。国画用色分为“石色”和“水色”两种。

  石色就是矿物质和金属性的物质调成。而水色,则为植物性物质调制而成。

  与苏默眼下准备施展的油画技法不同的是,中国画上色讲究个“随类赋彩”,也就是说注重意境而不重真实。所用色彩虽也不少,但与注重真实效果的油画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倒不是国人不懂调色,而是真心觉得不需要。国画的随类赋彩打个比方,就像花其实没有黑色的,国画却可以用墨色来渲染;竹子没有红色的,但国画却有以朱砂作赤竹。

  这其中,国画作家注重的是反映作者的绘画意图,传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而油画则不然,油画通常更注重写实,力求真实重现。

  所以,两相比较的话,可以说一个注重灵魂,另一个则注重外在。这两种画技其实说不上谁高谁低,都只是一种艺术表达方式罢了。

  但是在这个从未见过西方画技的古大明,苏默猛不丁弄出这玩意儿来,那就实打实的是欺负人了。嗯,确切的说,是咋呼人、忽悠人。

  毕竟嘛,未知的总会给人不明觉厉的错觉。任何新事物都更能吸引人眼球,先从冲击感上就占了便宜。

  试想,大家都从未见过油画,又如何去评论油画与国画间的高低优劣?最多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算作平局罢了。但如此一来,苏默岂不就是未战而先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货,确实太缺德了,蔫儿坏!

  可怜李兆先这会儿真的是欲语还休、欲哭无泪,讲理都没地儿讲去。听到毛纪冷淡的话后,张口结舌半响,却怎么也没法去接。

  苏默多奸啊,眼看着李兆先被彻底镇压了,眼珠儿一动,上前对毛纪等人一揖,慨然道:“诸位先生,李公子少见多……咳咳,那个不曾见过这种画技,心有忐忑也能理解。而今既然他提出来了,又累几位先生亲自验看,那学生愿退一步,允许李公子的朋友们一起参详。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如此也算是将这短板补上了。正如学生比斗之前就说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双方切磋不是为了争个高下,而是为了自身的提高。故,还请诸位先生准学生所请。”说完,深深一揖下去。

  众名士就感叹了。多好的孩子啊,通情达理,心胸广阔,豁达大气,还又这般知进退,懂敬贤。嗯,还有,不重虚名,只求进步,难得小小年纪,竟能如此自廉,如此修养,大善!

  于是,包括毛纪在内,几位名士都频频颔点头,望向这谦恭的小童生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欣赏和赞叹。

  李兆先快气疯了。这王八蛋假仁假义,哪有这般好心肠?让华龙他们帮我,那日后传扬开来,岂不是说他一个人独斗我们一帮人了?自己堂堂内阁大学士之子,京城顶级才俊,竟然要以多为胜,岂不让人笑死?怕是连老爹都要跟着丢脸了。

  可偏偏,偏偏这个提议他却没勇气拒绝。眼下明摆着,单凭他一个人,怕是真难应对接下来的局面。要是真输了这次比试,那嘲笑又岂会比以多为胜少了去?

  罢罢罢,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骑虎难下,也唯有一条道走到底了。别的不去理会,先赢下来再谈其他。只可恨让这混蛋借此大邀了名声,真是让人好不憋屈!

  他死死的咬着牙,几次欲要雄起一把,义正言辞的拒绝这个陷阱,但终归心中虚,终是没有开口默认了。

  

第154章:将无耻进行到底

  

  比斗继续进行。√

  大儒们甩袖而去,心中对台上两人的评价至此已是天差地远了。连毛纪这个之前表现的与李兆先亲近的,都随着一件又一件的变故,终于彻底失望了。

  李兆先欲哭无泪,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他没料到,这种打击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就在他招手将华龙等人聚过来,准备一起应对苏默时,台下正莫名其妙的等着的众士子,在看到了这一幕后,终于彻底大哗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么多人上去了啊?”

  “嘿,这莫不是要以多为胜吗?不至于吧,李贞伯可是号称京城第一才子的啊。”

  “我呸,什么不至于,你看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要脸,真不要脸,我辈耻与为伍!”

  “就是,这太无耻了!怎么几位先生也不管管?难道便任由这不公之事生在眼前吗?”

  “管?嘿,那李贞伯是谁啊,当朝大学士、内阁次辅之子啊。管,谁敢管?难道就不怕人家找后账吗?”

  “唉,黑暗,太黑暗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竟让如此龌龊堂而皇之的生,真真羞耻也!”

  “算了算了,咱们都是身份,哪里管的了这些?更别说马上要乡试了,谁敢出这个头?就不怕被人……”那人说到这儿,话头戛然而止,话中之意却是不言自明了。

  众士子都是神色一震,脸上黯然下来。但这些也只是部分人,更多的却是群情激奋,冲台上的李兆先等人嘘声不绝。更有甚者,竟是直接怒声喝骂起来。

  台上站在一旁观战众人,也是表情各异。张悦和张文墨是面带冷笑,徐光祚目含杀气,孔闻韶一脸的难以置信,鹿亭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小脸再没一丝笑容。

  王泌则是目含无尽鄙薄,手却死死拉住身边一个人。谁?何莹何大女侠!

  眼前这事儿是什么性质啊?红果果的不平事啊!一向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何大女侠眼见这种事儿就生在眼前,若是不去挥三尺剑,铲除不平,那何以为侠耶?

  所以,第一时间,某只拉拉便暴走了。

  王泌跟她接触了这么些天,哪里还会不晓得她的性子?早有准备之下,当即死死按住了她。

  对于何莹气咻咻的那个何以为侠的问句,还专门拽了个文,加了个耶,王泌哭笑不得之余,好话歹话说尽都没能将其安抚下来。最后还是指着台上平静如常的苏默,说了句“你看苏默如此沉稳,必有计较。你若打起来,万一坏了他的安排岂不是反而不美?”的话,这才让何莹安分下来。

  倒不是何莹真怕苏默恼火,按何女侠的话说,苏默那就是个最最奸诈的贼丕。与其自己冲上去打生打死的,确实不如等等看,看那小贼又要施展什么阴谋诡计。

  王泌彻底败退。

  台上,李兆先听着下面一片声的喝骂,不由的满脸铁青,气的浑身抖。怒目看向苏默,咬牙道:“苏讷言,这便是你的毒计吗?好,你成功了!可就算你今日得逞了,也终有一天,我必叫天下人识得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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