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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第420节

  这货别看面儿上好像嚣张的天老大他老二似的,但是一张口其实就露了怯,不等怎么着就把张娘娘先搬出来,可不正是色厉内荏的表现?

  显然,对于张悦这个英国公世子,他还是极为忌惮的。只不过好面子强撑着罢了,不然也不用一上来就摆背景了。

  而且那话听着强梁,可内里的恐慌却是一目了然。单一个“欺”字,便暴露了本质。

  果然,张悦听他这话说完,脸上全是不屑之色,呸了声道:“张二,少跟爷这儿耍横。这事儿又关娘娘和家父何事,愿买愿卖,左右不过是一桩生意。兴你漫天要价,就不兴咱就地还钱?我呸,还老子欺你,爷还真怕掉了那份儿!还有,你他娘的最好收起你臭嘴,这可是我张悦的兄长,再有冒犯,信不信老子大耳刮子扇你!”

  张延龄满面通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蹭的跳了起来,大叫道:“嗨嗨,还真要玩横的是不?大哥大哥,你看看,我怎么说的来着?你还非要玩什么狗屁的礼数,你瞅瞅他这架势像是要讲理的吗?我呸,扇我?姓张的,你倒是敢动二爷试试!”

  张悦冷笑一声,一按桌子就要起身,苏默赶紧伸手拦下。我去,这尼玛是来谈判的好不,咋一言不合就要上演全武行了?倒是没看出来,张悦这家伙一回到京里,简直完全跟在武清是两个人了似的,哪还有当日初见那会儿半点温文尔雅的模样?这画风也变的太大了吧。

  他这暗暗嘀咕着,那边张鹤龄也拉住了弟弟,干咳了两声斥道:“稍安勿躁!咱终归是有身份的人,你这样子成什么话。”

  张延龄大怒,使劲挣扎着怒道:“我*究竟哪头的?凭什么骂我?也没见你比我强到哪里去!你放开我,放开我,让那小子打死我看看。我还真不信了,二爷怕你?我呸!”

  张鹤龄也怒了,抬手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他妈的,老子是大的,骂你两句怎么了。你这么当着外人面儿落我脸子,你就好看了?蠢货!”

  张延龄被打的一趔趄,随即眼珠子都红了,转身就扑过去跟张鹤龄撕扯起来,大骂道:“我*打我就打了,干吗又骂我蠢货!你是大的要脸子,难不成二爷就不要了?我跟你拼了……。”

  “唉哟,你……你还敢还手!我揍死你个混球……。”

  呯!哐!嘁哩喀喳……。顿时间,房里这叫一个乱哦。

  好吧,苏默也是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尼玛还不等怎么着呢,他哥俩倒先内讧起来了不说,还竟当着他们的面儿就动上手了。这得是多奇葩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不过,为什么苏公子这会儿就觉得那么欢乐呢?

  

第680章:演戏

  

  屋里打的这叫一个欢乐啊,苏默左手壶右手杯的,看的兴趣盎然。时不时的还要出声“劝解”两句:

  “哎呀,消消火消消火,何必呢?哟哟,二弟倒是躲啊,小心左边……”

  “……嗨,笨啊,右勾拳,右勾拳跟上啊……。”

  “不用这么狠吧,张侯爷,好歹你也是个当大的,下手太毒……我去!张二爷,你这咋撩阴脚都使出来了?太不地道了!”

  “插!插眼睛啊!多得劲儿的招数,这大好的机会,真是……”

  好吧,这劝解的词儿也真是没别家了。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孙四海心里这个腹诽哦,尼玛,这是劝解吗?再给你摆上盘瓜子,是不是就齐活了?

  孙老板今个儿也算是开了眼了,坐在一旁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满面忧虑的看向另一边的张小公爷,那意思自然是希望他能出面劝上一劝。

  今个儿来这儿是谈正事儿的,屋里除了他和张悦陪着外,二张和苏默也都没带下人跟着,也就只有张悦够资格上去拉架了。

  至于说苏公子,好吧,那爷就差拍巴掌喝彩了,指望他?不够添乱的。

  只是这目光瞟过去后却不由的就是一愣,张小公爷坐在那儿稳的跟个底座似的。嘴角边尚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就那么八风不动的看着,哪有丝毫担心的样子。

  好嘛,合着谁都不在乎啊,就他这一个瞎操心呢。孙老板也是醉了,犹豫半天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只得在下面悄悄扯了扯苏默的衣襟。

  “公子,还是拉开吧,正事儿要紧啊。”他凑过去小声的说着。

  嗯?正事儿?

  苏默一鄂,随即反应过来。光顾着看热闹了,还真把正事儿给忘了。

  拍拍脑门,便要起身过去,这会儿是真要去拉架了。只是这身子刚动,旁边张悦却是一把按住。

  苏默愕然,转头小声道:“悦哥儿,我知道你不待见他们。不过做人要厚道点知道不?这么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张悦这隔痒的啊,郁闷个天的,也不知道是谁就差拍巴掌喝彩了的,这转过脸来却跟这儿装大尾巴狼。你妹的,让我厚道点,特么究竟是谁不厚道啊。

  心中腹诽着,刚要开口申辩两句,苏公子后面又跟上了一句,让他顿时好悬没噎死。

  “……先谈事儿。谈妥了正事儿再让他们继续就是了……”

  厚道!果然厚道啊!张悦这个咬牙啊,只是……

  “我滴哥啊,你上当了!”张悦一脸的怒其不争,满是无奈的叹道。

  苏默一愣。

  张悦指了指还扭打在一处的二张,叹道:“您仔细瞅瞅,看仔细咯!”

  嗯?几个意思?苏默心中一动,闪目再看场中。这次有了张悦的提醒,果然很快看出了里面的猫腻,当即脸色就精彩起来。

  尼玛,人家兄弟俩那哪是真打啊?看上去翻翻滚滚的热闹,其实根本就是留着手呢。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越打越远,已是打到门边那儿了,估摸着下一步很快就要打出去了。

  砰!

  也正在这个档儿,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忽然一声大响,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好死不死的正好将扭打到门边的哥儿俩撞上了。

  唉哟,两声痛呼跟着响起,张氏兄弟也不打了,一个抱着脑袋,一个捂着肩膀,兔子似的蹦了起来往后面躲去。同时齐齐怒目而视,便要开口大骂。

  只是那骂声刚到了嘴边,却随即脸色难看起来,硬生生的又将那骂声咽了回去。

  门口处,魏国公小公爷徐鹏举正中而立,满面哂笑,斜肩歪头的睇着两人笑而不语。

  身旁定国公小公爷徐光祚和胖爷一左一右跟着,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儿,胖爷大步走到苏默身前一站,隐隐将他护在身后。

  而徐光祚却是将手一提腰畔的剑柄,随即脚后跟一抬,砰!又将踢开的房门给关上了。然后就不言不语的往那处一站,微阖着双目不动了。

  得,这整个一关门放狗……呃,不是,是关门打狗的架势啊。

  屋里,除了孙四海一脸的茫然,有些闹不清状况外,其余几人都是一脸的玩味,冷笑不语。

  不,不全是,至少苏公子的脸色就更精彩一些。忽青忽白的,最终涨红起来,都快赶上染缸了。

  这尼玛,终日打雁,今个儿算是被雁啄了眼去了。堂堂武清小才子、名声响亮的燕市公子,竟然被俩纨绔给套路了,这实在太尴尬了。不,不是尴尬,简直就是红果果的耻辱啊!

  要不怎么说刚这俩王八蛋打的那叫一个不爽利嘛,合着人家从头到尾就是在演戏,把他当傻小子耍呢。

  至于说为啥?要说一开始还不明白,现在瞅着那兄弟俩一脸患了尴尬癌的模样,苏默哪还有不明白的?

  大家都是京中顶阶的公子哥儿,自然自有一套行事的规则。张延龄起初那番话,八分假两分真。那两分真说的就是“规则”二字。

  苏默要买哥俩手中的宅子,他们却狮子大开口喊出个明摆着坑人的价儿。这便也等于是哥俩儿开出了盘口,向外界其他同阶表明,这是他哥俩儿的买卖。

  如果苏默真只是个没有跟脚的,那他就只能当一回羊枯,任凭这哥儿俩红烧清蒸了。至于旁人,便是再怎么眼馋也不能搀和进来。

  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苏默背后有人。而背后这人的能量具备和这哥俩儿抗衡的程度,那么,一旦这背后的人出面了,那他哥俩儿就必须得给个面子。而这个面子的大小,就随着对方的背景能量大小而浮动。

  如果只是一般人,多多少少落下个一分半分的意思到了就成;而若是遇上那身份高的,自然也就必须让出更多的利来。甚至,要收敛起那份宰肥羊的心思,按照正常买卖的价格来。

  这就是京城上层公子哥儿们的规矩。也是各家背后家长们,长久以来能维持平衡的原因。

  毕竟,谁敢说没个求人的时候?谁又没个亲朋好友的?指不定哪天就要求到对方门上去。所以,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哪家遇上事儿,也便都能有个进退的余地,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张氏兄弟在知道了苏默身后竟是英国公家的张悦后,这才不得不玩了这么一手。因为他们实在不舍得放过苏默这块肥肉,若是能靠着装疯绕过张悦这一环,那事后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你要求我们来谈也谈了,最后没谈出结果来可就不是张氏兄弟不给面儿了。

  而按照规矩,出头的人只能又一次机会参与调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像个乡俗无赖那样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吧。

  兄弟俩这算盘打得啪啦响,结果却没料到一番算计早被张悦看破了。更没料到,这个乡下小子身后不单单有英国公小公爷,竟然还他么有另两家国公世子。这下真让两人有种哔了二哈的感觉。

  而且,单单只是英国公家的张悦还好,怎么说张小公爷在京里的名头还是很正的,即便识破了两人的把戏,最多也就是按照规矩来就是了。

  可尼玛,那个魏国公家的可就完全两码事儿了。虽说大伙儿都知道魏国公和皇家的龌龊,但明面上却谁也不会去傻乎乎的拿出来说事儿。否则,那就不是不给魏国公面子了,而是不给皇家留余地了。

  所以,往往在一些事儿上,有魏国公府参与了的时候,大家都默契的给予更多的退让。这也便让身为魏国公世子的徐鹏举,往日里行为处事比张悦要跋扈的太多,也嚣张的太多。这固然是家中背景的原因,也是徐鹏举自身个性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京中的公子哥儿之间,徐鹏举远比张悦名声差的多。一旦被这主儿缠上,大多数人都是头疼不已,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都是能忍则忍,退避三舍。

  可以说,徐鹏举的名声,在京中一地,差不多跟二张兄弟有的一拼了,都属于那种神憎鬼厌一类的。

  好在魏国公家教极严,很少放徐鹏举往京中来。所以这个祸害的名头虽大,却多在南京那边,这让京中子弟们总算是大松口气儿。

  可谁成想,因着苏默的缘故,魏国公此次竟然放开了对徐鹏举的管教,让这个祸害彻底撒了欢儿,竟堂而皇之的常住京城了。而更让二张叫苦的是,还特么让自己第一个跟这货怼上了,这尼玛往哪儿说理去?

  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二张虽然混账,但是当他们遇上更混账的徐小公爷后,那除了忍气吞声,也是再没了别的辄了。

  这且不说,单单一个徐鹏举就够让两兄弟窝心了,结果尼玛后面还跟着个冷面神,定国公家的徐光祚。我去的,二张兄弟简直有种天要塌了的赶脚。

  定国公家这位倒是没啥纨绔之名,可架不住这货从来不跟人废话啊。这位爷跟人叙话,多半都是用剑的,京里众小辈儿们,宁可跟二张、徐鹏举这样的打交道,也不愿去招惹徐光祚。

  由此可知,二张兄弟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我操了。两人这会儿顶着一脸的乌青,偷偷斜眼去瞄苏默,那眼神叫一个哀怨的。你说你有这种背景也早说啊,要是咱们兄弟早知道你如此大的能量,哪还会玩这些花活儿?这不诚心坑人嘛你。

  不行,这样还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完全不能做朋友嘛。二张怨念冲天。

  

第681章:和解

  

  “哟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嚯,好家伙,角儿可够大的,喜庆,太喜庆了。”

  屋里众人一时没人出声,破门而入的徐小公爷却先发话了。然而话一出口,就让二张兄弟齐齐怒目而视,脸臊的猪肝也似。

  尼玛,角儿?这是把咱兄弟当伶人了,有这么隔痒人的吗?只是眼下形式不对,两人只得强自把一口怒气憋了回去。

  徐鹏举却仍不算完,又转过头对着苏默和张悦抱怨道:“老大、悦哥儿,你俩太不仗义了吧。我说怎么糊弄着让我和冷脸儿自己下面找吃食呢,合着你们偷偷跑这儿高乐来了。不行,你们得赔我们,赶紧的,重头再演一遍给咱们看。哎呀,这一侯爷一伯爷演的角儿,咱可是头一遭遇上呢,可不能错过咯。”

  他笑么滋儿的说着,晃着膀子挤过来,往两人身旁一坐,自顾取了酒壶斟满。轻啜一口,脸上露出个陶醉的神色,随即一拍桌子,竖着眼睛斥道:“等毛线呢,傻站着干啥,赶紧唱起来啊。唱的好,爷有赏。胖啊——”

  苏默身边的胖爷立马儿腰一哈,笑的满脸褶子,恭声应道:“在呢,小公爷您吩咐。”

  徐鹏举轻咳一声,摆摆手:“把赏亮出来,自要他们让爷乐呵了,就给爷赏下去。”

  胖爷高声应了,手从袖子里一缩一伸,再翻掌看时,却是托着两枚金灿灿的大钱儿。啪的一声扣到桌上,然后抬眼看向二张兄弟。

  徐鹏举就满意的点点头。

  二张脸都绿了,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合着咱兄弟就值俩大钱儿?

  “姓徐的,你特么别欺人太甚了!”张延龄脸涨的发紫,指着徐鹏举大骂道。

  徐鹏举嘿了一声,抬眼上下打量打量他,怪腔怪调的道:“嗨嗨,我说张二,你这几个意思?合着咱爷们来给你们捧场还捧出罪来了?还是说你个贱人看不起咱爷们,当咱爷们付不起缠头?”

  缠……缠头?!

  二张头一晕,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妹的,你当这是逛窑子嫖姐儿吗?还缠头……

  “我……我跟你拼了!”张延龄彻底抓狂了,使劲儿挣着兄长的拉扯,便要扑过来厮打。

  徐鹏举蹭的蹦起来,一个箭步跳到张悦身后,却扭头冲门口的徐光祚叫道:“我靠,冷脸儿,你的活计来了,上!”

  徐光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迈步走到苏默面前,也不说话,抱拳一礼,然后便挨着苏默坐下。却把腰畔的长剑解下,呯的一声往桌上一拍。

  张延龄激灵灵打个冷颤,脖子一缩,下意识的就往兄长后面躲去。只是才迈出一步就反应过来,顿时臊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只是他却实在打怵徐光祚,目光不敢看他,却如喷火一般瞪着徐鹏举。

  至此,一直没说话的张鹤龄终于是叹了口气,伸手拉住自己兄弟,转头看向苏默,郑重的抱拳一礼,沉声道:“苏哥儿,真是好手段。成,这回咱兄弟认栽。两万两,一手银子一手契,就此翻篇儿了可好?”

  徐鹏举也不躲了,嘿的一声哂笑,还要继续再玩,苏默却摆摆手拦住。装过头来看着张鹤龄,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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