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865节
乌兰诺娃苦笑:“我们尽力用黄金和钻石赔偿吧,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柳维平说:“第四,你们必须将多次对我军发动核打击的战犯交给我们审判,侵华苏军在投降之后必须留在华国服苦役!我们的城市是他们破坏的,他们就得负责帮我们重建!”
乌兰诺娃问:“服多久的苦役?”
柳维平说:“二十年。”
乌兰诺娃呆了呆,失声说:“这不可能!我不能答应这样的条件,战争结束了,我们的士兵在放下武器之后应该马上回家,而不是留在这里服苦役,最终被活活折磨死!”
柳维平说:“共和国不是你们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来了,总得留下一点什么!”
乌兰诺娃说:“真要留下来服二十年苦役,我想没有一名红军战士会愿意放下武器投降的,他们会持枪死战到底!”
柳维平说:“那我们只好将他们全部消灭干净!反正这片土地已经埋葬了几百万人,不在乎再多上百万具尸体!”乌兰诺娃胸膛起伏着,深深的吸气,咬牙说:“将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手里也有三十七万战俘,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逼急了我们,我们会将这些战俘全部处决,然后死战到底!我向你保证,一旦解除了军纪,我们的士兵将变成世界上最嗜血的士兵,你们所夺回的土地上绝对不会再有一个活物,我们所占领的每一个地区都将沦为最彻底的死亡之地!在我们撤出西伯利亚之前,我们将会把核废料撒向每一个城镇每一片丛林,把生化病毒投向每一条河流每一个湖泊,将整个西伯利亚甚至贝加尔湖都变成生命禁区!不要怀疑,苏联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如果我们放弃了最后的原则,你们将会看到这头红色巨兽最为恐怖的一面————我们没有能力战胜全世界,但是我们有能力拉全世界一起下地狱!”
所有人都微微变色,柳维平说:“你试试看!”
乌兰诺娃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否则你们的胜利将变得毫无意义,你们除了一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废土之外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如果我们倒下了,北约的炮口离你们还有多远呢?”
柳维平说:“我们愿意一对一的交换,换回所有的战俘,也就是说,侵华苏军当中有三十七万人可能回到苏联,剩下的,乖乖给我留下来服苦役,这是底线。”
乌兰诺娃说:“我们愿意让出半个贝加尔湖换回所有战俘,这是底线。”
柳维平恨得牙痒痒的,看样子应该找个女性谈判专家过来,在斗嘴之方面,男人永远斗不过女人。乌兰诺娃就是在耍赖:要么你同意我们的条件,我们把西伯利亚完完整整的还给你们,并且支付战争赔款作为对你们的补偿,要么我们一拍两散,侵华苏军死战到底,再次给你们增加数十万人的伤亡,把每一片占领区通通变成连只活鸡都不会留下来的死亡地带,把整个西伯利亚变成一片废土,你们就算全歼了侵华苏军也得不到任何补偿,相反还得在我们倒下之后孤独地面对北约!别说,以苏联的性格,一旦他们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这种事情他们还真的做得出来!柳维平最恨被人要挟,但是他现在还真的得吃乌兰诺娃这一套,因为到目前为止战场仍然是摆在共和国境内,轨道炮炸的也是在晚清时期被割去的领土,他们直到现在也没能对苏联心脏地带发动毁灭性的打击,打来打去似乎砸烂的都是自己的家当,要是苏联人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沉心,用核废料和生化病毒毁灭整个西伯利亚,共和国的胜利也就毫无意义了。最最要命的是还有三十七万战俘在他们手里,这些士兵大多边防部队、二线部队甚至民兵,训练和装备都比较差,为了迟滞苏军的攻势,不得不将他们部署到第一线,迎接苏军最为凶猛的攻势,两个月下来,一百多万这样的部队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在打光了弹药之后被俘,共和国欠他们的实在太多了,难道还有要在最后胜利的关头牺牲他们吗?柳维平自问没有那么硬的心肠,还有沦陷区的千万民众······
战场摆在自己家里,不管是赢还是输,始终都是要吃亏的。
柳维平在心里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让战火在共和国的版图内燃烧了!
最后,经过反复讨价还价,最终决定,侵华苏军投降后必须留在华国境内参与战后重建,为期六年,华方不得故意辱骂折磨他们,必须保证他们的温饱和健康,六年之后,不得以任何理由扣留战俘。在停战之后,华方必须送所有伤员回苏联接受治疗,至于苏军手中的三十七万华军战俘,则以一比一的形式与侵华苏军交换,也就是说,有三十七万苏军可以不服苦役,回国参战————苏联也确实需要这批精锐部队,否则仗就很难打了。贝加尔湖地区华方占三分之二,苏方占三分之一,双方在这一地区都只能驻扎一个师。华方答应在战后向苏联出口粮食,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华国与北约闹翻是必然的事情,粮食出口到西方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东北和华北又是产粮区,被破坏得这么严重还找不到市场,战后重建将会十分艰难,苏联好歹也算一个市场,有这个市场在,东北、华北、内蒙古的老百姓在重建过程中可以少受些苦。
令乌兰诺娃感到意外的是,柳维平最终放弃了将图门烈索夫上将引渡过来进行审判的要求,要知道上将两次对华军动用战术核武器,华军对他可谓恨之入骨了。柳维平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不过她也猜得到,这家伙没安好心,他是希望图门烈索夫这个核弹狂人回国之后给北约联军种蘑菇呢,真是阴险。柳维平同样没有提要把博罗西洛夫交给华方审判,提都没提。为了百万苏军战俘,乌兰诺娃就不惜威胁要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变成一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废土,要动她的丈夫,她还不连核弹都甩出来啊?当有人要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时候,再怎么温柔的女人也会瞬间化身为凶悍的雌豹,没看到经常有一些议员的老婆用手指戳着丈夫的政敌破口大骂甚至扑上去连抓带咬,而她们的丈夫则像个小学生一样躲在后面畏畏缩缩么?浪费时间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干的。
至此,停战事宜基本谈妥了。柳维平跟乌兰诺娃握手,说:“我承认,我小看你了。上帝对博罗西洛夫真不错,给他找了一位这么好的妻子。”
乌兰诺娃微笑:“上帝也给你找了一位好妻子。”说完走了出去。出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克格勃特工赶紧扶住她,紧张的问:“夫人,你怎么样了?”
乌兰诺娃面色变得苍白,喘息着说:“好累啊······”摇摇晃晃的走向轿车,一坐进去就陷入了昏迷。漫长而艰苦的谈判耗尽了她的精力,让她的意志和体力都崩溃了,在谈判最激烈的阶段,她全凭一口气在强撑,现在尘埃落定,这口气松了,她顿时就昏迷过去了。
柳维平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那个克格勃特工队长开车载着乌兰诺娃离开,这位特工队长那花岗岩般坚硬的面部轮廓他再熟悉不过了。不出意外的话,十年之后,他将成为俄罗斯的总统,北约最为强硬的对手,他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平据有俄罗斯大部份财富的金融寡头,将前苏联遗留下来的那件已经千疮百孔的华衣捡起来补好,重新穿上,将俄罗斯拉出了衰退的深渊,让俄罗斯从被北约当傻子耍了整整十年的毛毛熊重新变成凶悍好斗的北极熊,挥舞着巨大的熊掌冲整个北约放声咆哮!他摇头苦笑:“苏联的人才可真多啊······一个女空降兵不可思议的最大限度地保住了苏联的利益,一个特工将会把破碎的俄罗斯重新拼接起来,使之成为一个令人生畏的国家······难道共和国注定要跟这头巨兽继续纠缠下去,片刻不得松懈么?”摇了摇头,走向一片海棠树,他的思路已经延伸开来,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历历在目,“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一个没有任何对手的国家注定是无法长久的。汉灭匈奴,烽火未熄内乱便生,闹出了赤眉军之乱和黄巾军起义,最后分崩离析;唐灭突厥之后荒废了军备,文恬武嬉,一场安史之乱敲响了唐王朝的丧钟······既然无法一劳永逸的灭掉他们,留下他们给子孙后代作为一支疫苗,倒也不错,有这头危险的熊在身边,他们永远不敢松懈,更不敢停下来睡大觉,满清的悲剧也就不会重演了。不过,”他一拳打在一棵海棠树上,“虽然明知道是实力不够所导致的,但是我真的不甘心啊!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拿下整个西伯利亚!?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战火在共和国版图之内燃烧了,这是最后一次!”
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伸来,抱住了他,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在想什么呢,闷闷不乐的!瑗珲之耻,甲午之恨,都在你手里洗雪了,你还不满足啊?”
柳维平顿时石化了,半晌才慢慢的转过身,对上了一双温柔的水样明眸,和一个白衣如雪的美丽身影。他讷讷问:“你······回来了?”
韩雅洁点点头,嗯了一声:“回来了。”
柳维平不是不敢相信:“真的是你?”
韩雅洁不耐烦了:“不是我还能是鬼不成?”松开他,伸手拍着他的脸:“老实交代,从四月到六月那两个月你跑哪去了?听说你跟一个德国女孩子关系非同一般,是不是想找小三啦?嗯?”
柳维平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她,抱得她透不过气来。直到现在,他心中的版图才真正完整了。停战事宜算是谈妥了,但是侵华苏军那边还得再沟通一下。苏联红军是一支骄傲的部队,即便已经陷入绝境,想要他们投降也不容易————就像俄罗斯军队想让车臣屈服都难之又难一样。睡了整整一天,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乌兰诺娃又忙了起来,向国内报告谈判的情况。不用说,她的报告在国内引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一下子放弃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其中一部份还是自己统治了几百年的,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少苏联鹰派将领愤怒地说:“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但戈尔巴乔夫压下了这些鹰派的声音,他认为苏联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在远东地区保留多少领土,而是让整个国家活下去!想要让这个国家活下去,一些必要的让步是必须的,壮士断腕固然痛苦,但为了活下去,也只能这样做了。
奥加尔科夫元帅也同意乌兰诺娃的做法。苏联的领土实在是太大太辽阔了,可以说已经严重过剩,由于地广人稀,过份辽阔的领土非但没能给苏联带来多少利益,相反,还成了苏联沉重的负担,苏联还在全盛时期当然没问题,但是现在苏联的衰退已经成为定局,先甩掉这个负担,集中全力开发欧洲方面的领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至于将来······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已经管不了那么长远了。头号和二号人物都点了头,那些鹰派将领也只能悻悻作罢,苏联现在已经朝不保夕了,还在掂记这些已经被彻底打烂的土地,那跟找死差不多了。
七月二十日,两架运十运输机飞向苏联,在确定运输机里的货物正是自己急需的东东之后,奥加尔科夫元帅和戈尔巴乔夫联合签署了一份文件,命令侵华苏军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每名士兵只能留一个弹匣和两枚手雷,不得再对华**民发动任何形式的进攻。按说现在侵华苏军应该马上向华军投降,但是柳维平认为还不是时候,等把仗打完了再投降不迟。北约把共和国坑得几乎亡国,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准备如法炮制,让他们也尝尝被坑的滋味!因此,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侵华苏军还不能投降,他们还得老老实实的呆在阵地上跟华军对峙,尽管他们现在开始吃上华军吃得反胃的压缩饼干了。让他们保留一个弹匣和两枚手雷,是担心一些华军士兵杀红了眼,闯进军营里放手大杀,而苏军毫无还手之力,那可不妙了。这只是给他们保留一点点自保能力,不过用于进攻的话,这点弹药是绝对不够的。
七月二十一日。
外蒙方面军指挥部,一架米-26直升机缓缓降落,巨大的螺旋桨搅动气流,形成狂风,吹得地面飞砂走石,叫人站不住脚。图门烈索夫上将迎着强劲的气流倔强的挺立着,任凭砂粒把他的脸打得沙沙作痛,没有半点后退一步的意思。直升机停了下来,舱门打开,十几名苏联特种兵从中冲出,几秒钟之内就建立了警戒线,接着,一身戎装姿容俏丽的乌兰诺娃扶着阿赫罗梅耶夫元帅走了下来,图门烈索夫上将慢慢举起手,敬礼:“元帅好!夫人好!”语气生硬得很。
阿赫罗梅耶夫还礼,环视四周,见前来迎接的人稀少得很,不禁皱起眉头:“其他人呢?哪里去了?”
图门烈索夫说:“都喝醉了。”
乌兰诺娃惊讶的叫:“喝醉了!?”
图门烈索夫脸部肌肉抽搐一下,说:“他们现在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
想想也是,自开战以来,外蒙方面军一直是打得最苦也最狠的,横扫内蒙古,强攻阴山和燕山,核爆张家口,好不容易才打到了北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谁知道风云突变,不仅已经触手可及的胜利果实飞走了,还被华军反过来包围,接着国家又在北约的攻势之下分崩离析······如此巨大的反差,谁受得了?很多参谋都选择了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喝醉了就呼呼大睡,或者四处闹事,把军营折腾得鸡飞狗跳,有些甚至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现在肯定在羡慕战死在战场上的战友了,死很容易,一发子弹就够了,但是活下去不容易,尤其是背负着失败者的耻辱在压抑和绝望中活下去。别提什么光阴似箭,对于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来说,人这一辈子真的太过漫长。
走进指挥部的大门,一股混合着酒气和呕吐物的恶臭扑面而来,乌兰诺娃差点就吐了。正如图门烈索夫上将所说,很多参谋都喝得不省人事,有的抱着个酒瓶蜷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有的大着舌头唱着严重跑调的歌谣,边唱边傻笑,最夸张的两个拿着喝掉了一半的酒瓶子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摇摇晃晃的朝乌兰诺娃走过来,大概是觉得这个女兵很漂亮,想占点便宜吧,看他们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很难相信他们就是苏联红军中的大脑!这些参谋已经垮了,心理防线已经彻底的垮了。
一名苏联特种兵飞起一脚,将这两名参谋踢翻。还好,他没用多大的力气,不然这两名参谋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乌兰诺娃的目光从这些颓废的参谋脸上慢慢掠过,心一阵酸楚,眼圈也红了,有些哽咽的说:“你们辛苦了,国家对不起你们!”
图门烈索夫上将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夫人,快别说这话了,这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的。国家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们,甚至把整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希望都押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们却没能为国家夺取胜利······”
乌兰诺娃说:“你们已经尽力了!是国家对不起你们,你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而国家却没有办法把你们需要的兵员、物资、弹药及时送到你们手里······我知道,在停战前两天,很多士兵是拿着空枪跟华军拼命的,很多装甲车必须依靠人力推上战场当机枪堡垒用······国家对不起你们!”
上将眼圈微微湿润了,声音有些异样:“夫人,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国家命令我们去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打赢这场战争,所以我们就不惜一切代价去打,哪怕已经失去胜利的希望······我们的弹药、食品、药品、油料都供应不上,正如夫人所说,很多士兵是拿着空枪跟华军拼命,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怪过国家,我们都知道,这是因为华军用轨道炮摧毁了西伯利亚大铁路,国家尽了一切力量要将物资送到我们手里······这不怪国家!但是,让我们无法接受的是,我们竟然要向华军投降!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耻辱!”
阿赫罗梅耶夫坐下,沉重的说:“现在苏联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了,我们必须结束这场绝望的战争,集中全力去跟北约打一场更加残酷的卫国战争!上将,向华军投降这一事宜由我来包办,跟据我们与华国签订的协议,我们将一对一的与华军交换战俘,也就是说,我们有三十七万人可以马上回国参战,上将,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从外蒙方面军中挑出几个最精锐的集团军,带他们回国,狠狠的教训北约联军!”
图门烈索夫又愣了一下,叫:“元帅,这不行!仗是我打输的,投降的耻辱应该由我来承受,不应该由你来背黑锅!”
阿赫罗梅耶夫摆摆手,说:“有些事情虽然不光采,但是总得有人去做。上将,你指挥外蒙方面军长驱直入,兵临北京城下,让全世界为之震惊,即便是现在陷入绝境,也无损你的威名,我们需要一个无畏猛将来鼓舞士气,指引苏联前进,这是国家的需要,我这点名声与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你明白吗?”
图门烈索夫哽咽着说:“元帅······”
阿赫罗梅耶夫元帅示意他不必再说,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说:“华军已经接管了战俘营,战俘人数也统计出来了,三十七万八千七百七十七人,也就是说,我们除了伤员之外,还有三十七万八千七百七十七名将士可以马上回国,撤军将在今晚开始,华军会全程配合。当然,这接近三十八万人的名额不能全给外蒙方面军,阿穆尔方面军要了一半。上将,你看把哪几支部队带回去好些?”
图门烈索夫很是为难。作为方面军的总指挥,他当然希望能将这些已经筋疲力尽的部队全带回苏联去,让他们免受苦役之苦,但是这不可能,华军只给了三十七万八千人的名额————早知道这样就多抓二三十万俘虏了,操!这些名额阿穆尔方面军再分走一半,留给他们的就很有限了。不管哪些部队留下来,都是很不公平的,大家都在这里浴血奋战,苦苦坚持,每一支部队都流了太多的血,凭什么你们能回去,我们却要在这里服苦役?他必须在外蒙方面军里挑出最具有战斗力的那一部分带回去,这很残酷,但是必须这样做。
“第五近卫集团军、第13合成集团军、塔曼斯卡亚坦克第四师、坎捷米罗夫卡摩步师、哈特琴斯克摩步师······”上将艰难的吐出一个个番号。
这些都是打得最好、最苦、最坚决、战绩最辉煌的部队,阿赫罗梅耶夫元帅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但是这样一样,名额就用去了大半了,剩下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