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伟大的卫国战争 第1561节
徒步走到矿场区将浪费两个小时,乘坐火车却只有区区半小时。全队扛着数量不多的工具坐上了平板车厢,迎着晨雾和车头喷出的黑烟,呜呜叫着冲向化肥厂。
不一会儿,忍受着颠簸的别尔斯基嗅到了空气中的糟糕恶臭,顿时整个人流露出痛苦表情。
“记者同志,觉得很难受吗?我们已经到化肥厂了,我们要在那里下车!”队长安东诺夫大声吼道。
“好吧!让我们赶紧到矿场。”
队伍终于开始了徒步行进,队员扛着木质的测量仪器、皮尺以及长柄铁铲。因为此处有野猪、棕熊等野兽出没,自保用的枪械也是必备的。
对于沿着被马车压出深深车辙印的土路前进,不会儿就遇到一辆满载黄色矿石的马车。
火车确实很大程度改善了硫磺矿场的物资运输,要快速把挖到的矿石运走,传统的马车运输也不能荒废。
马车刚过,一种新的恶臭又钻进别尔斯基的鼻孔。
“看来硫磺矿也不是个好地方啊!上级真的要在这种地方建农庄?有谁能忍受这种恶臭呢?”
他的抱怨引得全队人的共鸣,队长无奈的说:“所以我们被赋予了光荣使命!新的定居点要在矿场附近,还要尽量避免硫磺恶臭的袭扰。”
“那么您有什么建议?我们很快就该开始工作了。”
“绕到矿场以南,我们就在那里寻找!”
队长有自己的考虑,所谓夏季多刮东南风,新的农庄在矿场以南,臭气一般不会被吹到定居点中。秋冬挂北风较多,但冬季时硫磺的臭气不会过分弥漫。
队伍确定了一个大概的搜索方向,他们在和矿场守军接洽后,又得到了一个排的女兵作为行动护卫。
这里有硫磺矿,有温泉,还是战俘营的所在。两个月前这里还是遭遇德军疯狂轰炸!
别尔斯基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能清楚的看到战争的痕迹。部队曾经建立了露天澡堂,它们却在轰炸中毁于一旦。没想到露天澡堂再度建成了,若是和平时代,这里的确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队伍中突然增加了三十多名女兵,她们都是些年轻的姑娘,战争爆发前有些人是城市里的职工,有些则是纯粹的农妇。战争已经一年了,柔弱的女人已经被磨练为优秀士兵,瞧瞧她们胸前挂着的勋章,别尔斯基一眼看出,她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被一群女人护卫,队伍中的男人们五味杂陈。倒是也有显得很兴奋,居然主动和她们闲聊起来。
队长安东诺夫因为任务艰巨而心情紧张,队伍在绕开矿场后继续向南,前方就只有半米高的蒿子秆,以及一些浅塘了。
每个人都穿着皮靴,那是从敌人死尸上扒下来的,优秀的皮靴能很大程度的防水,用于野外行动真是再合适不过。
“同志们你们注意!还有女兵同志们!我们现在人手多了,大家就要睁大眼睛,在这片广大的无人区中找寻坚实的土地,一经发现立刻汇报!记住!坚实的土地就是我们未来的农田,给我仔细寻找!”
安东诺夫发布完命令,队伍分散开来,愣是排成宽达两千米的搜索网,向着缺乏树木的沼泽荒野探索。
和其他地区一样,矿场以南的地区树林也是成团的分布,而在靠近河流的区域,树林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松软的湿地浅滩,那里芦苇丛生河道密集。
普里佩特河与第聂伯河终将汇聚一处,流入下游水电站蓄水而成的湖泊。
两条河的中间区域,这里的部分土地是非常坚实的,大量松树也于此地生长。
新的集体农庄必然要依托森林掩护,森林好找,就是适合开荒的旷野难找呐!
别尔斯基站在没腰的蒿子秆中,他的皮靴已经沾满黑泥。以为长期待在化学实验室的共青团员告诉他,他写上沾着的全都是腐泥,接着又简述了一些从腐泥变成无烟煤的漫长过程。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许多年后,整个普里佩特沼泽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煤矿?”想想那个共青团员言之凿凿的说辞,别尔斯基认为这都是必然的。
大量蒿子秆腐烂后形成了这些黑色的泥巴,在其下层泥巴因为重力被压实成为腐泥,再经进一步的压实逐渐形成为泥煤。
白俄罗斯的戈梅利的矿产资源是丰富的,尤其是惊人的泥煤储量。这类热值不高杂质多的燃料简直到处都是,游击共和国当然是第一时间展开利用。
但富含这类燃料的土壤并不是发展农业的好选择,它缺乏诸如氮和钾,战争时期想要改善土质根本没有时间,于战争中挣扎的人们只好利用这类糟糕土壤种植生命力极度顽强的马铃薯。
关于开垦新的农田,游击共和国给予的最低标准只有一个——水分不要太多。
马铃薯在低氮低钾的环境中生存,自然会严重影响其根茎膨大。通过使用氨水和人畜粪便是改善土质的手段,不过土壤水分大,真是毫无改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开垦土地前,确定这地方干燥到不会把培育过的马铃薯块茎活活溺死。
第1609章 白色结晶体
忙活了一上午,三个有着干燥土壤的区域被探索发现,这就是勘察队上午的成就。
通过工具测量,可被开垦的面积至少在四平方公里!
队员在这三个区域狠狠杵上一根木棍,并系上一块红布以确定方位。
另一方面,队伍已经在荒野中搭建了营地,所有队员做好了在野外过夜的心理准备。镰刀和铁铲清除了营地的野草,因为营地所在地本身就是一块营地,未来这里也将变成一块农田。
加上营地的区域,勘察队上午成就颇丰。
负责护卫的女兵排,她们熟练的挖出土坑,并将携带的铁锅支上,以唾手可得的蒿子秆作为燃料,给劳苦功高的勘察队员们做午餐。
空气中根本不存在硫磺的臭气,只有菜汤的香味,以及草木燃烧时的烟熏气息。
就着备好的面包块,大口喝着菜汤,再在铺好的毯子上休息一阵,难道不是惬意的野餐吗?
因为已经是八月份,气温的降低使得蚂蚱大规模的减少,最讨人厌的蚊子几乎销声匿迹。一年一度的气候巨变有了预兆,自然界已经提前开始了迎接寒冷冬季的降临。
正午的气温上升到二十度,因工作而出汗的队员脱掉外套,突然一阵风吹来,不禁一阵凉意。
“笨蛋,把衣服都穿好!若是生病了,医院为了节省药物,会逼着你去喝野草熬得汤!”
在安东诺夫的嘱咐下,脱衣的人不情愿的再把外衣套上。他们坐下后,顺便在吃饭时撤些话题,比如“喝野草汤”的事。
“嘿,你们都知道医院那里吧!别列科娃医生认为蒲公英是药,一般的感冒病人,医院就让我们喝这种汤。”
“据我所知,中国人认为蒲公英是药。既然他们很久以前就这么认为,显然它的确有疗效。”
“算了吧,我看一剂磺胺下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谢苗,你的想法没错。只是我们现在药品全依靠上级空投,如果有草药能治疗一些疾病,我们有必须大规模采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