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之召唤天下 第1179节
“照着这个速度下去,再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达到桂林郡,就是不要遇到秦国的兵马,这就最好了!”金台在陈平身边说道。
陈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
嘉州城,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没有停下,扶苏觉得这应该是最糟糕的战斗天气,简直要把人的意志都彻底消磨掉。
这些天在城主府中,他每天都会得到军中士兵被潮气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奏报,非战斗减员的速度太快,就是扶苏自己都觉得心惊胆战。
姜尚说,这种情况不仅仅是秦军在面对,僰道城中的楚军也一定在面对这样的非战斗减员,扶苏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就在这个时候,李左车的站报道了,扶苏看完以后,脸色变了三次,这才道:“着令、邓禹为主将,统帅六万亲兵,即刻南下,过谷昌,牧靡,前往堂琅城支援李左车。”
白起等人看到皇帝的面色都变了,忍不住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扶苏把战报递给韩谈,道:“传阅。”
有些事情是不方面念出来,所以传阅成为了一个不错的选择。
众将看完以后,李元霸第一个红了眼,拱手拜道:“陛下,末将请战,誓死斩杀金台,拿下五尺道,攻破南广,而后北上于陛下一同合围僰道城!”
传令的太监已经去宣圣旨,邓禹作为当年蜀国的降将,却没有在李元霸百战军的范围之中,他依旧统帅原部人马,人数精简过后,就只有六万了,一直都和赢无敌镇守成都。
五尺道、朱提城、南广城、陈金山、僰道城,这些地方有李元霸永远的伤痛在哪里。
扶苏思量起来,李元霸该不该过去?
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山地藏兵
“将军勇气可嘉!然而南广城现在只不过是剩下区区几万人而已,何须劳烦将军走一遭?”不等扶苏说话,白起便已经含笑说道。
他大致上看出来皇帝的意思是,是不愿意李元霸南下。
李元霸也感觉出来一些,他转身卷起战裙,双膝跪下:“还请陛下恩准,臣定然摘下金台头颅!”
扶苏想了想,眸子里露出笑意,颔首道:“起来吧,朕准了!”
“谢陛下!”李元霸激动不已。
白起和韩信对视了一眼,在他看来,皇帝应该不会同意才是,却不知道……哦!原来如此!
两人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眼下阴雨只怕是要连绵数月不休,蜀中的战局就陷入到了僵局,南方战事有好转,朕欲要御驾亲征,与神武侯一同南下,白起你就好生统帅大军。”
“臣等定然不敢辜负陛下厚望!”
“着令一万禁军跟随朕南下出发,邓禹这边就跟随朕一同南下,主将为朕镇守江阳城,火药郎中万喜良部众归属于白起调遣。”
“臣等遵旨!”
反对完全是无效的,还不如索性爽快的遵从皇帝的诏令。
话要是早知道金台混在项庄军中的话,扶苏哪里还会这么麻烦,直接就领着大军杀过去。
镇南军尽数折损,在堂琅城下被杀得全军覆没,本来扶苏还准备看着姜维和李左车的组合散发出战场的光辉来,可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话分两头说,陈平领着大军一顿奔走,直接就来到了味县。
味县这里的情况和陈平推测的一模一样,城中只不过说是有几百盒老卒驻守,看到是秦军战甲也不疑有他。
此地的县令还要金台出示行军令书,被金台怒骂道:“老子和楚国蛮子血战几昼夜,你这孙子躲在后边,现在还问我要行军文书,你去堂琅城底下的死尸堆里找去!李将军着令我部前往番禺,说楚国从海上调集兵马,准备强攻番禺。”
“可是……下官分明看到……”
“晁盖领着兵马北上,是吧!”金台冷笑道:“这狗才昨天还在对着我冷嘲热讽,说我们镇南军都是废物,看着他们胶东郡拿下堂琅!”
看着眼前这武将凶恶的眼神,县令拱了拱手,不敢再说什么,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错的,如果这些人是敌军假扮的,那现在可能就屠城了,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和自己说话?
“且不知镇南将军何在?”
辛弃疾战死的消息还没有彻底传开,南边不知道也是正常。
“在北边,跟着李将军强攻朱提城,晁盖去了堂琅,我们这些换下来的人,有皇帝的亲兵,也有镇南军士兵。”金台大口吃着米饭,把粟米推到一边上,看着县令:“还有米饭么?再弄点米饭,粟米口感太差了。”
县令微微点头道:“将军放心,下官定然供应充足。”
确认这一关已经忽悠过去,金台也松了一口气,“等会我们就要走,这一次吃了败战,=也是丢脸了。”
“胜败兵家事不期,将军看开些。”县令干笑道,这武将刚开始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当时短短相处下来,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战败失落的情绪很浓。
这种情感是完全不用作假的,因为金台本身就是败军之将。
“对了!你要开令书!”金台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从战甲里边摸了摸,摸出一个黑色的物件来,丢在案桌上,道:“你查验一下,这是镇南将军印,我家将军在我南下的时候给我的,别他妈再问我为什么没有令书!”
县令心惊胆战的将镇南将军印拿在手中,这上边黑色的东西全部都是干涸了的血迹。
哪里来的?辛弃疾的尸体上找出来的!
金台目光炯炯,盯着这县令,县令查验了一下,双手奉还:“无误,下官马上就去开令书,将军等为国征战,辛苦了!”
拿到令书的那一刻,金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大军火速撤离味县,顺着温水南下,只能同劳,然后就是漏江,进入夜郎郡,直奔象郡,穿过桂林郡,就可以打到南海郡,南海郡的郡城就是番禺,也是当年蜀国的国都所在。
大军奔走半个时辰,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坟冢。
陈平勒住战马,领着一干武将到了坟冢边上看了看,上书“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的字样。
“哦!这原来就是蜀帝李世民的坟冢!”远处有守灵的人远远地看着众人。
陈平伸手摸了摸身上,取出来了一个酒壶,将酒浆洒在地上,自己饮了一口,算是作为吊唁,而后策马远去。
味县县令送走了“镇南军”正要去才城中安抚民众,然后为帝国筹集更多的壮丁参战,忽然得到禀告,说又来了一只兵马,武将正在府衙中等着县令,其余的官员一众全部都已经到了。
县令赶紧赶过去,看到了一个面色发青的武将领着十多个甲士。
“今天是不是看到有一支大军向着南边走了?”那武将劈头盖脸就问道。
县令也不在意着武将的态度,点头道:“不错,确实是,走了约莫快两个时辰了。”
“从什么地方走的?”武将问道。
县令道:“应该是要去同劳,然后直奔漏卧。”
“呵!你可知道那是何人?”
“听说是镇南将军部众,而且还取出来了镇南将军官印。”县令隐约觉得不妙。
“杀才!那是楚军假扮的!镇南将军早就在数日之前战死于堂琅城下,本将太白将军麾下冲锋校尉吴景澄,睁开你的狗眼看好了,你放走了楚国的逆贼!”
“啊!”县令踉跄退步,面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晁盖领着大军到了堂琅城以后,堂琅城下在至于我军被拔了战甲的武夫死尸,有的已经被掩埋了,有的都还在没有来得及掩埋,快马奏报李左车以后,这才知道楚军已经暗中南下,我为先锋追下来,发现大军行军的痕迹直走味县,方才一路追赶而来!”
吴景澄怒道:“你这杀才!狗官一个!”几步冲出府衙,上了马领着众多骑士出了城门,分为两路,一路向着北边去报信,另外一路则是吴景澄亲自领着,顺着温水南下直追。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 不可教也
大军奔走的速度和少数骑兵奔走的速度完全没有可比性,天刚刚抹黑的时候,吴景澄就已经看到了前方的楚军大部队。
“嘿!”吴景澄勒住战马,正在喘息的时候,侧边的深草丛里边忽然冲出五六骑来,吴景澄心惊之下,猛然按住了刀柄,可是却发现对面穿着的居然是秦军的战甲,不由得心中一愣。
“后便没有什么动静吧,秦军没有追上来?”
吴景澄心跳加速,摸到了刀柄上的手很自然的放开,其他的武夫见到吴景澄没有动作,也一个个沉住气,这些人都是当初跟随李白从大海上头追杀过李靖的精锐士卒,心理素质自然不是一般的士兵可以比得了的。
“没有。”吴景澄喘了几口粗气,他已经意识到这些人是楚军留下来的尾巴:“后边还有兄弟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就南撤了。”
那骑士摆了摆手道:“应该没有了,先前走了一波,还以为就是最后一队人马,等到现在没有人来,你们应该就是最后一波了,方才我们在这便射杀了一头猛虎,兄弟几个过啦搭把手,把这老虎给切了,我们晚上也能吃顿好的。”
吴景澄微笑起来:“好!有肉吃什么都好!”
一共是五个骑士,吴景澄身边有八人。
那骑士没有心疑,拉着马缰绳转身向着一边上走去,吴景澄身后八人也驱马缓缓跟了过去。
战马小跑起来,吴景澄伸手摸到了后背上的弩,对着那骑士队长就是一箭。
“蹦——”
骑士队长坠马毙命,其他四个骑士也同一时间坠马。
下了马,踢了一脚身体还在会抽搐的楚军骑兵队长,吴景澄冷笑道:“格老子,吓个半死,你们这些蠢货睁开眼睛看看,老子是货真价实的大秦甲士,可不是你们这些南莽子!”
“呜呜呜——”
骑兵队长队里冒着血沫子,挣扎了一下就断了气。
“都别愣着,搭把手拖到草丛里去,然后牵着马北上,等着大军打到来,我们虽然不怕死,但是却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喏!”
众人一并上前,抬着尸体就往深草丛里边丢。
……
金台扶着陈平从马背上下来,陈平有些喘息,陈买却已经在惨叫。
“这儿子真是没用!”陈平喝了一口水,也不理会陈买,直接道:“从现在起,需要留下一些人作为炮灰,吸引秦军的注意力。”
金台正在拢火的手停住,转身请教道:“大人,你的意思是说秦军现在已经盯上我们了?”
“百分之百盯上了。”陈平催促了一下:“赶紧拢火,弄口热水喝,然后吃面饼准备分兵的事情,我在和你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不能停下来。”
金台继续生火,陈平接着说道:“这一路下来,我们也知道秦军的统帅李左车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这一次交锋,在他的布局之中,并没有任何地方出现问题。
所以我大胆推测,李左车断然是已经发现了我我军南下,现在正领着大军追在屁股后边,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留下来阻击,或者是从别的地方引走他们,我们才能继续前往番禺而去。”
依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估计没有人愿意留下来断后,更不会有人愿意去用走后边的追兵。
因为这两种都是一个结果——死!
金台把水少开了一些,担忧道:“只怕没有人愿意。”
“你要是明说,那肯定没有人愿意。”陈平动了动手指头,一边上的侍卫赶紧走上前去,用两把青草垫在手底下隔热,把釜端了起来,给陈平面前的海碗里边到了沸水。
“呼呼呼——”
沸水的声音回荡开来,金台脸色有些难看:“这样做……”
“你如果觉得现在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你只管提出来。”陈平吹了一口沸水,然后又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