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1099节
可是这些陶罐,落地既碎,瞬间失去动能。虽然碎片也杀伤不少梁军精锐,可是这毕竟只是少数。
空气中一股浓郁的火油味道传来,梁师都脸色大变。
几乎于此同时,一道道流星火雨,从唐军阵中钻出来。
没错,投石机发射的就是火油罐,而且是经过陈应地土法炼制的火油。这种火油遇到火箭,马上形成火海。
将宫门前三十步以及城墙上五十步的范围内,形成一片火海。
火海中的梁军士兵凄厉的惨叫着,挣扎着,发出瘆人的嚎叫。
这个时候,所有的梁军士兵,包括梁师都在内,全部都被吓着了,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梁军将士迟疑,他们发愣,可是唐军将士绝对没有闲着。
投石机部队继续发射火油罐,弓弩手发射火箭。
随着投石机火油罐的落地后移,随着火海的持续变大,越来越多的梁军士兵被火海吞噬。
梁师都嘴唇微微哆嗦,但口气还是很硬,大声叫道:“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可是,周围的梁军士兵根本就没有人敢动。
那些原本心思浮动的梁军降兵,此刻也像小猫一般温顺。
唐军根本就没有与梁军士兵白刃搏杀的心思,他们只顾着用床子弩向宫城上发射弩枪,这种弩枪如飞墙一般,飞向宫墙。
上面的士兵,如同割倒的麦子,一排排被放倒在地上。
弩枪可不像是弩箭,弩枪的威力极大,人体被弩箭射中,怎么也可以留下一具全尸。可是,弩枪不一样,半月牙式的扁平箭镞,射中胳膊,胳膊直接截断,射中腰部,就直接腰斩。
无数梁军士兵,被八牛弩攒射,射成一堆碎肉。
至于,投石机则更加简单了。一颗重达五十斤的火油罐砸过去,就足以形成一百多平方的火海,关键是跑都来不及。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就在这时,那些投降的梁军士兵,整齐的跪在陈应的战马前,嚎嚎大哭道:“大将军,别打了,我们去劝降!”
中国是一个人情为纽带的社会,梁军士兵中,大都有些关系,沾亲带故,或者是亲朋好友,看着他们毫无意义的惨死,肯定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陈应没有停止,而是挥挥手。
身后数千唐军将士整齐大吼道:“无条件投降,否则鸡犬不留!”
梁师都等人隔着火海,听着如同雷声的吼叫,马上回应道:“你们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听着对面传来山呼般的求饶声,陈应这才下令停手。
统万城宫城上下,尸横遍横,当然,这些尸体都是梁军士兵的尸体,被弩枪射死的,或者被投石机砸死的,被火油罐烧死的,横七竖八,那一具具扭曲的尸体,还有倒在血泊中的伤兵,无不让流寇们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死的绝大多数都是梁师都的起家时的精锐。他们死了那么多人,对唐军将士造成的伤亡却少得可怜!
其中如果不是因为操作失误,一名士兵把火油罐打碎,形成火海,烧毁了两辆投石机车,恐怕唐军将士的伤亡会保持在个位数。
而梁军将士在短短一刻钟内,至少三千余人阵亡,两千余人受伤,如此悬殊的战损比再直观不过的反映出了双方的战斗力差距,梁军,万万不是唐军的对手,就算他们的人数再多几倍也一样!
唐军将士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就地解除这些降军的武装。
一百多名大小梁军将领与梁师都一道,跪在陈应面前。
陈应居高临下望着梁师都道:“梁师都,还提不提条件了?”
没有人作声。
榜样就摆在眼前,谁还去提条件铁定是脑袋进水了。陈应要求他们无条件投降,这钢铁一般的意志不容有任何更改,他们已经有太多人为违抗这一意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们没有资格去跟陈应讨价还价。
“那好,该我来提条件了。”陈应环视众人,几乎没有一个敢于直接面对他的目光。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们的必须交出所有骡马、财帛,我们会给你们留下三个月的生活费用,以后怎么过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众梁军将士只能沉默地接受。
“第二:你们必须交出所有兵器,一件都不能留!”
“第三:你们的部队必须解散,一个兵都不能留。我们会把你们打散安置,可能安置到辽东,可能安置到西域,也可能迁一部份到剑南、湖广,反正不管安置到哪里,总有你们饭吃,前提是你们必须配合,还要能吃苦,我们不养闲人!”
梁师都沉默应对,换了别的招抚大使敢提出要解散他们的部队,把他们打散安置,他们早就炸营了,但现在他们却点头如小鸡啄米。跟一支可以像辗蚂蚁一样将自己辗死的军队炸毛,那就是作死。
陈应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指向一排开过来的四轮马车,“排着队过去,把武器放在车上,然后吃点东西,再跟我们一起去等待安置。”
梁军将士们神情木然,排着队走过去,把武器扔到车上。
盾牌、横刀、长矛、长剑、铁锤……形形色色,什么家伙都有,装了一车又一车。
十几辆炊事车开了过来,伙头军从车上抽出一屉屉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招呼统万城的百姓,按人头发放。
还是老规矩,妇女儿童优先,青壮往后排,梁军士兵最后,谁插队就等着挨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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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是时候以权谋私了
第五十五章是时候以权谋私了
寒风呼啸,白雪恺恺。乌兰板(今内蒙赤峰市红山区境内)东突厥答布叶护可汗麾下军营中。
狂风卷起积雪,漫天狂舞,在狂风卷起的积雪之下,突厥人的死尸,和死去的牲畜马匹尸体,随处可见。
大营角落中,一名突厥将领怜惜的抚摸着马臀上的伤疤,叹了口气道:“说什么大唐在丰州没有防备,现在已经打了十天,死伤一万两千多儿郎,连丰州的城头,都没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