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119节
艾则孜图烈望着马上要暴发的郁孤尼,洋洋自得的道:“我有说错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大突厥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第十六章哭笑不得
“你遇到唐军,表现比我只会更差!”郁孤尼没好气的道。
此时,郁孤尼满脑门子怒火,尽管现在他仍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败的,可是他却看得出来,唐军的人数并不多。一千余辆大小车辆,看着去惊人,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以多打少,还吃了一个闷亏,这让郁孤尼非常恼火。
如果艾则孜图烈对他的态度好点,郁孤尼绝对不会刺激他。可是面对这样艾则孜图烈恶劣的态度,郁孤尼耍了一点小手段。
别看郁孤尼城府不深,不代表他的脑子不好使。如果真是脑袋一根筋,他也坐不稳他的部落首领之位。
听到郁孤尼话,艾则孜图烈的火瞬间就起来。不屑道:“别把我们附离军,你们这些废物混为一谈。如果没有我们附离军,就没有我们突厥汗国!”
突厥,其实字意的意思是头盔。在鲜卑没落之后,柔然趁势兴势。突厥当时只是柔然汗国的匠工,整个部落居住在金山(今阿尔泰山),整个部落以突厥命名。后来在土门继任首领后,遇到铁勒人袭击柔然,土门率领部曲伏击铁勒,一战大胜,突厥收降五万余铁勒降军,实力暴增,后与柔然交恶,在怀荒(今河北张北县)击败柔然,自立为汗,建立突厥。
事实上最初的王帐军,战斗力相当彪悍,无论是伏击铁勒,北击柔然怀荒之战,突厥都是以少胜多。可是王帐军的地位,是相当实打实的功绩,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只会抢功夺赏的附离军还拥有多少战斗力,还需要实战的检验。
“附离勇士们”艾则孜图烈兴奋的大吼道:“你们怕不怕懦弱的唐人?”
“不怕,不怕!”
“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突厥真正的勇士!”艾则孜图烈竭斯底里的大吼道:“杀光唐奴!”
“杀光唐奴!”
艾则孜图烈率领本部人马,一千余人朝着唐军进冲出。
事实上,陈应率领唐军主力北上的时候,众将领和全军将士内心里其实是非常忐忑的,士气也并不高。可是当轻松战胜郁孤尼部,收获上千里首级时,众将士对突厥人已经不发怵了。当看到艾则孜图烈率领一千余突厥精骑冲来。
陈应一脸轻松的道:“陷马坑准备!”
有道是,一招鲜,吃遍天。陈应依旧用最简单而又有效的办法,让民夫提着手炉在车阵之前布置大量的陷马坑。容化积雪产出的浓雾。
艾则孜图烈率领的部曲,刚刚接近唐军车队,就看到浓浓的白雾将唐军给笼罩住了。此时艾则孜图烈已经对郁孤尼所说的话信了八分。特别是那些附离军骑兵,接二连三的坠落战马,艾则孜图烈顿时吓得亡魂直冒。
如果以装备而言,附离军确实强过控弦之士太多,突厥人本是柔然人的铁匠,不是不会打铁,只是他们开采铁矿的方式非常原始,效率不高,钢铁显得异常珍贵,放眼整个突厥号称控弦之士四十万,而王帐附离军只有堪堪三万余人。
这些附离军的装备虽然好,可是战斗意志实在差劲。仅仅损失两百余骑,众附离军士兵纷纷调转马头“唐人好厉害,我中毒了!”
“快跑!”
刚刚冲到唐军阵前的艾则孜图烈部,重蹈了郁孤尼的覆辙。不过艾则孜图烈见趁快,只损失二百余级,陷马坑可不管什么侍卫之士和控弦之士,照旧通杀。
艾则孜图烈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双方溃兵聚集在薄骨律城之内,双方突厥勇士在一起交流经验。
“唐人的法术太厉害了,只要咱们策马冲锋,他们就开始施法,满山遍野都是浓雾。”
“是啊,是啊,那雾可浓了,而且有毒!”
“对,就是有毒。我刚刚进入浓雾之中,就感觉手脚无力,四肢发软,幸亏逃得快,否则肯定死在那里!”
“死,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哦!”
“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啊,城外的那支唐人可会吃人!”
“他们不光吃人,而且还会吃马,吃的速度太快了,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一匹活马吃得只剩下骨架了!”
“胡说!”突厥人中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当既就反驳众突厥人的话:“你们妖言惑众,该当何罪?”
“真不是胡说八道,那是真的,我们好多人都见过了唐人的法术!”
“唐人的法术太厉害了,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出门试试!”
“哎呀,唐人来了!”
“快跑,唐人要是施法,这全城全部都会被毒死,一个也活不了!”
众突厥人有的携带金银细软,有跨上战马,不顾天气的严寒,朝着北方呼啸而去。
……
就在这个时候,陈应率领唐军也抵达了薄骨律城城外。站在望塔之后,望着四门洞开,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的突厥人。
陈应反而摸不着头脑:“这些突厥人搞什么鬼?”
“难道突厥人想引我们进城?”
“不可能!”陈应摇摇头道:“突厥人多,咱们人少,只有人少的时候才会用计。”
“这还没打了,突厥人怎么会乱了?”张怀威道:“突厥人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的情况其实就像麻杆打狼——两头怕。
陈应担心突厥人多势众,而突厥人同样担心唐军的“法术”。
陈应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
“布置陷马坑,把突厥人堵在城里!”陈应想了想下令道。
魏文忠抚须而笑道:“将军英明,这样以来,突厥人就无法轻易出击灵州了!”
事实上到现在这个时候,右卫率全体的意见,依旧是尽力解围。
两千余民夫提着手炉,缓缓靠近薄骨律城。薄骨律城城墙上的突厥人看到民夫战战兢兢的靠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