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33节
段志感咬着牙齿想还击,陈应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尽管陈应不会功夫,可是经过泾阳一战之后,他的心变得强硬起来。在这个人吃人的世道上,要想活下去,只有比别人更强,更狠。他眼疾手快,伸抓住段志感的食指,用力一掰。
“啊……”段志感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指要断了。
陈应没有顾忌段志感的求饶,继续用力。
“嘎嘣……”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段志感凄厉的惨叫起来,有道是十指连心。段志感居然疼得昏迷过去。
陈应依旧没头没脸的朝着昏迷的段志感脸上打去。
打了足足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校尉上只剩下噗嗤噗嗤,拳拳到肉的声音。
整个勋二府四个团三百余名将士顿时在脑袋中打了一个惹不起的标签。
陈应终于打得累了,这才收手。
此时段志感估计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段志感的样子了。
陈应转身望着稀稀拉拉的勋二府将士,将鲜血淋漓的拳头凑到嘴边,张嘴将拳头上的鲜血和碎肉沫吸到嘴中。
陈应裂开鲜血淋漓的嘴,俊俏的脸上露出妖异的笑容:“诸位将士,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将军乃陈应,你们新上任的折冲都尉!”
“我等拜见陈将军!”
第三十一章铸造军魂
原本陈应俊俏的脸孔,对于这些丘八来说根本没有多大威慑力。然而,陈应如疯如狂的狠揍段志感这一幕,落在众将士眼中,那么威慑力就大得多了。
陈应面空虽然平和,却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们都给老子听着,老子不管你们从前怎么混日子,你们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每天早晚两操,谁要是敢迟到,老子让你们明白死字到底怎么写!”
众将士的目光落在半死不活的段志感身上,尽管已经秋冬交际之际,却忍不住冷汗直流。“听到没有?”
“听到了!”
“都他娘的没吃饭?”
这些将士还真的没吃饭,可是他们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天知道这个陈应会怎么玩他们。所以三百余名将士竭斯底里的吼道:“听到了,听到了!”
陈应道:“老子给你们立个规矩!全体都有!围着校场跑三圈!”
听到这话,勋二府的将士们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勋二府的校场面积可不小,整个一圈有两千四百余步,这要是跑三圈就是七千二百余步,唐代一步为六尺,差不多一米半,三圈下来就是将近三十里。让他们不披甲胄也会累得半死,可是现在他们大多都穿着甲胄,就算皮甲也有十三斤多,加上横刀九斤,匕首和头盔,每个人负重最少也有三十斤开外。至于将领则更加苦逼了。
唐军伙长以上全部披铁甲,即使是轻质铁甲重量也在十八斤开外,稍重一点就二三十斤,有的将官还披着两重重甲,全身负重在五十斤开外。别说跑三十里,就是走三十里都会让他们吐血。
然而,全府将士们看到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段志感,就顿时感觉尿意盈盈。
“跑步走!”
众将士开始围着校场跑步。
然而却有勋二府校尉殷元等十数名将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陈应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陈应那淡淡的笑容,落在殷元眼中,简直比死神还要狰狞。殷元自认为自己是陈郡郡公的嗣子,未来的小公爷。不过想到陈应的那残忍的手段,他的身子颤抖起来。结结巴巴的道:“陈……陈……将军……末……末……末将……是陈郡……郡公世子。”
“哦!”陈应大喝道:“魏副尉,抗令不不遵该当何罪?”
魏文忠硬着头皮道:“轻则十杖,重则枭首!”
陈应道:“念尔等初犯,本将军也不重罚尔等,关三天禁闭!”
“关禁门?”
众人疑惑起来。
等他们真正明白关禁闭的真正恐怖之处时,恐怕宁愿挨军杖也绝对不愿意关禁闭了。
勋二府越骑团营房马厩附近有几个草料库,这种草料库有几个已经空了。陈应让人整理一下,用木板隔开,制成两米长一米宽,高不过五尺的隔间。仅仅在顶部留下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格子,充当换气孔。
陈应将殷元等十数名将士全部关在里面,周围又用黑布蒙上。
刚刚开始殷元还非常高兴,笑话那些宁愿跑步的傻子。可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身为陈应的扈从,梁赞自然而然的成了陈应的亲卫队正。等众将士散去,梁赞满脸堆笑道:“陈将军这一招杀鸡儆猴,可算是在右率卫勋二府立了威,以后看谁敢阳奉阴违……”
“立威了吗?”陈应淡淡的道:“其实这还不远远不够,你也太小看这些兵油子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他们还能弄出哗变不成?”
“等着看就好了!”
在陈应看来这些士兵第一次进行这么高强度的训练,估计很多人坚持不下来。然而出乎意料,这个时代将士的身体素质超呼了他的想象,尽管费时近一个半时辰,然而三百余名士兵居然全副武装的跑完了。
等着大汗淋漓,气喘如牛的将士跑回来的时候。陈应还站在校场上如同一杆标枪。
陈应道:“此次操训,本将军很失望。区区三十里居然跑了一个半时辰,就算是猪也比你们跑得快。更何况没跑半圈,各团各旅各队,建制全乱,如果在战场上,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们将是一盘散沙,任人宰割……这次就算了,下次操训,以队为单位,集中考核,全体跑散一个,队正关紧闭一天。四个团进行考核,前两名加餐,后两名伙食标准减半。”
在众将士叫苦连天中,勋二府结束了第一天训练。
回到折冲府节帐,陈应对副尉魏文忠道:“魏副尉,你整理一个册子。就是我们东宫右率卫勋二府,是何时组建,历任折冲校尉是谁,历任各团校尉是谁,都在哪里打过仗,立过什么功,每战折损多少,缴获多少?”
魏文忠不解的问道:“敢问都尉,整理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陈应道:“咱们现有的花名册,不过记录了将士的籍贯和年龄,我想知道他们背后的故事,比如说他们为什么参军,参军之前做什么,他们都做过些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现在是我们勋二府二号当家人了,这册子上日后少不了有你重重一笔,这册子最终是要保存下来,给写书著史的人去翻看勘察的,说不定多少年以后,你魏老哥的事迹便会通过这样的册子被记录下来,被写进史书列传流芳千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