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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大秦 第34节

还是映照在紫女,卫庄,易经,张良等四人眼中的笑话,从侧面说明了,韩非并没有让他们值得投资的本事,也没有让他们效力的资本。

所以这一场戏,是重头戏,对于所有人而言,绝对命运的一场大戏!

第五十一章:摔杯子

平静的夜空笼罩在新郑的城市中,本该一如往昔这般的宁静,却还是被震动大地的铁骑所撼动,那些奔驰在刑侦黑夜的街道里的精锐骑兵径直朝着新郑的大门外冲了出去,在这实行了宵禁的古代里,也只有属于当朝的兵卒们才有这种权利。

“好戏登场了。”敬佩的看着韩非,张良的眼里担忧尽去,他这才恍惚觉得之前他满心的担忧对于韩非而言实在是没有必要,能够坐在这里款款而谈的他,自然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计算在了心中,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会淡定自若的喝着酒?

“是将军府的精锐骑兵,看来公子登门拜访的诚意,姬无夜动心了。”站在悬崖的边上看着新郑城中的动静,紫女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韩非,巧笑嫣然的说道。

“我看呐,他不仅仅会动心,甚至还会觉得伤心。”摇了摇头,韩非将桌子上满满盛上酒水的爵杯双手捧起来,摇摇敬了身侧的卫庄一杯:“这接下来的一场好戏,还得拜托卫庄兄帮忙演完了。”

韩非要的,不仅仅是卫庄个人的武力,甚至还是卫庄在着韩国之中的势力,韩非知晓卫庄既然身处在紫兰轩中,那么能够成为黑夜的新郑中寥寥光明所在的紫兰轩,绝对是是经受住了见不得光的人们的考验的,这其中卫庄的实力是很大的原因,但...卫庄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

军饷有很多,韩非的手下并没有什么人,而易经又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根本不存在什么势力,张良虽然是相国的公子,但是也只是公子罢了,在这里的人里面能够办到这件事情的,只有卫庄。发现了军饷的所在,能够保证没有一个人能够回去报信,甚至还能将军饷全部转移走。卫庄的武力加上他的势力,就是这般的简单。

投石问路,敲山震虎,一连串的计谋下来,当然是要准备收官了。

“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众目睽睽之下,卫庄抓起放在他身边的鲨齿剑站起身就朝着悬崖下走去,留给所有人一个酷酷的背影。

头也不回的将手里的爵杯丢到了背后,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毫无疑问,这爵杯绝对是碎成一地的渣渣了。

韩非等人看着卫庄远去的背影,一个个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各自都在想些什么。气氛有些沉默,陷入了没有交谈话题的尴尬环境之中。

张良和这里的所有人,只和韩非稍微熟悉一点,其他的无偶论事紫女还是易经,都只能算是泛泛之交,而易经更加不可能说话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沉默的人,而紫女是女人,也不可能率先挑起话题。所以这种凝重的气氛,最终还是只能靠一个人来打破。

“我知道他一向很酷,可是这也用不着靠摔别人心爱的杯子来证明。”那望着卫庄逐渐消失的背影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与无奈,韩非那低低蠕动的声音,可谓是受尽看欺负,恍若他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听到韩非的话,张良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却始终没有笑出来,而紫女却是回眸一展,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真的是能够让所有男人都为之上瘾的毒药,莲步轻移,扭动着腰肢的她缓缓来到了韩非的身边跪坐下来,朦胧之间,韩非似乎闻到一股比起好酒还要美上无数倍的香味。

“看来今天晚上伤心的,不仅仅是姬无夜一个人了。”那幽幽看着韩非一眼中,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感情,一切可以找得到形容的美好感觉都能够在其中找到。单单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足可见其天姿。

“对了,易兄,我这边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心痛完毕之后,到底还是正事重要,韩非转过头看着这位一直都在闭目眼神的易兄,抬手做辑离敬说道:“卫庄兄去演最终的大结局了,可是我这里还需要一个人去把谢幕之后的舞台给收拾干净,同时,也不想有人太多的去打扰。”

“说话说完整,都这样了你还说个一半让我猜?”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易经真的是神烦韩非这一点性格了,这要不是不能把他毒打一顿,只怕他寻个机会给韩非一顿闷棍了...

“呃...”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来易经大兄弟还真的是被自己的这种说话调调给烦的有些炸毛了呢,得把他的毛给捋顺了,这才能安慰一下他的心嘛~

“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在七国的任何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里面,都有不被国家所管理的黑市,而分属于...你口中黑暗世界里的人,自然也包括了夜幕,自然也包括了卫庄兄,而若是这十万军饷暴露在所有黑暗世界的人的眼中的时候,面对这股钱财,你觉得他们还能够保留下理智吗?”

虽未明说,但是韩非对于那种地下组织以及各种各样的亡命之徒构成的黑暗世界已经算得上是知晓很多了。而他所想要表达的目的也很简单的表现了出来。

“黑市,只要你能够弄到任何别人需要的东西,在那里都能给你脱手出去,而黑暗世界的人,亡命之徒,宵小鼠辈,贪财好色之人屡屡,其中也不乏一些武功好手,那些能够组建出势力的人,更是超凡,你把十万两黄金摆在他们的面前,别说一个鬼谷传人,哪怕苏秦张仪再世,也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贪婪。”只有亲身处在那种黑暗的世界里,经历过生活过的人才会知晓其中的险恶,紫女应当也是知晓的,单看她在易经的诉说中沉默不语低垂着脑袋的动作就知道,她其实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稍微收敛一点,最起码,今天晚上任何有关军饷的消息,我都不想姬大将军能够听得到。”手中的空荡荡的爵杯放在桌子上,韩非淡淡的说道。

“很简单,我去杀了他们,但凡敢有接近将军府的人,死!”易经并非是一个嗜杀的人,但是那是对于百姓群众,还有清廉高官,以及诸子百家累累君子圣人而言。可是当面对同样都是黑暗世界的人,易经根本不会讲什么仁慈下不了手。

能够活在这样世界的人,哪个不是满手沾满了血腥,既然如此,那么杀与被杀,也就无怪乎人。

“收场的戏码,就拜托给易兄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易经将身边的凌虚剑抓在手中站起身朝着悬崖之下走去,还未走了多远,头也不回的将手中的爵杯抛到了空中,那在半空里划出一道抛物线的爵杯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然后...摔的粉碎。

“你丫的故意的吧!喂!回头啊你这家伙,给我说清楚,你俩一定是串通好了来气我的吧!为什么动作这么一致,不是说你俩都在相互斗嘴的吗?!”

寒风中,似乎还能够听到某人心碎的咆哮声,只可惜随着风的扩散,那声音也渐渐的消弭在了这山坡上,再无人能够听到。

第五十二章:宣旨

卫庄办事,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而易经也是如此,那一箱箱的黄金虽然夺人眼球,但是不是谁都有资格上去掠夺的,先不说那个抱着妖剑站在那里的人影,单单就是这个守着街道,潺潺的鲜血顺着街道流下,在这一方所在的位置上遍地都是尸体,这个站在街道把守着关卡的人,是任何人也无法逾越的界限。

并不是没有人认出来这些是军饷,但是在这般多的黄金吸引之下,没有人会想要告诉姬无夜这些黄金在这里,人都是贪婪的,都是自私的,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的人永远都是那么多,所以街道口累计起来的尸体,也有越堆越高的趋势。

这一夜,流了很多血,死了很多人,有的人伤心了,而有的人则是快意了。

所以在从山坡上喝完酒下来以后的韩非径直进入到了王宫之中禀报了消息,他自信卫庄不会失败,更遑论这是卫庄和易经联手一起办事,所以禀报自己的父亲说军饷已经找到了,就是这般的简单。

或许还要多谢这位大将军的鬼兵,让自己的父王到现在都还没有睡着,所以才能连夜将这个消息上报上去。

而圣旨也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之后,被张良拿在手中快速的朝着将军府而去。

“将军有请。”将军府的神彻底的打开,能够看到分立在道路两边的精锐士兵,那手持长戈站在那儿的他们满脸都是肃杀之气,经历过沙场的杀伐气息弥漫在他们的周身借由人数蔓延开来,张良站在阶梯上看着这样的场景,无所谓的耸肩笑了笑。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股更加凶悍恐怖的气息从张良的背后突兀的升了起来,好似从地狱里注视着人间的修罗恶鬼,好似生活在人世间的恶念集合,澎湃的气势将面前这些兵卒的脆弱气息给冲击的一干二净,肉眼可见的他们的脸色都瞬间泛白了开来,哪怕是他们在面对这股杀气的时候,也不会和普通人有什么两样。

从张良的背后走出来站在他的身侧,既然张良手持圣旨,那么易经起码在明面上要给予他尊重,所以略微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身份的低微,昨天一晚上的杀戮,让他到现在为止都不能很好的克制住他的气息,而为了打消掉这将军府给张良带来的下马威,他这一释放出去虽然简单,但是在想要收敛的完全可就困难了。

“我们走吧。”感受着背后那人的存在,张良的内心满是放心,若是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还心有顾虑,但若是加上易经则就没有问题了,要知道昨晚张良可是目睹了易经的战斗力的,那守在街口的人影在翻覆之间杀戮了无数的人,冰冷的剑与超速快绝的身手化成最无情的死神,没有人能够从他的面前逃脱,因为根本没有人快的过他的速度。

是易经太强吗?这个问题还真的是不可置否,但是毫无疑问,这并非是他太强,而是韩国最为七国最弱小的一国,内里藏着的地下世界的人,本就强不到哪里去。

张良当先一步走在这条短暂的通道上,左右俩边分立站着的兵卒此刻根本就是虚设一般,哪怕是注视着张良和易经都不敢注视,彻底击碎了他们心防的杀气,让他们在面对易经的时候始终是低人一等。

“张良先生就是这次的传令使者么?”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的身影是这般的熟悉,以至于让易经看到他的瞬间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这不是他觉得刺眼,而是他为了掩盖掉他眼神里释放出来的杀机。

“是的,这位先生是?”张良鞠躬以礼,同时疑问道。

“在下墨鸦,大将军有请。”让开自己的身子示意张良可以进去,而当易经想要随着张良一同进去的时候,却被横亘在面前的这一只手给拦住了步伐。

“将军有令,质只允许传令官大人进入,其余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墨鸦。”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向来都是易经在明,墨鸦在暗,两者之间虽然交手无数次,但是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也只有这一次。

“我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次。”饶有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人,这个和自己打过好几次架的家伙,也是能够在轻功造诣上除却白凤以外,唯一一个能够给予自己威胁的人。

“你知道拦住我的代价是什么吗?”额间的头发垂落下来,易经绝不是开玩笑,他本就想要干掉墨鸦,缺的只是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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