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都督 第272节
毛龙就惊讶了,难道不是吗?历史书上可是这么说的啊,难道历史书还有错吗?
魏忠贤就愁眉苦脸的道:“我也被逼的啊,皇上当初得到了你的接连捷报,万岁认为他也需要知道一些兵法,直接一支军队试一试,但是放眼全天下的大明朝的军队,哪一个真正是由着咱们家皇上指挥的呢?”
毛龙就犯傻了一句:“英国宫不是最忠心皇上的吗?咱们的京营在英国公的掌握之下,只要皇上愿意,到京营里去,更是事半功倍,皇上散了心,而且还能增强京营禁军的战斗力,一旦将来京畿有事,还能拉出来练练,这不是一举多得吗?。”
说这话的时候,毛龙的脑海里就想着未来崇祯的时候,野猪皮皇太极兵临城下,京营竟然二十万大军面对十万由奴才和建奴组成的大军不敢战,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如果天启真的这么做了,最少现在这么训练京营,那么,那时候还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吗?
“,你傻啊。”魏忠贤一句话,拉回了毛龙的思想:“英国公对咱们皇上忠心耿耿不假,但他更知道保住他能继续忠诚的资本是什么,所以啊,那吃着内帑的二十万京营就是他英国公的根本,不要说别人动一下,就算是皇上要动也不成啊,真的皇上御驾亲征京营,第一个反对的绝对是他英国公。”
毛龙想了下,也就理解了魏忠贤说的话,英国公之所以能成忠臣,必须有成为忠臣的资本,要是军队没了,他想成为忠臣,那有用吗?没有用的忠臣也就是一个狗屁,就好像那些在京的无数国公侯爷,要说都不忠心皇上说不对对,但就因为他们没有表现忠心的资本,现在就成了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废物了。
“外患是那些朝廷的事情,但皇宫的安全谁负责?交给那些已经被一些别有用心者掌控的军队,能成吗?”魏忠贤吃了一口,然后一张臭嘴贴近了毛龙:“,我不瞒你说,咱们皇上难啊。”
毛龙就稍稍的将鼻子挪开一点,笑着回答:“皇上贵为天子,还有什么难呢?”
心却腹诽:“身为天子,每日不做天子该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务正业,真要说难,可能就说难在怎么样打好一个马扎吧。”
魏忠贤似乎看出了毛龙的腹诽,于是就再次长叹一声:“你在外面,是不知道咱们皇上的难,咱们皇上看着光鲜,但在朝堂上他老人家就根本说不上话,做不成事,口是心非的邹元标,在天启元年,他上书皇上,巴巴的nn争,当时他说,“今天国家成了这个样子,都是二十年来这些大臣所导致的党争,过去这些大臣啊好多都是嫉贤妒能不让有能力的人才有上升空间,每天想着怎样禁锢贤士驱逐能人而负责监察的官员们看事情又无法心平气和客观看待问题,专门想着是五成群搞小团伙小组织。”
又上书说论一人当惟公惟平,意思是“所以臣以为如今当务之急就是群臣以和为贵,只有朝廷内部以和气为主才能让国家走向好的方向,我提议以后评论一个人应该按照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评论大事也要如此,不要因为和自己有什么牵连恩怨也影响。”
结果皇上被他蒙骗啦,认为他可谓一个高尚的人,大公无私,客观立人。于是,请他推荐贤才入朝。结果那个混蛋向皇帝推荐了都是什么呢,都是他们的东林奸党,结果他们搞党争更加酷烈,将不是他们一伙的全部踢了出去,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众正盈朝”,我呸。”
魏忠贤越说越激动,就狠狠的呸了一口,结果弄的毛龙一脸唾沫星子。
东林上位,毛龙知道其实就说这个邹元标的“功劳。”大明开始变坏,就是这个老家伙弄的。
魏忠贤继续气愤的抱怨:“结果就是,只要皇上想做的,他们一定反对,皇上的圣旨他们一定驳回,只要他们想做的,就必须逼迫着皇上同意,否则就说无边的指责,含沙射影的诋毁,根本就是皇家家事的留着和皇上最近的乳母李选侍都没有权力留下,都被逼出宫,你说,现在咱们皇上不做木匠舒缓一下,还能做什么?”
然后盯着毛龙的眼睛,一直一句的道:“咱们皇上已经受够了,但英国公抱着京营自保,孙师傅总是向着东林说话,而袁可立师傅更是态度不明,能够和东林对着干的,全在不知不觉被东林赶出了朝廷,试问天下谁能帮助皇上?只有我们这些没了根的才和皇上一条心了,还有别人吗?还有别人吗?”11
第448章 逼迫表态
魏忠贤这样的连番诘问一出,毛龙的脑袋就嗡的一声,虽然夹菜喝酒的动作不变,但当时彻底的当蓝屏了。
什么意思?
其实那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御宴的时候天启的抱怨联系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魏忠贤说的对,在大内锣鼓掀天金戈铁马,他魏忠贤不要外臣们如此连天的n,就是皇后就能办了他。即便皇后不能,那么那位太皇太后也能办了他,即便不能,那些老老太皇太皇,老太妃也能办了他,必经这是皇家的禁地,必经这里还传承着汉家的孝道习俗。
而唯一不能阻止的,就是这皇宫真正的主人,天启皇帝要是想要这么办,那是谁也办不了他的。
感情,内操根本就是后来的史书给魏忠贤安的罪名,根本就不是他想和敢的,那根本的意思就是天启的所做所为,并且得到了皇宫里几乎所有的人所认可了。
天启,已经说服了皇宫内的所有人,也只能说服这些人,他想要夺回自己该有的权利,想要在万一事情不成的时候凭借这一万太监自保,才不得不用最笨,其实是最幼稚的办法,训练一帮太监,他认为最忠心他的人来,保护自己和皇宫,而他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要和某些势力进行决裂,而那个势力强大到连当时抬着他进入太极殿,让他登上皇位的人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他的一群家生奴才的地步。
可悲,可怕。
然后再从整个朝廷事情上看,从后来其居住的记载上来看,谁说天启事不关心?他是关不了心。他已经受够了,他这是要关心了,想要放狗了,想要开始收拢皇权了。
想一想也就释然了,魏忠贤必经是皇家的一条狗,要是没有皇上给撑腰,他敢,或者是他能做到后来那些事,那样子吗?
由此推想后来崇祯剿灭阉党,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但最终还不是仅仅是一道圣旨下去,几个衙役登门,魏忠贤就甘心授缚,还不是一道圣旨,就吊死在去皇陵的路上?再凶猛的狗,其实只要没了主人的仗势,那还是一条任人欺负踩踏的癞皮狗。
但魏忠贤在听了毛龙关于内操的一番话之后,也不由得不站在自己的角度深思了一番,才发现毛龙说的对啊,这群家伙只能给自己树敌添乱,每日被臣们的铺天盖地的奏折弄的是焦头烂额,其实关键时候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让有些人警惕起来,这其实是适得其反。
但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其实天启和魏忠贤也等于没有了退路。
要想成就一番世业,或者干脆就是要想拿回自己的权利,在强大的东林集团面前,必须掌握兵权。然而,大明以驭武到了比历朝历代还要严重的地步,以臣监军,进而被臣掌控军队,更甚至天下督师全部是臣,而现在,包括掌握关宁铁骑的孙承忠和掌握天下最大地域和兵力的袁可立两个皇帝的师傅,都是东林,天启想要拿下东林重新掌握话语权,两个老师傅就可能出来反对,
没有兵权在,你想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皇帝多什么啦,皇帝也不过是个摆设,不和了强大的臣集团,让你坐在那里,你就坐在那,一旦大家厌烦了你,对不起,你下去吧。
而历朝历代下去的皇帝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现在的上层集团,再也不是南唐前的绅士,还讲究不杀先前皇室皇帝,说穿了,现在的官僚集团就是一群政治流氓,下野的皇帝都是悲剧的。
也就是说,在南唐以后的政治斗争,再也没有了绅士般的优雅宽容,有的是你死我活。
而正如魏忠贤所说的,孙师傅和袁可立虽然是皇上的老师,但他们的身上都打着东林的烙印,对于现在天启所遭遇的逼迫,就以东林再次掀起的移宫案,大案来说,都是站在了东林臣的阵营角度上的,在明面上,他们还是不会支持天启乱来的。
就在后世,魏忠贤闹的“过份”的时候,孙承忠就曾经急匆匆回来,不过是传言是带着十万关宁铁骑的,当时吓的魏忠贤痛哭流涕无所适从,只能求告天启支持。而天启皇帝竟然在那个时候断然放弃了魏忠贤,也对外放出话去,要严办魏忠贤,结果好在孙师傅最终到达京城,不过是两个书童,一个老仆。
结果天启立刻将要严办魏忠贤的话就丢在了脑后,继续让魏忠贤“狐假虎威”。
从这一点上看,兵权,对于皇权的重要。
正在毛龙在东想西想的时候,魏忠贤似乎是有意和无意之间说道:“,你说的对啊,我明日就请皇上将这帮添乱的废物散了。但你认为你的兵可以让皇上指挥着玩玩吗?”
毛龙就微笑的心得意:“臣们拼死拼活要结束的东西,最终没有达到目的,但自己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达到了目的,这样要是悄悄宣扬出去,官们就会感谢自己的。”然后转而忧心,从这一点上看,皇上是要支持魏忠贤对官,尤其是东林动了,在御宴上的那番话,其实也是在向自己暗示,自己在外不要太悠闲于一心对付后金建奴,也应该想一想不想悠闲的皇帝,也就是说,皇上的意思就是不希望自己和臣走的太近而成为臣一体,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外援,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魏忠贤连续问除了他们太监,还有谁能值得相信,那就说给毛龙一个提示,一个毛龙站队的提示,也希望毛龙能表态。
在这断时候,在万恶的封建社会,在皇帝和大臣集团对立的时候,站队还需要选择吗?现在想起来,当初自己努力的巴结以东林为代表的官集团是多么的可笑和危险。现在自己必须想一个办法,必须立刻拉开和臣的距离,表示对皇帝的忠心。
办法,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才成啊。
第449章 太监监军
对于魏忠贤可能,不,是已经一定的代表皇帝要求自己表态,这个问题可不能犹豫回答,于是毛龙就态度坚定的道:“我的军队虽然是粗汉,但也经过了战阵的洗礼,说句不听的话,我一个就能包打京营禁军,可比你那个什么内操要强上太多了,如果皇上要指挥着我们训练,那是绝对让他老人家过瘾的。”
听到毛龙如此表态,魏忠贤没有太多欣喜,反倒还是淡淡的道:“毛帅的兵当然厉害,只是远在皮岛,你也不能回来让皇上开心,皇上也不能出宫跑你那去,这真是可惜啊。”
这下到是让毛龙为难了,这样表忠心都不行,那该怎么办呢?
心电转,首先,要立刻表明自己和官的决裂,以扭转当初自己靠近官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