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34节
赵曦眯着眼,就盯着这姓贾的玩意儿。
“或许就是一回事吧!”
“且不敢玩笑,鄂王殿下可重装九连环……”
贾昌朝顿了顿,想等着赵曦接茬,谁知道赵曦却施礼坐下了……
看到此情形,富弼和韩琦眼冒精光:难道王爷聪慧到如此境地?难不成他看透了?
贾昌朝很尴尬,在朝堂他可以怼官家的过失,甚至可以因为赵曦失礼而喷赵祯。
在此情景,他却不能怼赵曦,明面上,此时的赵曦只是孙复的学生赵日羲。
只能是盯着孙复看……可孙复此时已经神游泰山了。
“首项嬉戏之童英自然归属赵日羲,也就是今晚唯一解开鲁班锁和九连环的童英。”
得不到孙复的回应,贾昌朝只得继续,没能继续挖坑埋赵曦,贾昌朝有些意犹未尽。
“先生,无妨。”
赵曦再次对孙复说,这状态……唉,忠直之人,总是很难受得了这类设计。
再一次的提醒,孙复总算是回了魂。
也是计较得失了。当人已经达到某种高于过去的层面时,一旦知道将失去,心中的感受都是一样的……难舍。很少有人能真正的面对落差。
“吾无事,王……日羲莫要担心。”
还算没乱了分寸。
……
“官家,童英宴唯王爷一人解开鲁班锁和九连环……”
内侍说这话的音调都提高了,感觉这倍长脸。
赵祯摆摆手,示意内侍下去……难以挽回了!曦儿只是聪慧,不是妖孽,窥不透其中道道。
皇后也没心情安慰他。
这几个月,她是真的喜爱这个听话懂事又聪慧的孩子了,也从赵曦身上找到做母亲的感觉。
真不想让曦儿受一点委屈!可如今却是偌大的坑挖开了……
“牡丹应期,今日厅堂皆牡丹,不如今日就以咏牡丹为题,由童英作应景之诗文。”
“同叔,永叔同在,自可分辨诗文之优劣,诸位也可参言建议。”
又是一次杂役的往来,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纸笔。赵曦先拿着看了看……真不亏大富之家,没一样是凡品。
赵曦很想自己写一首咏牡丹的诗,他并没有觉得是难事。
想当年他文青时,也曾有过打油诗的经历,这也是他从开始就没担心的底气所在。
十岁以下孩童,即便作诗又能有多深远的意境?以自己半把刀水平,想必应付这场合不是问题。
可当他提笔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眼里的牡丹,看到的就是道具,一个为设计自己的道具实在做不到有感而发。
怎么办?
只能是借一下脑子里的储存了,至于别人信不信是他写的,管不了了,他敢肯定一点,一会儿放出来的诗句,绝不会有一首是在场孩童现作的。
这点不仅是赵曦,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在纸笔发下去的同时,除了赵曦似在思考,其他幼童均已经动笔书写了……太明显了,别说幼童,就是已经东华门唱过名的,也未必能在题目公布之时,就可以提笔作诗。
其他孩童不用看了,倒是赵曦的思考,让人更加关注了。
取舍和摇摆者偏多,因为谁也看不到结局。
但从正统意义上,赵曦才是他们最具有合理性的未来帝王。只是这些年介入太深,深到无法洁身自处的地步了,不得不配合着做这么一场。
其实赵曦是在脑子里检索,到底该借用谁的。
诗词之道,也就唐宋为巅峰时期,虽赵曦记着许多本朝那些尚未成人,尚未成名的大家之作,想了半天,都觉得不合时宜。
第25章 童英宴 (四)
赵曦还在犹豫时,已经有孩童搁笔了。
富弼看了一眼韩琦……他还闭着眼,不过嘴角不再抽动了,眼睑也稳定了,看来也认命了。
真是无事生非呀!这濮王……
赵曦终于动笔了,而孙复揪着的心似乎揪得更紧了。
数朵红云意欲飞……赵曦写下了第一句。
孙复的魂感觉一下子全回来了,顿觉浑身象炎热的天气食了冰露,透身的爽利。
他不擅诗词,并不是说他不懂欣赏,就赵曦写下的第一句,他已经知道赵曦一直说:无妨……是什么了。
含香含态怨春晖……赵曦写下了第二句。
紧接着,赵曦没有再停顿,将后两句一并写下了:东皇雨露知多少,昨夜风前已赐绯。
数朵红云意欲飞,
含香含态怨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