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仁宗之子 第398节
殿下要求侮辱对方,或者说给西夏使臣的怒火加点料。
现在倒是个合适的机会,问题是没法言明呀。
“吴正使,出使我朝,所带军卒归汝指挥。而吾乃馆伴使,军卒属于临时差遣,并不归鸿胪寺所辖……”
“不敢?哈哈哈哈……不敢就是不敢,找什么借口?三十万骑士足可以踏破汴梁城门!”
“吴吾大宋非蛮夷,文武如何统辖自有规矩!”
要说斗嘴,国朝的文臣绝对以一敌十。
这三言两语,不但还保持着相对的强硬态度,还留足了回旋的余地,同时还不忘表达一下对对方的鄙夷。
翻来覆去的绕,尽费点口舌了,高宜越这样含糊,对方越是咄咄逼人,句句不离比斗。
“贤弟,可真同意比斗?”
“可,不过在咱们都城,得按咱的规矩来。兄长,明日若对方仍句句不离比斗,可勉为其难允了,记住,一定是勉为其难的应了。”
“就以都亭西驿为界,将双方军卒各五十名置于都亭西驿内,以三日为限,三日后停战。”
还别说,今日这样胡搅蛮缠,会给对方传递一种胆怯的意思……
兵者,诡道也。只要能有效杀伤敌方,就应该选择有利于己方的条件。
护卫营的教化就是这样,而高宜今天的斗嘴也恰好围绕着都亭西驿……
赵曦知道了,也同意了。护卫营军卒是宝,不仅对他,对整个国朝都是宝。
若说是野战,护卫营未必是西夏骑兵的对手,若是局限在都亭西驿内部……那就是另外一方景象了。
都亭西驿的驿官都歇工了,因为从明日起,整个都亭西驿将作为比斗场,或者说战场更合适,因为比斗是不论生死。
西夏人可能习惯了在野地里居住,或许是对国朝不放心。就是从驿馆搬出来,也没有舍得离开都亭西驿周围,还是散开了围着转悠…~还真没傻人。
这样的比斗,本来就限制了他们作为骑兵的优势,自然得防备着再被宋人给阴了。
比斗是以三日为限,范围就在都亭西驿以内。
宋国的都亭西驿,说白了就是大夏的专门驿馆,整个都亭西驿什么样,每一位来过宋国的大夏武士,没有不熟悉的,甚至比宋国的军卒还熟悉。
也就是说,没了骑兵的优势,他们大夏武士在地利上不吃亏。
明日才比斗,今日,大夏的武士已经在比斗场地内了……
“明日比斗,我只重申一点:这不是表现个人勇武的时候,必须遵循团队作战的宗旨。”
“另外提一点,三日,最终决定胜负的关键有可能是食物。干粮带足,而进入驿馆的第一要务是要毁掉驿馆的所有储粮!”
在驿馆里作战,护卫营应该算是扬长避短了,胜是肯定的。赵曦不仅要求赢下来,还要求他们必须赢得漂亮。
第297章 扬长避短
护卫营的名声有,促成护卫营有偌大名声的却是国朝的禁军和安南。
国朝对于辽夏的恐惧,不仅存在于朝堂,整个黎民都对辽夏恐惧。
当听说护卫营要跟西夏武士比斗时,不管是朝臣还是黎民,在渴望胜利和担心失败的情绪下,都投入了极大的关注。
还只是寅时,都亭西驿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从花腿闲汉,到商贾名流,从脚夫苦力,到士子官员,甚至包括相国寺的僧侣和樊楼的小娘子……
“为何太子殿下未到?胜劵在握还是不忍见护卫营军卒拼杀?”
欧阳修时隔多年再次进入中枢,但有些内情他并不知晓。
这都亭西驿附近的酒楼里,富弼、韩琦、曾公亮,包括身体有些不妥的包拯都在,却没见太子殿下,欧阳修有些奇怪。
多少次,凡跟东宫或者护卫营有关的事件,太子殿下都会亲临现场的。今日居然未到?
“约斗以三日为期。今日看不到任何结果……”
“我等又何苦在此守着?”
确实是,为何他们都在这个时刻就守在这里?
国朝对战西夏,具体战绩如何,在座的每一位,心里都清楚。
此事,之所以丢开公务,全部集中在这里……是怀着期盼而来的。
他们没有太子殿下对护卫营的了解程度,无法知晓在对战时的实力和方略。
这些相公们跟黎民是一样的,一样有忐忑,一样有期望。
“都亭西驿属于专门为西夏使臣所设,抛去往来国朝多次的使臣,即便是那些武卒,对于都亭西驿的熟悉也远远超过了护卫营。”
“稚圭所言极是。且,从昨日约斗成立,西夏武士未曾出驿馆,如今形成了西夏为守,护卫营为攻方的态势。”
富弼和韩琦的这番话,也算是解释了为何他们要守在这里的原因。同时,整个气氛也有些凝重。
在北辽内乱之时,朝廷对辽夏分而待之的方略,已经算是在政事堂达成了共识。
鉴于李谅诈反复无常的特性,这一次,朝廷已经在筹备对西夏的一场大战,相关征战的前期工作已经逐步推进……这也是太子殿下、护卫营、新军这些年的成效,让诸位升起了某些念想。
可,一旦这次约斗惨败,别说是朝臣,就是他们政事堂的相公,也不敢保还有勇气赞同对夏作战。
这已经不单纯是简单的约斗,是左右近段朝廷工作重点和方向的节点……
“太子殿下为何答应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