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风流 第225节
这边刚刚说完,那边白依依手中的匕首果然就放下了,清冷的面孔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容,犹如百花盛开一般,顿时迷住了纪衙内的眼。
“依依你果然回心转意了,不如今晚就跟我回家吧。”纪衙内慢慢向前,伸出手向白依依的脸上摸去。
眼看着白依依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纪衙内心里更是大喜,还以为自己的条件果然让白依依心动,自己能如愿以偿一亲芳泽之时,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下把自己的胳膊给拉住,硬生生把自己的手给拉了回来。
接着便听身后有人说道:“抱歉,她刚刚是冲着我笑的。”
手臂被松开,一个身影从身边走了过去,轻轻地挽住白依依蛮腰,笑道:“抱歉,刚刚有事去见了官家,没想到被留下吃饭,回来得晚了些。”
至于陈庆之说了什么,白依依根本都没有听到,在自己的视线中只有陈庆之一个人,有陈庆之在自己身边,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所以刚刚自己看到陈庆之的时候,就乖乖把匕首给放下,因为她知道,只要陈庆之在,就会不允许任何人伤到自己。
一边微笑,一边摇了摇头,幸福的味道充斥在白依依的脸上,近似陶醉般地说道:“没事,只要你回来便好。”
拍了拍白依依的手,陈庆之笑道:“去给我准备点温水,一会怕是口会渴。”
眼看着两个人一直在你侬我侬,浑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纪衙内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伸手一指陈庆之,不屑地哼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大言不惭,官家还能请你吃饭,开什么玩笑。”
“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呱噪让人厌烦,我数十个数,你若是再不滚出去的话,那就只能是我赶你出去了。”
“一……”
“赶我走?”纪衙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的大笑了两声,冲着陈庆之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说出来怕吓死你?”
陈庆之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怕是汴梁城里的这些相公们,都不想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吧。”
“你……”纪衙内眼睛一瞪,大声喝道:“告诉你,我爹可是当今的御史中丞,你要是敢得罪我,把你抓到开封府的大牢里面。”
“十。”陈庆之懒得再听他呱噪,直接就数了个十,还不等那纪衙内反应过来,自己脚步交错,瞬间便来到纪衙内的面前,双拳握实,猛地推了出去。
纪衙内哪曾想到,这陈庆之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也没想过陈庆之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已经被陈庆之击中,身体顿时‘蹬蹬’向后退了几步,重心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你,你敢打我。”纪衙内似乎被陈庆之的大胆气到了,面色铁青地指着陈庆之。
“打你又怎么样?你要是还不滚的话,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看着陈庆之果然敢动手,纪衙内心里倒是先害了怕,指着陈庆之扔下几句狠话:“好,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刚想往外走,纪衙内突然又转回身来,冲着陈庆之一指:“你……你叫什么名来着?”
第303章 少爷我有钱
“陈庆之,你居然敢打本衙内,我看你是活腻了。”
出了樊楼的大门,纪衙内便面露狰狞之色,嘴里不断地咒骂着陈庆之,心里早就把他恨得要死。
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这可是自己从娘胎里出生后的第一次,此仇若是不报,自己还怎么在汴梁城混下去?
那陈庆之必须要打,白依依自己也不能放过,这一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群。”纪衙内低声喊道。
“衙内,有事吩咐?”身后的跟班连忙上前一步,温顺地躬下身子。
“你去外面找点人,去樊楼里面把那陈庆之给我打一顿,然后再把白依依给我抓出来。”
“去樊楼?”纪群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低声劝道:“衙内,打那陈庆之不成问题,可是问题是不能在樊楼里打。”
“为什么?”纪衙内顿时一愣,接着拍了拍胸口道:“怕什么,凡事有我爹挡着。”
“衙内不知,这樊楼的背景太大,怕是整个汴梁城除了皇宫里的官家,谁都没办法动弹这里。”
“哦?”纪衙内顿时一愣,疑惑地问道:“差点忘问了,这樊楼的主人倒底是谁?”
“衙内可曾听过钱家?”纪群小心地提醒一句。
“钱家?”纪衙内的脑子里顿时想到了那个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心里刚刚还燃烧旺盛的报复心立刻浇灭了下去,整个人像是都矮了几分。
闷着头又走了几步,不甘地问道:“难道本衙内的仇就这么算了不成?”
“这倒不是。”纪群连连摇头:“咱们顾忌的只是那樊楼的主人,小的这就去找人在樊楼外守着,只要那陈庆之敢出来,小的立刻带人把他给抓起来,到时候再用陈庆之的命去要挟白依依,小的就不信她敢不出来。”
“好计,果然是好计。”纪衙内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满意地拍了拍纪群的肩膀,哈哈一笑:“此计果然真的能成,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另外,找人的时候多花些银子,把那陈庆之往死里打,只要给他留口气就可以,记住了没有?”
“衙内放心,这事就包在小的身上了。”
楼外发生了什么,陈庆之并不清楚,自己也懒得去猜测那纪衙内会想什么办法对付自己,想要自己命的人多了去了,自己还不是好好地活蹦乱跳着。
依在白依依那香喷喷的被褥上,见白依依低下身要为自己脱鞋,陈庆之连忙坐了起来,慌张道:“这可使不得。”
“为什么使不得?”白依依一脸奇怪地问道。
“都好几天没有脱下来了,肯定是奇臭无比,我还是换个地方先把脚洗了再说。”陈庆之觉得只要自己把鞋一脱下来,怕是整个房间都会被臭气所熏染。
刚要起身,陈庆之却被白依依按了下来,宛然一笑道:“庆之乃是为国出力,就算臭一点又有何妨,再说了,以后奴家还要一直跟在你身边,若是连点脚臭都忍不了,还提什么白头到老。”
几句话说得陈庆之心里这叫一个暖烘烘的,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依依是好心,只是依依也得替我考虑一下,这味道若是久久不散的话,怕是你我就要闻一宿的臭气,又怎么能休息得好,还是洗过之后,大家都舒服。”
实在抵不过陈庆之,只能是让绿荷先带着他去后院洗脚,自己则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心里踏实得很。
到了后院,陈庆之刚刚把鞋脱下,果然一股浓烈的臭气便飘了出来,绿荷忍不住皱起眉头,抱怨道:“小官人这脚怎么这么臭?”
“你试试一连几天都不脱鞋,还得跑来跑去的日子,我这就算不错的了,对了绿荷,我问你点事。”
“小官人想问什么?”绿荷虽说是抱怨陈庆之脚臭,却还是端来木盆,试了试水的温度,接着把陈庆之的脚按到了里面。
“刚刚那个纪衙内是怎么回事?他这是头一次来吗?”别看嘴上不说,陈庆之心里却依然惦记着那个所谓纪衙内的事情,毕竟能称得上是衙内的,身后肯定都站着一个大宋的高官。
“你说的是他呀。”绿荷满脸不高兴地抱怨道:“还是小官人走之后,也不知道这个纪衙内怎么就听到小姐的名号,天天来楼里来求见小姐,小姐根本来见都没有见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陶三姑突然上楼来,说是让小姐下去支会片刻,小姐不去,没想到那纪衙内居然跟进来了,要不是小官人回来得及时,怕是要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