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第1004节
“可要是办不好这个税关,不但钱收不上来,还会得罪一大批人。并且落下一个盘剥百姓的名声,这可是国之根本!”
“云从说的对,”这个时候,就见赵与芮面现激动的说道:“这五十个孩子,朕一定妥善保护,让他们把所有税关的事全都负责起来。你沈云从的弟子,朕信得过!”
就在他们一席谈话之间,已经把新宋的天下大事,从军事到财政捋了一个遍。
当这三个人在次端起酒杯来的时候,只见他们三个,居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
又过了几天,福州城内的新宋军,要在城东的鼓山下举行军事演习。
这一次军演,基本上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被请了过来,在演习当天作为观礼嘉宾出场。
等到演习的当天,正好天公作美,今天的阳光并不强烈,而是有些小阴天。
风中带着一丝凉爽。鼓山下来观看演习的各界人士来到这郊外之后,都觉得被这凉爽的好天气弄得精神一振。
在鼓山下,早早就搭好了台子。胳膊粗的原木配合铁丝拧绞,上边再铺上木板和红毡,头顶上方还有芦席搭的草棚。
这都是沈墨麾下的工匠用半天的时间搭起来的,简单结实又好用。
当沈墨看见这些台子的时候,连他都笑了笑,只觉得这观礼台建的很有些后世县城里面,商家开业做宣传那种简易舞台的风格。
这样的台子一溜水的搭起来,大概有好几十米长。中间最高的一座当然是皇帝陛下的观礼台。现在皇帝赵与芮和文武群臣都在那上边就坐。
两侧则是贵宾席,一群穿绸裹缎的新晋皇商,和穿着文人士子衣服的世家大族们泾渭分明的分列两侧。
再往两侧延伸,则是过来观看的乡绅和商家。还有一个台子上面,全都是福广两路旧军队的大小军官和将领。
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这些过来观看演习的贵宾大概得有700多位。
第1024章:城狐社鼠终难免、心思各异、鬼胎暗悬
如今在他们面前是一片空旷平整的校场,原本这地方就是一片地势平缓的平地。现在地面上的草还没有被铲除,显得一片空旷荒凉。
除此之外,在他们的斜对面大概150米远的地方,还临时修建了一个不小的军寨。
这个军寨里面刁斗林立、寨墙高耸,从观礼台上看下去,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军帐,似乎还有一些兵器的闪光和整齐排列的人影。
在场观礼的这些人,只要是懂得些军伍战阵之术的,都能看得出那是一个标准的军寨。基本上就是按照3万人左右的大小建造的。用料扎实,看起来丝毫没有马虎敷衍。
除此之外,在观礼台的另一侧大概也是50米远左右,齐刷刷的排着一大片人形草把。
这些人形靶横竖都是30人,总计是900个,排列得就像是一个军阵相仿。
……
在观礼台前方的一排彩旗旗幡招展,在风中扑猎猎的作响。来此观看军事演习的这些人正在交头接耳,私下里谈论着这次的军事演习。
当然在观礼台上,属于文人士族的那一片里面,黄立贤兄弟以及一干士绅大族们也都在被邀请之列。
“什么军事演习?无非是排演一些阵法罢了!”
这个时候,坐在前排的锣鼓巷兰家那位家主笑着说道:“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在临安城演武,兰某也曾见过几回。虽然羽林军军盔甲鲜亮,军士也个个雄壮,但是这所谓的演武又不是真打仗,看起来没意思的很!”
“现在想来,不过是一群人打着旗子转着圈来回跑罢了。自打吃了一嘴校场上的灰土之后,我对这玩意儿就是一点儿兴趣也欠奉……”
跟他说的有趣,周围的一圈人也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黄立贤也捂着嘴笑道:“这次新朝编练了新军,操练些阵法让咱们这些人看看,想来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眼下新军成立还不足一个月,只怕是阵法操练的并未精熟。到时候老兰你可忍住了点儿,别一口倒彩儿喝出来,让这些新宋的官员对你另眼看待!”
听见了黄立贤的话,那位姓兰的家主向他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这个黄立贤当着众人的面儿,倒是没有旗帜鲜明的和新宋对抗的意思,毕竟他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顺民的样子。
不过此时的黄立贤心中暗自想道:“所谓的演武,其实还不就是个借口而已?”
“这个军事演习办起来劳民伤财,还不是为了让咱们福州本地的势力看看新朝的武力,然后心生敬畏,不敢与之对抗?”
“不过赵与芮那点军队,只是新招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有什么武力可言?”想到这里的时候,黄立贤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撇了撇嘴。
在他们那个贵宾席的另一头,隔着天子御座的另一个彩棚下面,气氛倒是比这些世家大族们热烈了许多。
这些皇商里面,拔尖儿的十几个如今全都是国舅和国丈的身份,家里边都有闺女在后宫做嫔妃。
他们在近日得到了大批订单,又得了这个新宋皇上御封皇商的尊崇地位。所以近些日子生意蒸蒸日上,收益也是与日俱增,所以他们的心气儿倒是高了不少。
再加上宫中后妃难免有争宠之事,所以这些皇商们在观看军演之前,心中欣喜之际,免不了还有些相互竞争之心。他们之间唇枪舌剑的开玩笑、暗打机锋,倒也是热闹非凡。
而下面的另一个台子上,那些福广两路旧军队的将领,气氛则是沉闷了许多。
……
这些人已经得到消息,新军练成之日,就要裁掉他们所有的旧军队。
在这中间大头兵一个不留,高级军官倒是会留下一些,在朝廷的兵部工作。但是总而言之,失去了之前肥得流油的带兵将领的职务,这些人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妈的!这些人也真敢当着关帝庙的门前耍大刀!”
在这个队伍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豪大汉一边儿咔咔的挠着头皮,一边面露不屑之色说道:
“这些还没入伍一个月的新丁,也能叫兵?居然还好意思拉开架势,在老子这些干了一辈子行伍的爷们儿眼前演武?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就是!”这个时候,就听旁边一个脸色阴沉的刀条脸军官也跟着说道:
“咱们这些老在军营的谁不知道,新兵入棚不到半年,连东南西北他们都分不清楚!也不知道待会儿阵法演练起来,会不会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