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第187节
说到这里,只见赵与芮向着那边船上朗声说道:“我们这边的诗词已经做出来了,不知道你们那艘船上有什么佳作没有?为什么不见拿出来比一比?”
此时此刻,那边的金带子哪里还有想要作词的心情?只见他脸上带着勃然怒气看着这边,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了老高!
说实话,就连他这样的人都知道,今日沈墨这首词一出,日后必定是名扬天下。如果在这个时候他拿出自己的诗词来,那就是妥妥的一个陪衬。他要是再做出一首半通不通的词来跟人家比,估计在千年之后,每当大家说起这首《江城子》典故的时候,都会有人会把他给提溜出来,说
他是个大傻蛋!
只见这对面这个金带子,在连连吃瘪之下,已经气得血贯瞳仁。要说他从到大,还从来没遇到过现在这样的窘境,没想到今天哪哪儿都比不过人家,这也实在是太憋屈了!
如果说眼下他还有什么东西,想要超过沈墨的话,那就只有以势压人了!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盯着沈墨,向着这边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敢不敢报上名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以后,周围那些帮闲也都一起跟着鼓噪道:“就是!看看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惹咱家赵公子!”
沈墨一听说这个人也姓赵,心里边也在合计着这事: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子,腰间系了这么大一条金带,而且他居然也姓赵,难道说他也是什么赵氏皇族?
不过事到眼前,双方已经僵到这里了。如果沈墨要是不敢报名,未免就显得矮了人家一头。
只见沈墨笑着说道:“我乃钱塘县捕头沈墨,来将通名!”
“啥?钱塘县,还捕头?哈哈哈哈!”只见对面的那位金带子听到了以后,顿时就是一愣,然后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未入流的捕头!”只见这个金带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妈的唬了我这么半天,原来是个品级都没有的白丁!就凭你,也配跟我在西湖上放对?”
“钱塘县是吧?来来来!你看这是谁?”
只见金带子一回身,在人群后面拽过一个人来。然后只见他把手搭在这个人的肩膀上,一脸嚣张的笑着说道:“这下你可完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狂?”
说着,只见金带子脸上带着嘲弄和讥笑的神情,晃荡了一下肩膀里的这个人说道:“老朱,告诉他你是什么人?”
沈墨一看,只见这个缩在金带子肩膀下面的人,是一个瘦枯干的半大老头。他脸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在赵公子的身边战战兢兢的站着,卡巴着眼睛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只见金带子接着说道:“我告诉你,这位就是钱塘县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你的老父母官!哈哈哈哈!你个未入流的捕头!人家这个县太老爷,一句话就能开革了你!”
“你说话呀!”说到这里,金带子用屁股拱了一下旁边的老头:“这可是你手底下的人!你给我往死了处置他!”
只见这个老头,被赵公子强烈的示意了这一下之后,他把胸脯一挺,脸上的神色一沉,朝着这边瞪着眼睛喊道:
“大胆!你这个姓沈的捕头,身为公门中人,竟然敢招惹赵公子这样的贵人,还在这里口出狂言,你还不给我跪下回话?”
等听到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船舱里的赵与芮顿时就是脸色一沉!
赵与芮心道:这下完蛋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个家伙弄不好真是钱塘县即将到任的父母官!”
眼看着他说出这句话来,那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一句就能把沈墨顶的死死的,这下可怎么办?
只见赵与芮挺着脖子,正要上前接下这个话头,帮沈墨解困。却冷不防被龙璃儿一把拉住了他。只见龙璃儿向他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墨的方向。赵与芮也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却立刻就是一愣!
第196章:拜印排衙、硬顶上官
此时此刻,只见沈墨离座而起,慢慢的走向了舱外。然后他向着对面的这个老头看了一眼。
“你谁啊?“只见沈墨皱着眉头问道。
“你没听见吗?“只见对面那个干瘦老头,急赤白脸的大声的喊道:”我可是新任的钱塘县令朱康!是你们家新任的县尊大人!你还不给我跪下!”
“狗屁!”只见沈默闻言,忽然间就是脸色一变!
沈墨冷冷的对着这个朱康说道:“你是哪家的县令?”
“你在钱塘县里面,是拜印了还是排衙了?我怎么没看见过钱塘县里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只见沈默皱着眉头,冷冷的向着对面说道:“想要发号施令的话,那也得等你先到任了再说!”
只见沈墨毫不留情的说道:“你现在就是个候补县,天知道会不会赴任的半路上就死了,谁特么认识你是谁?”
当沈墨的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对面的一群人顿时就是目瞪口呆!不但那个金带子脸上十分难看,就连朱康也是面色青紫,被沈墨气的一时语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墨的这些话,说的实在是太损了!按理说官员到任确实是有路途遥远的,要去万水千山以外赴任。在半路上水土不服,染病死了的也不是没有。
可是这里离钱塘县才几步路?就磕一把瓜子就能走到的距离,沈墨就咒人家赴任半路上死掉,这不是指着鼻子骂人吗?
不过沈墨说的这些话,还是有道理的。
他所说的拜印,就是在宋朝官员到任的时候,要吩咐吏房准备好香案鞭炮,等到新官上任的时候要升大堂暖阁,望北阙拜印。
新任县令要三拜九叩之后,知县坐堂,验明印信即行交接,这才算是完成了一半的手续。
在这之后,还要将六房官吏按册点卯,人人都要行礼画卯,然后集体参拜新任县令,这就叫做排衙。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复杂的手续和规定好的细节。直到完成了这一切之后,新旧县令工作交接完毕,这个时候新任大老爷才能算是本县的父母官。
所以在这之前,理论上他是没有权力对县内的事务发号施令的。
不过这沈墨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眼看着这位钱塘县朱康大人即将到任,他居然不怕人家事后给他穿鞋,而是在这西湖上硬顶这位候补县尊大人,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只见此时的朱康气得脸色青紫,他用手指着沈墨的鼻子,气愤得浑身哆嗦着说道:“胆敢如此无理!你这个……”
还没等到他把这句话说出来,只见沈墨向着对面不屑的看了一眼道:“就看你这样儿,就知道你这县令的位子肯定是买来的。体格不行就不要硬撑,别到最后弄得人财两空!”
沈墨的这句话,弄了半天还是在说这个朱康没等任期已满,就会半路身亡,以至于买官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听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对面当时就传来了“扑通”一声!
原来这个朱康的岁数大了,体格儿真的是质量不行。他居然被沈墨这几句夹枪带棒的话呛得一口气没接上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当场昏倒在了地上。
“哈!”只见沈墨笑着对那边的金带子说道:“一个候补县令死在你船上,这下乐子可大了!”
只见沈墨笑嘻嘻的说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拿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令就想出来唬人?这分量可还差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