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第2196节
的一声就击穿了苟文德头上的铁盔。
在战锤的重击下,他的头盖骨就像蛋壳一样被敲破,刹时间便是一股脑浆飞溅了出来!那个宋玉鳞满脸都是鲜血脑浆,却竟然面带笑意。
他抡圆了手中的战锤,向跪在地上的苟文德左右开弓,又是接连十几锤砸了下去!这一刻,大堂中的所有人全都哆嗦了起来!……只见这个暴戾犹如疯魔一般的年轻人,身上和脸上溅满了点点脑浆,还在不停的挥舞战锤。
直到他将苟文德的脑袋砸得只剩下半拉下巴和一个脖腔子,才终于停下了手。
此时大家看着他喘着气,不断起伏的背影,全是一口大气儿都不敢出!“乱世……当用重典!”
就见这时的宋玉鳞,手里提着战锤,嗓子里就像一头饿狼一般嘶吼了一声!赵与莒看着宋玉鳞背对着自己,就像野兽一般佝偻着的背影,还有那把往下直淌脑浆子的战锤……这位天子的手,已经像抽风一样哆嗦了起来。
而他身边的文武群臣,也是一个个面色煞白如纸,所有人出气儿都是带着颤音儿的!“越是国家危难之际,越要严行军法……”就见这时的宋玉鳞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回过头。
他站在大堂中央,两道嗜血的目光从群臣的脸上慢慢扫过……直到最后盯住了赵与莒。
这时,下面跪着的二三十个绍兴军的将领才发现不对,只见他们猛然间直起了腰,就要发声惊呼!而宋玉鳞向着他的身后,摆了摆鲜血淋漓的战锤。
随即二十名鞑官营士兵就从大堂外蛮横的冲了进来。
只见他们人手一柄战锤,雄壮的身体在人群里冲撞。
鲜血淋漓的战锤此起彼伏,上下飞扬!就在两三次呼吸的时间里,他们一锤一个,把这二十来个绍兴军将领通通击碎了脑袋,杀了个干干净净!“……天子相召,他们却十二日不动一步。”
这时的宋玉鳞用血淋淋的战锤,指着身后的那些尸体,向赵与莒笑道:“这多荒唐啊!他们这不是把皇上当成死~人~了~吗?”
这时的大堂里,就只剩下了宋玉鳞一个人嘶哑的咆哮声。
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谁敢抬头去看这个说杀人就杀人的狂魔?
只见这时的宋玉鳞“咯咯”的笑了一声,声音就像是在他喉咙里,正有一根根人骨被掰断一样。
简直让人听得颈后一凉,寒毛倒竖!“若是天子麾下将领,都像苟文德一样犯了大罪却不受惩罚。
上行下效起来,那还得了!”
“来人!”
说到这里时,大家就觉得宋玉鳞的嗓音,竟然一下子又变得凌厉了几分!
第2155章:滚滚血骑红尘里、依依当年细柳营
就见他随手的挥动着战锤,向自己的鞑官营说道:“就你们这二十个人,把大堂的前后门都守住,任何人不许出入……”“当!”
的一声!说到这里,就见他把那只染满鲜血脑浆的战锤,重重在赵与莒的桌案上一锤,吓得赵与莒整个人都是向后一仰!“……免得天子受惊!”
说着,就见宋玉鳞把战锤向自己腰间一插。
随后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苟文德治军不利,我去看看他的部队。”
“今日的绍兴军,与土鸡瓦狗何异?
这样的兵再多,又能济得甚事?
待我去为天子整顿一番!”
说着,宋玉鳞已经走到了大堂外,随即他和自己手下的鞑官营,就消失在府衙堂前的院落之中。
……一直看到他的背影远去,直到看不见了,赵与莒才惊魂未定的松了口气。
在这一瞬间,他就听得大堂里百余人同时呼气的声音,竟然响成了一片。
这时的赵与莒眼珠瞪得通红,浑身的血“轰”的一下,全都冲上了头顶!“宋玉鳞!”
赵与莒猛然站了起来……可是当他刚刚开口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他猛然就看到,门口守着的四个鞑官营士兵,头盔正在慢慢转动,眼看着头盔上黑洞洞的开口就转向了他这边。
一见这些士兵手扶着腰间的战锤,上面还带着淋漓的鲜血。
赵与莒猛然间就是全身一抖!随即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个宋玉鳞!倒还真是个憨直的汉子!”
“宋爱卿一心为国,真是忠勇可嘉……忠勇可嘉哈!”
当赵与莒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他脸上的冷汗,已经都顺着腮帮子淌到脖子上了!随即,当他看到外面的鞑官营战士,终于又把头转了回去。
就见他“扑通”一声,无力的坐回了椅子里。
赵与莒两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袍子角,手上青筋直冒,显然已经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在拼命的克制自己!随即,他又抬头看向了自己左右两侧的群臣。
就见以史弥远为首的文武官员,一个个面色如土,就像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哪里还像是能拿出主意的样子?
……此时,这位天子的心中已经是懊恼之极。
没想到他左思右想的琢磨了一路,却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宋玉鳞!眼看着自己正要发动对他的攻击,却没想到居然被宋玉鳞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结果宋玉鳞毫不犹豫的当堂暴起,弄得自己这一招还没发出来,就被人家迎头一战锤给轰了回去!不但如此,现在他这位天子,其实也相当于跟宋玉鳞直接撕破了脸。
看宋玉鳞刚才对他的态度,已经是毫无尊敬之意。
他说走就走,居然临行前连个拱手的礼节都懒得做。
这就说明,他赵与莒自己把这件事搞砸了,眼看着人家都不耐烦再去维持表面的和谐安定,而是直接就跟自己对着干了!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啊?
以宋玉鳞这样的年纪,他既能带兵打仗,竟然还懂得权谋诡计?
“杀千刀的贼厮鸟!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呐?”
此时的赵与莒,还在心里面焦急万分的想着;他这次出去,到底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