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第一卧底 第311节
“不对!这事儿能怪我吗?”只见燕白鱼跺着脚,抓狂的想道:“这十来天我是养伤去了……那一刀还特么是你捅的!”
她已经被沈墨彻底气糊涂了,直到最后她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问沈墨。
那天她是亲眼看见,沈墨当着她的面掐死了陆神仙的。然而转天过后,在临安城里面就发现了陆神仙的踪迹。
如今这位鹞字门的首领,西夏密谍中的智者,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街乱走的疯子。
在白天的时候还好些,这个疯子沿街疯疯癫癫的乱跑,逢人便叫废物,不管是什么东西抓起来就吃。
而到了晚上,只要是黑暗一旦笼罩了这个城市,他立刻就会吓得浑身筛糠,蜷缩在角落里,一副被惊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
附近的居民经常听到他凄厉的惨嚎声,连绵不绝,终夜不休。
燕白鱼也亲眼去看过这位陆神仙,知道这个人对大宋已经是毫无威胁。
不过她还是没弄明白,沈墨到底是怎么把他弄活过来的,又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活生生的把他弄成了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
在这之后,燕白鱼心有余悸的想到,自己肚子上虽然挨了沈墨一刀,好在伤口已经长好了,身上也没留下什么暗伤。
当初那一日,要是她当真惹恼了沈墨,弄不好那个在街上满地捡狗屎吃的疯子,就是她燕白鱼自己!
……
次日一早,临安城里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
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中午,沈墨却一个人来到了丰乐楼。
上一次沈墨来到这里的时候,打下的底子着实不错,他那次给所有姑娘开发的赏银都是双份儿的。
所以李妈妈一见到远远的是沈墨过来了,她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迎了过来。
这一次还没等李妈妈开口说话,就见沈墨笑着说道:“上一次和管大家诗酒唱和,倒是十分投契…不知今天她有空没有?”
管大家就是管玉京,就是上次沈墨来开会的时候找的那位姑娘。一般这种以诗词歌赋著称的姑娘,称呼为“大家”是比较尊重的说法。
这位李妈妈一看沈墨的身后没跟着别人,甚至连小厮都没带一个,她立刻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沈墨一眼:
“原来沈相公倒也不是无情之人。亏的你走了之后,我女儿见天的念叨你!跟我来吧!”
像沈墨今天这样的情况,李妈妈这种在风尘中混了一辈子的人,当然是明白的很。
如果男人成群结队的到这样的地方来,那自然是玩乐来的。不过世人所谓“单嫖双赌”,这一次沈墨孤身而来,单单要寻找那位管玉京。那么不问可知,他此行一定就是纯为看花而来。
等到李妈妈把沈墨带到了管玉京的院子的时候,这位姑娘也才刚起不久,才梳妆打扮好了没多长时间。
见到沈墨这次又来找他,管玉京姑娘自然是一脸的欢喜无限。“我说女儿,”只见李妈妈安排好了一切,临走之前还笑着对管玉京说道:“咱们这位沈相公诗才当世无双,又是年少多金、身在高位。这样的男人可最会哄骗女孩子!你可别稀里糊涂的就给人挂了衣服,连
我都不知道!”
“浑说什么呢!”管玉京顿时脸就红了:“要挂也是挂你!”
沈墨在一旁边听着这娘俩的对话,听得直乐。“挂衣服”这个词,是这青楼里的专用术语,指的就是客人在这里留宿。
第333章:在下特来窃玉偷香
像管玉京这个样子,明显还是个清倌人。如果要是沈墨真想“挂衣服”,他还要在这里大排宴席,大大的热闹一场。其中的手续繁复,跟真正的结婚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这里面更是牵扯到给不少帮忙人的打赏,其中给李妈妈的身价银子,那就更是不在少数。
所以李妈妈刚才的这句话是意在劝告管玉京,千万别稀里糊涂的就把身子给了沈墨。而这个女孩儿的回答竟然也分外犀利,让沈墨都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等到李妈妈走后,管玉京吩咐小丫头打过面汤来,给沈墨净面洗手。又亲自端过温茶水来给他漱了口。
在这之后,她把丫鬟打发出去,坐在椅子里嘴角含笑的看着沈墨,真是越看越喜欢。
说实话,这世上称得上才子的人不少,但是有沈墨这种才华的人,却是当世绝无仅有。
却偏偏在上次接触中,管玉京还发现这位沈墨沈郎君,跟平时的那些才子也是大不一样。这个年轻人沉稳老练,完全没有一般才子的恃才傲物,或者是生疏于世事人情的样子。在管姑娘看起来,沈墨反倒比她接触过的那些高层官员,在气度和情商上面都还要高出得多。这就难怪这个小郎君年
纪轻轻就成了五品大员!
沈墨坐在那里看着管玉京。他倒是对这娘俩把他的事弄的清清楚楚,丝毫都没有觉得意外。丰乐楼这种最高级的秦楼楚馆,一向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每天不知道有多少高层的官员在这里应酬往还、密谈商榷。所以这些姑娘们对于官场上的人情和规则,甚至比一些下级官员们都要精通和熟悉
。
上次龙璃儿在这里把他写的那首词一语道破,直接就把他的姓名暴露了出来。以李妈妈和管玉京打探消息的水准,想要把他这位豪客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不过人家能够去打听你,这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儿。毕竟姑娘有了解你的兴趣,这是人家女孩对你的看重。
而李妈妈打听他的消息虽然是为了他的银钱,但这毕竟也能算是一种成功的标志。
此刻,沈墨的目光中带着微微的笑意,却很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把个管玉京姑娘看得满脸羞红。
正当姑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就听沈墨笑着对她问道:“姑娘可知道,沈某今天所为何来?”
“妾身不知,还请沈相公明示,”只见管玉京羞怯地低头说道。
实不相瞒,只见沈墨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上次一见姑娘之后,在下对姑娘便是爱慕难舍,眼看着便熬不住了,因此今天是特来……窃玉偷香的!”
管玉京听沈墨这么一说,顿时就是一愣。
然后随即就见这位姑娘用袍袖掩着樱唇笑道:“既是相公来意如此坚决,想必不得了手,是决计不肯回去的。”
“到这里来的男子,十个里头倒有十个心里都这么想过。但是真敢这么做的,妾身还是头一遭碰到……难得沈相公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即是如此,妾身从了你又如何?”
原本青楼调笑、言语无忌,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管玉京也只当沈墨是开玩笑的,所以她才会对沈墨这么说。
毕竟男人就是真的想这么干,无论如何也没有开始行动之前,自己先说出来的道理。毕竟这不是什么东瀛漫画,招数使出来之前非要大喊一声招数的名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