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朕在大秦的悠闲皇帝生活! 第566节
“大人,秦王与亲宫卫在圣金广场交兵了!”
魏晟赶忙问:“兵力多少?”
“亲宫卫没能集合,只有不到千人,而铁骑营加上北盛军……”那名士兵额上满布虚汗,“大概在六千左右。”
一片哗然。
“报——”
魏鹤铭眼角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禀告大人,锦泉街不知怎么走了大水,现在城内乱作一团,东部的粮仓也被点着了,可水龙局的人被堵在圣金广场……”
他絮絮地说着,浑身乱颤,眼前似乎仍晃动着方才滔天的火光和刀刃。
不断迟滞而到的消息令这群权贵终于意识到,这虽然是什么秦王的临时起意,但是反应太快了。
宫内宫外全线失守,刀山火海不过如此。
“寒山 院……”魏鹤铭攥紧拳,缓缓抬起阴鸷的双眼,“派一百人去寒山院把那个女子,快去!”
“备马,”他大步走出这间金碧辉煌的殿厅,头也不回道:“把我的战衣拿来。”
圣金广场已飘满了浓郁的血腥之气,区区几百人的亲宫卫冲入对面沉默的兵线之中,立刻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连渣滓都不剩。
光线极暗,冰冷中只能听到粗重的嘶喊与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可亲宫卫还是不停地冲上前去,拼命试图用肉身阻止这只前进的队伍,前赴后继,身体里暖热的血流淌在地上,将无数马蹄润得湿红。
这是碾压般的推进,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六千多士兵压着线,踩着尸首,将朱红沉重的大门破坏,直至所有人全涌出这只华丽的鸟笼。
他们的盔甲和刀刃材料出自戎羌坚石,又经千锤百炼而成,锋利得削铁如泥,头一次沐浴血腥。
宫内的号角终于吹响,悲怆而沉重,却实在太迟了。
向天门、神武门、普运门、朝昌门,出入口全部被剩下的铁骑封锁,连只飞虫进出都要问过他们的意思。
荥阳东侧火光大盛,左边漆黑的天际则炸开了一朵翠绿的烟花,明亮地碎在嬴政瞳孔之中。
他缓缓拭去下巴溅到的血珠,刚拉动缰绳,身侧的王翦已打马上前,沉声道:“是从朝昌门出来吧?”
按理说,李瑶的动作应该比他们更快才对。
嬴政点了点头,微微蹙起眉,“我去接她。”
他利落地一夹马腹,很快消失在宫道前拐角处。
女扮男装躲在军队中的阿冉甚至都没来得及叫住他,只得满面惊慌地扭头寻找着。
方才……阿碧什么也没说,扔下马便消失了。
而此时李瑶正眼睁睁看着甘映把嬷嬷拖到树林子里,和她刚刚突然窜出来给副将后颈劈下一掌般,利落地拍拍手,“完事儿。”
甘映接触到李瑶的目光,拨弄着发丝耸耸肩:“大王昨天和说的,让我处理完了哨兵就过来帮你。”
寒风掠过,远远能听到亲宫卫在殿前集合的嘶喊声,衬着闷重的号角,愈发显得悲重起来。
两人快步向朝昌门走去。
李瑶吸了吸鼻子,远远已经能看到朝昌门前挂的两只大红灯笼了。
守在朝昌门的铁骑营士兵突然缓缓分开,仿佛黑沉海面向两侧卷起,一匹鬃毛染血的白马从中穿过,被灯笼打上一层梦幻般的 暖光。
嬴政微微俯身,温声道:“小瑶,来。”
李瑶仰起脸,恰巧有细小的雪片落到睫羽。
她坐在嬴政身前,被有力的胳臂紧紧拢住,鼻息间全是熟悉的白檀香气。
李瑶回过头去,视线穿过层层军队,确认着那座华贵的庆喜殿越来越远,一天内心底长久的压抑与恐惧终于如泡沫般消散,连肉身都变得轻盈起来,随着漫天的雪花一同飞舞。
所有铁骑营的士兵会合,共有足足万人。马蹄祛除棉布,震得大地尘土飞扬,百姓们早都吓得躲回家中,门窗紧闭,任由火势肆虐,彻底将锦泉街烧成一团焦土。
嬴政看到这幅乱象,微微蹙了眉,却没说什么。
王翦在旁低咳一声,“丐帮那群人办事,你可别指望什么君子之道。”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男人大笑着冲上前来,张口便骂道:“终于赶过来了。妈的,千里迢迢,累死老子了!”
他脸上脏兮兮的,黑一道白一道,李瑶辨了好一会才认出李信那双细长的狐狸眼。
嬴政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唇角一勾,“多谢。”
“哎,客气客气大王。不过想到用运粮草的车侵入荥阳,老子真他娘的天才啊!”李信啧啧有声,仰天哈哈大笑,刷地拔出佩剑,“受命于危难之际,救人于水火之中,真不愧是我李信。”
身后几十名大秦精锐只得无语望天。
这厢,魏鹤铭率所有能集结到的亲宫卫一路追到城楼下。意外突发,所有道路又被百姓乱动截断,他们甚至来不及调动南北两侧的军队。
只见朱门紧闭,而门的那边足足有两万兵卒,这是绝对的人数压制,几乎能隔门听到所有人同时呼吸的声音,沉重如海浪。
“魏鹤铭,”城楼上有人冷冷地扬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留步。”
魏鹤铭勒住快马,仰头看去,瞳孔微缩。半晌,他一转视线,厉声道:“嬴政小儿!”
“我大秦在荥阳的官员和忠于我的军队都被血洗了吧。”嬴政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不过这次的账没算完,我们还会再见的。”
雪越下越大了。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李瑶紧张地轻轻咳了一声。
城门已经由无数断树和巨石封阻,两人很快消失在城楼的那一侧。
所有亲宫卫上前拼命顶动城门,而队伍最前方的男人肩背绷得如同一块钢板。
他用那样轻软的声音说,血债血偿。.
第370章
究竟是什么血债血偿了?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终于破开,胡人大将额角青筋浮现,他竖起长刀,怒吼道:“追!”
冰冷的雪花在荥阳肆虐飞舞,弦月躲在黑云中,夜色愈加凄惶了。
此刻直播间。
水军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被今晚的转折震惊~了。
“我去!情报无敌啊!”
“这个必死的局-都能逃出来……”
“不愧是政哥,一晚上就-脱离险境了。”
万军奔腾,拉成长线向北进发,将地面踏得隆隆作响。
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将荥阳远远地甩在身后。
疾风呼啸掠过耳畔,前方无尽的黑暗中忽然现出一泓光亮,逐渐近了,方能看出是月光在冰面上的反照。
天气肃寒,堑江早已连月冰封,冻得实心坚硬。他们就要利用地利之便抄近道返回咸阳南部。
王翦提早安排过,士兵们已然有序地分成数列,在马蹄上裹好粗布,依次过河。
李信自此要兵分三路,各自折返了。
“两位将军。”嬴政郑重地冲两人道,目光灼灼,“寡人记在心里了。”
“打住打住,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李信吊儿郎当地挑起一边眉,“再说了,竹飞连夜传的信的,我更要星夜疾驰了。”
王翦先蹭地一下怒了,“谁准你叫那个名字的?”
竹飞是王翦新娶的女人,原来是黑冰台的人,王翦一见钟情,嬴政也就顺水推舟赐给他了。
李信哼一声,歪着头跟他嘚瑟,“哎我就叫了怎么着?你出现之前我还叫了好多年呢。怎么着,嫉妒吧?”
王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领口往前一扯,“你孩子都打酱油了,能不能要点脸?”
“瞧你这粗鲁的莽夫相,竹飞跟着你真是鲜花插牛粪。”
“不服吗?要不要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两人越喊越大声,身后各自的人马纷纷别过脸去,只觉无比丢人。
怎么说好歹都是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做出来的事却比垂髫小儿还幼稚。
两人胡闹了一番,这才相继告辞。
转眼间,铁骑营的人马已经渡河大半,阿冉挤在一群男人中间,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嬴政的位置,她连忙打马上前,万分焦灼道:“大王,阿碧没跟上来,在向天门的时候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李瑶大吃一惊,出乎意料的是,嬴政只是淡淡一勾唇角:“我说我们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她毕竟是跟了我多年的婢女,她做出选择了。”
阿冉先是茫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很快抬起手抹了把脸,低声呜咽道:“见色忘友的混蛋,怪不得昨日把那些镯子玉钗全送给我呢……”
她哭了起来。
时间容不得多谈。背后如影随形的追兵虽然暂时无法撵上他们,可眼下仍然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嬴政护着李瑶,两人一起过了冰河。
最后还剩下一千五百名北盛军,他们每个人的马匹上都系挂着一只黑布袋。
嬴政打马领着所有人向前,边走边将黑布袋有条不紊地系在一起,直至布满河道中间的整个冰面。
漆黑中擦亮了一线红光,缓缓下坠至河面,绵延出颜色鲜艳的火蛇。
寂静中,嘶嘶燃烧的声音就响在耳畔。
所有人都在注目观看。
一双手忽然拢住他脸侧,严严实实地覆住了他的耳朵。
李瑶侧过头去,她看到嬴政含笑而坚毅的神色,还有那道流畅优美的下颔线。
她忽然又记起了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
想吻他。
想吻大王。
想吻……嬴政。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尖锐冰屑被炸得四溅飞起,带着热气的火浪几乎逆风席卷到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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