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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朕在大秦的悠闲皇帝生活! 第719节

卧房内一灯如豆,赫钟隐在榻上半躺半卧,手里捧着书页,捻指轻巧翻过,长长打个哈欠。

赫修竹上前两步,咚一身坐到塌边:“我在前方心惊胆战,爹在后方怡然自得。”

“不然呢,”赫钟隐眉眼弯弯,“养儿防老积谷防饥,不然养你做甚?”

赫修竹败下阵来:“爹,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我把行囊收拾出来,我们连夜跑吧?”

“跑什么,”赫钟隐道,“我们没偷没抢,卷铺盖遁走算怎么回事?再说这地契可续了一年,若是弃之不顾,银两从你那里克扣。”

赫修竹忍了又忍,忍不住翻个白眼:“爹,百年后您驾鹤西去,银两早晚都是我的,何必急于一时?”

“可不见得,”赫钟隐捻指翻页,“我若哪次醉酒留情,给你留下甚么兄弟姐妹,你可不要嚎啕大哭。”

赫修竹弹动舌头,张口结舌半天,仍旧被他爹挤兑的说不出话,他气鼓鼓坐到桌边,噗嗤吹灭烛火,翻身滚进榻里,埋头坠入梦乡. .........

半梦半醒间身旁悉悉索索,身旁凉了又热,房间被搬进两个炭盆,身上又加了一床被子,赫修竹浑身暖和,这才舒心睡了。

这般过了几日,赫修竹心神不宁,炖肉炖烂两锅,新摘来的叶子忘了清洗。

搁在盆里吃进两口碎沙,沉在井里的葡萄忘了提起,那葡萄酸的冰牙,凉的人满床打滚。

赫钟隐倒是气定神闲,连着几日未去私塾,在家里精心休养,将儿子指挥成一只陀螺,在院中各处打转。

到了第三日白天,赫钟隐调来药汤,将自己变回墨发棕瞳,换上一袭新衫,独自前往西南王府邸,在外头叩响大门。

赵毅正在书房批阅文书,永康城与边疆四面接壤,来往商队众多,出入城关牒一摞叠着一摞,都需他亲自盖印。

他这边正在研磨,外头来报赫大人到了,赵毅推掉墨盏,大喜过望,急匆匆往外头走:“还不快请!”

他走到会客院内,赫钟隐已站在院中。.

第872章

微微拱手作揖:“小人拜见将军。”

“先生莫要多礼,”赵毅上前一步,抬手虚扶,将赫钟隐请进院中,“外头风大,进来说吧,给先生看茶。”

“王爷上座,”赫钟隐道,“小人愚钝,不知王爷有何事传唤小人?”

“先生莫要拘礼,此番是我太过心急,夜半三更便派人过去,扰了先生休息,”赵毅笑道,“先生身上可大好了?我府里药材众多,先生可随意取用。”

“乘19将军厚意,身上已大好了,”赫钟隐拱手,“王爷如此赤诚相待,愿为王爷解忧。”

“此事说来话长,”赵毅捧起茶盏,深深叹了口气,“陛下自从上次回来,身体一直不见好转,我想找个随身郎中陪伴,听闻城内都对先生好评如潮,所以......”

话已至此,赫钟隐叹息一声,着实推拒不得:“王爷厚爱如此,小人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

“你是何人?”

“来给陛下送上晚膳,”赫钟隐在门外回道,“适才陛下面青唇白,形寒肢冷,若不用些滋补药膳,怕是无法入眠。”

“我听他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事可是真的?”

“略通一二,”赫钟隐眉眼弯弯。

“我拉弓射箭、夜袭千里不在话下,”嬴政哼道,“这些······算了,你给我作一副画,我便答应拜你一个要求。”

“陛下想画什么,”赫钟隐坐在椅上,挽起袖角,“请他们送笔墨纸砚来罢。”

身旁天寒地冻,耳边环翠叮当,手里攥着一只白皙脚踝,踝骨上套着一圈金铃,那只脚秀雅精致。

趾头圆润泛红,抬眼望去白纱覆面,一双碧色的猫儿眼揉在脸上,似一汪静水湖泊,惹人堕入其间,再也攀不上来。

这人竟没有穿靴,踩在溅满血珠的白雪上头,好似步步生莲,蕴藏淡淡檀香。

嬴政欲言又止,想说画个金发碧眼的女子,可那女子不知姓甚名谁,连什么种族都不知道。

只是相貌如此特别,外出行走想必也是隐姓埋名,若是贸然要求这先生作画,怕会给女子惹祸上身。

那画什么?

画狼可不可以?

山里野狼众多,整日里成群结队觅食捕猎,进山的商户都要准备生肉,危急时刻丢给野狼,保住自己安全。

嬴政绞尽脑汁,薅住头发转动两圈,苍茫白雪里走出几匹巨狼,那女子坐在上头,袍角翩 舞威风凛凛。

嬴政不自觉舔舔嘴唇,扯下两块干皮:“那就······画几匹狼吧。”

窗外风声涌来,烛火抖出残影,宣纸上泼出油墨般的一笔,墨汁如淋漓洒落的血珠,将纸面浸至模糊。

“你······”

话音未落,那风声更厉,卷进来吹尽烛火,室内昏暗一片,恍惚只听到长短不一的呼吸,那呼吸时轻时重,如一条将断未断的琴弦,直直绷在喉间。

目之所及一片昏暗,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嬴政揉揉眼睛,心中满是诧异。.

第873章

这先生之前一副油盐不进进退自如的样子,怎提到画几匹狼,便有这么大反应?

婢女进来燃起烛火,烛光掩映之下,赫钟隐挽袖蘸墨,神色如常,在宣纸上涂出一笔:“令陛下见笑了,我有一子名唤修竹,修竹幼时我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我在屋中烧火,他在院里玩耍,竟被野狼叼走拖入山中,寻了几日才将人找回。

从此之后我留下心病,听到狼嚎便心神不宁,适才多有冒犯,还请陛下见谅。”

“既是如此,便不要画了,”嬴政卷被上前,抬臂挡住宣纸,“寡人不会强人所难,莫再画狼了,便画几只鸟罢。

林子里头草木凋零,白雪皑皑,天上飞过几只长翅尖嘴翎鸟,它们从头顶掠过,扎进远处山头······再也看不到了。”

赫钟隐倒真没想到这皇帝待人妥帖,还主动给他找个台阶,他撩起袖尾,不再推拒,在宣纸上落下一笔,笔尖上下跳动,勾勒出一片雪原。

外头风声渐止,烛火摇曳生姿,暗夜里两人静默相对,一人笔走龙蛇,一人屏气凝神,雪原在宣纸上铺开。

众多枯木或直或躺,或倒或坐,横七竖八倒在雪中,远处山峦叠嶂,近处怪石嶙峋,几只长翅尖嘴翎鸟铺开翅膀,向远方展臂而去。

嬴政只觉这先生寥寥几笔,鸟儿各个惟妙惟肖,姿态各异,展翅高飞时好似踏在空中,端的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他透过这画,踏步走入那风霜扑面的雪夜,淡雅檀香扑进鼻端,耳边金铃叮当,悠然环绕身边。

赫钟隐放下纸笔,并未出言打扰,嬴政痴痴盯着那画,眼珠一动不动,整个人魂飞天外,元神融入画中。

不知过了多久,梆子声远远响起,拽回嬴政元神,未等赫钟隐开口,嬴政手起臂落,一把按住宣纸,手脚并用挪腾,将宣纸拢在胸前:“既是画给我的,便是送给我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赫钟隐笑道:“承蒙陛下不弃,此画本就该赠你,只是这画随手涂来,未曾仔细雕琢,陛下莫将它挂在堂中,以免贻笑大方。”

“那是自然,”嬴政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我的东西,怎可给他人窥伺。”

“更深露重,陛下早些歇息,”赫钟隐起身吹熄烛火,转头往外头走,“我便不打扰了。”

嬴政思前想后,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床榻上头铺了几层床褥,还是将他硌的脊背生疼,坐立不安辗转反侧,后半夜他落进雪里,浑身沁满寒凉。

怀里却钻进一条游鱼,这鱼儿肤色雪白,如一匹绸缎,(李王好)蹭的他身上火热,似烈焰焚烧,头皮脚面麻痒难耐,万蚁在胸口舔舐啃咬。

嬴政摔在地上,骤然睁开双眼。

这里哪有雪地,哪有猫儿鱼儿,只有一张冷冰冰的床褥。

嬴政大口喘息,待在地上半晌不敢动弹,才恍惚攀爬起来,拿冰水拧过毛巾,囫囵扑在脸上。

可不能再这样了,活像被鬼怪蒙了心智。.

第874章

话本里说古时候有那金发碧眼的灵物,惯会化作美男子美女子,吸人精气作怪。

嬴政心道那女子必不是精怪,可自己若被心魔迷了神智·····实在辜负女子救他的心意。

毛巾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嬴政抹净身体,披衣走出屋去,窗外晨光微明。

他漫无目的游走,行到府中池边,蹲下来拾起石子,唰唰飞出几个,石子在湖面跳跃,荡出圈圈涟漪。

赫修竹顶着两只炭火烧成的 黑眼圈,在院中坐立不安,晨间公鸡未鸣,上次那位身披甲胄的黑脸大爷便闯入门来。

这次倒不是捉他走的,而是搬来金银玛瑙玉石若干,洋洋散散摆满院中,压得草叶弯折,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出来。

龙当才完成任务,带人回西南王府了,留赫修竹在院里欲哭无泪,揪的脑袋如同鸡窝,墨发根根竖立。

爹爹这是怎么了,那王府里莫不是还有什么没出阁的小姐,见了爹爹惊为天人,霸王硬 上弓把人占了,事后良心发现,送来这些聘礼?

爹爹之前说什么醉后放纵,要给他留下什么兄弟姐妹,不会是真的吧?

赫修竹心中惴惴,眼前已浮现一个嗷嗷待哺的胖娃娃,爹爹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拎着篮子,见了他醉笑一声。

抬手丢过篮子,眼见篮子要落入河里,他连滚带爬扑去,黏了满身土灰,被篮子砸个半死。

篮子里的娃娃嚎啕大哭,小腿四处挣动,他慌忙揭开薄布。

里头那娃娃金发碧眼,玉雪可爱,似个肉乎乎白面团子,展开两臂咿咿呀呀,眼含泪珠要他来抱。

他慌忙抱起娃娃,急的手忙脚乱,护头护不住腚,那边爹爹扬脖灌酒,气运丹田打个酒嗝:“不错,给你养罢。”

赫修竹打个激灵,爹爹和娃娃消失不见,奇珍异宝照旧堆满院落。

与之前别无二致,赫修竹认命抬手搓脸,在院中忙成陀螺,将珍宝收拾起来,等爹爹回来处置。

第二天,赫钟隐并未在竹亭歇着,而是负手立于演武场外,看嬴政在里头翻转挪腾,骑马射箭摔跤,样样操练过来。

嬴政目力极好,臂力更强,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舞起长刀更是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颇有风采。

这功夫在外头并未见过,想必是王室一脉传承的功夫,招招到肉直取命门。

家臣们陪嬴政练武,嬴政次次手下容情,卸去半数力道,以免伤到家臣。

这般操练一番,家臣们各个气喘吁吁,跑的跑躺的躺,横七竖八瘫在地上,狗咬屁股般起不来了。

嬴政在场内来来回回,踢踢这个拨拨那个,扬声不耐喝道:“找几个会喘气的过来!”

话音刚落,眼前飞过一袭青衫,赫钟隐脚尖触地,施施然落在对面:“陛下,臣想过上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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