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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朕在大秦的悠闲皇帝生活! 第726节

女子迎着日光抬头,那双琉璃似的眼睛融进墨盒,荡出层层涟漪,她原本肤色极白,唇色 红润,这双墨染的瞳仁比常人更黑,嵌在这白皙如玉的面颊上,生出出淤泥而不染的秀雅来。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嬴政喃喃吐息,“此景当真衬你。”

兰景妍眼睫轻眨:“甚么?”

“郁郁青青,”兰景妍温声吐息,指头埋进雪里,压在草叶之上,“这个青字······我很喜欢,便唤我白青罢。”

朔风袭来,风浪翻涌白纱,雪珠落在发间,嬴政鬼使神差伸手,抚住那抹发尾,虚虚握在掌心。

原本浅金的发尾有些发乌,嬴政抬指捻捻,一时舍不得放手。

兰景妍打个哈欠,斜斜靠在树上:“为何······这般困倦。”

“荆棘果就是这样的,”嬴政解下外衫,盖在兰景妍身上,将人紧紧裹起,“吃多了会眼皮发沉,不自觉想要休息,你且睡吧,睡饱便清醒了。”

若是在帐中听到睡吧二字,兰景妍只会冷笑置之,可在这里听到阿政要她休息,紧绷的弦骤然断开。

她手脚并用,寻到嬴政肩膀,小孩似的靠了上去,脑袋埋在嬴政颈窝,呼吸拂在嬴政耳边。

嬴政胸口一震,呆愣愣坐在原地,整个人硬成石块,半晌动弹不得。

雪落无声,林间静谧悠然

“身上没有变黑,当真是个奇迹,”嬴政凑上来道,挺起胸膛邀功,“我当时黑的似块焦炭,手指脚趾好似从煤堆拔出来的,可能你天赋异禀,荆棘果也奈何不了你。

走吧,天色将晚,我出来两日没有通风报信,我领你去做两件衣服,今晚你便与我回府。若先生没有回去,你还能见先生一面. .........”

两人回了林中木屋,简单收拾细软,兰景妍要拿的寥寥无几,只给佛堂送了盏灯,将木屋外面的栅栏绑上几圈,挂上硕大铜锁,跟在嬴政背后走了。

他急急拉着人走在风中,朔风卷起雪浪,淋漓扑在脸上。

“阿政,”兰景妍道,“你轻些,我手腕疼。”

嬴政慌忙松手。

兰景妍腕骨白皙,青紫指痕浮在上头,这指头用劲不小,直掐到腕骨底下,压得皮肉发硬,嬴政惶惶然盯着自己指头,扶起女子手腕,轻轻吹了几下:“对不住,好些了吗?”

兰景妍心口一震,腕骨滚热,热气从皮肉烧到胸 口,烫的脸颊通红。

“还好,”兰景妍抽出腕骨,“不疼了,走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往日在帐中被兰杜尔侮辱,被小格勒挑衅,身上被打成血葫芦,骨头裂开长歪。

再敲断复又长好,次次痛的死去活来,一次都没求饶过,眼下只不过被阿政捏了一下。.

第897章

连皮肉都没有破······心中竟升起委屈,只想让阿政等她。

这般下去······只怕连自己都要陷进去了,这任务还能完成么。

兰景妍自认性情坚韧,不会为外物所动,此时才知那不过是纸糊的铠甲,指一戳便要破了。

她浑浑噩噩跟着嬴政,被人攥着指头,从林中带入城内,守城将士皆知嬴政是西南王府的贵客,自然无人拦他。

这铜墙铁壁似的城池足有六七道铜门守卫,若没有通19城关牒,插翅都难飞进去,眼下两人长驱直入,畅通无阻,直走入一家绸缎商行。

嬴政和人打个招呼,领兰景妍走入库房,将客人挡在外头。

嬴政胡乱卷来布匹,将自己包裹成团,瓮声瓮气走开:“你且换吧,换好叫我。”

待嬴政身影离开,兰景妍吸口长气,埋头钻进绸缎,陷入黑暗之中,两指压住额角,指骨划过侧颊,摩的脸颊生疼。

她和阿政······注定会成为敌人。

若她在这里死了,或许阿政会记得她,在佛堂前给她留个牌位,或者将她挫骨扬灰。

若她活着回去,他们注定在战场再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国仇家恨面前,小情小爱不足人道,会被大势碾压成灰。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实如水中月梦中花,是饮下鸩酒前最后的那盏蜜糖,阿政沉浸在温情之中,她却已经醒了。

“你会不会穿呀,把自己困住了吧。”

耳边响起爽朗笑声,兰景妍僵住手臂,绸缎被人扯下,眼前满是清明,嬴政不知何时跑了回来,怀里捧着白纱发簪。

在女子面前晃晃:“这是城里近来城里最时兴的簪子,给你戴上看看。”

未等兰景妍推拒,嬴政探长手臂,将簪子穿过那团束起的发髻,轻轻拨弄两下。

兰景妍斩钉截铁,“那日林中发生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无需说与旁人。阿政,你身份特殊,我怕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他太自私了。

执意将女子带回府中,受这规矩束缚,若放手将人留在山里,潇洒自在也未尝不好。

可女子孤身一人,木屋漏风被褥极薄,近日来风雪比往年更厉,山中野兽愈加凶残,在林中多待一天,便会多一分危险。

“阿政看看,”兰景妍戴着发簪,套了一件女子钗裙,“这样可还合适。”

嬴政屏住呼吸,一时头脑发沉,昏昏然口齿不清:“我算是知道···· ···你为何要蒙面纱了。你且等等,摘下这些发簪坠饰,换条普通钗裙,再在脸上涂些香灰。”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此言着实不虚,兰景妍换上黯淡钗裙,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脸上蹭满黑灰,总算显得普通许多。

她自己没觉得什么,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倒是嬴政看不过去,总忍不住给她擦擦,这般来来回回,给人涂得乱七八糟,可真看不出原本模样了。

朔风卷起雪片,在身上融化开来,梆子声回旋不断,在石壁上碰撞成团。.

第898章

咔哒。

咔哒。

咔哒。

万籁俱寂之中,鞋底压在石子路上,发出咔哒轻响,一道黛青色的影子浮现在小巷尽头,这人一身青衣,一手撑着高高的油纸伞,一手托着满满一纸袋东西。

不知那纸袋里堆着什么,浓郁油香迎风扑来,沿鼻间席卷进来,馋的人口水直流。

“先生······”

“先生,纸袋里有什么美味?”

“这个啊,”赫钟隐摇晃纸袋,眉眼弯弯,“我儿修竹缠了我几日,说承蒙王爷厚爱,收了不少珍宝,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做了些拿手的糖油脆饼过来,让我分给诸位。

兰景妍踉跄后退半步,脚底蹭过石块,咔哒一声轻响。

“这位小友,”赫钟隐偏过半身,唇角浅勾,眉眼弯出长弧,“可是与陛下交好?”

陛......陛下。

虽然明知嬴政身份,但是兰景妍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嬴政。

嬴政只好叹口气,和她解释。

赫修竹猛打几个喷嚏,抬手揉揉鼻子,懵头懵脑拎布巾出来,囫囵盖在脸上。

爹爹想必又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院子里的奇珍异宝堆不下了,被他搬到角落用布盖着,摞的比小山都高,他惴惴不安许久,这日总算关了半日药铺。

去集市搬了许多佐料回来,烤了一堆糖油脆饼,要爹爹给王爷府送去,谁知爹爹回来自己先吃了大半。

捧着一包便大摇大摆走了,剩下这些他又雇了伙计送去,想必此刻应是到了。

这头好不容易忙完大事,心头落下大石,那边还得赶回药铺,给等了大半日的病人们抓药,他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见的疑难杂症多了声。

又有爹爹亲自撰写的草书为引,寻常小疾如风寒发热等等,均是药到病除,是以一传十一传百,来往药铺的人络绎不绝。

若放在以前,爹爹还能帮上些忙,现下爹爹到了王爷府里,赫修竹白日诊病煎药尝药。

夜里煮饭煲汤拾掇院子,折腾下来人黑了两圈,走在街上似一块长出手脚的炭饼,令路人纷纷侧目。

永康城地处边陲,常年大雪纷飞,风寒总是一茬接着一茬,几乎没有尽头,只是这回有些棘手,城南猪肉铺的老刘头一家六口以贩猪为生。

往年虽未曾大富大贵,衣食丰足倒还有的,今年不知怎的,这猪养上一窝死上一窝,像是糟了邪了,有时一只病了,另外几只也逃不过去。

原本各处酒楼都要他猪肉,今年非但没赚回口粮,银子还丢了不少,老刘头一急之下病倒在塌,发热干呕咳喘不断,日(李赵好)日叫他夫人过来取药。

好不容易热意褪了,能下塌走动两步,风一吹病情反复,再次卧倒在榻,还把他夫人也染上了,这二人双双病倒。

只能让孩子过来,长女生得粉雕玉琢玉雪可爱,惯会讨人欢心,赫修竹连银子都没有要,就给他们抓了七日的药。

“.‖你们姊妹兄弟几个照看爹娘,需得小心谨慎¨¨。”.

第899章

“以布条遮脸,莫被过了病气,”赫修竹絮絮叨叨,方子写了几张,各个字大如斗,“一日三餐更要荤素搭配,莫要敷衍了事。

若是家中无人照看,你每早来我这里,我将食盒盛好,你们回去放在灶上蒸蒸,撑上几日不成问题。”

“多谢先生,”刘家长女毕恭毕敬,拱手作揖,“先生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小女替爹娘拜谢先生。”

“无妨无妨,”赫修竹忙扶起孩子,给她拍拍身上的土,直将她送到街角,“这方子先拿回去煮煮,吃上几日若病状不褪 ,你再过来寻我,我与你回去诊脉。”

刘家长女千恩万谢,一步一回头走了,赫修竹目送她离开,回去路上买了几个桂花包子。

想趁空闲吃上几口,没走几步遇到个瘦骨嶙峋的乞儿,这包子自然到了乞儿手里,手里那点铜板也散出去了。

赫修竹回去接着熬药,被药味熏得满脸泛红,忆起爹爹说他是散财童子,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呛咳两声。

都这个时辰了······爹爹要在王爷府住下了吧?

赫钟隐笑吟吟道,“小友既与陛下交好,今后自会熟稔。今日天色已晚,外头风霜不小,何不回府中歇息?”

兰景妍进门时目不视物,被门槛绊住裙子,险些摔在地上,嬴政回身拉她。

赫钟隐一身青衣,疾风卷起发尾,飘来淡淡檀香,兰景妍两耳嗡鸣,不敢抬头,这人在她心中轰起惊涛骇浪,如风卷落叶,簌簌震出鸣响。

熟悉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如此莫名其妙,却如一根箭矢,直直穿透胸口。

兰景妍不知受过多少次伤,流过多少回血,流血过多浑身冰凉,意识涣散不清,可还能存些神智,可在这先生背后······神智都散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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