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大上海皇帝 第53节

第八十三章 被刺杀 二

东方霸快速地寻找着可能隐藏在对面某栋大楼窗户内的杀手，一直快要走到汽车附近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就在这时，他突然眉心直跳，浑身汗毛竖起，多年的生死边缘徘徊让他对危险预知非常准确，他立即大吼一声：“都蹲下！”喊着便蹲在了地上。

所人都听到他的喊声后马上蹲在了地上，“嗖”的一声，一枚子弹越过众人的头顶射在后面石制地板上，打出一个小坑。东方霸立即一个跳跃滚到了汽车后面，然后喊道：“都躲起来，快躲起来！刺客在对面楼上”。

弟兄们纷纷藏在掩体后面，而在院中散步、休息的病人、护士、医生们都吓得到处乱跑。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方霸发现一个年轻的护士竟然跑到自己身边蹲下，浑身直哆嗦。

“都藏好，不要露头露脚，你们不知道刺客在什么位置，出去就是送死！”东方霸一边喊着一边打开自己乘坐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皮箱，将皮箱放在地上打开之后将里面毛瑟98K狙击步枪的零件迅速组装起来。

组装完成之后东方霸拉开弹仓，压了五颗子弹进去，推动枪栓子弹上膛，想了想扭头看着身边的护士问道：“小姐，有没有镜子？”

“什么？”护士愣了愣问道，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镜子，你化妆的小镜子！”

护士回过神来答应一声：“哦！”说则就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很小的圆形化妆盒递给东方霸。

东方霸接过化妆盒打开，将有镜子的一边伸出外面，然后通过镜子观察狙击手的位置，刚才被狙击时，其实他已经差不多能确定狙击手的大致范围，现在只是用镜子确定一下。

找到了！对面大楼的四楼窗户内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镜子当中，就在这时，“趴”的一声，镜子被子弹打碎。

甩了甩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手上戴着皮手套，他握了握拳头驱除手上的不良反应，这个狙击手还真是个硬角色，知道将镜子打掉。

他想了想，从身上抽出一把带鞘匕首，然后摘下头上的礼帽对护士说道：“小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护士问道。

东方霸用匕首顶着礼帽递给护士说道：“你帮我举着帽子，不能慢慢往上举，而是要一下子就举上去，但不能让杀手看到匕首和你的手，让他看到帽子就行了，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护士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接过帽子，然后一下子就举了上去，“嗖”的一声，帽子被射飞了，在这一瞬间，东方霸立即起身按照脑海中的印象将枪口对准了杀手的位置，杀手的身形出现在瞄准镜中，但东方霸没有看瞄准镜，他凭着感觉就扣动了扳机，枪响之后，瞄准镜中飞溅出一团血花，他看到了！

一般狙击手是眼睛不离瞄准镜，无论开枪前后都一样，但是东方霸却不同，他开枪不用瞄准镜，而是凭感觉，用瞄准镜的狙击手开枪所要的时间绝对比他多，在狙击对决中快零点几秒就能决定胜负，他开枪之后再迅速看瞄准镜，确认有没有击中目标，这种做法看上去极度危险，实际上却不然，不管有没有击中目标，目标都会神经反射下意识躲藏，而不会在这个时候开枪。

东方霸放下狙击步枪将它扔给附近一个小弟，然后快步向医院外面走去，陆无涯让大部分小弟在原地等候，带着四个小弟跟了上去。

东方霸带着陆无涯等人穿过马路上了对面一栋楼房，这里是居民区，筒子楼那种，到了四楼后东方霸指着门说：“踹开它！”

一个小弟飞起来就是一脚，门被踹开了，东方霸进门便看见一家老小四个人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陆无涯和四个小弟都愤怒非常，“连小孩都不放过！简直畜牲不如”。

东方霸绕过四具尸体走进一间房，就看见一个身穿米色风衣、脚穿日军军靴、头戴礼帽的家伙趴在窗台上，窗台上还有一杆狙击步枪。

东方霸将尸体翻过来看了一下，尸体的双手食指头有厚厚的老茧，显然是用枪高手，他在尸体的口袋里摸出一本军官证和一些钞票，看了一下军官证，这家伙竟然是日本关东军一个狙击手，中佐军衔！把军官证再塞进尸体的口袋，然后把搜出来的钞票扔给其中一个小弟：“把这些钱给现场的弟兄们分了！”

他倒是慷他人之慨，小弟拿到钱脸上没有露出喜悦之色，只是说道：“是，大哥！”

东方霸暗地里很高兴，这些随身护卫能不为钱动心已经是很高的素质了，他招呼陆无涯等人下楼，这时却听到了楼下响起了“呜呜”的警笛声。

东方霸心里暗骂不已：“巡捕房那帮王八蛋来得倒是挺快的！”

从楼梯口走出来的时候，警察十多人已经将楼道口围住，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三十多岁帅气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看见东方霸愣了一下，随后大声道：“东方霸，正愁抓不到你，想不到你竟然出现在案发现场！来人，给本探长把他们都抓起来！”

巡捕们立即端起枪对准了东方霸和陆无涯等人，几个巡捕正要上前抓人，这时东方霸的小弟们从医院里冲出来抄了巡捕们的屁股。

“放下枪！”

“放下枪，麻痹的，敢用枪对准我们大哥，信不信老子把你脑花子打出来！”十几个小弟用盒子炮顶在巡捕们的后脑勺，一个个大声吆喝不止，就连带队的乔乐乔大探长也被好几个小弟用枪指着。

东方霸拿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小弟立马给他点上，抽了两口走到乔乐面前吐出一口烟雾，乔乐皱着眉头脑袋一歪躲过了烟雾的袭击。

东方霸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乔乐！租界中央巡捕房探长！”乔乐毫不示弱地对东方霸对视着说道。

东方霸又抽了一口烟问道：“你想抓我？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乔乐道：“你涉嫌多宗谋杀、绑架案，更是在昨天绑架过英国大使乔治先生和他的夫人！这些理由够了吗？”

第八十四章 乔大探长

平静地听乔乐说完，东方霸点了点头说道：“理由倒是够了！不过，证据呢？拿出证据来！”

“你，这还要证据吗？仅仅你绑架英国大使和他的夫人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乔乐有点底气不足，要他拿出证据，他还真没有！不过绑架案闹得上海滩人尽皆知这是毫无疑问的。

东方霸骂道：“我擦！人尽皆知又怎么样？有道是人云亦云，没有证据谁知道背后的真相？你难道不知道乔治那老家伙正在联合各国大使找日本人麻烦，说是日本人绑架了他们夫妇吗？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说我绑架了大使先生和他的夫人，信不信我到租界法院控告你诽谤？”

乔乐愣了愣，拉过一个巡捕问道：“大使先生说过是日本人绑架了他和他的夫人，有这回事吗？”

巡捕回答道：“大使先生在早上七点半左右回到了使馆，至于他有没有说过是日本人绑架了他，这属下还没有得到消息，不过属下想东方霸既然说得这么肯定，只怕不会信口雌黄，再说过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他就是说谎也没用啊！”

乔乐想了想，不管怎么样，今天硬撑着也要把东方霸弄去巡捕房再说，他扭头看着东方霸道：“我们暂时还没有得到大使馆的消息，不过除开这件事不谈，你还涉嫌多宗谋杀、绑架案，而且你曾经公然开枪打死打伤巡捕二十多人，在军营门口侮辱大英帝国的军官和士兵，我有足够的理由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东方霸哈哈大笑，笑得乔乐脸色极其难看，正要发作时，东方霸说道：“乔大探长，你想你还没搞清楚我的身份，你有充足的理由请犯罪嫌疑人跟你回去协助调查那只是对普通老百姓而言，但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们龙帮每个月给租界政府贡献多少税收吗？你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就想将我这个纳税大户请去巡捕房喝茶？你知不知道我分分钟就是几十万大洋的进账，耽误了我的时间，你赔得起吗？没有警务处长亲自签发的逮捕令就想抓我回去？我告诉你，没门！”

乔乐被东方霸几句话差点噎死，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资本主义社会有钱就是大爷呢？在足够的金钱面前，法律都可以随时更改！

东方霸走到乔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乔大探长，尽管你是租界巡捕房探长，但你至少还是一个中国人吧？现在国难当头，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对付日本人身上，难道你不知道日本人的便衣特务在租界里随意抓人、杀人？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如果是和平年代，国家政治清明，你这样的人绝对能大展拳脚，但是现如今在日本人猛烈的攻势下，我们都快要亡国灭种了，你就是抓再多的罪犯有什么用？这世道谁要是有一丁点办法也不会去犯罪，还不是被乱世逼得没办法了吗？你就是再聪明，破案率再高，你的上司再赏识你，对于他们而言，你始终是个外国人，他们永远也瞧不起你，永远也不会尊重你，因为你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做后盾！”

东方霸说完向弟兄们挥了挥手，然后走向马路边，弟兄们收起枪跟在东方霸的身后。乔乐转过身来看着东方霸的背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巡捕走过来问道：“探长，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乔乐劈头盖脑骂道：“那你想怎么样？他们那么多人，就凭咱们这十几杆烧火棍能拿他们怎么样？有本事你去将他们都抓进巡捕房啊！”

巡捕肩膀缩了缩小声道：“那还是算了，我还不想死，我家里还有老娘要养呢!”

车队开出医院之后在马路边停下，东方霸率先上了车，弟兄们一个个钻进车里，在乔乐等一干巡捕的注视下消失在马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