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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县令:开局从无敌开始 第197节

  冯舍才见季卜刚扭头就知道不好

  ,想伸手去把季卜刚的嘴巴堵上,结果还是晚了,让他喊了出来。

  不但喊了出来,季卜刚还顺嘴含恨狠狠咬了冯舍才手一口,疼得冯舍才呲牙咧嘴,痛骂季卜刚:“哎呦……我的手!季卜刚,你是不是傻?人都杀了,那血书我不烧,留之何用?你这蠢货,这姓秦的是在诈你!快松嘴!松嘴啊!”

  季卜刚这才把嘴松开,看看冯舍才又看看秦风,都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了。

  秦风嘿嘿一笑,扭头问:“此二人所言,诸位都听清楚了?看来本官猜得不错,果然有这么一封血书。”

  “老万,二人的供词,你可要记清楚,一个字都别落下。他们二人的确因为血书杀掉了厉险求,只不过……不是本官手里这张罢了。”

  百姓们都看傻了。

  秦大人手里的,不是林正留下的血书,那又是什么?

  季卜刚也终于反应过来,怒视秦风:“你、耍我?”

  “耍你怎地?来,这血书送你,黄泉路上留个纪念。”

  秦风把血书往季卜刚脸上扔去。

  季卜刚当然不接,扭头便躲开了,于是那血书直接被扔到了衙门门口,被围观的一个秀才捡了起来,展开念

  了念。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好诗啊!”

  “后面还这么多字呢……”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也不是什么伸冤用的血书啊。”

  “嗨,这还不明白么?秦大人知道必然有那么一封血书,所以故意弄了个假的出来,诈他们。你没听见刚才他们俩说啥?这不是诈出证词来了么?”

  “奥,原来如此啊。这秦大人,还真是足智多谋!要是我审案,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办法的。”

  “那……光有证词,也不行吧?这血书是假的,岂不是没有物证了?”

  最后这句,叫秦风听见了,他得意一笑,从案卷中拿出了那天在林正的厉险求的母亲手中获得的那块残破的布片,对众人说道:“物证,还是有的!这便是那真正血书的一部分,是从厉险求的母亲手中得到的,想必是厉险求在家中自己看这血书内容的时候,不小心撕破了留下的。”

  “有这布片在,足矣给二人定罪了!”

  百姓们立刻拍手叫好。

  可这是,季卜刚又高喊道:“有血书又怎么样?”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本官依旧有理斩你

  “我的确诬陷了林正,可我是被逼的!是公羊廉逼我那么做的!我只是做了伪证,罪不至死!而且,厉险求也不是我们杀的!是公羊廉杀的!”

  人在生死关头,头脑总是会好用很多。

  季卜刚跟冯舍才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心领神会,开口几句话,把罪责全都推到了已经死去的公羊廉身上。

  反正死无对证,凭着秦风手里的那点证据,根本不足以证明他们俩和厉险求的死,有直接联系!

  秦风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季卜刚,冯舍才,你二人不必狡辩了。今日本官斩定你们了。”

  他冷笑一声,继续对季卜刚说道:“季卜刚,本官可以确定的是,杀死厉险求的,不会是冯舍才,因为他太矮了。凶手只能是你,或者公羊廉。”

  “本官不但知道是你们二人中的一个杀了他,还知道他并非死在林正的家中,而是死在这通判衙门的大堂之上!”

  此话一出,季卜刚和冯舍才立刻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秦风缓缓开口,把当日和凌冲,万坤名在林正家中发现的地上的血迹跟死状不相符的地方,一一说明,又把大堂柱子上的刀痕展示给

  大家看。

  “从这刀痕的高度,倾斜的方向,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身高的。冯舍才太矮了,所以不会是他动的手,只能是你季卜刚,或者通判公羊廉干的。”

  “你们将厉险求杀了,又做了伪装,将其装在大酒缸里,运送到了林正家中,伪装成恶鬼杀人的假象!企图蒙蔽试听,是也不是?”

  冯舍才学乖了,直接闭口不言。

  季卜刚依旧桀骜不逊,直视秦风的双眼:“反正我是被逼的。人是公羊廉杀的,我只不过是个从犯,罪不至死!哼!想斩我?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动的手!”

  秦风呵呵一笑,冲季卜刚点头道:“不错,本官的确没有证据证明厉险求是你杀的。本官甚至没法证明这银子,究竟是你偷的,还是如你所言,是陈捕头,抑或是公羊廉偷的。毕竟,死无对证。”

  秦风说到此处,停了一下,百姓们不由纷纷皱眉,这县官,究竟在干什么?

  问了半天罪到最后,自己主动说死无对证?

  这是要把季卜刚等人给放了的节奏吗?

  “怪不得知府大人不肯自己审理此案,他是怕放了季卜刚,落人口舌吧?”

  “只可惜

  林正和厉险求,白白送了性命啊。”

  “林正是真的可怜,明明是个老实人。可厉险求?大可不必为他可惜,是他自己太过贪婪。如果他拿着血书交给知府大人,岂会找来横祸?”

  “那也未必,季卜刚可是知府大人的侄子。”

  百姓们情绪低落下来,全都以为这案子就要不了了之了。

  可没想到,秦风接着又来了一句:“可是……本官依旧能斩你!”

  他话锋一转,把血书放在案头,回头质问:“公羊廉和林翠翎两条人命,都是你亲手造成,你可认罪?”

  季卜刚冷笑不已:“林翠翎是我发妻!公羊廉死的时候在通判衙门!此二人,怎可能是我杀的?哼!”

  秦风看着季卜刚,不住摇头,心想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季卜刚啊季卜刚,你又想混淆视听。按照本官查到的信息,公羊廉根本就是跟林翠翎死在一处!”

  “而且,你有充分的动机杀你的发妻林翠翎,因为……”

  “她与公羊廉私通!是也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围观的百姓哄的一声就炸锅了,公堂是还得衙役也被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坐在后面的知府,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私通?不能吧?”

  “我平日里看着季二哥跟他娘子,恩爱的很呐,季二哥还是知府大人的侄子,处处受到知府大人的照拂。反倒是公羊廉,只是个通判,受制于知府,平日里不光要看知府大人的眼色,哪怕是对季二哥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林娘子和他私通?图什么?”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通判大人素来和季二哥走得很近,关系很不一般。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他是个读书人,不能连这道理都不懂吧?”

  “就是,就算公羊廉真的对林娘子意图不轨,林娘子难道还不会告诉季二哥?季二哥知道了定然不会饶了公羊廉的!公羊廉岂敢如此?”

  和季卜刚熟识的衙役们,还有住在季卜刚家附近的百姓们,全都侃侃而谈,都觉得此事绝无可能。

  知府在旁听不下去了:“秦大人,你可不要乱说。就算卜刚,他是嫌犯,可他也是我季家的人,翠翎更是我季家的媳妇儿,你这样胡言乱语,实在是污蔑他的清白!”

  秦风冷笑一声:“本官没有确凿的证据,绝对不

  会做污人清白的事情。”

  “来人呐,把林翠翎,公羊廉的尸体,抬上来!”

  秦风一声令下,后面早就又几个衙役准备好了,抬了两个担架,放在了公堂正中。

  这担架上的东西,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

  这是秦风要求的,免得放在公堂旁边的时候,味道太大,干扰了案情。

  那几个衙役放下担架之后,又主动到了百姓跟前,挑了十几个人,一人发了一个穿着绳儿的药丸,给他们缠在了脸上,又给他们每人发了条帕子,让他们蒙住口鼻,然后劝说其他的人后退,叫他们离远一点。

  另外一边,万坤明也负责给公堂上的衙役,知府季叔达等人都分发了除臭药丸和蒙脸的帕子。

  至于公堂上的三名人犯,万坤明只在看乾嫣嫣的时候,觉得于心不忍,只她发了一份,还帮着她给戴好了。

  秦风看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在鼻子跟前悬了一个除臭的药丸,又蒙了两层布条,戴上让万坤明连夜赶针线活弄出来的一副手套,上前把担架上的白布给掀开了。

  两具焦黑的尸体,伴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呕……”

  季卜刚吐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别人也能用我的刀

  秦风看着季卜刚,冷笑着说:“季卜刚,你面前的,可是你的发妻。见到死去的发妻,你非但半点悲伤都没有,竟然还都吐了,如此,还敢说你们两个夫妻恩爱?”

  其实这尸体,尸体已经停放了几天,沉积在体内的气体都已经开始发酵了。着实是臭气熏天,还伴着一股呛人的酸腐味道。管是谁闻见都会忍不住想吐的。什么夫妻恩爱,只不过是秦风故意那么说的。

  他们个个脸上都蒙着布,鼻子跟前还放着除臭的药丸,当然没什么事。

  季卜刚面色铁青,见到尸体仍然嘴硬:“这尸体都焦黑成什么模样了?面貌难以辨认,你说是谁就是谁么?我那可怜的妻子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是啊,她刚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可到头来,还不是让你把尸体偷去,然后烧成这幅样子了?”

  “这两具尸体,不是你的发妻林翠翎和通判公羊廉,又能是谁呢?难不成会是你,和你身边的七夫人乾嫣嫣不成?”

  秦风说道这里,周围的百姓才反应过来。

  “是啊,前两天传言,不是说烧焦的尸体,是季二哥,七夫人,还有同知大

  人的吗?现在既然他们都活着,那这尸体能是谁呢?”

  “哼,那谁知道。咱们滨城知府衙门可厉害极了。前两天分明是说三具烧焦的尸体都已经言明正身了。结果到头来,人家三人都还活着,也不知道是怎么验的。”

  “堂堂知府衙门,还不如这位秦大人一个小小的知县。唉,叫人怎么说啊。”

  知府本人听着堂下百姓的议论,一张老脸早就挂不住了。

  得亏当时的仵作已经死了,要不然,非得让知府把他再打死一遍。

  “这滨城总共也没多少人,本官特地派人查了,最近七天,除了本案相关的几个受害人之外,都没死过什么人。因此烧焦的三具尸体种这具唯一的女尸,只能是你的发妻。”

  秦风突然双眼圆瞪,盯着季卜刚说道:“你们故意把这些尸体,烧成难以辨认的样子,还特别放了几样可以证明这尸体就是你们三人身份的东西在旁边,不就是企图蒙混过关,掩人耳目,借尸诈死么?”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我说过了,我们三人,是被陈捕头掳去的!你非说是我杀的人,就要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你凭什

  么说我杀人?”

  季卜刚死鸭子嘴硬地辩驳。

  秦风冷笑一声:“要证据还不容易!”

  秦风戴上一副手套,从放置尸体的担架旁边,拿起那柄精致宝刀,往季卜刚面前一扔:“这就是证据!此刀本官已经查问过了,是你平日里收藏的一柄宝刀,常常悬挂在腰上。而这,便是你杀害林翠翎和公羊廉之时,所用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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