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168节
“儿子!”孙效忠开口道,“别折腾了!咱家死期将至,咱们好好说会话吧!”
“啊啊啊!”孙不过捶地痛哭,“都怪你,若你直接杀了赵家满门,何至于此?我早说过,既然都做了,不如直接杀干净。反正也没人帮他们出头,你偏偏不听!是你害死我,你害死我!”
孙效忠摇头苦笑,神情悲惨。
牢房外,何广义冷笑,“这人,还真是个畜生!”
“好吧,就算爹害了你!”孙效忠举起酒碗,“儿,咱们父子喝一杯!来世,你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吧!”
孙不过趴在地上,绝望的哭嚎。
一家人,夫妻抱在一起,儿子满地打滚。怎么看,也不像是最后的团圆。
何广义等人冷眼看着,等他们消停了之后,拿出朱允熥的手谕,“皇太孙手谕,孙不过作恶多端,罪行骇人听闻,百年未有之闻。孙效忠多行不义,徇私枉法栽赃嫁祸,残害百姓天怒人怨。”
“着,孙家夷三族,孙家父子,刷刑!”
“三族?”话音落下,孙效忠疯了一样呐喊,“如何夷我三族?我父子死就是,与旁人何干?”
“多少人因为你这畜生儿子,家破人亡。多少人因为你袒护于他,含冤而死!你还有脸问?”何广义冷笑,“来呀,让孙家人在认罪书上,按手印!”
“喏!”
数位兵丁上前,抓着孙家人的手,就在认罪书上按手印。、
“我不按!我不按!”孙不过剧烈的挣扎。
可是他如何能挣扎得脱,红色的手印按在了认罪书上。孙不过忽然平静了,圆脸上肌肉不停跳动,眼中满是泪水,绝望。
“吃饱喝足!”何广义环视牢房,“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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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锣鼓喧天响,杭州大街小巷彻底沸腾。官差走街串巷,大声吆喝。
“出红差了这是!”
“殿下要杀贪官!”
“杀得好!”
杭州百姓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挤在大牢门前水泄不通。
咚地一声惊天炮响,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
紧接着数辆囚车从大牢中开出来,平日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萎靡不振的锁在囚车之中。
看热闹的人群先是后退几步,随后马上如沸水一般沸腾。
“还我女儿清白来!”人群中,一老妇举着一盆腥臭的粪水,哗啦一下淋向囚车。
紧接着,无数菜叶子石头等物雨点一样砸落。
然后,人群跟着囚车,直接来到了城外早就准备好的法场,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都是人。
台上,刑部侍郎秦睦作为行刑监斩官,而朱允熥作为皇太孙,并没有出现。
最先开始的,是只被斩首的罪犯。
三声炮响之后,秦睦一根红色的木筹在台上飞出,“午时已到,行刑!”
噗!数位刽子手,手里的烈酒喷到鬼头刀之上。
然后高举大刀,呔!
法场内外的人群骤然安静,灿烂阳光之下,红色的血如喷泉喷涌。模糊的人头,在地上滚动。
“好!”人群中,爆发震天的欢呼。
这欢呼声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似乎天地都在晃动。
“过来!”
孙不过被几个锦衣卫拉着,直接按在了铁椅上,瞬间被扒去衣衫,露出满身肥肉。
他似乎吓坏了,脸上满是呆滞,愣愣的看着台下激愤的人群,没有半点表情。
渐渐的,他的表情开始惊恐起来,身体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他想喊,被堵住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日,他强奸那书院的秦诗诗就是如此,柔弱的女子被他的同伴按着手脚,堵着嘴。三两下,就被他扒成了白羊。
“哼!”
突然,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传遍全身。
只见一个瘦弱的,没有半点表情的猥琐老头,正一桶桶的往他身上淋着,滚烫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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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叩谢天恩!”
布政司后衙,数十被孙家迫害过的百姓跪在地上,不住对着朱允熥磕头。
领头的是赵家老妇,还有赵家两子。
“民妇当日日拜佛,求殿下万寿无疆!”赵氏叩首,哽咽道。
“无须如此!”朱允熥亲自把她搀扶起来,“为民伸冤,孤责无旁贷!”说着,看看依旧虚弱的赵家两子,“你们的家眷也找回来了,往后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家之灾,因孙家而起,就用孙家的家财赔偿你们!”
孙不过涉案十余起,孙家和他们那些保护伞的家财就分成了十余份,皆发放给被他们残害的百姓。
从此以后,杭州城会多出许多富人之家。但是朱允熥相信,他们宁愿不要这个钱,也不想当初受那些罪。
第120章 先手
杀戮将持续数日,作恶的不能那么随便的痛快的死。
一开始杭州百姓兴高采烈,到最后法场周围再无人烟,只有孙家父子等人,不似人声的惨叫。
据说,孙不过的下身,已经看到了骨头。他想死,但是在锦衣卫手中,死亡是一种根本无法逃避的过程。落在他们手里,想死都是奢侈。
又是一夜,朱允熥站在窗前细细思索。
京师八百里廷寄到了杭州,老爷子对于按大诰处理非常满意。同时也带来了关于,浙江布政司使李安庆的处置。
“此等一问三不知,一心钻营放任手下,且有贪墨之人留着何用?斩立决,妻女充入教坊司,其子刺字发配琼州。”
朱允熥一点不意外,更不同情他。只是这次杭州之行,杭州上下官场几乎被杀了三分之一。杭州乃是江南财税重地,此处官职不可长期空缺,一省布政司这样的大员官职,朱允熥不去考虑,但是杭州知府的位子,却是可以想想。
不过,用谁呢?
人到用时方恨少,自己手下除了铁铉解缙之外,没几个拿得出手的人!铁铉年后是要外放边关的,解缙那个性子还真不适合做一方父母官。
而詹事府的其他属官,对他们来说外放等于贬值。最有前途的官就是能常见到皇帝和皇储的京官,哪怕是出任天下繁华之城的知府,对他们来说都等于流放。
用谁呢?
杭州知府一定要用朱允熥的自己人,杭州苏州,扬州嘉兴松花等地以后都是朱允熥所设想的新政,重中之重。
来杭州一趟,孙不过之所以个小官之子,能做出这么多骇人听闻的罪行。根源还有一个,那就是他孙家在当地,根深蒂固。
外来的官员为了稳定,需要借重这样的大户人家。江南地方官员和乡绅的勾结,已经根本分不开了。若想真的做事,推行新政,就要把什么知县,知府,粮台等人全部换掉。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大婚之后是朱允熥署理朝政的开始。他不能只做一个深宫中的皇储,天下各处的官员,都要了然于胸。再说,署理朝政之后,除了中枢,在地方上也要有自己的知心人。
这时,王八耻在门外进来,“殿下,明儿就是腊月二十三了,您是不是该回京了?”
是该回去了,自己这个皇储,还要代表皇帝祭天祭祖,接受群臣春节叩拜,赏赐京城百姓等等一大摊子事。
“明日回京!”朱允熥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街景说道,“留刑部侍郎秦睦,还有何广义在杭州。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宜,告诉何广义,抄没的家产除了分给受冤百姓的之外,田地矿山地产商铺等都要登记好!”
“奴婢遵旨!”王八耻答应一声,继续笑道,“殿下,您还没用晚膳呢!在杭州这些日子,您用膳总是没时没晌的,奴婢瞧您都清减了!”
朱允熥收回目光,“好,传膳吧!”
话音落下,几个宫人端着晚膳上来。
朱允熥饮食简单,又没有大鱼大肉的胃口。晚膳颇为简单,一碗淮山粥,几个银丝花卷儿,一盘椒末羊肉,一盘香煎鲜鱼。腌藠头一例,糖醋小青瓜一例,双黄咸蛋一份。
咸蛋?
朱允熥若有所思。
抚州知府张善的形象忽然跃然于心,那人是个本分官,虽然不见得有大能力,但胜在小心谨慎。而且老爷子对张善,也颇有好感,当初他闺女送那一竹篓双黄蛋,老爷子吃了可是赞不绝口。
“回去和皇爷爷提一嘴,杭州知府的位子,张善来做!”
朱允熥咬了一口银丝卷儿,边吃边想。想着想着,不知为何,脑中张善的样子,变成了那个婉约大方的俏影,张蓉。
那女子大家闺秀,却又丝毫不扭捏,不但容貌好还做得一手好茶饭。 当初在抚州,那份烙得金黄色的油饼,回味无穷。
“她好像比我大!”
心里想着,端起粥碗,“嘶,这么烫!”
“奴婢该死!”王八耻慌忙道,“殿下烫着没有?”
朱允熥舔舔嘴唇,“去,让厨房烙份油饼!这卷子没滋味!”
“遵旨!”王八耻赶紧出去,对外头喊道,“赶紧,给殿下烙饼去!”说着,又叫骂到,“你们这些狗才,给殿下上粥之前不知道试试烫不烫?等回宫的,看杂家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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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二十四”
应天府城墙上,出来遛弯的老爷子,看着船只往来的江面,掰着手指头数着,忽然眉头一皱,回身道,“这都二十六了,大孙咋还不回来?”
老爷子身后的朴不成,微微躬身,笑道,“皇爷,也就是这两天了,您别太急!”
“过年啦!”老爷子目光流转,江上的那些往来船只之上,都披红挂彩,“能不急吗?杭州那边案也查了,杀也杀了,怎么就不知道早点回来!”
说着,目光又隐含怒意,“明明想过个好年,一个个非要往咱刀把子下面钻,一群没眼色的东西!”
“皇爷,青眼那边的奏报都已经送上来了。”朴不成低声道,“奴婢放在您书案的第二个暗格中。”
“先放那吧,过完年看!”老爷子依旧看着江面,“有事,过完年之后说!”说着,又皱眉问道,“你说,咱大孙是不是改走了陆路,骑马回来?”
朴不成没接话,自从太孙殿下出京,皇爷是一日三问。
老小孩老小孩,皇爷身边离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殿下。这几日宫中,因为无意触怒皇爷的宫人,都处置了好几个。
“皇爷!”朴不成轻声道,“回吧,天晚了,风大!”
老爷子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嗯,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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