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270节
说着,又上下看了朱允熥几眼,感慨道,“殿下长大了,成才了,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大哥大嫂有子如此,当欣慰不已。”
到底是自己的亲叔叔,说话之中,带着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意。
“太孙殿下!”一旁的朱棡长子,朱济嬉开口笑道,“听闻您出征高丽,父王急得跟什么似的。把太原的骑兵都集合起来了,说若是万一您那边不顺当,就算拼着王爵不要,也要发兵高丽,助您一臂之力!”
朱允熥大笑起来,而朱棡则是勃然大怒。
“小畜生,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说罢,咣几一脚把儿子踹出去好几米远,骂道,“滚过来!”
随后,咣几又是一脚,又是好几米开外。
“三叔,三叔!”朱允熥赶紧拉住,生怕踹出个好歹来。
不过,看来朱济嬉是被踹惯了,无所谓的拍打下身上的脚印,面不改色。
不但晋王是太子党,朱济嬉这位未来的晋王,也是太子党。永乐年间,因为有人告发他私下怀念建文,被永乐剥了王爵,圈禁了十几年。
晋王其实一直算是燕王的心腹大患,晋藩和燕藩不怎么对付,天下皆知。而晋藩对燕藩也一直有监视之意,若非晋王朱棡早死,朱棣起兵,实难成功。
此时是洪武二十六年,这位王叔去世于洪武三十一年。
还有五年!
朱允熥心中微叹,生老病死非人力可为!
“高丽不过是牛刀小试,三叔若是想和侄儿并肩作战,将来咱们爷俩,拿塞外北元开刀!”朱允熥拉着朱棡的手笑道。
“三晋男儿,为殿下马首是瞻!”朱棡大笑,“进城,进城!”说着,又道,“殿下此来,就屈尊住在臣家里。”
“到了三叔的地头,自然是要住三叔家!哪有住外边的道理!”朱允熥笑道,“三婶可好!”
朱棡之妻,乃是此次跟随朱允熥出征的,永平侯谢成的女儿。
若非有了朱允熥这个变故,历史上这个时候,这些开国的功勋老将,都会被老爷子诛杀殆尽。
晋王府雕梁画栋,气势恢弘。
进府之后,朱允熥又和晋王妃寒暄几句,随后王府内大摆宴席,为朱允熥接风。
山西民风淳朴,菜肴也是大碗大盆的上来,浓油赤酱。朱允熥面前的方桌之上,竟然摆着一大盆煮好的羊肉,小山一样堆着。
“这羊是右玉羊,和南边的羊不同,肥瘦相间。瘦肉嫩而不柴,肥肉滑而不腻,不加佐料,用泉水煮了,最是鲜美。!”朱棡亲手帮朱允熥切了几块肥瘦相间的羊肉,笑道,“再配上咱这的汾酒,百吃不厌!”
说着,又举杯道,“殿下尝尝这汾酒,和往日进贡的不同,这可是老酒!”
朱允熥不甚喜酒,可饮了一口之后,也觉得回味悠长,绵长醇厚。
可是举杯的朱棡却是一饮而尽,又美美的切了一大块羊尾油,似乎嚼都没嚼,直接吸引嘴里。
“三叔,慢点喝!”朱允熥笑道,“那一杯差不多一两多酒,你一口就给干了?”
“这点酒算啥,臣一日三顿酒,一天不喝上两三斤,饭都吃不下!”朱棡大笑道。
一天两三斤,神仙也扛不住呀!
而且,听说晋王喜食肥肉,光是每天给他做饭的大油,都要用上两斤。
这又是酒,又是肉,人到中年,这么吃可真是受不住!
“三叔身体如何?”朱允熥沉思着,慢慢问道。
“能吃能睡!”晋王朱棡笑道。
“是吃了就睡!”晋王妃谢氏在边上笑道,“每天吃饱喝足,不到半刻钟,倒头就睡!”说罢,笑看晋王一眼,给他夹了一筷子口蘑,嗔道,“王爷少吃些肉食!”
“喝酒吃肉,倒头就睡,会不会血压有问题?”
稍微有些医学常识的朱允熥心说一句,随后再次开口,“三叔,酒是穿肠药,要少喝一些。肉也少吃些,你这个岁数,要养生了!”
“说起养生,臣就脑仁疼。”朱棡笑笑,一指他妻子,说道,“前些日子她不知在哪里看的方子,说是延年益寿的,青菜米粥给了喝了半个月,喝得嘴里啥味都没有!”
说着,又笑道,“殿下放心,臣正壮年,王府了十几个御医围着臣一人打转,头疼脑热都没有!”
出事,就是出在壮年!
晋王洪武三十一年病死。
秦王死于洪武二十八年。
不过,秦王是被人毒死。
等等!朱允熥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秦王是被人毒死的,那一向身子强健的晋王,会真的是病死的吗?
晋王死于洪武三十一年三月,而 老爷子驾崩是在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史书记载,其实从三十年起,老爷子就不理朝政,身子极差了。已经由皇太孙处理朝政,行皇帝的职责。
儿子的突然病故,对已经是弥留之际的老爷子是个沉重的打击。
但是,一向身体强健的儿子,怎么就忽然暴毙而亡!又没说什么病呢?
这些种种,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一些!
第46章 再有疑团
洪武二十八年,秦王被府中仆人老妇毒死。
洪武三十一年,晋王突然急病身亡。
两个大明朝最年长的,故马皇后所出之嫡子,相继去世。
表面上看,是生老病死,凡人无能为力的事。可是死亡背后,北地边塞少了两位年长的,战功卓著之塞王。
作为上位者,要用在最谨慎的态度,对待所谓的平常事。也就是说,上位者不能没有疑心。
秦王被毒死,本就充满了荒谬。堂堂大明亲王,居然被几个老妇下毒毒死。须知,王府犹如大内,宫人根本没机会出宫,外面进来的人,更是恨不得把皮都剥下来看穿心肝肺一样的搜查。
毒药哪里来的?
别说是古代的宫人,就是一个现代人,你给他毒药,他知道怎么用吗?
再说,亲王的饮食何其周密!说毒死就给毒死?
细细想想,两位藩王去世,天下谁的收益最大?
顿时,朱允熥不寒而栗。
燕王?
可是尽管心中对燕王一直有所防备,但朱允熥实不愿意,把那个英武不凡,战功赫赫,豪情万丈的燕王,和这些事联系在一起。
朱棣不是光辉伟岸的伟丈夫,但绝不应该是这样的蛇蝎小人。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朱允熥观朱棣所作所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
有些事,他朱棣那么骄傲自负敏感的人,是不屑为之的。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应该是自己想多!
一顿饭,朱允熥有些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酒宴散去,已经夜深。
朱允熥的住处,在晋王府花园之中,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茶房内,一壶茶,一盏檀香,叔侄二人相对而作,说着家常。
“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在太原多住些日子!太原城可是有很多风景名胜好去处,尤其是那些千年古刹,比京师的庙还要好看!”朱棡兴致极高,笑着说道,“这边的和尚,也多是得道高僧,比江南那些骗吃骗喝的玩意,不知强了多少!”
朱允熥淡淡的听着,鼻尖涌入淡淡的檀香,再看看精美的香炉,问道,“这香的味道倒是好闻,既香又不刺鼻!”
朱棡笑笑,“这是上个月,淮王在臣生辰时候,差人特意送来的!”
淮王,朱允炆!
朱允熥微微皱眉,一直以来朱允炆在封地都很老实,据说每日就是读书写字,游山玩水。怎么忽然,和晋王这边扯上关系了。
见朱允熥神色微变,朱棡不免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开口辩解道,“臣也不想要,可淮王说,臣乃是王叔。这些香不值钱,全是他一个晚辈的孝心!”说着,又一顿,“臣想,毕竟也是大哥的儿子,臣这当叔叔的,不能不近人情。香,臣收下了,也派人给淮王送了几匹口外好马,十来张上好的皮子”
“叔侄之间,礼物来往实属寻常。别说送礼,就算是侄子到叔叔家串门,不也是天经地义吗!”朱允熥微微一笑,喝口茶又问道,“他只给三叔送了吗?”
朱棡沉吟下,“好像是二哥那边也送了吧?”
朱允炆在淮安,一向不怎么和宗室来往。而且早不送晚不送,偏上个月自己在高丽打仗的时候送。
“宫里,淮王没送?”朱棡迟疑片刻,开口问。
朱允熥一笑,“孤这几个月先是在福建巡视海防,又征讨高丽,哪顾得上这些事!”
“国事虽重,但殿下也要爱惜身体。天下的事不是一天就能办得成的,殿下别太急了。”朱棡缓缓说道,“当初大哥,就是太在意这些,年纪轻轻的就忙出一身病,您”
“哎,国事无妨!”朱允熥话有所指,“家事恼人呀!”
朱棡顿了顿,“殿下去西安,可是二哥那边?”
朱允熥也不瞒他,秦晋二藩异母同胞,来往密切,开口说道,“秦王那边,有些头疼事。”说着,端着茶杯喝一口,慢慢说道,“有人在老爷子那告状了,二叔宠妾灭妻,残暴寡德。”
“那邓氏,不是个好东西!”朱棡骂道,“二哥也是瞎了眼,二嫂那么好的女子,他不善待,反而把一个狐媚子宠到没边!”
说着,又气哄哄的说道,“自古以来,哪有让妾,爬到自己结发妻子头上的!”
显然,朱棡是知道一些事的。
他口中的邓氏,就是秦王的侧妃。其实也出身名门,已故宁河王邓愈的女儿。说起来,还是曹国公李景隆的妻妹,俗称小姨子。
李景隆和朱允熥同辈,若是较真的话,他要叫秦王朱樉一声叔叔,叫他小姨子,一声婶子。
其实按照汉家礼法,结亲都要看双方的辈分。但老爷子和那些开国武人们,都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儿女结亲只看年纪,谁看其他的东西。再者,这些人结亲,也是一定程度上的政治联姻。
“说起来,孤有些为难!”朱允熥面有难色,“老爷子让孤去秦王那看看,三叔你也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可那边毕竟是孤的亲叔叔,做侄儿的,真要是下手狠了,难免伤了二叔的脸面!”
朱棡沉吟道,“殿下不必如此想,二哥这些年,却是有些过了。您教训一番,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他若是拎不清,臣去和他计较。”说着,又骂道,“您去,总比老爷子下旨强,这点他不会想不明白!”
“就怕伤了叔侄情分!”朱允熥继续说道,“孤,只有二位叔叔是至亲,实在不愿意,有什么嫌隙!”说着,又叹气,“可是,国家有法度,人间有纲常伦理。二叔所作所为,若不处置,伤的可都是咱朱家的脸面呀!”
“殿下放心,这些话,臣会转告二哥。他那么大的人了,这些道理会想明白的!”朱棡闷声道。
朱允熥心中发笑,这三叔还真是实在的可以。有些事,你传话就是,何必当我的面说出来,好像我故意让你传的似的。
“二哥,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上回大哥巡视关陕就是去骂他,这才消停几年,又犯病!”朱棡露出几分坏笑,“不过,这回是殿下去骂他,看他以后脸往哪里搁!臊不臊!”
朱允熥亲手给晋王满茶,岔开话题,“这几年,晋地倒是消停,没见北元来犯!”
“他敢!”朱棡道,“他敢来,臣都不用打,直接卡死了那些商人,茶,药,布等物没人卖给他们,他们就得喝西北风去!”
大明对北元实行经济封锁,但不是什么都不卖。只卖你生活的必需品,但绝不卖国家管制的违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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