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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298节

“殿下对曹国公,还真是宽容!”何广义眯着眼睛,嘴里嘟囔一句。

恰好,他身旁的傅让听了一个满耳,笑道,“曹国公这说话的学问,你我是学不来的!”

何广义刚要点头,王八耻笑道,“要么怎么人家是国公呢,您傅统领只是统领呢!”

说完,迈着鸭子步,赶紧追上去。

傅让看他的背影,嘴里笑骂,“你个老王八!”

“何广义!”朱允熥忽然在前面开口呼唤。

“臣在!”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赶紧上前,微微俯首聆听。

“方才,那妓院的老鸨子,说她背后也有人,对吧?”朱允熥边走边问。

何广义故意矮了朱允熥一头,“回殿下,是有这么一句话!”

“知道是谁吗?”

“臣,这就让人去查!”

“好好查!”朱允熥怒道,“现有江夏侯周家子开赌场,现在又有人开妓院。大明的勋贵儿,怎么都喜欢给人当保护伞?就这么不值钱吗?”

听了这话,何广义没来由的想起,江夏侯周德兴被他亲手毒死后,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心中暗道,“今日的事,未必如李景隆所想,能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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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老爷子那边在接见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

现在已是深秋了,眼看就要入冬。琉球安南等国因为距离大明太远,早早的派出使节进献贡品。而且因为今年大明灭了高丽,这些国家的贡品,唯恐不够丰厚,惹得大明皇帝震怒。

吐蕃那边,大喇嘛还有几位土王,将在入冬后,派人入京觐见。

老爷子在忙,所以朱允熥也过去,径自回了东宫,翻阅奏折。

不过,今日心中有事,难免不如往日那般气定神闲。

一个时辰之后,王八耻通报,在宫外就分开的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求见。

“臣”

景仁宫中,朱允熥不等对方行礼,摆手道,“不必多礼,让你打听的事,问出来了?”

何广义跪奏道,“臣,已派人打听出来了!”

“谁家?”朱允熥揉着太阳穴说道。

何广义低头,“徐家!”

“谁?”朱允熥愕然抬头。

徐家,京师之中的徐家,只有一家。

那就是已故中山王徐达,现任魏国公徐辉祖他们家。

徐家在大明武人勋贵中,地位超乎寻常。但做人谨小慎微,从不张扬跋扈,和那些淮西武人们,也少有来往。

徐达的三个儿子,徐辉祖,徐膺绪,徐增寿各个都在五军都督府身居要职。虽出身勋贵之家,可这三人根本没什么劣迹。尤其是老大徐辉祖,现在还算得上是朱允熥的近臣,身上还挂着东宫的官职。

“当真?”朱允熥仔细的问道。

“臣不敢撒谎,确是徐家!”何广义说道,“臣让手下人抓了那个老鸨子,据她说那青楼每年的三成进项,都进了徐府,是徐家一个管家接的。”说着,顿了顿,“不是魏国公的徐府,而是徐家三爷的徐府!”

徐家老三,那就是徐增寿了!

他虽然没有魏国公的爵位,可也挂着世袭指挥使的官职,而且徐家家大业大,不至于眼皮子短浅到这个地步。

“是不是徐家家奴,在外边仗着他们家的名头乱来?”朱允熥皱眉问道。

“这臣就不清楚了!”何广义说道,“不过,那老鸨子说,她也没见过徐家三爷,都是徐家的管事和她接触。有些官面上的事,也是那个管事出面!”

“再查!”朱允熥一拍御案,“去,你拿孤的手谕,去五军都督府找徐辉祖,让他去旁听!”

徐辉祖为人方正,家中出了这种事,肯定比谁都急!

徐增寿这人,朱允熥只见过两次而已。他是徐达的小儿子,因为他小时候身子骨不好,徐达又子嗣艰难,所以老爷子亲口赐了这么一个名字。

这人没听说有什么太大的才干,但也算不上昏庸。在京师之后,不显山不露水,人缘倒也不错。

从心里,朱允熥不信那红袖楼背后的靠山是徐家,不信是他徐增寿。

他是王爵之子,大哥是超品世袭国公,妹夫是大明燕王,再怎么也不会和那种地方有瓜葛。

就这时,王八耻又进来。

“殿下,开国公带着次子跪在宫外求见!”王八耻看看朱允熥,小心的说道,“奴婢瞧见,常家二爷,让开国公抽得浑身如血葫芦一般,全身没一处好地方!”

“怎么不抽死这无法无天的混账!”朱允熥哼了一声,“就知道他们要来求孤,求孤有什么用?让他们去求皇爷爷,哼!闹事行凶,殴打朝廷命官的时候不知道怕,这时候知道了!”

见朱允熥脸色不好,王八耻不敢多说。

刚要下去,亲卫统领傅让在外面跪地奏道,“殿下,开国公抢了臣的佩刀,要杀了他们家老二!”

呼,朱允熥长叹一声。

随后怒道,“还嫌不够丢人?让他们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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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医院看球,发现很感伤的一面。

葡萄牙国歌的时候,c罗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这是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参加国际大赛了。不知不觉,他也到了要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那时,我又想起了阿根廷梅西,美洲杯上,梅西奏国歌时的表情眼神,和c罗很是相同。

年华已逝,人生易老。

世间,将再无绝代双骄。

这世上最无奈的事,就是心没老,身老了。好比八十岁老头

第84章 哭求

咚咚咚,景仁宫正殿之中,满是常家父子的叩头声。

金砖之上,已有滴落的血迹。

常升叩头无声落泪,动作格外虔诚。常远面目全非,浑身颤抖涕泪交加。

五步之外的宝座上,朱允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父子,可是心情却有些微妙。

人,孰能无情!

对常远这个表弟,他倒是没什么感情。可常升这个舅舅,却真真的是血肉至亲。

“别磕了!”朱允熥淡淡的开口,“事都做下了,磕头有什么用!”说着,看看常远,冷笑道,“常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混账!”

闹市聚众闹事其实是小事,最多是常家管教不严,常远嚣张跋扈。可涉及到朝廷命官,事情就完全变味了。

“臣教子无方!”常升哭道,“请殿下,念臣子嗣单薄,臣已是知天命之人,膝下只有二子”

此时常声声泪俱下,哪有傅让说的,要亲手杀了儿子的样子。

常遇春生三子,长子无后而死。剩下的两个儿子,也都人丁不旺。这年月,一个男人若只有两个儿子,已是家中人丁稀少。

“爱子如杀子!”朱允熥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他今天做出这种事来,全是平日里,你们给惯的!”

“养不教父之过,今日这孽子惹下大祸,臣这个做父亲的,唯有一力承担!”常升继续哭道,“臣,甘愿受罚!”说完,又是重重的叩了几下。

舔犊情深,爱子心切,莫过于此!

这事,最好的处理方法,其实就是常升直接叫人打死了这个惹事的不孝子。如此一来,才是最好的交代。

可天下父母,无论是谁,谁能亲手杀子呢!

“你呀!”朱允熥微微叹息,“你仗着是孤的舅舅,仗着孤心软,故意让孤为难啊!”说着,一笑,“呵,你们父子,跑到孤面前寻死觅活,哭天抢地,真以为孤不愿大义灭亲?”

说着,忽然发怒,“尔等为孤的母族,做事不知检点。堂堂公爵之子,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五品的翰林编修,都敢随意侮辱,眼里还有王法吗?”

“回宫的路上,孤问了旁人,这京师之中,常家二少爷俨然就是净街虎,任何人都不敢招惹,官民都避讳三分。你当这大明朝,是你家的吗?”

这话,说得极重!

常升大惊失色,膝行上前,再叩首哭道,“殿下,臣有罪,罪该万死!”说着,大哭道,“这孽子有罪,也罪该万死。臣常在军中,疏于管教,这孽子仗着家中无法无天,殿下息怒,臣这就臣这就打死这个孽子,以正国法”

“殿下!”烂泥一样的常远忽然大声说道,“臣有罪,臣喝了几口黄汤,被人一捧就忘乎所以”

“闭嘴!”朱允熥冷声厉喝,抓起御案上的砚台,直接砸了过去。

砰地一下,砚台擦着常远的额头落地,摔得粉碎,朱允熥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胆敢狡辩?你若是个有担当的男儿,就该直接死了。省得你父亲被连累获罪,省得孤难做!”

“你当孤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你在酒楼中和那些恶少们喝酒取乐的时候,孤就在你隔壁,前言后语听个真切。等你恼怒那青楼女子不与你出局,带人故意寻她和她恩客的麻烦时,孤就跟在你的身后!”

“嘿嘿,好威风的常二爷,你是皇太孙的表弟,大明朝谁敢治你,你是不是说过这话!”

常升愕然,他知道儿子胆大,却没想这个孽障如此胆大。如此诛心之言,也能随便乱说?

细思极恐,常家必然要因此言获罪!

皇太孙未必会处置常家,可是老皇爷却定然不饶。这话,堪比蓝玉桀骜。甚至,比蓝玉还要更大不敬。人家蓝玉有百战军功在身,你常远有什么?

“你这畜生!”常升怒极,浑身气得打摆子,“早知你说了这话,我就该在宫外打死你!”

“爹,我错了!”常远哭道,“殿下,臣知错了!”

文官之家,言传身教治下,家中子弟礼仪当先,唯恐行差踏错落下话柄。而武人之家,这些子弟半点本事没有,从小听着父辈的事迹长大。旁的没学到,乖张的本事,却学了十成。

而且又少年气盛,往往脑子一热,什么都做得出来!

“畜生!”常升转身,缓缓走向儿子,眼中泛着杀机。

“爹!”常远惊恐的朝后爬,哭道,“儿子知错了,别杀儿子,儿子以后听话,爹!”

大丈夫虽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然儿女孽债,最是难还!

“殿下!”常升再次跪下,膝行至朱允熥御阶前,重重叩首,涕泪长流,“臣知道这孽子死罪难逃,可臣就这两个儿子呀。大儿在军中为国效力,每逢冲杀必冲在最前。说不上哪天,就为国身死!”

“若真那样,臣就绝户了呀!”常升大哭道,“臣知这孽子做下祸事,不罚不足以服众,不罚不足以正国法。可臣殿下留他一命吧!臣打断他的腿,让他今后再也不能出家门,殿下!”

咚咚又是两个响头,“看在臣念在臣

见自己亲舅如此,朱允熥心中哪能好受!

“亲情也好,功劳也罢,可都在国法家规之下!”朱允熥看着他,“舅舅,你做差了,也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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