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386节
“臣遵旨!”
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周王朱橚无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他在京师读书的儿子,来信写道。
皇太孙年纪渐长,威势更重。宫中,除却几位尚小的藩王之外,无人再敢和皇太孙随意说笑。
太孙殿下看似仁和,实则性格刚毅,与陛下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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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百姓刚领了粥吃过,突听得粥棚的位置响起铜锣。灾民们不明所以,再次围了上去。
王德顺拿着铜锣,站在两张叠起来的桌子上,大声说道,“诸位乡亲,俺有话说!”
灾民们都认得他,知道他是个官,所以都侧耳倾听。
“其实,城里不是没粮给你们吃!”王德顺扯着脖子喊,“朝廷早就给咱们送来了救济粮食,是县令周晋亨捂着不放,不许给你们开仓放粮!”
百姓们先是沉寂一下,紧接着就跟野火燎原一般,破口大骂起来。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皇太孙御驾在此,抓了那些贪官污吏。一时间污言秽语横行,数千人同时咒骂着周晋亨的祖宗十八代。
“不单是粮食,药材,盐,布匹等物也早就送来了。在县衙的仓库里堆的跟山头似的,可周晋亨就是不让分给大家用!”王德顺继续吼道,“他狗日的不许灾民用,倒是城里当官的可以随意拿!
“不但拿了,他们还串通何家等大户,要把那些物资转手给卖了,让咱们喝西北风去!”
霎那间,灾民们的咒骂从野火燎原变成了山呼海啸。每个人都红着眼,扯着喉咙,发泄着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
“皇太孙殿下英明神武,抓了这些贪官儿,还咱们朗朗乾坤!”王德顺喊得嗓子都有些哑了,“他下令,当着大家伙的面,把周晋亨等贪官,凌迟处死给大伙出气!”
“好!”灾民们群情激愤,大声叫好。
但叫好声,却马上变成了沉寂。
吱呀呀车轮响,数辆囚车从城门中拽出来。车里剥得跟光猪一样的,正是平日高高在上的老爷们。
有贪赃的县令,有教谕,有指使家奴随意去拿赈灾物资的典史等,还有城内的几家大户,商人。
可以说,县城内那些串通一气的人,都在这里了。
所有人都目送着,囚车被推到了临时搭建的高台前。大伙都咬着牙,憎恶的看着。
“打他狗日的!”
突然,一声咒骂响起,一个老汉挖起一块地上的泥土,冲着囚车扔了过去。
紧接着灾民如潮水,疯狂的前涌。面对官兵的阻拦,他们竭尽所能的伸出双手,似乎要在那些囚徒的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铺天盖地的泥土袭来,让人避无可避。
囚车中,那些瑟瑟发抖,被堵住嘴的囚犯,惊骇欲绝。
砰,一声炮响,灾民们畏惧的退后。
面前来了一队铁甲卫士,他们知道那是皇太孙的护军。
傅让登台,看看台下,大声道,“带人犯!”
周晋亨等人,被抓猪一样带到台上,按着跪倒。他们想挣扎,可是手脚都被绑着。想喊,可是他们的嘴堵住发不出声音。想看,连眼睛都被蒙住。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现在轮到他们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验明正身!”傅让又大喝一声,带证人前来指证。
“查验无误!”
傅让站在台上,朗声道,“兹有罪官周晋亨等丧心病狂泯灭人性,残害灾民见死不救。古往今来,未闻有如此禽兽之者。故,施以极刑,替天行道!”
“行刑!”
话音落下,几个军士上前,直接把周晋亨几人绑在了柱子上。
然后,几张渔网直接罩在他们光溜溜的身上,再用力拉紧,让他们身上的肥肉突起。
被绑着的囚徒竭尽全力的挣扎着,使得那些突起的肥肉也跟着乱颤。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团白花花的蛆。
是的,他们本就是蛆!
噗,充当侩子手的军兵,往手中的利刃上喷口酒。
然后,一刀割下。
白嫩的身体上,殷红的血水如柱,泊泊流淌。
“好!”高台下的灾民们,争先恐后的往前挤,眼中泛着炙热的光。
一片一片,肉被割下。
灾民们盯着那些肉,陷入疯狂。
按理来说,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凌迟之后的血肉,要分给百姓。但台上的侩子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渐渐的那座高台,被血色浸染。鲜红的血顺着高台,流到了地上,融合在泥土中。
第一排的灾民们,在地上胡乱的抓着,把带血的泥土狠狠的揉捏。
城墙上,朱允熥身后的侯庸强压心中不适,开口道,“虽说他们罪大恶极,但这等酷刑有伤人和!”
“人和?”朱允熥冷笑,“百姓非性命耶?他们轻飘飘的死了,百姓心中的恶气,怎么出?”
侯庸吃了个钉子,躬身继续道,“臣的意思是,行刑时殿下不必亲自在场。此事,终究是对殿下名声有累!”
朱允熥转头,收回目光,“孤要的是大快人心,不是名声!”
突然,城外爆发惊天的呐喊。
数千灾民对着城头跪拜,“皇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200章 这小子真坏
回县衙之后,周王等人惊愕的发现,皇太孙的侍卫正在收拾行装。
“殿下还要去别处?”周王朱橚急道,“不是臣多嘴,您是万金之躯,不宜轻动!”
他真是急了,自从朱允熥来了灾区,他几乎没有一晚上睡好的。这位皇太孙可是老爷子命根子,真要是在他这出好歹,哪怕是得了风寒,老爷子都容易一怒之下,打折他的腿。
“不去看看,终归是放心不下!”朱允熥开口笑道,“灾区各处,孤都要去看看。一来是看看是不是有不尽心救灾的,二来是安定人心。三来嘛,灾后重建是个长久之事,要提前打好备案。”
你在巩县杀了这么一通,谁敢不卖力救灾?
周王朱橚心中暗道一句,嘴上继续说道,“若要去也行,臣派人跟着您不,臣和您一道去!”
“你乃藩王,无旨岂能擅自出封地?”朱允熥看他一眼。
“臣是怕,您在弄这微服私访的事。若再这么险一回,臣就别活了!”朱橚跺脚道,“好殿下,您不知道,你还没到这边,老爷子的信就送过来了!”
“哦?”朱允熥好奇道,“皇爷爷怎么说?”
“不好好伺候,打断臣的腿!”朱橚苦笑,“还说,难得臣和您有机会亲近,让臣好生思量!”
朱允熥沉吟片刻,笑道,“前半句是吓唬你呢,后半句倒是真的!”
朱橚一怔,没来由心中一寒。
也不是没来由,而是心中有鬼。诸藩王之中,他和燕王走得最近。其实有些事,他是心知肚明。
“在京师时,没机会和五叔亲近,到了这边之后,孤发现五叔也算是能干之人!”朱允熥继续笑道,“藩王之中,您一向最低调从不张扬。这种性子,皇爷爷和孤都很喜欢。”
说低调是委婉的说法,如今已经就藩的诸王之中,其实周王的实力相对弱小。别看他封在开封古都,中原繁华之地。可这位置既不是边塞,又不是内陆险要雄胜之所。
他麾下,更没有精兵猛将。
历史上他却是也没帮上朱棣什么,朱棣起兵之后,他直接被朱允炆给抓到南京去了。
“我敢张扬吗?你爹活着的时候我夹着尾巴做人,到你了,我还要夹着尾巴,你可比你爹狠多了!”
朱橚心中腹诽一阵,嘴上恭敬的说道,“臣,时刻恪守臣子本分!”
“自家人,不必这么拘礼!”朱允熥笑笑,轻轻挥手,身边人都远远退开。随后,朱允熥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五叔,孤还真有事,要拜托你!”
“坏了!”
“这小子没憋好屁,他爹当年也是这样,要祸害谁的时候,就套近乎!”
周王朱橚硬着头皮,“不敢当殿下拜托二字,殿下吩咐就是!”
“这次水灾,孤给灾区免了五年的赋税!”朱允熥看着他笑道,“你是开封最大的地主,您看看?”
“免!”朱橚毫不迟疑,“五年之内,臣封地所有佃户不用交粮!”
虽然有些肉疼,可他没办法说不。再者说来,就算他逼着要,这二年内怕是佃户根本就无力交租。
“痛快!”朱允熥笑道,“五叔,你可是给天下藩王竖立了一个好榜样呀!”说着,又道,“回京之后,孤会让御史把五叔的义举,明发天下!”
“那以后,你想在收拾哪个藩王,我就是现成的例子!这么以来,不知多少兄弟背后骂我!”
朱橚心中叫苦,却硬着头皮,“臣不敢当殿下如此厚恩!”
“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朱允熥笑道,“五叔,你放心,现在看你吃了点亏,看这份情孤领下了。你我自家人,往后孤不会亏待你!”
“这样吧!”朱允熥想想,继续说道,“佃户五年不交租,你也太吃亏了。孤让人把周藩名下的田地都清查点数记录在案,日后看看能不能补偿一二!”
“你小子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家底儿吧?这要是让你查清了,以后我名下的土地就固定住了。再敢多占一亩地,你都要收拾我?这小子,太坏了!比他爹还坏,吃人不吐骨头!”
朱橚心中大骂,脑筋转转,“这个臣名下的土地,户部都是记录在案的!”
“哎,洪水一来,什么都冲毁了。”朱允熥叹道,“好事重新丈量的好!再说,五叔!”朱允熥忽然眼神一边,似笑非笑,“这些年,你封地的田地中,定然是增了许多吧?你先别急着解释,已经有不少御史在孤耳边嘀咕过了,不然外边怎么都说你是中原最大的地主呢?”
“这次灾情,你处置得当,又一心为公免去佃户五年租子。重新丈量之后,这些田地就都是你合理合法的私产,将来谁也不能拿来说事。”说到此数,满是笑容,“直白点说,以前有些事,也就既往不咎了!”
朱橚满脸苦涩,以前也没什么事啊?多的那些土地,算什么事啊?
可是,他不敢反驳,只能开口道,“臣,谢过殿下!”
“你看,你总是这么客气。客气大劲儿了就是疏远,五叔你和孤是一家人!”朱允熥笑道。
朱橚笑得僵硬,再想起四哥燕王,心中顿时叹气。
“四哥,这小子比他爹狠,比他爹坏,你拿什么跟他斗?将来你真要是跟他斗起来,我可不敢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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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奉天殿,老爷子正在召集群臣议事,说的就是河南的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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