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478节
“老二!”朱棣又道,“下次,还让你为先锋。今日丢掉的面子,你要给老子找回来,听到没有?”
“喏!”朱高煦重重的敲打胸膛,随即脸上露出几分凝重,“爹,咱们现在处于下风,只能固守待援。您说,朝廷的兵马真能到吗?”
“能!”不等朱棣说话,一旁的朱高炽开口,斩钉截铁的说道。
朱棣看看他,“老大,你怎么说的这么肯定?”
朱高炽双手插在袖子里,胖胖的身子微微佝偻,“此乃国战!京城那位不会那么拎不清的。”
“咱们都死光了,对他有好处呀?”朱棣笑问。
朱高炽摇摇头,“唇亡齿寒,何况我们都是朱家人,大明是朱家天下。从小您就教导我,家里的事,关起门来慢慢说。但若是有外人,想欺负咱们,那就要开门揍他狗日的!”
“哈!”朱棣大笑。
“儿子以为,朝廷的大军不但会来,而且此刻一定是在快马加鞭疾驰而来。即便是京师的援军远一些,但高丽的驻军,还有铁岭卫的驻军,一定先到!”
“只要援军到了,抄了鞑子的后路,堵死他们,咱们就能反败为胜。”
“而且,京师的圣旨中说,爹您节制各路兵马。若京师那位真想咱们死,何必给您这么大的权力?”
朱棣忽然仔细的打量下朱高炽,开口道,“我看你一向不怎么对军事上心,不喜欢领军打仗。却想不到,你小子是深藏不露!”
“儿子对军事并非一无所知,不过您也知道,儿臣这身子,骑马打仗是不成的,谋略后勤还算可以担当!”朱高炽笑道。
朱棣横了一眼朱高燧,“看看,这才是会说话,以后和你大哥学着点儿!”
说着,站起身,直接在朱高煦的头上抽了一下。
“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他娘的跟死了爹似的”说着,感觉不对,“别他娘跟丢魂似的,怎么丢的脸面,以后怎么给老子找回来!”
说完,看了一眼儿子们,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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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噜!呼噜!”
朱高煦端着热粥,喝了个底朝天,舔着嘴唇问道,“有咸菜没?”
朱高炽斜眼道,“看你像咸菜!”嘴里虽然如此说,还是站起身,走到一边,从柜子里小心的找出一罐子酱豆腐,“省着点,就这么一罐了!”
朱高煦感激的笑笑,用筷子夹了点,搅拌在粥里。
“都说你胖,好东西都让你吃了!”一旁的朱高燧不满道,“我帐篷里什么都没有,你这却还有酱豆腐。老大,还藏着什么呢?拿出来分分!”
朱高炽先是没说话,朱高煦却狠狠的瞪他一眼。
“老三这话你丧良心!”朱高炽嘟囔着道,“咱兄弟几个东西都是一样的,就你们不知细水长流,顾头不顾腚连吃带扔。我这都是牙缝里省出来的,你还要挑我不是,你是人吗你?”
“嘿嘿!”朱高燧挠头,“大哥,我就这么一说!”
“大”朱高煦放下碗,“老大,今日的事,多谢你了!”
“还有我呢?”朱高燧急道,“二哥,爹要砍你的时候,我可是跟老母鸡护崽一样!”说着,他张开手臂,“挡在你面前,你要知道当时爹那模样,保不齐真的一刀劈下来了。到时候,帮你挨刀的可是弟弟我呀!”
朱高煦叹息一声,笑笑,“谢了!”
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朱高燧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的看了老大一眼。真挡刀子的可是老大,人家手上还有绷带呢。
“亲兄弟,谢什么!”朱高炽在旁说道,“以后,少气我就行了!”
说着,站起身拽着朱高燧往外走,“今儿咱们三兄弟睡一块,你跟我去抱柴火去,晚上烧暖和一点!”
“不是这事不是有亲兵吗,咱们老大,别拽,别拽”
帐篷里,只剩下朱高煦一人,他慢慢的蜷缩双腿,手臂环绕,下巴贴在膝盖上,看着火堆出神。
“小海!”他口中轻声呼唤,眼角又湿漉漉了的,但语气却满是坚决,“我一定,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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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高潮。
前几天我老妈刚从老家来广州,没有做核酸,今日社区打电话,带她去做核酸。
哎!!!!!
第80章 传承(1)
遮天蔽日的风雪,比往年来的还更早一些。
越靠近长城边境,风雪愈大。好似寒冰颗粒一样的冰雪,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人睁不开眼睛,打在脸上,阵阵生疼。
风雪之中,一支队伍艰难的前行,骑兵们还好,在马背上弯腰,用脊背阻挡冰雪。而那些既要背着自己重重的装备,又要负责赶车拖拽大军辎重的步兵们,则是深一脚浅一脚。
行军途中,虽慑于主帅的威望还有严苛的军纪,数万人没人敢开口埋怨,但嘴里娘老子骂着老天爷的污言秽语,却始终挂在嘴边。
“他娘的,下哪门子学,你爹俺浑身都冻透了!”
“这他娘的邪乎天,爷爷鸟儿都缩了!”
“遭娘瘟的开春不下雨,夏天不起风,到了冬天你倒是牛起来了,往死里下雪!”
将士们的咒骂,并未让天气有所改变。呼啸的寒风中,搞搞飘扬的大明战旗,也挂满了冰霜。
蓝玉在马上缓缓前行,面颊上的冰霜和铁盔融合在一起,胡子眉毛也都直挺挺的挂着,好似冰人一样。
他回头看看队伍,转头对身边的傅让说道,“他娘的,这样可不行,这么慢,走到啥时候去。等咱到来那,朱老四兴许他娘的都挺不住来!”
普天之下,敢管燕王叫朱老四,而且还根本不避讳旁人的,除了老爷子,大概也就眼前这位了。
不过也一点不稀奇,当年这位大将军,在漠北打仗的时候,就敢公然拿着圣旨对手下诸将口出狂言。
“仗是咱们打得,皇上在金銮殿上知道个球,听老子的!”
所以此刻,听蓝玉如此不客气,傅让面不改色,开口道,“蓝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么大的风雪咱们确实是快不起来!”
蓝玉瞅瞅他,皱眉道,“你小子性子稳当过头了,打仗这事不是没办法就说得过去,没办法就要想办法!”说着,又道,“你也年岁不小了,将来你爹退下来,你就要到军中去带兵。在殿下身边当差,稳当是好事,可带兵打仗要是太稳当了,行不通!”
听对方话中提起父亲,傅让的表情有些揪心。
这几年他父亲颍国公傅友德驻守高丽,那边的家丁传信来说,老头的身子也不大好。据说前些日子,已经病到马都上不去了。如今又赶上十万鞑子来犯的大战,也不知父亲的身体如何了。
见傅让脸色不好,蓝玉以为他在想别的,继续道,“也就是你,看在你老爹面上,老子多嘴几句,旁人想听,老子还懒得说!”
“蓝帅教训的是!”傅让赶紧开口,“标下是方才想到了父亲,有些感伤!”
蓝玉微微叹息,“将军难免阵上死,你感伤个啥?死在床上,死在女人的被窝里,那叫什么将军,草!”
就这时,风雪之中,无论人马都是一身冰霜的骑兵,策马过来。
“禀蓝帅!”其中一人张嘴,雪花顺着胡子掉落,“弟兄们在前头,遇着了燕王那边来报信的探子!”
顿时,蓝玉神色一变。
急道,“快,带来!”随即,又咬牙道,“草蛋了!”
傅让看看他的神色,“蓝帅,怎么来?”
“朱老四虽然从小就不是什么吃好草料的,可那小子打仗还是有一手,性子也傲。若不是军情危机,他挺不住,断然不会派探马出来!”
正说着,几个狼狈的骑兵连滚带爬的冲过来。
“前方是蓝帅,俺们是燕王千岁”
“他娘的快说!”蓝玉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千岁呢!”
那探子呼哧带喘的说道,“鞑子大军十二万,兀良哈部,鞑靼部都是倾巢而出,把我家千岁围困在了黄榆沟那头。鞑子成一个扇子面,左前方列阵,右边他们占了高地帽儿山,全是骑兵!”
刹那间,蓝玉眉头深锁,目光狰狞起来。
“这打的什么仗?”蓝玉低吼道,“打不过他不会跑?还让人围了?围了也就算了,侧面的高地还让人家的骑兵给占了。他自己的骑兵呢?老子记得以前他朱老”
“咳咳!”傅让赶紧提醒。
“老子记得他燕王以前,可没少招募骑兵,怎地?他的战马呢,丢啦?他的骑兵呢?尿炕啦?”
报信的探子面红耳赤,低头道,“俺们的骑兵兄弟们,战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人人带伤!”说着,忽然抬头,大声道,“弟兄们败了两场,可没怂过,他们都战死了,都是好样的!”随后,直视蓝玉,“标下的亲哥哥,就死在鞑子的王帐前头!”
蓝玉看看对方,缓缓开口,“对不住,是我说错话!”说着,又骂道,“越活越回去了,他燕藩这么好的二郎,居然还打败仗!”
忽然,报信的探子直接跪在雪地中,大声喊道,“蓝帅,求您快点。我家千岁还有二郎们,让鞑子围了许多天,日日猛攻。弟兄们死伤惨重,撑不住多久。营里头到是不缺粮,可柴火却半点都没有了。许多伤了的兄弟,没死在战场上,反而给冻死了!”
夏天打仗不能没水,冬天打仗不能没有火。
这个道理蓝玉别谁都懂,但他却有别的思量。
“你们四万来人,鞑子呢,听说是十二万,你们又没了骑兵,还给断了辎重的道。若鞑子真的出全力,别说燕王就他娘的神仙来了也顶不住!”蓝玉思索着开口,“这么看来,鞑子要的,可不单是要吃掉你们!”
“围点打援!”傅让也皱眉道,“鞑子在等燕王的援兵,等咱们!”
“呵!”蓝玉咧嘴一笑,“杀千刀的货,想埋伏老子?鞑子真是属狗的,撂下爪子就忘。哪次老子来,不是揍他们!”
说着,对那探子问道,“帽儿山被占了,有多少敌人?”
“这个标下不知!”探子惭愧的说道,“本来,我们一队十个人,可在鞑子的追击下,只有俺们三个了!”
“对方统帅是谁?”蓝玉又问。
探子低头不语,羞得脑袋差点埋在裤裆里。
“一问三不知呀!”谁料,蓝玉却笑了起来。
稍候片刻,他回头对身边诸将说道,“帽儿山是黄榆沟那边唯一的高地,这种天气下,想骑兵冲起来,非要占了那处不可。而且站得高,看得远,在那块咱们能一览战场,进退自如!”
傅让等人点头,这种战术他们从小就耳濡目染,自然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帽儿山,被不知道多少鞑子占据着,怎么拿回来?帽儿山距离此地,也就一百多里,等大军过去,鞑子的探子早就发现了。
若是下雪还好,鞑子骑兵冲不起来,只能防备。可若是不下雪来,鞑子居高临下这么一冲,自己这边的队伍,连休整都没有,谈何抵挡?
蓝玉看看众人,突然破口大骂,“如今京营谁带的?”
“原先是曹国公李景隆,现在是开国公常升!”边上有人说道。
“草,他娘的怎么带的兵,带了一群生瓜蛋子!”蓝玉不满,忽然回头喊道,“让大老黑,许笨驴,顶死牛他们几个来见老子!”
他喊的都是他在军中的旧部,这些人本身就是军中的宿将,这次出征恰好都在军中。
话音落下,有人前去传话。
而傅让思索片刻之后,忧心的说道,“蓝帅,可是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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