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允熥,打造大明巅峰 第71节
广开府学,请遍天下大儒出来做官,讲学。对每年的科举,更是重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后人都说官员的俸禄低,可是谁说过老爷子给这些官员们的特权。
这个时代只有读书人才有机会做官,做官的必须都是读书人。老爷子亲手颁布的读书人特权,持续了几百年。
老爷子给了读书人,三个巨大的,能保证他们生活无忧,并且在封建社会,有高人一等身份的特权。
第一是法权,秀才开始就可以见官不跪,即便是犯法了,官府也不能上刑。而且,凡是庶民,必须对有功名的人表示尊敬。
第二是礼权,秀才以上的读书人,有使用奴婢的权力。
虽然大明有钱的商人无数,可是在大明律法之中,真正能使用奴婢的,真正可以买卖奴婢的,只有读书人。
第三,就是保障他们生活的,税权。
大明秀才,每年有八十亩地的免税名额,并且免除了所有的徭役。
举人,每人每年四百亩地的免税名额。
进士,更是高达两千亩土地。
而且,朝廷还不禁止挂靠,也就是说,别人可以把田地挂在读书人的名下免税,让读书人可以从别人的手里拿到真金白银。
在老爷子心里,你有特权就要有责任。官员读书人的责任,就是顾好百姓,以天下为己任。
“呔!”老爷子一声怒吼,打断朱允熥的思绪。
只见朱元璋站在众位大臣的面前,咆哮道,“怎么都不说话?你们告诉咱,现在怎么办?江西抚州,建昌两府的赈灾,和民变怎么办?”
“臣等有罪!”众位大臣跪下请罪。
如果遇到太强势的领导,属下也不容易。这些中枢的大臣们不是没有能力,而是被吓怕了。越是怕,他们越不敢说,生怕沾到皇帝的怒火,掉脑袋。
“皇爷爷,孙儿有话说!”朱允熥先开口说道。
朱元璋拿起御案上的浓茶,灌了几口,“说,别怕说错,想啥说啥!”
“孙儿以为,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江西地方官员的责任。”朱允熥看了下老爷子,继续说道,“而是如何更好的赈济灾民,处理民变。赈济搞不好,灾民越来越多。民变搞不好,聚集的百姓就会成为流寇。”
“看到没!”朱元璋对着众大臣喷吐沫星子,“咱大孙才十五岁,就能说出这些道道。你们都是朝廷的大臣,却连个屁都说不出来!”说着,对朱允熥继续道,“大孙,继续说!”
“孙儿以为,朝廷应当马上派遣户部官员,督察御史到江西,指挥监督赈济,招抚灾民。并且让赣州卫的兵马,赶到抚州一带,以备后患!”朱允熥朗声说道。
朱元璋不住的点头,沉思下,“那依你之见,那些闹民变的灾民如何处理!”
“刚才孙儿看了下抚州那边巡查御史上的奏折,民变一事,是因为有贼人在灾民中散布谣言,蛊惑人心。”朱允熥继续说到,“大多数百姓都是盲目的,在生死关头也没能力分辨是非。所以孙儿觉得,对于民变中的百姓招抚为主。但是对于民变中的首恶,和挑头闹事的人,必杀之!”
法,从理中来,但是法也不讲理。
群体性事件,大多数无知的百姓可以赦免。但是领头的人,绝对不能放过。不然国法就是一纸空文,这次放过了,下次别人也学着有模有样,法就成了摆设。
而且,朱允熥心中还有别的担心。当年老爷子参加的是红巾军,元末的红巾军之所以能够那么浩大,因为最开始的红巾军骨干,都是白莲教的人。
大元时,因为蒙古人对各种神仙的宽容,是个神仙就当成佛。导致中原大地,各种别有用心的邪教,层出不穷,而且门徒甚广。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利用轮回之说,喜欢鼓动百姓造反的白莲教。
万一灾民之中,有白莲教的人组织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臣以为吴王殿下说的有理!”户部尚书詹徽开口道。“臣请陛下,派钦差至抚州地方,处理赈灾,民变事宜。”
“臣等附议!”
朱元璋心中的火发的差不多了,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传旨,户部”
“皇爷爷!”朱允熥忽然拜在朱元璋面前,大声说道,“孙儿自请,去江西巡抚督办此事。孙儿是大明嫡孙,该为大明出力。孙儿长大了,也是时候去看看我大明的江山。若是皇爷爷,不放心,请皇爷爷选派贤能老臣,指点孙儿。”
话音落下,殿中陷入沉寂。
吴王自请为钦差出京巡抚地方,这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这些大明中枢的臣子都知道,吴王就是老皇爷选定的继承人,只是还没昭告天下而已。
事关皇储出京,他们不敢乱说。若是吴王的差事没办好,或是有什么岔子,今日谁开口赞成了,以后就等着背锅。
朱元璋看着朱允熥,沉思半晌,“好,你大了,是该出去走走。当年你父亲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开始巡抚地方了。”
说着,老爷子又想了想,“传旨,皇嫡孙吴王朱允熥为钦差,巡抚江西赈灾之事。户部给事中张构,督察院左佥御史冯坚随行参赞。锦衣卫指挥同知何广义,殿前军千户傅让,廖镛,廖铭带一千军士,护卫吴王!”
随后,老爷子对书写诏书的翰林学士继续说道,“特谕,吴王如朕亲临,各地官府必尽心办差,不得敷衍。有违背吴王者,斩!”
第91章 战刀
八月的夜风,微微有些凉。
门口的帘子,在风中轻轻摇晃。有时,宫殿中那粗大的烛火,也会随着风跳动几下。
朱允熥小心的捧着一个铜盆,里面是热度刚刚好的热水,慢慢朝着朱元璋的寝宫而去,朴无用拎着一把装热水的铜壶,悄悄的跟着。
周围的宫人,见吴王殿下前来,恭敬的撩开帘子,无声行礼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皇爷的眼里,太监连人都算不上。这宫里这么多年前,多少次因为皇爷心里有气,迁怒于奴婢,死于棍棒之下的太监,不知凡几。
朱元璋寝宫门口,正是朴不成当值,见到朱允熥他没有表情的脸笑笑,随后对里面轻声道,“皇爷,殿下来了!”
“来了就进来!”朱元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说了多少次了,咱大孙来了,不用通报!”
朱允熥对朴不成笑了下,然后端着铜盆,迈过门槛。
烛火下,朱元璋坐在书桌后面,借着灯火还在看奏折。
“你端的啥?”朱元璋扭头问道。
朱允熥把铜盆放在了老爷子脚边,笑道,“明天孙儿要出京了,今天来孝顺孝顺您,给您泡泡脚!”
一句话,朱元璋满脸的皱纹开了,脸上都是笑意。
朱允熥把袖子挽起来,轻轻的帮老爷子脱去鞋袜,握着他的脚慢慢的放到水里。
“爷爷,烫不烫?”朱元璋的脚很难看,上面都是硬硬的老茧,指甲也都是变形的,颜色发乌。
“嘶!”朱元璋试了下水温,“不错,不够烫!”
“这已经很烫了!”朱允熥笑道,“您都烫得抽冷气了,还说不烫!”
“你懂什么,烫脚越烫越好!加热水!”朱元璋笑道。
随后,朴无用过来,给铜盆里续了一些热水,朱元璋再探了探,满意的点点头。
“嘶!”老爷子呲牙咧嘴,毫无君王形象的把脚放进去,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惬意,“你呀,就是不会过日子。烫脚哪有用铜盆的,得用木盆!”
朱允熥笑着说,“孙儿只是没找到木盆。”然后一边给老爷子挽高裤脚,一边说道,“孙儿以前在书上看过一个加了药材的泡脚方子,说能舒筋活血,回头孙儿找找,太医院给配出来,以后您天天泡脚,解解乏!”
朱元璋欣慰的大笑,“那敢情好!”
这时,朱允熥挽起老爷子的裤脚,发现小腿上,几条蜈蚣一样扭曲狰狞的伤疤。
“至正十四年,咱打滁州的时候,骑马冲元军的阵地。”朱元璋幽幽说道,“那时候只有上身有半幅铁甲,腿上什么都没有,人家轮刀子过来砍到了这了!”说着,老爷子在大腿外侧指了下,“这是一个疤,是人家用长枪戳的。”
老爷子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其中的凶险却不言而喻。
“疼吗?”朱允熥用热毛巾在老爷子的腿上擦着,问道。
朱元璋笑了一下,“那时候都杀红眼了,哪知道疼!还是打完仗坐那吃饭的时候,汤和告诉咱。重八,你腿上冒血呢?哈哈!”
说着,老爷子的目光变得深邃,“打仗的人,谁身上没伤?当时咱也没当个事,随便擦了两下,让郎中包包,第二天继续厮杀!这都小事,只要不是弓箭射到了要害,一般死不了。”
“您真是命大!”这年月,随便一点破伤风都能要人命,何况是这么深的刀伤,朱允熥笑着抬头,“这也是天命,天命在您!”
“扯淡!”朱元璋心中受用,却没接这马屁,反而正色道,“哪有天命?这天下都是你爷爷,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大孙你记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有手里的刀子,才是天命!”
“刀把子里出政权!”朱允熥笑着总结。
“对喽,这话咱爱听!”朱元璋笑道。
水渐渐的没那么热了,朱允熥蹲在地上,在老爷子的脚上擦着。
“爷爷,这么多年了,您脚上怎么还有老茧?”朱允熥笑问。
“弄不干净!”朱元璋笑道,“你爷爷十五岁之前连鞋都没有,整天就是光脚在地里,后来当了和尚,靠两只脚穿草鞋走天下。当了兵之后,更顾不上。咱跟你奶奶成亲那天,一脱鞋脚上都是干裂的口子,你奶奶心疼坏了。这些年还好,年轻的时候,一到冬天脚上都是冻疮,又疼又痒!”
说着,叹息一声,“穷人的脚都是这样,只有达官贵人的脚才是白白嫩嫩的。”
“爷爷!”朱允熥一边给老爷子洗脚,一边说道,“孙儿永远都会记住,咱们朱家是穷人家的孩子。不但孙儿会记着,还会告诉后世子孙,先祖创业不易,世上苍生艰难。”
“好孩子!”朱元璋的大手,在朱允熥头上摸摸,“你告诉咱,今天为什么主动请命去江西?”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朱允熥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孙儿觉得还是要到地方上看看,学学,才能更好的为政。否则一辈子呆在宫里,岂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嗯!”朱元璋点头。
“再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亲自去做了,才知道哪种方法是对的。”朱允熥继续笑道。
朱元璋不住点头,“这话说的好,说的对,至理名言!”说着,笑起来,“在宫里读书,终不如亲自上手,你能这么想,爷爷很高兴!”
随后,老爷子又道,“你到了地方上,第一步怎么走?”
“孙儿想,第一步先要稳。孙儿是皇孙亲王钦差,知道孙儿来了,百姓们也就没那么慌了。然后让地方官府开仓赈济,在固定地点开设粥厂,让无家的百姓每天定点让百姓去领。”
“至于那些有家的,另外按日发放口粮。粮食不能多给,以防有人多拿多占。”
“抚州的奏折,只说了民变,还没说抚河决口的地方如何了,也没说是否组织民夫去修筑河堤。孙儿想一边赈济,一边把灾民中的男人组织起来,把河堤好好的修修。”
朱元璋连连点头,“仓促之间,你能想出这么多已经很难得。咱给你派的两个人,都是能做事的老臣。你要多听,多问,多学,别在他们面前摆架子。”
“孙儿明白!”朱允熥笑道,然后对身后的朴无用说道,“去找一块刮脚石来!”
随后,朱允熥拿着刮脚石,慢慢的刮着朱元璋脚跟泡软的老茧,没多大一会儿,盆里就是白色的一片。
“呵呵!生儿育女为了啥?就是为了这!”朱元璋满脸的笑意,对朴不成说道,“看看,到底是咱的亲孙子,不嫌弃咱!哈哈!”
不过,老爷子笑完,又笑着对朴不成说道,“嗨,咱跟你说这些干啥?你又没个后!”
言语之间,满是真男人对假男人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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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第一缕阳光落下,朱允熥从床上爬起来。
朴无用几个太监伺候了他梳洗之后,穿好衣服,再次来到奉天殿。
老爷子也起来了,正在太监的服侍下,穿着衣衫。
见到朱允熥身上只穿了一个简单的贴里,皱眉道,“怎么穿这个?礼服呢?”
按照规矩,亲王出行应该是王冕加上金线织成的团龙礼服。
“孙儿要去办差,不是讲排场。一会孙儿带着侍卫,快马先行!穿着礼服不方便。”朱允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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