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末强的离谱 第315节
“斋主是要去找他吗?青旋劝你不要去了,那人古怪的很,说什么别人罪孽深重,我看他才是杀人不眨眼。”
“斋主,青旋告退。”
石青旋脸色微白,脚尖一点上了屋顶,随即狂奔入了山。她回到自己的小屋,这才拍了拍胸口瘫软在床上:“青旋还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家伙。”
她后怕的喃喃自语,直到过了半盏茶功夫,这才爬起来扒拉掉衣服,红着脸蛋将那衣服举在眼前,石青旋咬着嘴唇娇羞道:“青旋竟然被吓……”
“好在没人注意,不然青旋真的没脸见人。”
“等腿儿不软了,赶紧洗干净了再说。”
石青旋将那脏衣服扔到一边,想到自己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个陌生人吓得失禁,她忍不住捂着脸蜷缩着腿,白虫子一般在竹床上滚来滚去起来。
6:意乱【】迷
曹昆杀安隆,又是在宋缺的地盘上,对于川蜀之地的好强帮派自然是毫无秘密可言。甚至曹昆刚走,宋缺就已经出现。他神色凝重的瞧着狼藉一片的街道,那地面上的青砖倒卷而起,就像是被人掀开一般可怕。
而地上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的安隆,更是让宋缺眼角狂跳。
杀安隆而已,如今的他也可以秒杀。但是杀的如此诡异, 甚至可以说轻松写意,宋缺是完全做不到的。
他瞧的出来,无论现场多么凌乱都不足为据,而真正让安隆绝望的却是体内经脉节节寸断,浑身骨头粉碎,这才是宋缺震惊的原因。
他想不通,曹昆是如何在不伤害安隆身体的情况下, 又摧毁了安隆内在?
“此人霸道,我本以为他会杀人,却不想出门就杀了安隆。如此行事,定然惹来石之轩和魔门出手,江湖即将大乱。”
宋缺目光复杂。
宋师道脸色发白的看着远处:“梵斋主追赶了上去,父亲,咱们要去看看吗?”
宋缺缓缓摇头:“不必了,传令宋家弟子回家,为父要看看此人做到何等地步。我所料不差,他此行将会血雨腥风,杀的人头滚滚。”
“可否通知独尊堡?”
宋缺似笑非笑,看了宋师道一眼:“你以为梵清惠跟着,解晖能安耐得住?”话音刚落,宋缺身影消散。
宋师道怔怔的站在原地沉思, 片刻后却忽然脸色一变,他不解又愕然的看着宋缺消失的方向。要知道那独尊堡解晖与宋缺可是好友, 与宋家关系很不平凡。但是听刚才宋缺的话, 像是不在乎解晖生死一般。
要知道两家还有姻亲, 大姐宋玉华更是即将与解晖儿子联姻, 宋缺如此做法几乎是坐看解晖走向曹昆的对立面。
“难道父亲是借助昆大师的手清扫岭南势力?”
……
“昆大师!”
梵清惠本身实力不凡,能掌控慈航静斋这么大的势力,她又岂能弱了多少?
或许她比不上大宗师宋缺等人,但是却也是江湖上的第一梯队实力。因此一心追赶之下,却也渐渐追赶上了曹昆的身影。
曹昆并未停下脚步,依旧缓慢往前走去,只是每一步踏出都身影摇晃,宛若跨越空间一般吓人。
到了跟前,梵清惠压下内心的惊骇,她紧紧跟着说道:“昆大师,您刚才杀的那人并不简单,那邪王石之轩武功诡异,堪称无敌,这安隆正是石之轩麾下鹰犬。昆大师杀了安隆,等于得罪石之轩。”
曹昆嘴角含笑:“我心慈悲,却也有怒目金刚。邪魔外道,杀人无算,冤孽缠身。里通外敌,不忠不义。此辈小人,来再多也杀的。”
梵清惠听曹昆说的如此霸道,哪怕是她见多识广也忍不住心头发抖,更甚至想起宋缺警告自己的话。梵清惠心头终于明白,眼前的昆大师并不是自己能把握住的,昆大师实在是太强太强了。
只是梵清惠更加清楚,慈航静斋从未想过把控住任何男人,她们只会顺势而为,略加引导。
当你想把握住一个人的时候,那你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来引诱对方,但是这代价一旦付出,你也就等于将自己与对方捆绑,若是把握不住,损失的还是自己。
若是只是顺势而为,略加引导,自己却不会损失什么,一旦成功却会获得巨大回报。甚至因为自己并没有投资什么,而损失的一直是对方,反而还能因此占据主导地位。
梵清惠对于慈航静斋的手段得心应手,若非如此,当年以身试魔的恐怕也不会是碧秀心了。相反,她梵清惠顺势而为略加引导,碧秀心却付出所有,最后更是失去生命。
如今没有做出多大贡献的梵清惠却成为了慈航静斋的掌舵人,可见梵清惠对于慈航静斋行事风格的把控,是远远高于碧秀心的。
曹昆的霸道只是让梵清惠心头一惊,她随即就叹息一声:“清惠并非担心昆大师不是那石之轩的对手,只是昆大师手段太过惨烈,杀人不过头落地,又何必羞辱那安隆呢?”
曹昆依旧面带微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刀杀了,与百刀杀了,又有什么区别?清惠,你还是看不破。”
梵清惠目瞪口呆,心说貌似很有道理,都是一个死罢了。但是,能死的痛快一点也是好的啊?
她神色古怪的看着曹昆。
曹昆温和说道:“彼岸彼岸,不度苦海,如何到达彼岸。他罪孽深重,冤魂缠身,若不承受痛苦,又如何洗刷罪孽,又如何对得起被他残害的无辜百姓?”
梵清惠目光迷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曹昆哈哈大笑:“若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么你告诉我,佛陀是慈悲,还是罪恶?”
看到梵清惠目光呆滞,曹昆叹息一声:“你有佛性,却红尘迷心,若不看破,穷究一生,都未必更进一步。”
梵清惠心头恍惚,若是旁人跟她这么说话,她肯定有无数佛经去辩解,但是开口的是曹昆这个昆大师,梵清惠顿时心头犯起了嘀咕。
当然,区区几句话,未必能改变她心头所想,毕竟那是数十年接受的教育。只是这可是昆大师啊……
这可是三两句话就让宋缺突破的昆大师。
这样的昆大师说的话,难道会没有道理吗?
梵清惠心头恍惚,忍不住的双手合十:“清惠愚钝,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曹昆叹息:“佛渡有缘人。”
梵清惠神色古怪:“昆大师,您不是说世界上本就没有佛吗?”
曹昆笑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佛?”
梵清惠:“佛就是佛。”
曹昆微微点头:“佛就是佛,那佛是什么?是人是动物?是男又是女?是一棵树?还是一块石头?或者是一条大河?”
梵清惠:“清惠不知。”
曹昆:“小时候我以为我佛慈悲,但是日夜诵经的师傅却被山贼杀害,青年时我以为我佛慈悲,但是诚心礼佛的村姑却被恶霸抢占,成年后我以为我佛慈悲,但是辛苦耕种的良田却被乱兵抢占……”
梵清惠不知曹昆要说什么,但是却知道这佛不是正面的。她微微皱眉,本以为昆大师是佛门中人,却不想昆大师竟然是佛的敌人。
曹昆像是感受到梵清惠的厌恶,扭头一笑,接着说道:“知道我拿起了菜刀砍死乱兵,保住良田,我才忽然醒悟,我就是佛。”
“世上本没有佛,说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佛。”
“佛曰众生平等,众生就是佛。”
“清惠,你可明白了?”
梵清惠嗓子沙哑,万万想不到曹昆会说出这种话,她艰难的开口:“我就是佛?”
“正是。”
“可我是女的啊?”
“众生平等,你还是看不破啊。”
曹昆摇了摇头,满脸失望的接着往前走。他走向深山,也不知去干什么。梵清惠想了想,依旧跟上。却不想瞧见树林中一个水潭,昆大师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而皇之好不要脸的拔掉衣服,人家自然无比的走入水潭。
梵清惠看的目瞪口呆,双眼发直,接着脸颊一红扭过身去。
“区区臭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又何必在乎?”
“佛曰色即是空,清惠,你修佛多年,看不破这色欲之道吗?”
“你红尘迷心,看似潇洒,却被世间凡礼约束。你放不开自己,又如何超脱?”
梵清惠背对曹昆,目光茫然的看着天空:“如何放开自己?”
“红尘万丈,骷髅佳人。不曾体悟,又如何走出?”曹昆一边搓澡,一边缓缓笑道:“顺从本心,你会找到答案。”
曹昆微微一笑,精神扩散,梵清惠体内潜伏的那一丝内力忽然爆发。
她正仰起头看着天空,却冷不防感觉到丹田升起一丝火热,这火热飞快的想着四肢百骸扩散而去。也不知道怎么的,梵清惠脸颊一红,只感觉浑身滚烫,刚才曹昆那挺拔的脊背忍不住浮现在脑海中。
刹那间她竟然意乱【】迷起来。
好在慈航剑典护心,那燥热也只是轻微灼热,并不能让梵清惠失了心神。
好在这火热只是一点火苗,并没有彻底点燃她体内的火焰,不过就是如此,梵清惠也心慌意乱:“这就是我的本心吗?昆大师说我红尘迷心,果然是如此。也怪我,这些年周游与男人之间,虽然洁身自好,却也心灵蒙尘。”
曹昆认真的搓澡,在宋家山城他一指点在梵清惠眉心,看似是为了帮梵清惠驱除体内燥热,其实是留下一滴真气种子。这种子乃是真阳之气,从七伤拳中练就而出。若是溶于人体之内,就与阴阳相合。但是却蕴含了曹昆的精神,这一丝真阳之气能被曹昆轻易调动不说,更能茁壮成长。到时候心念一动,就会让对方烈火焚身。
不过曹昆没有那么下流,他只是留下一滴真阳种子,此刻刺激对方。如此梵清惠心神自乱,胡思乱想。等到安奈不住那一日,曹昆今日说的话就会让她做出正确抉择。
正所谓顺势而为,略加引导。
曹昆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是梵清惠意志坚定,自然不会飞蛾扑火。若她心头杂念自生,那到时候求曹昆灭火,也是她自找的。
7:绾儿,为师腿麻了!
如今的江湖佛教兴盛,颇为团结。
俗话说的好,正邪不两立、只是令人无语的是,这世界的正邪却是佛门和魔教对立,道家虽然有大宗师高手,威势却并不比得上佛门强盛。
其一乃是道家散漫,追寻自然,并不热衷于宣扬名声。
其二, 道家弟子虽然众多,却也不会跟佛门一样,每个寺庙都养活了一堆人。
再加上佛门团结,有事一起上,威势惊人,高手众多。因此这江湖上的正道乃是以佛门为魁首,再加上各地豪强帮衬,与魔教对立。
魔门分崩离析,互不统属,再加上喜欢内斗,哪里是什么慈航静斋的对手?因此祝玉妍哪怕闻名江湖风华绝代,一身实力超越师傅不少,却依旧被佛门摁着打,可以说正面怼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虽然正邪不两立,两派之所以欣欣向荣,正因为彼此敌对。若是忽然一排倒了,恐怕就会有新的派系出现。也正因为如此道理,再加上祝玉妍也手段不凡, 这些年魔门反而有些抬头的趋势。
就是不知道这是祝玉妍和梵清惠的默契,还是梵清惠真的压制不得祝玉妍了。
有人说过:女神放的屁都是香的。
江湖上有一位多情公子名曰候希白, 手持美人折扇行走江湖, 喜好出入青楼楚馆,立志要将佳人最美的一刻话下。
只是此刻却有一位绝世佳人名震江湖,就是不知候希白看到佳人此刻的质态会不会三观崩裂。
树林幽暗,天上暗无光彩。
绾绾坐在高高的纤细树枝上,那小腿凌空,晃动着一双白嫩小巧的玉足,带来阵阵悦耳的铃铛声。她扬起纤纤玉手捏着小巧琼鼻:“师傅啊,你还未好吗?”
地面上,草丛中。
祝玉妍脚踩两块青石,裙摆拢到腰间,她鼻孔塞着两团破布,抬起头瞧了瞧上方的绾绾沉声道:“再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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