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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422节

妙玉听到“师太”之称,心头就有烦躁生出,旋即压下,放下佛经,起得身来,双掌合十,道了一声佛号,一张秀美、白腻的玉容,见着庄敬之色:“贫尼见过贾爵爷。”

贾珩上下打量了一眼妙玉,道:“妙玉师太在后院吃斋念佛、参禅悟道,不想耳目倒也灵通。”

妙玉抬起螓首,晶莹明眸深处见着锐利之芒,幽幽道:“红尘嚣嚣,纵不留心,噪杂之音也往人耳里钻,扰人清静。”

她在惜春这边儿,岂能听不到眼前人晋爵的消息?

贾珩“嗯”了一声,打量着一身打扮非僧、非道、非俗的妙玉,徐徐道:“妙玉姑娘,许非风动,也非幡动,而是心动,也未可知。”

妙玉闻言,心头一跳,白腻脸颊微热。

这登徒子……又是在相戏于她。

惜春看着两人凑在一起又有斗嘴的趋势,轻声道:“珩大哥,还往屋里叙话。”

贾珩点了点头,随着惜春进入厢房中。

而这时,妙玉面色犹豫了下,拿着佛经,也跟了进去。

贾珩坐在小几旁,与惜春寒暄着。

转头看着周围的摆设,在一幅张悬于墙的图画前停了下来,只见苍松之下,白兔一大一小,凑在一起啃食着石头缝里的一簇青草。

贾珩面上若有所思,转眸看向惜春,问道:“这是妹妹画的?”

惜春目光落在那对儿兔子上,轻声道:“闲来无事,画着玩儿的。”

贾珩笑了笑道:“画的不错,草木生于狭石之间,欣欣向荣,兔子洁白如玉,生动活泼,一青一白,四妹妹是这个意思?”

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别让你们带坏了?这其实是精神洁癖。

惜春闻言,心湖荡起圈圈涟漪,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也没继续这个话题,问道:“天香楼请了戏班子,妹妹怎么没去顽?”

惜春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大喜欢听鼓锣铮鸣,觉得有些吵闹。”

与以往不同,这位傲娇小萝莉打开了一些心扉。

贾珩默然了下,瞥了一眼妙玉,凝眉道:“晨钟暮鼓,木鱼诵经……未必不吵闹。”

妙玉:“……”

管她什么事儿?

贾珩道:“其实,我也不大听戏。”

惜春凝眸看向贾珩,藏在衣袖的手攥了攥,道:“听人说,珩大哥写了第二部的三国话本,我原看了第一部……”

贾珩道:“就在我书房里,回头让人拿给妹妹看。”

妙玉这时,转身吩咐着丫头去准备茶水,而后过了会儿,说道:“珩大爷,饮茶。”

说着,端了两个茶盅,递给贾珩和惜春。

贾珩接过玉盅,嗅了下茶汤,轻轻品了一口,放在一旁。

妙玉目光一瞬步移地看着对面的少年,似随口问道:“珩大爷以为这茶如何?”

“甘甜清冽,正好解渴。”贾珩面色顿了顿,徐徐道。

妙玉默然片刻,问道:“珩大爷可知是何水而煮?”

贾珩久懒得猜,随口道:“以妙玉姑娘所好,风霜雨雪,大抵如此。”

妙玉:“???”

风霜雨雪,一时还真不能说错,可为何话里带着一股讥讽之意?

以她所好?大抵如此?

想了想,语气清冷道:“这是四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了梅花上的雪所煮,存了下不舍得吃。”

惜春看着斗嘴的二人,眉眼弯弯成月牙儿,轻声道:“珩大哥,这茶先前我向妙玉师傅求着,她都不舍得让我吃。”

妙玉道:“原先未到开瓮之时,如提前饮用,反而有碍茶汤口味。”

贾珩点了点头,道:“白云在天,明月在地,焚香煮茗,阅偈翻经,俗念都捐,尘心顿尽,妙玉师太为方外之士,自非我等世俗中人可比。”

妙玉容色微滞,品着意味隽永的话,再看那少年,眸光熠熠,心思莫名。

贾珩说完也没再理妙玉,看向惜春,问道:“妹妹最近饮食可还周全?”

惜春回道:“周全妥当,劳珩大哥挂念了。”

贾珩抿了一口茶汤,道:“过几天要听戏,妹妹若是空暇,可以多往天香楼走走,于院中久居,转圜方寸之地,也对身子不好。”

这几天他着实没怎么见惜春出来玩儿,想来是性喜安静所致。

第四百章 刺破妙玉的面纱

厢房之中,不知何时,兽笼中的熏香与冰绡已经燃起,几缕清烟鸟鸟,一股安神宁意的香气,弥漫开来。

贾珩有所觉,转眸瞥了一眼妙玉,正见妙玉挽起袖子,现出一节白嫩如藕的手臂,薰笼中点起的檀香,分明是其人手笔。

似正应着他方才焚香品茗之语。

另外一边儿,听完贾珩之言,惜春清丽小脸上现出思索之色,俏声道:“那我明天去看看。”

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等过几天,不太忙的话,我教妹妹骑马吧。”

惜春眸光闪了闪,也有几分动心,轻声道:“先前听云姐姐和三姐姐她们谈起过,好像挺有趣的,但我想着别摔到了,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贾珩抿了一口清茶,笑了笑,说道:“有我看着,不会让你摔着的,再说这种事情都是小马过河,你试过就知道了。”

“小马过河?”惜春面色诧异,喃喃着,思忖着这词的意思。

贾珩却是想起这个前世七八岁小孩儿都知道的故事,在此方世界并不存在,就简单叙说了一遍。

小马过河的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

妙玉听着贾珩讲述,一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上现出思索之色。

惜春眨了眨眼睛,俏声道:“珩大哥的意思是,尝试一番才知深浅。”

贾珩面色顿了下,笑了笑道:“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妙玉在一旁听着二人叙话,抿了一口茶汤,默然不语。

贾珩这边儿与惜春品茗叙话。

惜春心智早熟,谈吐清雅,完全不能以小孩子视之。

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

园修日月光辉里,景夺文章造化功。

这是元春省亲时,惜春所写之诗。

这能叫小孩子?

还有各种遁入空门之语,纵是后世大人都说不出来。

当然,贾珩与惜春几乎默契地不提贾珍。

惜春忽而开口道:“珩大哥,平时都读什么书?我想寻两本书看。”

贾珩笑道:“你不看佛经了?”

被那双温煦目光上下打量着,尤其是带着亲昵语气的话语打趣,惜春心头微颤,清丽脸颊浮起红晕,道:“我有段日子不看佛经了,反而寻着话本解闷儿,将珩大哥的三国话本第一部读完了。”

贾珩转眸看了一眼书架,皱眉道:“那里好像还有几本?”

惜春随着贾珩的目光望去,心下一慌,忙道:“那是妙玉师傅的。”

妙玉:“???”

贾珩笑了笑,问道:“你喜欢看话本?”

入画笑着接话道:“大爷,我家姑娘这几天都寻话本来看,大爷所着的三国话本,姑娘都看了有两遍了呢。”

贾珩看向略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傲娇小萝莉,轻笑道:“那这么一说,我可要赶快将第二部写出来才是了。”

惜春不由展颜一笑,连忙意识到什么,垂下螓首来,心跳得厉害。

贾珩端起茶盅,思量着。

他发现惜春还是挺喜欢听故事的。

或者说,就没有人不爱听故事,这是人类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所致。

贾珩想了想,迎着惜春的目光,叙道:“市面上的话本,也没什么可推荐的,泥沙俱下,稂莠不齐,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其实,用故事作教育启蒙是最好不过,激起少女对美好爱情的幻想,应该就不会再生出遁空避世之念。

当然,不能讲《红楼梦》。

惜春闻言,心头还真有些好奇,脆声问道:“什么故事?”

贾珩整理着思绪、言辞,道:“其实是一个仙侠故事。”

犹豫了下,究竟是讲《仙剑奇侠传》还是讲《诛仙》,最终还是选择讲后者。

神仙之说,古往今来,口口相传,甚至佛经都讲了一堆佛祖、菩萨施展伟力、普渡世人的故事,所以也不存在超越惜春个人认知界限的问题。

“诛仙?”惜春蹙了蹙眉,念着拗口的名字,小脸上现出思索之色,仔细品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妙玉也在一旁偷偷听着,眉头皱了皱,竟觉一股猎猎杀气扑面而来,不自觉放下手中茶盅,转眸看向那少年。

贾珩沉吟片刻,就将《诛仙》的故事,给惜春讲了起来。

按说他看诛仙还是上一世的中学时代,具体情节早该忘得七七八八,但架不住后世不少同人写手不停帮着人复习,甚至还有收水月和苏茹的刘备文……

贾珩对诛仙的故事线,梳理的相对还是很清晰的。

从草庙村血桉到七脉会武,贾珩一口气讲到河阳城,张小凡与碧瑶相遇,一直去了滴血洞。

妙玉在一旁听着,手中的佛珠早已不自主捏紧,那张清丽如雪的脸蛋儿现出惊异,几是屏住呼吸,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说呢?

这是一种建立在认知基础上的故事创新,如果贾珩讲《三体》,那就不行,因为彻底超越时代认知界限,如听天书,头大如斗。

但讲《诛仙》,对看惯了《庄子》、《唐传奇》等怪诞故事的妙玉而言,就不存在理解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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