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长生不死 第104节
不光是要部署变法大业,更需要应对国内,外的敌人的冲击,此时此刻,卫鞅压力很大。
他仿佛肩负巨岳而行。
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一旦松懈下来,敌人就会将他吞噬的点滴不剩。
景监走进国师府,朝着荒行礼:“国师,左庶长邀请你三日后前往南市大集,他要在那里重塑国府威信。”
“好。”
荒放下酒盅,点了点头。
目送景监离去,他没有挽留,荒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如景监与子车英这样的新贵,在这段时间无疑是最为忙碌的。
“风老头,大世将要来了,从此以后,中原大地之上,战争将会变得更为频繁,也更为直接。”
风徵点头:“杀劫无法避免,就算是秦国不变法,也只会越来越频繁。”
“这世间,不会平息战争,战争也从来不会消失,就像这片土地,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国家一样。”
听到风徵话,荒一愣,见到风徵看过来,荒端起酒盅,将整个脸藏于袖摆。
他和风徵,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算是亦师亦友,但是这改变不了,风徵是上古氏族族人的身份。
家国天下。
这个时代,家在国前。
刹那间,荒仿佛洞悉了一些隐秘,历史上记载,自从始皇帝兼并六国以后,中原大地上神话传说,从秦开始断层。
也许始皇帝当年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始皇帝早亡,也让大秦在短时间分崩离析。
眼底掠过一抹思索,荒放下酒盅笑了笑:“滚滚大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谁留下了,谁才是胜利者。”
“风老头,又没有兴趣三天后去南门大集,见证一个名场面?”荒朝着风徵做出了邀请。
“好啊!”
风徵轻笑:“人老了,就好看热闹。”
风徵心下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荒不同于其他人,哪怕是风宇珩也不一样。
荒有一种特殊的修炼方式,区别于刚刚衍生的武道,也不同于练气士之术,很特别。
他想要探究荒的秘密。
他也清楚,荒想要探究上古氏族的秘密,想要追求所有修士的终极,长生不死。
两个人在院落中饮酒,每个人心中想法都不一样,各怀心事,都想要从对方身上刮下一斤肉。
夜深了。
风徵去睡觉了。
荒神色平静,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想法万千,校场上,三千骑兵也已经休息,天地间一片安静。
……
三天后。
这一次的大集,恰在五月农忙之前,由于国人百姓都有时间,更是十分热闹。
从早晨开始,从栎阳四周赶来的国人便络绎不绝地拥进栎阳城南门,集市刚开一会儿,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荒与风徵来到了集市,找了一家买早食的小店,两个人一人一碗羊汤,感受着温度。
早市很是忙碌。
特别是早食的小店,由于从远处赶来,参加集市有需要很长时间,大家都空着肚子,自然是要来喝一碗羊汤,填饱肚子。
荒打量着衣衫褴褛的国人,不由得摇了摇头,他与风徵穿的都已经够低调了,依旧与这些人格格不入。
面黄肌瘦,双眸却不麻木,这个时候的老秦人,身上憋着一股气。
荒只是默默观察,他不想打搅这一刻,对于这些国人,也许这一刻喝汤,才是美好的。
付了钱,荒与风徵在南市上转了有转,终于到了正午时分,这个时候,他们也到了南市官坊下。
正午,才是南市最热闹的时候。
这个时候,官坊前来了一队甲士,他们抬来的一根粗壮的圆木靠在官坊上,便驻扎在这里不动了。
荒左右打量了一眼,国人之中,秦国文武都默默地来了,嬴渠梁等人都隐藏在国人中。
此时此刻,只差一个正主卫鞅。
在这个时候,景监走进栅栏,站在大石上朝着聚拢过来的国人高声,道:“所有人等听着:奉左庶长卫鞅令,谁能将这根圆木扛到北门,国府赏十金!”
说到这里,景监朝着国人摇晃几下手里的钱袋,以示真假。
国人看热闹是天性。
见到这里聚集着一群人,短短时间,人围着的越来越多。
国人指指点点,东方诸国的商贾笑声不断,很显然,大家都不相信此事。
国人在指指点点,但是不搭茬,将景监晾在了台上,荒眉头一皱,在他看来,卫鞅应该混入了自己的人。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绿色衣衫,操着一口地道老秦话的商贾,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僵持。
“官府也来凑热闹?这是想卖这根破木头么?”
绿衣商贾恰到好处的嘲讽:“这根破木头值十金?这是在抢钱吧?”
“想得真美!”紧跟着,有人跟着大喊,道:“就这根破木头最值多十个布钱,多一个,都不能要!”
见到有人搭茬,景监心下松了口气,虽然这两个人都是他亲自安排的,但,这也意味着局面被打开。
见到国人脸上动摇的神色,景监连忙摇着钱袋:“不是卖木头,而是悬赏搬木头!”
“谁扛到北门,国府赏十金!”
“哈哈哈……”
人群又一次哄笑起来。
这个时候,国人第一次真正接茬,一个瘸腿老人高声,道:“上阵杀敌断了腿,都不赏一个钱。”
“搬一根木头就赏十金?哄老实人玩呢不是?”
又一个青壮开口,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怀疑与不信:“官府上次说减少田赋,最后呢?”
“国府说话,谁敢相信啊!”
……
看到这一幕,荒不由得摇头,秦国的国府烂了口碑,若不是老秦人被欺压惨了,只怕秦国早已民怨四起了。
第155章 一百金只是种下一颗种子。
因为诸国对于秦国的欺压,导致秦国国人心里憋着一口气,也因为一直以来,秦国穷。
所以,从始至终,秦国国人民众,哪怕是不信任国府,依旧是支持者嬴姓一脉。
荒看到这里,神色也有些难看,秦国沦落至此,是所有老秦人的悲哀。
这个时候,卫鞅与王轼到了,作为左庶长与栎阳令,在如此重要的关头,他们自然不能缺席。
特别是卫鞅。
此番徒木立信,不光是为了国府,也是为了他这个左庶长,在秦国,国府等于左庶长。
景监将情况一一告诉卫鞅,卫鞅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响,朝着王轼点了点头。
见到这一幕,王轼踏上大石朝着国人民众高声,道:“秦国的父老兄弟、列国客商们:”
“我是栎阳令王轼,为昭国府信誉,扛这根木头的赏金增加至三十金。”
“无论谁扛到北门,即刻领赏,绝不食言!”
说到这里,王轼指了指旁边文吏端着的铜盘上的金:“诸位看,这便是赏金。”
“这个栎阳令,便是招贤馆那个东方士子。上任没做一件事,能信他么?”
“如何不能信?人家是栎阳令,还能骗我们庶民不成?”听到民众不信任王轼,景监安排下的人,连忙补救。
“哼!”
一个中年,冷冷一笑,道:“栎阳令怎么,国君都不算数,他说了能算?”
“肯定是假的,不信你去,白辛苦一趟!”
一时间,各种声音充斥,南市大集隐约有些乱象。
由于王轼初来乍到,威信不高,以至于场面有些冷场,将王轼晾在了台上,底下民众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人动弹。
看到这里,卫鞅清楚他不上去不行了,示意王轼下来,卫鞅亲自走上去,开口,道。
“诸位秦国民众、列国客商:我是左庶长卫鞅,奉秦公诏命,总领国政。”
望着神情各异,激动和兴奋的情绪开始弥漫,但还是将信将疑,三五成堆地相互议论。
卫鞅沉声,道:“以往国府号令多有反复,庶民国人不相信官府,所以,秦人如此贫穷,秦国从强国变成弱国,秦军连连败绩。”
“从今日开始,官府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政令一出,绝不更改!”
“今日徙木立信,便是彰显国府诚意,诸位之中,不论是谁将这根木头搬到北门,赏五十金,这是我作为左庶长以来,颁布的第一道书令。”
卫鞅声音落下,依旧无人动弹,荒撇了一眼不远处焦急的嬴渠梁等人,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心里清楚,这一场戏必须要唱下去,也一定要唱下去。
“大父,我去试试。”这个时候,一道慌张的声音传来,引起了荒的注意。
“不准去,你年纪还小不懂,官府能给你钱?”老人摇头,朝着孙子语重心长的教育,道:“别做这样的梦,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少年眼中满是担忧,扯了扯老人的衣襟,犹豫了一下开口:“大父,你的病……”
“不准去。”老人低声呵斥,苍老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别给我惹祸,得罪了官府,我们都走不了!”
这一幕全部落在荒的眼中,他也清楚,一直以来,老秦人对于朝廷的失望。
他刚要开口劝说,就听见卫鞅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今日,我为官府以徒木立信作为一个开始,从今以后,官府言必信,行必果。”
卫鞅望着老秦人,语气凝重肃穆:“诸位,我卫鞅应秦公求贤令入秦,任秦国左庶长,执掌国府,便是为了强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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