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长生不死 第5节
“为何是仲公子,而不是公子虔?”固心中一动,不由得脸色凝重起来。
他自然明白荒的意思,只是无论如何看,公子虔都比仲公子更有机会。
“哈哈……”
“固兄,公子虔并不是嫡子,虽然军功赫赫,但仲公子也在军中立下了功勋。”
荒目光如炬,语气更显自信:“更何况,如今的秦国再也经不起一场战争了。”
“秦国最需要做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战争,在这一点上,仲公子远超公子虔。”
说到这里,荒深深的看了一眼固,一字一顿,道:“相信我,秦国未来的主人,一定是仲公子。”
“固兄……”
这一段时间以来,荒认可了固,认为这个人值得交往,在他离开栎阳之前,想着提醒一下。
在这种时刻,虽然对于底层官吏影响不大,但自古以来,站队永远都是风险最大,收益最高的政治行为。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于固的能力与才学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成为一郡之首有些不足,担任一县之令绰绰有余。
这种不上不下的能力,若是没有大的际遇,很容易被埋没,一辈子就这样了。
听到荒的分析,固也是点了点头,随及便是长久的沉默,这些日子他了解眼前的少年人。
荒思维天马行空,奇思妙想不断,对于一些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固心里清楚,眼前的少年,绝非一个简单之辈。
这是一头雏凤。
缺少的只是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受教了。”
……
栎阳王宫。
“公父,孩儿来了。”
看着英武的赢虔,苍老的秦公脸上闪过一抹挣扎,随后恢复平静:“虔儿,为父的时间不多了。”
“公父一定会没事的……”
挥手打断赢虔,秦公:“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先听为父说完。”
“如今的秦国内忧外患,若是少梁邑一战我军大胜,也许能够稳定不少。”
“只是此战我军败了,魏国丞相公叔痤被俘虏,庞涓主战,魏国灭我之心不死。”
这个时候,秦公死死的盯着赢虔,一字一顿,道:“你和渠梁,季昌都是为父的子嗣。”
“季昌年纪太小,无法承担大任,为父不是没有想过将你立为太子,唉……”
“可是此战我军看似胜利,实际上大败,率领军队开疆扩土,渠梁不如你,但稳定国家,在危机中求存,你不如渠梁。”
“为了秦国,为了嬴姓公族,为父打算立渠梁为太子。”
“虔儿,你可以恨公父,但为了秦国……”
赢虔神色平静,一直以来他就没有想过秦公之位,不论是在军中,还是朝堂,都自觉的为嬴渠梁树立威望。
这一刻,赢虔打断秦公,断然承诺,道:“公父,您别说了,对于渠梁为太子,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也会坚定的支持渠梁。”
“嗯。”
秦公看着赢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随及又开口,道:“如今的大秦,再也经不起一场宗室之乱。”
“虔儿,别怪公父!”
“你立下血书誓言,若与渠梁争位,天下共击之!”
“诺。”
点了点头,赢虔拔出长剑划破手指按照秦公的意思写了一份血书,然后交给了秦公。
“虔儿,苦了你了!”
看到赢虔照做,秦公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欣慰,道:“下去包扎一下,将渠梁唤来!”
“诺。”
望着赢虔离去,秦公脸上浮现一抹心疼,他不是不爱赢虔,只是生在帝王家,他没有别的选择。
如今的秦国就是一个烂摊子,赢虔没有收拾这个烂摊子的能力,偏偏又手握大军,在军中威望极高,他必须要为秦国考虑。
第7章 秦公薨,荒归家,卫鞅救师。(求推荐,求收藏)
秦公从流亡他国,然后回秦登基执掌国政,又岂是简单之辈,能够想出迁都栎阳之计,本身就是智慧如渊。
他虽然信任赢虔,但他要为嬴渠梁留下一个稳定的秦国,至少宗室要稳定。
“公父!”
走进寝宫,嬴渠梁神色凝重,他能够看出来秦公的状态不大好:“公父,让太医令过来……”
“渠梁,公父的身体公父知道,你坐下,听我说……”
“诺。”
在一旁落座,嬴渠梁看向了秦公,看着苍老的面容,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心疼。
“渠梁啊,一直以来公父都没有立你为太子,那是因为你还少,一旦立为太子,必将处于风波的中心。”
“本想着让你慢慢历练,不断成长,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位置。”
“但是,公父的一生走完了,秦国就交给你了。”
说到这里,秦公艰难的开口:“黑伯,拟招。”
“诺。”
“册封嬴渠梁为太子,立即继国君位,统领秦国。”
说到这里,秦公朝着嬴渠梁语重心长:“案头的盒子里是一封血书,赢虔的,若是他有二心,便公布血书,令朝野上下共计之。”
“公父,我和大哥同心同德……”嬴渠梁脸色微变,连忙开口。
“赢虔是个内明之人,这一点,为父自然清楚,但秦国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波了,为父不得不谨慎。”
秦公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渠梁:“渠梁啊,你继位以后,不要急于复仇。如今的秦国就是一个烂摊子,已经到了灭国的境地。”
“二十年来,秦国已经打穷了,如今你要做的是卧薪尝胆,富国强兵,保住秦国。”
“还有要善待臣下,尤其是世族元老,不要轻易触动他们。如今的老氏族势力盘根错节,根植在秦国上下。”
“他们虽然是国君权力的掣肘,却也是你登上国君稳定朝局的助力,关键要看你怎么用。”
说到这里,秦公拉住嬴渠梁的手叮嘱,道:“还有最后一条,也是最要紧的一条,那便是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如今的秦国,只有你们两个同心同德,才有未来。”
……
“当!”
“当!”
“当!”
“当!”
四道钟声传来,府邸中的荒脸色一顿,栎阳宫钟响,而且还是四声,有且仅有一个原因。
秦公薨了。
“大世将近,我也该整装待发了!”一语落下,荒带着收拾好的行李,锁上门窗,牵着马离开了。
一路向西,奔赴临洮。
如今的临洮,便是后世的岷县,也是秦长城的起点,处于秦国边境之地。
七天后。
荒便来到了家乡。
麻地滩村。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荒来到了一座破落的农家小院,用石块与泥土堆积的院落。
走进院落,院落里只有两个小孩,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大人一个都没有。
“小九,丫丫……”荒来到两人面前,看着小脸上的惊慌笑着伸手:“怎么,不认识大哥了么?”
“你真是大哥?”黑九脸上的惊慌消散,他才九岁,本身戒备心就不强。
“锅锅……”六岁的河丫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丫丫,想锅锅了……”
揉了揉小丫头杂乱的头发,荒踢了一脚黑九:“怎么?这是准备不认大哥了?”
“嘿嘿,那没有……”
和小弟小妹玩了一会儿,荒打量了一眼房屋,破败不堪。
思考了一会儿,荒朝着黑九,道:“小九,将父亲,母亲找来。”
“好。”
半个时辰后,一家都回来了。
“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见到父母走进来,荒连忙低头行礼。
父亲付不善言辞,也在这一刻露出了笑容:“回来了就好,这兵荒马乱的,还在待在家里安全。”
从荒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荒在外面混得不错,他心里开心,但也极为的担忧。
战场上博来的富贵,那是刀口舔血。作为一个父亲,他付没有大的理想,只希望他的孩子平平安安。
“荒儿,长高了,也壮了!”母亲霞双眸都红了,拉着荒的手,生怕这是一个梦。
“母亲,我没事。”
荒轻笑,拉着母亲的手安抚,道:“儿子这里有些余钱,母亲拿去买些布匹,给父亲,小九,丫丫还有母亲一人做一身过冬的衣服吧。”
“别了,我们都有穿的,别浪费钱了,给你留着,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霞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母亲,听儿子的吧!”目光坚定,荒母败下阵来,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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