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长生不死 第62节
“诺。”
新郑坐落在洧水北岸。
这座城池的规模和雍城差不多,但,这座城却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远非栎阳可比。
央找了一家客舍,三人入住,将马匹交给伙计,叮嘱其喂养精粮,要了酒菜,便开始进食。
央抿了一口酒,向荒介绍:“家主,相传新郑曾经是黄帝的都城,留下了一个有熊氏城墟。”
“周宣王时封了他的弟弟姬友做诸侯,国号郑,封地在华山以东,便是这郑桓公。”
“桓公眼光颇为远大,在周幽王时见西周国运大衰,便迁徙到华山以东近千里之外的颍水洧水之间。”
“后来,武公率领臣民,将黄帝废墟一带的荒芜土地全部开垦出来,并在黄帝废墟上建立了一座大城,便是这新郑。”
“从此,小小郑国日益强大。”
见到荒在倾听,央侃侃而谈,道:“到了庄公时,郑称霸一时。自庄公后,郑国一代不如一代。”
“韩灭郑,为了避开咄咄逼人安邑,南迁新郑,如今已是二十多年。”
“只是这新郑很怪异,韩国仿佛承接了郑国气运,南迁以来,国势越来越弱。”
喝了一口软绵的韩酒,荒接话,道:“你的意思是这新郑,其实实在有熊氏废墟上扩建而成?”
“嗯。”
微微颔首,央不明白荒的关注点为何是此事,但还是解释,道:“书上如此记载,再加上郑国被灭,不足三十年,民间依旧有流传。”
“央,自从郑国被灭以来,韩国是否进行过扩建新郑宫殿?”荒直视着央,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有过,但是每一次都规模不大,再加上韩国国势颓废,并未大修。”
荒心头想法万千,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韩国都城之中,只怕是秘密很大。
“拂水房能找到原来有熊氏废墟的大概舆图么?”荒询问,语气有些急迫:“知晓大概范围也可以。”
央与相里渎对视一眼,总觉得荒有些异常:“家主,拂水房成立时间太短,并没有触及百年前的能力。”
“曾经的舆图,亦或者大致范围,恐怕只有洛阳王室,亦或者诸国公室有。”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相里渎突然开口:“家主,墨家总部应该是有,但,我的身份无法进入。”
如今的相里渎已经不是墨家的人,只是他与墨家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这也是荒明知身边有一个相里渎,清楚墨家的大部分情况,依旧舍近求远,从玄奇那边打探消息的原因。
荒不想相里渎难做。
“没事,新郑也就这么大,只要我们能够花费时间,应该能够找出来,大致范围。”
荒轻笑,相比于酒摊上他遇到彭祖后人,他有一种感觉,在新郑,他会证实一些心里的想法。
“家主,为何要寻找着有熊氏废墟,都已经过去了无尽岁月,被时间埋葬……”央有些不解。
“哈哈,央,相里,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为何当初犬戎入侵镐京,周王室国运衰落之际,郑恒公却迁往新郑?”
“紧接着,发现有熊氏废墟,进而扩建其城,后来,庄公称霸一世?”
“还有,正如央所说,韩灭郑,迅速迁都新郑,除了要远离安邑,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一番问话,让央与相里渎沉默,别说是他们给不了荒答案,只怕是天下的名士,也给不了。
见两人面面相觑,荒不在意的笑了笑,眼光不同,看到的自然是不一样的风景。
荒可是清楚,自从韩国南迁,从此人杰辈出。
南迁新郑,韩国一跃而起,成为中原七大国之一,纵然如今韩国落寞,也改不了韩国比秦国强大的事实。
接下来,昭候变法,申不害为相,铸就韩国七雄事实。
当今的中原诸国王侯将相,谁也不会想到,小小的韩国,不光是出现了申子,更是出现了韩非子,出现了谋圣张良。
春秋战国数百载,悠悠岁月,这天下称诸子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而小小的韩国,便出现了两人。
偏偏这两人,再加上张良都是这新郑人氏,所有的巧合串联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
新郑若没有隐秘,荒一点都不信,心下想法万千,他压下杂念,对着两人,道。
“先休息,等明日再逛逛这新郑。”
……
第89章 酒醉后留下的一则奇怪箴言(求首订,求推荐,求月票)
暮食过后。
清风袭来,带走天地间的燥热,站在窗前,这一丝凉意远比那一盅凉茶,让人舒坦。
这个季节,冰很是难寻,整个天下,也只有王室才会有藏冰,在这个仲夏,过得舒坦。
国师府有嬴渠梁送来的藏冰,也导致荒一直在忽略此事,硝石制冰,太简单了。
洗了个凉水澡,荒坐在床榻上,望着月光洒进窗户,像是在地面上铺了一层银辉。
新郑地处中原,比栎阳要热很多,晚上蚊虫乱飞。
若是没有蚊虫嗡嗡,荒的兴致会更大一些。
有间客舍,只是一家寻常客舍,乃本地人的艰苦营生,自然不如洞香春财大气粗。
这一刻,荒心里突然生出了发展酒店业的想法,等到原始资金积累完成,便发展到整个中原。
如此一来,他走到哪里,都可以住不要钱的客舍,自己家的,住起来也会舒心点。
……
丞相府。
“申相,有消息传来,秦国师不久前入新郑,住进了有间客舍……”听到文吏回报,申不害眉头紧蹙。
荒的身份早已公开。
申不害相韩,意图变法强韩,对于诸国朝局都有了解,特别是卫鞅入秦后,他对于秦国的关注仅次于魏国。
荒作为突然出现在秦国政坛的新星,申不害自然关注到了。
只是除了屠杀戎狄部族,铸京观彰显赫赫武功之外,唯一的消息便是荒护送公叔痤入安邑。
他发动了韩国公族的秘密力量,得知的消息,依旧有限,这让他对于荒的判断太过表面。
从他得到的消息中,荒就是一个地道的武夫。
对于这样的结论,申不害是不信的。像嬴渠梁这样一个能够颁布求贤令的君王,岂会任用一个武夫做秦国的国师。
在申不害看来,秦国最缺的不是武夫,而是文吏。
“让我们的人,暗中盯着秦国师,不要惊动对方,若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本相禀报。”
“诺。”
望着小吏离去,申不害喃喃自语:“秦国师,在这个时候入新郑,到底意欲何为呢?”
申不害清楚,这个疑问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寻找答案。
他没有想到,尚未对上卫鞅,便要迎战荒。
月色笼罩大地,天地从喧闹恢复平静,最后陷入寂静,仿佛一切归于零,重回混沌之初。
在漆黑的夜空,在无声的寂静下,孕育新生。
翌日。
平旦末(快到凌晨五点),荒已在院落中练武,武道之路有进无退,唯有日耕不辍才有大成之日。
大日初升,紫气东来,光明席卷天地,携浩瀚之势令人世间生机勃发。
如今荒已经不光是练太极,也开始练习八极等拳术,刀法,爪法,腿法,乃至轻身术。
纳百家于一身。
练武一直持续到食时初(早晨七点)方才结束,掏钱让客舍小厮烧了热水,荒洗漱完,吃过朝食便离开了有间客舍。
三个人在新郑街头乱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新郑的萧条与冷落,新郑城区,房屋陈旧,店铺冷清,行人稀少,车马寥落。
“家主,新郑这气象,只怕与栎阳也相差无几了!”相里渎感慨万千,整个新郑无处不散着萧瑟落寞的气息。
“哈哈,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荒看着新郑街巷,也是感慨颇多:“若不是到了这等地步,韩候又岂会下定决心变法强韩。”
“现在的韩国与秦的处境相差不大,好,也好不了多少。”
三人在街巷闲逛,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新郑老城附近的平民区,坐在一处老酒摊。
“小二,上酒。”
“来嘞,客人要点什么?”伙计满脸笑意,很显然,这处酒摊生意不好,好不容易有客人,自然热情无比。
“一壶韩酒,一碟下酒菜,你看着弄点韩国特色菜。”荒吩咐一声,打量着四周。
一刻钟后,伙计送上了酒与菜。
“客人慢用,有事喊我。”伙计笑容满面,指着一处阴凉地儿:“我就在那儿。”
“小兄弟且慢!”
抿了一口韩酒,荒开口叫住伙计,看了一眼央,央从腰间摸出魏国刀币放在案上。
“我有一些事想要询问你,只要你回答的让我满意。”荒指了指案头的刀兵:“它就是你的了。”
看着案头魏国老刀币,伙计瞬间心动,连忙朝着荒献媚一笑:“客人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这一枚魏国老刀币,够他半月花销了,伙计目光中满是渴望。
见到这一幕,荒笑意更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有时候,钱财开路,往往会达到不可思议的效果。
“相传这黄帝浮丘就在这新郑城中,还有玉床玉枕都在……”荒循序渐进,开始诱导。
小二听到荒的问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吓得他提心吊胆的。
“这位客人,我家祖上一直都在这里,新郑是在有熊氏废墟上扩建而成,至于出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说到这里,小二声音低了很多:“这些年,都有人来探听此事,寻找黄帝浮丘。”
“各种传言很多,只是都是传言,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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