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长生不死 第7节
“既然秦公如此看重,荒应下了!”荒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刻收敛。
一国之师!
虽然没多少实权,但身份足够好,就算是面对嬴渠梁也是平等的地位,也不需要称呼臣下。
“君上!”
“国师!”
一来一回的称呼,从此秦国有了位国师,这也意味着秦国历史从此走向一条谁也无法预知的道路。
两人再一次落座,嬴渠梁目光中带着考究:“国师,如今渠梁刚刚登基,秦国内忧外患当如何?”
问策!
这是君王的习惯,也是一种考验,让秦万世,终究是太过遥远,嬴渠梁想要的是当下。
在嬴渠梁想来,若荒有真才实学,便大用之,若只是夸夸其谈,则束之高阁。
一个国师,秦国还养的起。
“哈哈,君上还是不死心啊!”轻笑一声,荒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渠梁,道:“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有公子虔坐镇军中,放权给甘龙等人,以老氏族稳定秦国朝野。”
“虽然君权尚未集中,君上也犹如傀儡,但秦国内部趋向于平衡,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
“毕竟公子虔鼎力支持君上,有秦军在手,其他的都可以徐徐图之。”
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凉茶,荒皱了皱眉,凉茶的口感实在不怎么好:“军权在公子虔手中,治国理政有甘龙等人,君上正好可以腾出手来处理公叔痤一事。”
“以公叔痤为契机,与魏言和,让秦国有喘息之机。”
说到这里,荒淡然一笑:“想要处理外部,需要秦国内部的稳定,同样的,君上想要收权,处理秦国内部,也需要外部大环境稳定。”
“在秦国没有生死存亡的危机的时候,君上才能整顿秦国内部,要不然,腹背受敌……”
荒侃侃而谈,短短的几句话,犹如暮鼓晨钟,一下子剥开了嬴渠梁心头的雾霾,让他豁然开朗。
初登君位,嬴渠梁大目标明确,可从那一步入手,如何徐徐图之,让他心生茫然。
如今荒的一番话,让他看到了一条清晰的路。
“国师大才,渠梁受教了!”嬴渠梁长身而起,朝着荒拱手。
“哈哈,君上不必如此。”荒摇了摇头:“我乃秦人,自然希望秦国强大,我乃君上所拜国师,食君之禄,自担君之忧!”
“哈哈……”嬴渠梁也是笑了起来,朝着荒开口邀请:“国师可愿随渠梁一同见一见这公叔痤?”
“好!”
点了点头,荒也站起身来:“君上,别忘了让景监将卫鞅也叫上,有时候你我身份不适合劝说,反而卫鞅更适合。”
“我们是秦人与公叔痤这个魏国丞相,身份天然的对立,会让他产生强烈的戒备心。”
“好,就依国师!”
嬴渠梁微微颔首,转头向景监吩咐:“叫上卫鞅,让黑伯带着孤的亲卫赶往骊山军营。”
“诺。”
一刻钟后,卫鞅等人到来,一行人朝着骊山军营疾驰而去。
天色渐暗,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骊山军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连余晖都看不到了。
得到消息的前军主将子岸前来迎接,看着眼前的嬴渠梁也是惊讶莫名:“君上刚刚登位,怎么只带百名士卒就出了栎阳?”
子岸可是清楚,朝中暗流汹涌,这个时候,嬴渠梁出现在这里,只怕……
没有解释,嬴渠梁沉声,道:“子岸,公叔痤怎么样了?”
“这老匹夫!”
子岸气愤:“君上,这老匹夫从回来到现在,不说话,也不吃饭,就孤坐着。”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灵前杀了以慰先君在天之灵!”
闻言,嬴渠梁脸色一沉,朝着子岸,道:“带孤去见他,同时传令将士们守住骊山军营,在孤出来之前任何人禁止入内。”
“违令者,杀无赦!”
“诺。”
点头答应一声,子岸朝着嬴渠梁伸手示意:“君上请!”
除了子岸与景监,无论是嬴渠梁,还是卫鞅,亦或者说荒都清楚公叔痤为何如此。
自从吴起出走,公叔痤便成了魏国丞相,打败过韩军,赵军以及楚军,也打败过韩楚联军。
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杰。
只可惜,他遇到了宿敌秦献公,以至于一生清名付之东流。
大才都是骄傲的。
走进关押公叔痤的石室,年过六十的他脸色苍白,整个人身上暮气笼罩,奄奄一息。
“公叔丞相,嬴渠梁有礼了。”嬴渠梁向蜷卧在墙角的公叔痤深深一躬。
与此同时,卫鞅也是朝着公叔痤行礼:“鞅见过老师!”
石室中,只有荒没有动,他心里清楚,在这里他就是一个看客,好好看戏就好。
……
闻言,公叔痤艰难的睁开双眼,诧异的看着卫鞅:“鞅,你怎么来秦国了?”
“鞅此来,只为营救老师!”卫鞅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退后了半步。
见到卫鞅退后,嬴渠梁目光如炬,朝着公叔痤:“公叔丞相不必为少梁之战愧疚,这一战,你与公父谁也没有赢。”
“丞相被我军俘虏,但公父也因冷箭而薨,认真算起来,也是魏国胜了,是丞相略胜一筹!”
公叔痤第一次正视了嬴渠梁,双眸逐渐明亮:“秦公薨了?”
“嗯。”
公叔痤挣扎着,在卫鞅的帮助下坐直身子:“嬴渠梁让老夫饱食一顿,派人送卫鞅离开秦国。”
“只要你做完这些,老夫的人头随时都可以取!”
第10章 老秦人从不畏死!(求推荐,求收藏,求月票,求打赏)
“公叔丞相言重了,公父薨了,丞相也老了,秦魏之间再战又有何意义!”
嬴渠梁苦笑,脸上满是无奈:“此番入骊山军营,渠梁打算送公叔丞相回国。”
闻言,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动容,公叔痤打量了嬴渠梁一眼:“秦君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要不然卫鞅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嬴渠梁点了点头。
公叔痤压下心头震动,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嬴渠梁,一字一顿,道:“秦君有何要求,不妨明说!”
嬴渠梁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付出巨大的代价,自然要得到保证:“秦魏言和,从此相安无事!”
“渠梁一心想罢兵,鼓励农耕,这些年生死大战,除了生灵涂炭外,并没有丝毫的好处。”
“无论是秦,亦或者魏都一样,公叔丞相深明大义,不知可愿与渠梁谋秦魏修好?”
公叔痤打量着面前这个神色肃然的青年君主,在他看来嬴渠梁身上有一种令人折服的真诚与自信。
沉默了片刻,公叔痤意味深长:“纵然秦公薨了,然而老夫被秦军俘虏,纵然回国,也不负魏相,纵老夫有心,却也无力。”
“我大秦恭送丞相回国,自不让丞相为难,此番丞相回魏,是带着战胜之功回去的。”
嬴渠梁脸色肃然,朝着公叔痤:“秦魏可以重新划定边境,作为渠梁的诚意,不知丞相以为如何?”
公叔痤抬头,看着神色从容的嬴渠梁,心下感慨万千,秦国出现了如此君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若依秦君,这边境如何划分?”
见到公叔痤动心,嬴渠梁心头暗松一口气,语气坚决:“就以石门之战前的边境为准,河西之地属于魏国。”
“等丞相休养几日,嬴渠梁以魏王特使的名义,送丞相回安邑!”
大敌!
这一刻,公叔痤第一次对于眼前的年轻君王心生忌惮,如此大胆从容,如此果决魄力,他仿佛看到一代霸主冉冉升起。
“嬴渠梁,本来老夫很乐意,但是你的表现,让老夫有些犹豫了,也许庞涓才是对的。”
公叔痤死死的盯着嬴渠梁,语气苍老,杀机凌厉:“向你这样的人雄,死了对于魏国才是最好的。”
“如今的魏国,灭不了我大秦!”
荒冷笑一声,朝着公叔痤:“我大秦被你魏国压缩得已经到了极致,若是魏国继续逼迫,我老秦人不惜一战!”
“若庞涓领兵到来,我大秦举国血战,老秦人从不畏死,到时候,秦国也许灭了,作为中原霸主的魏国难道能全身而退不成?”
“老公叔,魏国真正的劲敌不是秦,而是已经崛起的齐国与楚国!”
“在中原有句俗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秦国一穷二白,而魏国乃中原霸主……”
这一刻,石室中气氛骤然凝固,谁也没有料到,因为公叔痤的一番话,在一旁看戏的荒介入了其中。
开口便杀气腾腾。
明明处于劣势,却张口威胁公叔痤。
双方剑拔弩张,卫鞅苦笑着朝公叔痤,道:“老师,魏国的目标应该是中原沃土,而不是西陲蛮荒。”
说到这里,卫鞅转头向嬴渠梁与荒开口:“秦公,可否给鞅与老师一点空间?”
“好!”
点了点头,嬴渠梁与荒转身走出了石室。
等嬴渠梁与荒走出去,公叔痤目光落在卫鞅身上:“鞅,你也觉得我大魏灭不了秦?”
“灭的了!”
卫鞅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但,目下灭秦,对于魏国并没有多少好处。”
“方才荒所言并不虚假,齐国,楚国已经崛起,正在挑战魏国霸权,当下的魏国最重要的并不是灭秦,将自己拴在战争的泥潭中。”
“而是将自己从这泥潭中解放出来,遏制齐楚,维护自身霸权!”
说到这里,卫鞅话锋一转:“老师,鞅入秦前曾前往少梁邑战场仔细的观察过,秦军士卒全部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
上一篇:大秦:融合子羽,步入陆地神仙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