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欠了我十亿两 第101节

身穿绿色防刺服的青壮保安，也手持甩棍或铁叉，做好了应对任何突***况的准备。

最后是该支行行长顾天赐，与五十多名的柜员、大堂接待员、库管员等，都穿着笔挺修身的新华服（其实就是西服的小改款），脚踩皮鞋高跟鞋，以精神抖擞、情绪昂扬的状态，来应对今天的开业。

摆在银行门口的两个大音箱，也播放出动感激扬的音乐，方圆两里内可闻。

总之就是要凸出热闹二字，吸引无数京城百姓前来旁观，了解情况。

甚至为拉拢到更多的客户，顾天赐一边让人发放传单，同时亲自登上临时搭建的舞台，手里拿着话筒，为人们介绍天下通银行的各项业务服务：

「开业了，天下通银行京城分行今天开业了！」

「过来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天下通银行通天下，我们是您财富的守护专家，更是在困顿之际拯救你的白衣骑士，你们对天下通的信任可以像信任空气和水一样，只会从中受益，不会受到伤害……」

「目前我们主要推出了三项的金融服务，这些服务您或许不会样样都要，但至少会需要一项。」

「其一是钱换钱服务，可以把你们家中的大小铜钱，尽数带来，换成天下通银行的轻铝钱，按照3克铜兑换1克铝的标准进行兑换，不管成色多杂、锈蚀如何严重，皆可兑换，包括家中的铜器、铜料，也可以按照重量，换成永不腐坏的轻钱，而开业七天内兑换者，每兑换100枚轻钱，我们再额外奖励5枚，另使用轻钱购买许家庄货物者，每消费100文轻钱，再返还5枚，实际等于享受九折的购物优惠。」

「另外顾客手中的银锭、银块，也可拿来兑换标准银元，会根据成色、份量，1比1的换成银元，不收取火耗费用，由我们天下通银行承担！」

「黄金也可拿来兑换银元，它处钱庄的兑换比例是1比15左右，但天下通银行的兑换比例是1比20，来我们这里兑换非常划算！」

「其二是存取款业务，存三十银元以上者即可开户，只要把钱存入天下通银行，不仅不收取任何保管费用，还可拿利息分红，存活期利息为日息万分之0.3，存固定一年期利息为1.5%，固定两年期为2%，三年3%，五年及以上利息为5%，存入时间越长，利息分红越多！」

「此外凡存款额超过五百银元者，可办理异地存取款业务，即在京城分行存入的钱款，可在大明的天津、南京、杭州、成都、广州、扬州等三十七座城的天下通银行分行，异地取出钱款，无需支付手续费用，只要办一张存折凭证即可。」

「其三是贷款业务，我行对于信用评级较高，且拥有一定抵押物的客户，可以在我行申请贷款服务，贷款额度与信用评级和可抵押资产价值有关，贷款利息方面，年息不超过12%，信用评级高者贷款利息越低，没有利滚利与砍头息，走投无路难以还钱者可申请破产冻结，只需还一个固定金额即可，我们还会为其介绍工作，帮其尽快脱困。」

「天下通银行不放高利贷，我们是一切高利贷的消灭者，如果你遇到经济上的困难，可优先考虑天下通银行！」

「……」

顾天赐这一番说的口感舌燥的业务介绍后，效果自然是非常不错的。

尤其是重钱换轻钱的优惠活动，不知让多少京城百姓眼睛一亮，并很快采取了行动。

曹文礼，三十六岁，京城本地百姓一位，祖上是某勋贵的旁支，曾经也算阔过，他自己平时做的是卖早餐的小本生意，另外在京营中占了一个名额，因为不需要参加点卯，每月二两的饷银，他可以分到八百文，剩下则被勋贵们分润，偶尔严查时才换上兵服过去排个队……早形成了默契的合作。

曹文礼很清楚这种行为是不太合适的，但他一个小角色，哪有能力改变这种已形成上百年的规则，反而是其中的受益者，那更不可能寻求改变了。

只是这些年的日子是越发的不好过了，物价越来越高，市面上流通的铜钱，早就充斥了劣币，购买力越来越低，曹文礼的早餐生意也受到影响，他收到的含铅量达五成、六成的劣币是越来越多，好成色的铜币越来越少，而他去市场采购食材的时候，那些劣币是越来越难花出去，良币则囤在自己手中，一文都舍不得花。

久而久之。

他家中的劣币是整箱整柜，良币也没多少，早餐摊的经营也到了破产边缘，因为有些丧心病狂的含铅量高达七八成的劣币，开始逼得他的生意没办法继续做下去。

而今天天下通银行开业了。

其推出的重钱换轻钱服务，可没规定重钱的含铜量必须达到多少多少，似乎只要含铜就行。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当即回到家中，用手推车装了满满一车劣币，第一个来到天下通银行的柜台，要求把这些重钱兑成轻钱。

哗哗哗~

当这些数量多达数万枚，含铅量从五成、六成到八成不等的劣币，摆在柜员们面前，要求进行兑换的时候。

曹文礼面露一丝女干诈笑容的对柜员们道：「我要全部换成轻钱，可否在一刻时间之内换完？」

数万枚的劣币，这么几十个柜员，是不可能一枚枚的在短时间内验完成色的，可耽误时间太多的话，这天下通银行一天内又能处理几个客户？到时他在呱噪一番，说天下通银行没有诚意，一天只能换数万、数十万枚的重钱，这效率开什么银行？干脆关门好了，今天拥挤在天下通银行门口的数百百姓，可以尽数散了！

阳谋。

曹文礼要用这一记的阳谋，告诉许家庄，告诉天下通银行，京城之地藏龙卧虎，可没那么好混。

但出于意料的是！

只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银行柜员们，迅速拿出电子秤，一股脑打包的，称出这些劣币的重量，为195.3公斤后，然后按4.5比1的兑换比例，给他兑换成了43块银元+400枚的轻钱，并在许多人的瞩目下，递到曹文礼的手中后。

曹文礼呆住了。

旁观者们也感到难以置信，这么一大堆垃圾般的劣币，居然能换到这么多的银元跟轻钱？

「曹先生，请问可有问题？」负责交易的女柜员柔声的问。

「无有无有。」

曹文礼先是摇头，又马上疯狂点头道：「有，还有问题，我家中至少还有两车的重钱，我能不能拿来继续兑换？」

「可以，您有多少重钱，就可以在这里换成银元或轻钱，有多少换多少！」女柜员保证道。

曹文礼当即推着手推车飞快回了家，翻箱倒柜的找出所有劣币，分两次来到天下通银行，又换得75块银元+3850枚轻钱，成功实现了解套。

到后面他不理会妻子的反对，连家里那三千枚多良币、一个铜壶还有几件铜器，也都带到天下通银行，以3比1的兑换比例，全换成了9788枚的轻钱，然后拿到专门销售许家庄货物的店铺，把手中的轻钱一枚不剩的全花了出去！采购了大量的米面、粉条、罐头、零食、衣物等产品，果真享受到了相当于95折的优惠，对于轻钱的购买力，再也没有半点怀疑。

……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

京城中类似曹文礼的想要从劣币中解套的客户简直无数，天下通银行每天都要为近万的客户们服务，兑换出了无数的银元和轻钱。

银行大楼的地下金库中，则堆满了无数的劣币、良币和铜料铜器，多到几乎爆仓的程度。

而这场狂热的兑换风潮中，京城上百万的百姓人人获益，官员勋贵们也纷纷加入了薅羊毛的队伍中，就连下场不是很早的国丈周奎，据说在倒腾劣币的过程中，都赚到了超过10万银元。

至五月十日，京城这片首善之地上，劣币已消失一空，良币也极其少见，如今最流行的是币值稳定、质量轻便、造型精美、需依靠雷电之力才可炼出的无法造假的轻钱，占据了超过九成九的原来铜币的流通地位。

连物价也稳定了下来，就业率提升，曹文礼的早餐摊生意好了不止数倍，京城的经济活力，更提升到堪称繁荣的程度。

京城的百万百姓，都知道这是许家庄天下通银行带来的好局面，故人人感谢的同时，也都在探讨许家庄到底亏了多少：

「至少亏了800万银元！」

「绝不会少于2000万！」

「许家庄是天下第一好人啊，宁愿亏死，也不停下重钱换轻钱的服务，此乃义商、良商，大明商人若都是如此该多好？」

「我承认改变了对许家庄的看法，此辈商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善人，这是大大的善人！我以后不会再说许家庄的坏话了。」

……

那么对许家庄，对许远而言，消化掉巨量的劣币后，他真的亏了么？

「怎么可能会亏？在现代社会，铅也是重要工业原料，价格超过1万5每吨，原料铝的价格是2万每吨，虽然铅价格远没有铜高，但哪怕以3比1的质量进行兑换，也能赚超过100%的利润。」

「而这种操作赚的直接利润倒是其次，将劣币、银锭、碎银等货币角色消灭后，天下通银行，如今已基本掌控大明金融货币的控制权、发行权，这不是小赚，而是赚疯了、赢麻了！」

第139章 崇祯搞集资理财

天下通银行，京城分行。

疯狂加班的忙了十多天，平均每天休息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

行长顾天赐感觉自己人都瘦了一圈。

好在重钱换轻钱的业务，终于过了忙不过来的高峰期，客流量已大大降低，市面上也找不到几枚的劣币了。

但顾天赐马上发现了新的问题。

那就是这些天里，几乎所有客户，办理的都是换钱业务，都在拼命的薅羊毛，可谓不亦乐乎。

存取款业务与贷款业务，却无人问津，办理的人数极少。

尤其是存取款业务，大堂接待员与柜员们，不是没有极力推荐给某些客户，要不要开个户，把钱存在银行里，不管是活期定期，利息分红都相当不错，安全性也更高，不会出现任何的闪失。

但不管利息分红多高，绝大部分客户，还是宁愿带着银元和轻钱离开，也不愿意开户存钱。

即便有几个产生心动意动的客户，也会被周围人劝阻：「落袋为安，天下通银行这么干，很快就会倒的，别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京城分行从开业到现在十多天，只有不到百人开户，吸纳存款不到1万银元。

这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自五月十日后，顾天赐安排的宣传重点，就是大力推荐人们办理存取款业务，描述利息分红的诱惑，所有家中颇有余财的家庭，都可把余财存入天下通银行吃利息，而不是放在地窖里发霉蚁噬。

且天下通银行的地下金库极其坚固，安保完善，失窃被盗的概率为零。

即便出现什么问题，还有许家庄进行托底，完全不用担心。

对于用户而言，如果家中出现了失窃、火灾、抄家等意外情况，只要手中留有存折存根，甚至只要记住密码、账户序列号、开户人姓名、指纹能对得上，就能顺利取出存款，是一条完美的财富后路。

只是面对以上这些的优点宣传。

京城百姓心动的依然不多，反而冒出不少不利于天下通银行的谣言：

「天下通银行急眼了，真的快要倒了。」

「倘若再不能吸纳银子进去，天下通银行就完了。」

「别上当，千万别上当！」

「谁存钱进去谁傻，一文都要不回来。」

「天下通虽然帮我们解套了，但几百万上千万两的亏空，我等小民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啊。」

「哈哈哈哈，只要不往天下通银行存钱，吸取不到一两银子的存款，许家庄今年定然完蛋，我们不战而胜之耳！」

某隐秘场合，官员勋贵们发出哈哈狂笑，都在盼着许家庄栽一个大跟斗，并做出了继续扇动流言的决定，认为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对许家庄一击致命！

许家庄的情报系统，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知道官员勋贵们，又在阴谋针对天下通银行，但也没有好的处理办法，因为信心这个东西，不是靠杀人得到建立的，而是通过一点一滴取信于民做到的。

当然，如果能找到有足够份量的人物，为天下通银行的存款业务做信用背书，这能起到的效果也是非常不错的，定能打消诸多顾虑，并广而告之。

那谁是这类有份量的人物呢？

顾天赐想了想，先通过电报请示许家庄总部，得到批准后，他找到住在南熏坊那边的蕲春年，两人碰头一顿合计，第二天下午，便一同进入皇宫，要跟皇室洽谈一项重大合作。

……

五月十五日，下午。

皇宫，养心殿，东暖阁内。

见到蕲春年这张已经很熟悉的老面孔，年轻的崇祯皇帝，依然是板着个脸，拿不出半点好脸色出来。

甚至连蕲春年还没开始说事，朱由检就先发难道：「朕听说许家庄正在大力扩军，许家军人数要增加至五万之多，哼！许家庄究竟意欲何为？已经迫不及待要夺朕的江山了么？」

「呃，陛下，蕲某今日过来，不是来谈这个事情的，而是有个能带来巨大利益的项目，来找陛下合作。」

蕲春年道。

「许家庄不停止扩军，不拿出诚意打消朕的疑虑，还有何合作可谈？」朱由检冷着脸道。

「陛下，不过几万军队而已，一没有训练完成，二没有发起军事行动，三不是针对大明，何必为此感到担忧惊慌？大明江山如此之大，是五万军队能占领的么？除非是扩军到五十万，陛下才需要忧虑，现在完全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