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欠了我十亿两 第57节
怎么他没有过上肥年,甚至过的比去年还要惨一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败了。
关外的大凌河之战,惨败!
大凌河城坚守三个月,城中七千军马食尽,筑城民夫与饿死的士兵也被吃掉数千,炊骨析骸,古所未闻,但依然无法坚守,祖大寿只得下令将不愿降的副将何可纲推出城头斩首,然后带领剩下的上万军民投降皇太极。
至于前去支援大凌河城的大明援军,在崇祯砸下的百万银元+10万石粮食的刺激下,第四波的援军确实是出发了,足人之多,在监军道张春率领下,表现的十分勇猛,一度打的后金军节节败退,给其造成较大伤亡,只是张春摆出的战车阵,遇到后金军摆好的四十门红衣大炮后,车阵很快被攻破,全军溃退,撤退的路上又遇到后金军埋伏好的伏兵,四面杀出,监军道张春与三十余名将领被生擒,只有总兵吴襄和宋伟仅率数十人侥幸逃归。
这多人的大明援军,几乎全军覆没。
同时也宣告大明在关外最有战斗力的「关宁铁骑」,被后金彻底摧毁与收编,虽说也有一些「关宁铁骑」的种子逃了出来,后面组建了新的「关宁铁骑」,照样在关内天下无敌,但早被建奴一次次打的没了魂,彻底丧失了血勇,对后金军再也起不到半点的威慑和牵制作用,甚至最终选择了投降。
大明最硬的那根骨头被打断、碾碎了。
当然建奴大军的损失也不小,比正常历史时间线里的损失惨重的多,短期内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至少得休养个一两年。
只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大明惨败,建奴大胜,为这场战争投入了几乎所有内帑钱粮的崇祯朱由检,又陷入到自闭的状态,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朕明明有钱了,内帑里近三百万的钱粮,全拨给了关外的将士,足饷足食,为何还是如此惨败?」
朱由检想不通,同时也非常的愤怒,处置了一大批办事不力的官员,下狱论罪的就有几十个,蓟辽督师孙承宗上表告老,他立刻准许,朝堂文武百官,谁都不敢再触他的霉头。
「大捷,大捷啊陛下!」
太监王承恩快步进入内殿,一脸喜色的跪地道:「陛下,山东大捷!通州总兵杨御蕃、天津总兵王洪、蓟门总兵邓玘知耻后勇,用袭扰诱敌之计,在沙河会战中斩首东江叛军两万,解莱州城之围,而后不顾酷寒,穷追不舍,直捣叛军老巢,于正月初七攻下登州,全歼叛军,贼首孔有德***而死,陛下,三位总兵不负皇恩,只用区区两月,便让山东安定,当重重嘉奖,作为天下军将之表率!」
「当真?」
朱由检精神大振,一脸惊喜,问道:「如此大捷,大伴你是如何得知?为何不是兵部告知?」
「陛下,是许家庄的蕲代表告诉咱家的,许家庄用电报传递消息,瞬息可到,而山东大捷千真万确,奴婢愿意用人头担保,最多,兵部那边也会得到捷报,证明奴婢所说!」
王承恩说道,这些天陛下的苦闷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许家庄蕲代表给的消息实在太及时了,所以就算会有朝臣攻击他交好许家庄,他也要让陛下提前高兴一下。
朱由检当即询问他山东之战的具体情况,王承恩一一答出,绘声绘色,不似作假,便高兴的站了起来,在殿内兴奋的走来走去,连连道了好几声的好,压抑的心情被一扫而空,甚至派人去御膳房那边吩咐,今晚要多做几个好菜肉菜,要好好的庆祝一番!
但在这时。
户部尚书毕自严、户部右侍郎刘重庆、四川道御史王万象等大臣联袂而来,请求面君见圣。
崇祯只得稍稍克制喜悦心情,在东暖阁见了他们。
而这些大臣一见到皇帝,便纷纷跪地,开始告状与乞求:
「陛下,山东矿商作乱,四处毁家屠户,戕害良民,山东百姓被这些矿商害惨了!」
「许家庄在背后扶持矿商叛乱,图谋的是山东土地矿山,图谋也是大明江山啊!」
「东江叛军不足为虑,山东矿商为祸更甚,当先剿矿商与背后的许家庄,再剿叛军,若能招抚也可,唯独矿商与许家庄,绝不能容忍啊!」
第八十一章 爆黑料
听了这些大臣的哭诉。
崇祯一阵头大,好心情败坏了大半。
「大伴,去把许家庄的蕲代表叫过来,与众大臣当面对质,解释下山东矿商的事情。」朱由检对王承恩道。
「是,陛下。」王承恩退了下去。
……
约半个时辰后。
东暖阁内。
一头标志性短发,穿着笔挺呢子风衣的蕲春年,不急不慢的进入殿内,拱手对皇帝致了一礼:「许家庄蕲春年见过陛下。」
「大胆!见到陛下为何不跪?」户部右侍郎刘重庆跳了起来,指着蕲春年的鼻子喝斥。
「许家庄不兴跪礼,跪的多了,容易出软骨头。」蕲春年挺直脊背,淡淡的道。
「狂悖无礼之徒,陛下,请将此人推下斩之!」御史王万象一脸杀气的道。
「够了!」
崇祯不得不道:「朕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毕爱卿,许家庄蕲代表就在这里,山东矿商之事,尔等当面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户部右侍郎刘重庆红着眼睛跪地道:「陛下,山东矿商与许家庄乃是臣不共戴天之仇敌,恨不能执刀杀之,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想想,刘侍郎一个小妾的弟弟,是青州某铁矿的矿主吧,每年给刘侍郎带来两三万两的收入,现在矿山被叛军血洗了,新的矿商接手了矿山,刘侍郎损失一大笔的财源,故而把怒火发到新矿商的头上,没错,许家庄跟这些矿商,是有一些合作的关系,但刘侍郎的指责毫无道理,人都是叛军杀的,与我们何干?」蕲春年道。
「休想狡辩,叛军远在莱州城下,怎么跑到青州杀人,明明是许家庄家丁与矿商打手们杀的,就是为了抢夺矿山,谋财害命,任凭你口舌如簧,也休想蒙蔽陛下!」刘重庆道。
「证据呢?」
蕲春年则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以陛下之聪敏,怎会再受你这种以权谋私之辈的欺骗,就算派锦衣卫去山东调查,查到的恐怕也是刘侍郎小妾的弟弟,品行不端,为祸一方,抓良民充作矿工,以重金贿赂朝中大臣,全家身死于叛军之后,当地人无不拍手称快,刘大人,你是在为这样的人喊冤报仇么?」
「你血口喷人!来人,快来人,将这妖人推下去斩杀!」刘重庆急忙道。
「我蕲春年说话从不无根无据,刘大人没有任何证据,便擅自污蔑诽谤许家庄,而我却是知道,刘大人担任户部侍郎八年,府中地窖里的藏银,可是从无增加到了三十多万两,一部分是以权谋私而来,一部分是贪污国库而来!敢不敢让我带人上府清查?陛下,这种当官只为求财的贪官,他的弹劾可以相信么?」
蕲春年看着上首的皇帝道。
朱由检脸色则彻底黑了下来,尤其是听到三十多万两这个数字后,心中一震,他的内帑现在都没有三十万两,这个刘重庆比自己都富?
「陛下,这妖人在诽谤臣,陛下不要听他的血口喷人,请速速将他斩之!」
刘重庆慌了,完全不清楚许家庄的人,是如何摸清自己的资产底细,现在他只想赶紧杀人灭口。
「陛下,不妨先派锦衣卫查一查刘大人的家底,若证明刘大人是正直清官,许家庄愿意认罪赔偿,让矿商离开山东;若证明刘大人不是清官,陛下可将他下狱,家产充实内帑,也省得大费周章调查,不知廉洁清明的刘大人,是否愿意牺牲一番,换许家庄的认罪?」蕲春年出了个题。
「不可,你这妖人休想离间我与陛下之君臣关系。」刘重庆慌张到语无伦次。
「来人!」
朱由检忽然道,一队锦衣卫进入殿中。「蕲春年!」朱由检朝他喝了一声,刘重庆顿时面露喜色,以为皇帝要下令斩了这个许家庄妖人的时候,接下来他坠入无底深渊:「你带着这些锦衣士,去刘重庆府上清查一番,若是找到数十万两银子,朕斩了刘重庆,若是没有找到,朕斩了你,还要许家庄认罪伏法!」
「是,陛下!」蕲春年拱了拱手。
刘重庆则整个人瘫软在地。
……
傍晚时分。
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被搬入到了皇宫中。
皇帝朱由检亲自参与了清点,才发现这些财物的价值加起来,最少在45万两以上,仅现银就有30万两,比蕲春年说的还要多出不少。
八年。
一个小小的户部右侍郎,当值八年,就以权谋私到了这么多的财产,甚至敢对国库伸手,让他这个皇帝触目惊心。
「陛下饶命啊!」
刘重庆哀嚎着被锦衣卫拖了下去,下场已经可想而知。
而有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户部尚书毕自严、御史王万象等人,自然不敢继续弹劾告状,更不敢当面对质找许家庄的麻烦,太阴险歹毒了,许家庄的妖人们,从来不敢引经据典的搞君子辩论,只会玩一些花活盘外招,甚至暗中调查到了朝中重臣们的身家底细与各种黑料,在皇帝面前疯狂的爆黑料陷害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能用处如此无耻下作的手段,日后就是造反撺掇大明的江山,这也是完全干得出来,且一定会干的。
陛下千万要小心许家庄,不能再跟许家庄妖人走的太近了。
阁臣与文武百官们纷纷上奏提醒,要求皇帝拉开跟许家庄的距离,要亲贤臣远妖人,只是除了少数几个清廉的大臣和言官,继续攻击许家庄居心叵测、对大明江山危害巨大之外,真正敢正面攻击许家庄的变的少之又少。
不是他们不恨许家庄,而是如果攻击的太厉害了,万一再被皇帝要求跟许家庄妖人来了面对面对质,他们岂不是步入刘重庆的后尘,彻底的完蛋了么。
……
崇,正月十三。
兵部也收到了‘山东大捷,全歼叛军"的军情消息,当即公布开来,露布飞捷,这场难得的大胜,让整个京城都为之一振,增加了不少的欢笑声。
得到确认的皇帝朱由检,也非常高兴,好好奖励赏赐了王承恩一番。
随后整个皇宫都变的热闹了起来,一下请了三个有名的戏班子进宫唱戏,然后就是给皇后买买买,给田贵妃买买买,给太子朱慈烺买买买,再给宫内的太监宫女们加恩加赏等,短时间就花出去二十多万两的银子,没错,虽然时间上是滞后了一点,但今年朱由检还是打算过一个肥年的,而这也是贪官刘重庆的贡献,看在他让自己过了个好年的份上,斩首就不必了,全家流放七千里吧,给他们一条活路。
正月,又一个好消息传来,原本在山东负责剿灭叛军的杨御蕃、王洪、邓玘三位总兵,居然不顾严寒,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其实是乘坐许家庄的雪橇车过来的),要亲自面圣报捷!
「好好好,马上让三位总兵入宫,朕要见三位功臣!」
朱由检立刻放下手头事务,换了身更隆重的着装,急切盼望着见到几位大功臣。
很快。
武英殿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穿了一身银色板甲的杨御蕃、王洪、邓玘,齐齐跪地,高呼万岁。
「平身,三位爱卿快平身!」
朱由检走了过去,亲自将他们扶起,然后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将三位总兵都感动的热泪盈眶。
总兵杨御蕃他们,则就着武英殿上方挂的那张大明地图,讲述了他们在山东平叛的详细过程,他们事先统一了口径,突出了剿灭叛军过程中的困难,介绍了官军如何不依不饶,克服种种的困难,最终全体将士凭借惊人的血性和意志,一鼓作气灭掉了叛军,让山东恢复了安宁。
至于他们俘获近二十万的叛军俘虏、家属与民夫,缴获各类的加起来超过百万两的物资财货,与矿商联平分后,现在他们三个全都发了,每人都兑换了1万套的许家庄兵甲,各赚了近百万块的银元,等这批的巨大战果全部消化后,他们都有信心打造出一支万余人的绝世强军——这些信息,他们是不会主动告诉给皇帝的。
「好好好啊!」
朱由检又连叫几声好,然后给他们每人赏赐白银万两,封他们夫人为一品诰命,荫一子为锦衣卫百户,鼓励他们再接再厉,立下更多的功勋。
「末将誓死报国,愿为大明削平一切叛逆,还天下一个太平!」
三位总兵单膝跪地,感激涕零的道,实则嘴角忍不住撇了撇,立下这么大功,居然才赏赐白银万两跟一些虚名,这点钱连战死将士的烧埋银都不够,还不如给许家庄打工爽,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愿意打一辈子的叛军,抓几百万几千万的俘虏。
而听到‘天下太平"这个词,朱由检忽然心里一动,问三位总兵官道:「三位爱卿,朝中大臣说,山东有武装矿商作乱,危害不亚于叛军,背后还有许家庄扶持,不知三位爱卿,可否出兵平了山东矿商,再一鼓作气,直取江南之地的许家庄,将其连根拔起,为我大明除此隐患?」
看皇帝一脸期待的样子。
杨御蕃想了想道:「陛下,山东矿商占据矿山,只是想挖矿求财而已,并未四处叛乱与破坏,但要想剿灭倒也不难,只要给臣等一百万两银子、十万石粮草,待我们扩军一番,一年内定能剿灭矿商!至于许家庄,臣至少需要十万精锐大军,一千万两银子,百万石粮草,然后在江南腹心之地,打个三年以上,还不能保证能赢。」
朱由检顿时皱眉:「区区一介商人,怎会需要如此多的钱粮?还在江南腹心打三年,没有江南支撑,朕的大明都撑不了三年!杨总兵,你是不是在故意夸大许家庄之实力?」
一旁的总兵王洪道:「陛下,杨总兵无丝毫夸大,臣可以作证。」
连身经百战的邓玘都道:「陛下,臣等都是武夫,绝不怕死,但不敢学那些文官,动不动就要剿这个灭那个,真正上阵杀敌的是我们啊,兵者国之大事,请陛下三思啊。」
朱由检三思了之后,放弃了铲灭许家庄的想法。
甚至就算是山东矿商,他也放弃了剿灭的念头,因为现在的他根本拿不出一百万两银子、十万石的粮草,而若干天后,山东矿商派了几名代表来到京城,承诺每年上缴矿税5万两后,剿灭山东矿商之事,更是不了了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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