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欠了我十亿两 第93节
相反,只要能确保能源、物流、粮食这三块不出问题,哪怕这个国家受到全世界的封锁,内部也不会出大的乱子,因为人只要能吃饱喝足,再加少量的娱乐就够了,在生存问题前,高端芯片不重要,电脑游戏不重要,吃不到洋快餐买不到西方奢侈品更不重要,离了这些都不会影响正常人的生存,所以完全不必对什么芯片战、科技战而感到担忧焦虑。
所以只要能源、物流、粮食这三大基石稳固,接下来许远可从容不迫很多,哪怕后面的发展节奏慢一些,也没太大的问题,不必处于火急火燎,过度忙碌的状态,甚至有时间享受一下人生。
扯远了。
甩掉脑中纷乱繁多的想法。
视线落回面前这辆造型跟二八大杠颇像,略显傻大笨粗的金龙牌自行车上(没中间那根横杠)。
「对了,我们这款自行车的质量怎么样,载重情况如何?」想到一个问题,许远问离他最近的一位年轻工人道。
「庄、庄主大人,这、这个车质、质量非常好……」这位年轻工人吓一大跳,最受人尊敬的庄主老人家,居然亲口问他问题了,他顿时激动的面红耳赤,说话磕磕巴巴,脑袋一片混乱。
「不要急慢慢回答,我又不是老虎,不必如此紧张。」许远笑着安抚道。
年轻工人脸更红了,但口齿明显利索了很多:「庄主大人,我们这款自行车质量是非常不错的,主体车架是撞不坏的龙骨,故称之为金龙牌,载重的话,车头可坐一人,中间的斜杠可蹲坐一人,后座能坐一人,加上骑车者,最多可坐四人,载货的话最多能载300多斤,不会把轮毂压弯……」
「好好,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许远又问起这位工人的个人情况。
「回庄主,我叫陈剑南,今年十八岁。」
「这份工作干的还习惯么,能吃得消么?」
「能!这份工作不累,不用在外面晒,还能天天摸到自行车,我可喜欢这份工作了,收入也不少,每月18块银元,知道我在自行车厂上班,左邻右舍们可羡慕了,上门给我说媳妇的媒婆也不少,可我不想太早成亲,可烦这些媒婆了……」
陈剑南眉色飞舞的说起自己的情况和烦恼,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
「哦,那你有梦想么?跟我说说你的梦想。」许远和蔼的问。
「有有,我的第一个梦想,就是攒钱买一辆我亲自组装的金龙牌自行车,第二个梦想是学习怎么造更好的自行车,第三个梦想是想造出更多轮子的车,不仅能装很多很多的货,也能装很多很多的人,还跑的特别快,跟那些挖掘机、收割机一样!」
年轻工人陈剑南完全放开了,大声说出自己的梦想。
「好,有志气,有志气啊!你的这些梦想,一定能全部实现。」许远竖起大拇指道。
「哈哈哈哈!」
厂长曾孝平等人也都开怀大笑,厂房们顿时充满欢乐轻松的气氛。
这其乐融融的一幕,不仅被一旁的记者拍摄记录下来,也会以新闻广播稿的形式,在晚上七点整,通过设立在上百座集体庄园中心的无线电接收站和扩音喇叭,准时为两百多万的许家庄庄民播放,成为每天饭后睡前的固定收听节目。
而工人陈剑南今日的活泼表现,经广播播出后,定会成为一位小小的名人。
第129章 方承修吃滚蛋
一天的视察工作结束。
回到白堡。
坐在养神厅中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
小野玉子、小野纪子姐妹,就都走了进来,一人走到身后为许远揉肩,一人把冲泡好的茶水,递到许远嘴边,喂他喝茶解渴,然后又喂了几块点心,拿手绢给他擦擦嘴。
而这对倭国姐妹,此刻腹部都微微凸起,已然是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不必你们伺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把自己照顾好就行。」虽然这种无微不至的伺候很不错,许远还是不太习惯。
「主人,您肩上挑着天下重担,如此辛苦,我做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主人,我们每日无所事事,唯独伺候您的时候,才感到安心充实,您是我们的天,我们离不开您啊。」
姐妹俩都用非常流利的,且饱含深情的唐语道,仿佛离了许远这片天,她们就要活不下去。
「行行行,你们愿意伺候就伺候,再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就行。」
许远无奈的道,这对倭国姐妹,只怕是十遍百遍都说不听的,这就是她们的生存理念,只要服侍好了她们的「天」,才能有踏实的好日子过。
如果许远稍稍冷落她们,乃至因孕期减少了去她们那里过夜的次数,也会感到惶恐不安,然后更加卖力的伺候,许远解释了好几次没用。
估计只有等她们腹中的孩子生了出来,有子嗣作为保障,她们才会踏实许多,不会如此敏感。
饭点快要到了。
一位健妇走了过来,说大夫人那边的晚饭快备好了,请庄主前去吃饭。
「知道了,马上就去。」
许远起了身,叮嘱小野姐妹回去休息,然后去了白堡第二十层的家庭餐厅。
见到了正坐在餐桌边等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儿的方清妍——这个婴儿是方清妍二月十七日生下的二胎,也是个男孩,取名许家耀,但排名老三,排第二的是夏荷去年十二月生的女儿许轻眉,为此夏荷很不高兴,但许远喜欢女儿,经常过去逗弄陪伴,夏荷的心态这才调整了过来。
而已有一岁半的儿子许家光,正坐在幼儿座椅中,吃着他外婆郑氏喂给他的鸡蛋羹。
「来了贤婿!来来来,这是一坛埋了三十年的极品杏花酿,我们翁婿二人好好喝两杯。」
这个熟悉不过的透着一丝魔性的声音,让许远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甚至产生些许的反感排斥。
方承修!
方清妍的父亲,许远的便宜丈人,可能比现代社会那边的丈人宋荣胜还要奇葩得多的方承修。
而最近这段时间,方承修以陪伴女儿,让郑氏帮忙照顾方清妍养胎坐月子的名义,在白堡内住了两个多月,到现在都开春了,还没有回兴化县老家的意思。
如果方承修的目的,只是为了陪陪女儿,看看外孙,那也就算了,在白堡住多久都没问题。
可问题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方承修在抓住一切机会的,通过旁敲侧击,暗示明示等等办法,想给许远洗脑,想往许远的脑中,注入腐朽落后的封建帝王思想,还发明出各种理论,说的头头是道。
许远早就被他烦的不得了。
所以坐在这张餐桌上,对于这个名副其实的家庭晚宴,哪怕桌上摆满了他。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丈人,面上的礼貌还是得保持,再不高兴也不能表露出来。
「来来,尝尝这酒怎么样?」
方承修给许远倒了一杯杏花酿,请他品鉴一番。
「这酒还行。」
半杯杏花酿下肚,许远点头,他平时没有饮酒的习惯,但也觉得这种度数低、口感清甜、香气浓郁不易上头的杏花酿,很适合自己。
「那就多喝两杯,多喝一点。」方承修连连倒酒。
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
方承修就凑到许远的近前,开口道:「贤婿啊,我想为你引荐一位奇人,此人姓丘,本是一位不出世的道士,但他夜观天象,发现紫薇帝星闪烁不定,位置南移,便预感乱世将至,于是打算出世,不为自己谋取功名利禄,只为拯救天下黎民苍生,只想找到真龙,扶之助之,待天下安定后,再重新归隐。」
「这位奇人途经方桥镇,便停了下来,隐约听到我方府之中,有凤鸣之声传出,便登门拜访,老夫本以为这是个江湖骗子,扔几文钱打发之,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三件奇事,让老夫大为震惊,不得不以贵客之礼待之。」
「奇事一,此人只通过观察老夫面相,便得知老夫有一庶女,虽出身低微,但怀有凤命之格,已然嫁为贵人之妇,将来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
「奇事二,此人从未见过老夫的外孙,但以手指沾墨作画,片刻间便画出外孙家光的肖像,竟有九分之相像,更活灵活现,有十二分之传神,而画完之后,那奇人忽然跪地高呼「文皇帝,文皇帝」,而后口吐白沫昏睡过去。」
「奇事三,又过去几日,此人眺望东方,忽然说九爪真龙自海上出,龙气蓬勃,其势不可挡,与此真龙相比,其余不过待死之蛇耳,一旦真龙发动,三年就可平定天下,乃前所未有之最强真龙,老夫看这位奇人所知的方向,就是海港城之所在,再结合这位奇人所说之谶言,无不一一对应耳。」
「贤婿,如此奇人,如此惊奇之事,便是老夫这等不信鬼神之人,十分也不得不信了,贤婿,此人还在老夫的方府之中,要不要为贤婿你引荐一二,说不定又是位神算刘伯温与黑衣宰相姚广孝般的名臣,或许能为许家庄带来莫大的助力。」
听方承修以讲传奇故事般的口吻说出这番话。
坐对面的方清妍和她母亲郑氏,以及周围的健妇侍女,都听的十分入神,对那位奇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然后他们目光都投放到庄主许远的脸上,想知道庄主会如何决定,会不会召见那位奇人?
包括方承修,也一脸紧张忐忑与期待的,看着许远的反应,希望得到想要的反馈。
可是许远剥开了一支螃蟹腿,慢条斯理的吃完里面的肉,都没开口说什么话。
方承修只得又问道:「贤婿,那位奇人确有神奇之处,更博古通今,才华出众,不如见上一面?」
「不见!」
许远摆手:「你让他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我不喜欢装神弄鬼的骗子,他若是敢来见我,性命定然不保。」
他心里冷笑,又是一个牛鬼蛇神。
虽然在古代社会,这类牛鬼蛇神确实有着不小的市场,但在他这里,是一点市场都没有,是必须被清理的对象。
「贤婿,这……」
方承修感到难以理解。
手里抱着孩子的方清妍,和周围的健妇侍女们,也都忍不住露出一丝失落之色,心里都不太理解,许远为何对奇人们如此排斥敌视,乃至要取他们的性命。
「好了,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吃吧。」
许远也不想继续再聊下去,拿餐巾擦了擦嘴和手,起身离开了家庭餐厅,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
晚上。
方清妍的房间里。
已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许远,听女人在他耳边说道:「夫君,我父亲说那么多,其实也是为了许家好,并无他意,你为何如此不领情?」
「呵呵,你也要给我洗脑么?」许远睁开眼看着她道。
「没有,我只是想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夫君,你还是太信任那些外人了,一百多个集体庄园的庄首,全是外人担任,许家军的将官,也是外人,最重要轮值执政官,没有一位姓许,现在是没问题,一旦夫君你百年之后了呢,许家庄这偌大的家业,到底是谁说了算?」
方清妍说出自己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夫君,外人终究是外人,他们也有私心,考虑的也是自己家族和后人的利益,我不要求你造反当什么皇帝,但许多关键的位置,总得安排一些信得过的人坐上去吧?」
「什么人才叫信得过?」许远坐起身看着她问。
「我们的孩子,我父亲,你收养的那些义子,还有你的学生,都可信得过,另外我那三个哥哥,也可给他们安排一些职位,他们也能信得过。」方清妍如实说道。
「你三个哥哥不是从小就欺负虐待你么,你不恨他们,反而要我重用他们?」许远不解。
「此一时彼一时,我再怎么恨他们,身上流的血也是一样的,况且他们都跟我赔罪道歉了,我已经原谅他们了。」
「可他们三个都是不务正业的纨绔草包。」
「那就给他们安排低一些的职务嘛,比如当个厂长、田地管事之类的,先在基层培养锻炼一段时间,再委以重任。」
「你管厂长、田地管事叫低一些的职务?」
许远差点一口喷出来,许多底层员工,估计一辈子都爬不上的岗位,在女人眼里居然是用于起步的低级职位。
「反正就让他们试一试嘛,就算能力差点,但终归是值得信任的。」方清妍还是这一套。
「你的这些话,全都是你父亲教给你的吧?」许远一脸严肃的问。
「不管是谁教的,反正你就说行不行嘛。」方清妍目光闪躲,头转到一边。
呵呵,许远摇头冷笑一下,眼底闪烁寒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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